第一部分:重生归来,初遇泼猴喉咙里那阵冰冷的穿透感还未散尽,紫霞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阴曹地府的森然景象,而是流云殿顶熟悉的雕花,纱幔被穿堂风拂得轻晃,
带着天界特有的暖香。她下意识抚向脖颈——肌肤光滑完整,没有狰狞的伤口,
更没有黏腻的血迹。“我……回来了?”指尖微微发颤。
数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夕阳下城头那记带着遗憾的吻,孙悟空被迫松开的手,
他戴上金箍时决绝到近乎残忍的眼神,还有自己为救他引颈自刎时,
那蚀骨的痛楚……眼泪无声滑落,却被她迅速抹去。前世她为爱疯魔,
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既然上天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孙悟空。
”她轻声念着这个刻在魂魄里的名字,眼中不再只有痴缠,更多了几分清醒的决然,
“这一世,换我来找你。”凝神感知天地流转,
她精准捕捉到时间节点——正是孙悟空刚从菩提祖师处学艺归来,
在花果山自封“齐天大圣”的时候。此时的他尚未被天庭招安,
更未遇上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白晶晶。“很好。”紫霞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简单收拾了几件法宝,避开天庭耳目,化作一道流光悄然下凡。
花果山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生机勃勃,漫山遍野的果香混着草木清气扑面而来。紫霞隐去仙气,
循着猴群的嬉闹声漫步林间,很快就看到一道金色身影在瀑布间腾跃穿梭,
动作矫健得像团不羁的火焰——正是年少气盛的孙悟空。她的心猛地一跳。
此时的他还不是那个被金箍束缚、眉宇间总带着忧郁的至尊宝,
火眼金睛里闪烁着纯粹的自由与狂放,棱角分明,却透着灼人的生命力。
紫霞几乎要沉溺在这熟悉的画面里,指尖却掐了自己一把,迅速稳住心神。“嘿!
哪来的仙子,敢擅闯俺老孙的花果山?”孙悟空一个跟头翻到她面前,歪着头上下打量,
金箍棒在掌心转得飞快,火眼金睛里满是好奇与戏谑。紫霞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平静开口:“我是来帮你的人。”“帮俺?”孙悟空哈哈大笑,绕着她转了三圈,
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物件,“俺老孙神通广大,上能通天,下能入地,
需要你一个娇滴滴的仙子帮忙?”“比如,我知道你师从菩提祖师,学过七十二变和筋斗云。
”紫霞缓缓道,见他转着金箍棒的手顿了顿,继续抛出筹码,“我还知道,
不久后会有人来招安你,封你个‘弼马温’的官职。”孙悟空闻言果然炸毛,
金箍棒“哐当”砸在地上,震得脚下石子乱跳:“什么温?”“一个养马的小官。
”紫霞唇角微扬,“说白了,就是用来羞辱你的。”“放屁!谁敢让俺老孙去养马!
”孙悟空呲牙咧嘴,毛茸茸的脸涨得通红,显然被激怒了,
但看向紫霞的眼神里已多了三分信疑。他凑得更近了些,狐疑地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怎么知道这些底细?”“我是知晓你命数的人。”紫霞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若你信我,我可助你避开许多灾祸;若你不信……”她故意停顿,转身作势欲走。“等等!
”孙悟空果然叫住她,一个筋斗翻到她面前拦住去路,“话说一半就想走?
俺老孙最讨厌故弄玄虚的人!”“那就拿出你的诚意。”紫霞直视着他的眼睛,“与我结盟,
如何?”孙悟空抓耳挠腮,显然不习惯被人牵着鼻子走,但紫霞的话又让他心生警惕。最终,
好奇心战胜了骄傲:“好!俺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过要是让俺发现你骗我……”他晃了晃突然变大的金箍棒,棒身映出冷冽的光,
威胁意味十足。紫霞微笑着伸出手:“一言为定。”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用毛茸茸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背,触感温热粗糙。第一步行通了。
紫霞望着孙悟空跃回猴群中那灵活的背影,心中默念: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指尖溜走。
第二部分:联手破局,情愫暗生结盟后的日子,紫霞以“客卿”身份留在花果山。
她不像其他仙人那般对孙悟空的行为指手画脚,
反而时常提出些新奇有趣的建议——教小猴们用藤蔓编吊床,
在水帘洞前种满会发光的荧光草,甚至跟着孙悟空学爬树摘桃,
虽然每次都被他嘲笑“笨手笨脚”。孙悟空从最初的戒备,渐渐变得习惯了她的存在。
这个仙子与他见过的所有神仙都不同,她不怕他的火眼金睛,不嫌弃他毛茸茸的模样,
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又像是失而复得的忧伤。最让他困惑的是,她似乎真的把他摸得透透的。
知道他喜欢吃向阳坡那棵老桃树上的果子,知道他练棍时爱啃着桃核琢磨招式,
甚至在他刚皱起眉头时,就已经递过一壶凉好的山泉。“你说,”有天午后,
孙悟空拽着老猴的尾巴问,“这紫霞仙子是不是会读心术?咋俺一渴,她就递水来?俺一饿,
她就变出果子?”老猴捋着花白的胡子呵呵笑:“大王,老奴瞧您最近总盯着紫霞仙子瞧,
是不是……动心了?”“胡说什么!”孙悟空一脚把老猴踢进旁边的水潭,自己却背过身,
悄悄摸了摸发烫的耳根。这些日子,紫霞也渐渐发现了孙悟空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看似大大咧咧,
却会在暴雨天把受伤的小猴揣进怀里护着;他嘴上嫌弃她种的荧光草“晃眼”,
却会在夜里偷偷给草浇水;有次她随口说想吃天庭的桂花糕,
第二天他就扛着金箍棒说要去南天门“借”点,被她好说歹说才拦住。一日清晨,
紫霞正在洞口侍弄那些荧光草,孙悟空突然凑过来,手里攥着个东***在背后。“干嘛?
