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被丈夫和闺蜜烧死的前一个月,我笑了。上一世他骗我祖传翡翠矿脉地图,
制造空难送我归西。这一世我主动把地图镶进婚戒:“亲爱的,这可是我最珍贵的嫁妆。
”拍卖会上,他们豪掷三亿拍下矿脉开采权。闪光灯下我摘掉戒指扔在地上:“赝品配假矿,
天造地设。”“顾先生,你妻子两年前就死在你手里了。”看着他血红的眼睛,
我轻抚孕肚:“对了,这孩子也不是你的。”---热水像无数滚烫的针,
密密麻麻地刺进每一寸皮肤。林晚猛地从浴缸里坐起,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砸在冰凉的瓷砖上。她剧烈地喘息,肺叶火烧火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痛,
仿佛浓烟还死死堵在喉咙里。眼前是熟悉的香槟金马赛克墙面,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昂贵香薰蜡烛甜腻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这里是顾宅的主卧浴室。她没死?不,她死了。
那种皮肉焦糊、骨骼在烈火中断裂的剧痛,灵魂被活活烧穿的绝望,烙印一样刻在骨髓里,
清晰得让她浑身战栗。就在一个月后,
那场由她最信任的丈夫顾琛和她视若亲妹的闺蜜苏雪精心策划的“空难”里。
一个冰冷的认知,比浴缸里的水凉得更快,更刺骨地钻进心脏——她回来了。
回到了地狱开始前的最后一个月。“嗯,知道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属于顾琛的声音,
穿透厚重的浴室门,清晰地传了进来。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林晚无比陌生的、属于猎食者的志在必得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林氏祖传的那张矿脉图,是她最大的倚仗,也是我们唯一的障碍。
只要东西到手,后续的‘意外’……苏雪会处理干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
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再贯穿心脏。林氏祖传的翡翠矿脉地图。原来如此。
前世模糊的疑团瞬间被这冰冷的话语彻底撕裂、照亮。顾琛的温柔体贴,
苏雪无微不至的关怀,那些编织了整整七年的甜蜜谎言,其核心,
不过是这张能带来泼天财富的纸!他们耐心地等,等她彻底信任,
等她把这张林家守护了几代人的命脉亲手奉上。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架注定无法降落的私人飞机,让她葬身于茫茫大海,尸骨无存,
成为顾琛和苏雪这对狗男女踏上财富王座的踏脚石。恨意,如同浴缸里骤然冷却的水,
瞬间浸透四肢百骸,冻得她牙齿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进柔软的掌心,温热的液体渗出,
混入浴缸的水中,晕开一丝极淡的粉红。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比起被烈火焚身的绝望,
又算得了什么?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水珠顺着湿透的黑发滑落,
流过她因为恨意而微微扭曲的眉眼。但那双眼底深处,不再是前世临死前的茫然与不甘,
而是沉淀下来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把复仇的钥匙,
那她就要亲手,把这对豺狼送进他们亲手挖掘的坟墓!浴室门被轻轻推开。顾琛走了进来,
脸上已经无缝切换成林晚熟悉的、无可挑剔的温柔面具。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丝绒睡袍,
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几缕湿润的黑发垂在额前,冲淡了平日里的冷峻,
平添几分慵懒的性感。“晚晚?”他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怎么泡这么久?
水都凉了,小心感冒。”他自然地走到浴缸边,伸手探了探水温,眉头微蹙,
带着一丝不赞同的宠溺,“看,都凉透了。”林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皮肤上残留的、被他触碰过的感觉,不再是前世令人眷恋的温暖,
而是毒蛇爬过般的粘腻冰冷。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眼神像是被水洗过,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脆弱和湿漉漉的依赖。
这眼神她前世用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能轻易软化顾琛看似坚硬的壁垒。“阿琛……”她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泡久了的热水带来的微弱鼻音,听起来楚楚可怜,
“我……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好可怕。”她微微垂下眼睫,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掩去了眸底深处翻涌的冰寒。顾琛果然心软了或者说,
他完美地扮演了心软,他俯下身,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不怕,有我在。”他语气低沉,充满安抚的力量,
“梦都是反的。乖,起来吧,别冻着了。”他拿起旁边宽大柔软的浴巾,
将她湿漉漉的身体包裹住,小心翼翼地抱出浴缸。
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熟悉的体温气息包裹过来,前世足以让她心安的味道,
此刻却像致命的毒气,让她胃里一阵翻搅。林晚将脸