”她仰头看他,阳光透过水帘洒在他毛茸茸的脸上,竟显得有些憨态。
他别扭地把背后的东西递过来——是朵用云霞编织的小花,粉白相间,还沾着晨露,
一看就是刚摘的。“俺……俺看你总摆弄这些花草,这个给你玩。”紫霞惊喜地接过来,
指尖触到花瓣上微凉的露水,心里却暖烘烘的:“谢谢你,悟空。”他听到这声“悟空”,
耳朵瞬间红透,转身就窜进了水帘洞,留下句含混的“俺去练功了”。
紫霞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把那朵云霞花别在了发间。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暗中的敌人便开始行动了。这天,
花果山来了位不速之客——一个自称来自黑风山的使者,态度傲慢地要求孙悟空称臣纳贡,
言语间满是挑衅。“黑风山?”孙悟空挑眉,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
“那不是黑熊精的地盘吗?去年被俺老孙打趴下后,什么时候敢这么嚣张了?
”紫霞心中警铃大作。前世根本没有这一出!她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使者,
突然发现他耳后藏着几根几乎看不见的金色毛发——是六耳猕猴!他竟然提前行动了!
“大王小心,”紫霞悄悄拽了拽孙悟空的衣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这不是黑风山的使者,是六耳猕猴变的,他擅长模仿你的模样,是来挑拨离间的。
”孙悟空眼神微动,面上却依旧笑哈哈的:“哦?让俺称臣?可以啊,先接得住俺一棒再说!
”话音未落,金箍棒已呼啸而至。那使者猝不及防,勉强躲过,却露了真形,
果然是六耳猕猴!“孙悟空!你勾结天庭仙子,迟早会众叛亲离!”六耳猕猴尖声叫道,
“这仙子接近你另有目的,她是天庭派来的奸细!”紫霞的心猛地一沉,
生怕孙悟空听进这些挑拨。谁知他突然大笑起来,金箍棒在地上一顿:“俺老孙交朋友,
用得着你这假货指手画脚?看打!”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六耳猕猴的功夫与孙悟空不相上下,
一时间竟难分胜负。斗到酣处,六耳猕猴虚晃一招,化作一道清风就要逃。“左边三步,
上方一丈!”紫霞突然喊道。孙悟空想也没想,一棒朝那个方向挥去,只听一声惨叫,
六耳猕猴被打落几根毛发,狼狈地化作青烟逃窜了。战后,
孙悟空挠着头凑过来:“你咋知道他会往那逃?”紫霞拿起旁边的山泉递给他,
微笑道:“看他刚才打斗的习惯猜的呗。”其实是前世无数次交手的经验,但她不能说。
这次事件后,孙悟空对紫霞更加信任。而六耳猕猴的挑拨并未就此停止。几天后,
他又假扮成孙悟空的模样,偷偷溜去东海龙宫闹事,打伤了不少虾兵蟹将,
还抢走了几颗夜明珠。东海龙王怒不可遏,亲自带着虾兵蟹将杀到花果山,要讨个说法。
真假美猴王的对质提前上演。这一次,
水时会先吹吹热气”“真的你挠头时总爱用左手”“真的你绝不会踩过水潭里的那朵莲花”,
孙悟空很快就找出了破绽,一棒打得六耳猕猴现出原形,连连求饶。“你咋总能一眼认出俺?
”事后,孙悟空坐在水帘洞的石凳上,看着正在给他包扎手臂小伤口的紫霞,忍不住问。
紫霞的指尖轻轻拂过他手臂上的擦伤,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她望着洞外落进水面的夕阳,轻声道:“因为我看了你很久,你的每个小习惯,我都记得。
”孙悟空愣住了,看着她被霞光染成金色的侧脸,
看着她垂着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心跳突然跟打鼓似的,
“咚咚”响得自己都能听见。最危险的一次,六耳猕猴见挑拨不成,竟暗中偷袭紫霞,
想嫁祸给孙悟空。那天紫霞正在后山教小猴们辨认草药,一道黑影突然从树后窜出,
利爪直扑她面门。“小心!”孙悟空的声音破空而来,他几乎是瞬间赶到,一棒将黑影打飞,
自己却因为冲得太急,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他顾不上疼,冲过去扶住踉跄的紫霞,
却见她手臂上被划开了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正汩汩往外冒,把她素白的衣袖染得刺目。
“你咋样?疼不疼?”他声音都发颤,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手臂,
眼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和心疼。紫霞摇摇头,想安慰他说没事,却因为失血有些头晕,
身子晃了晃。孙悟空想也没想,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别动,俺带你回去疗伤!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阳光的味道。紫霞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脸颊贴着他毛茸茸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这伤口疼得值了。回到水帘洞,
孙悟空笨拙地找出伤药,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伤口。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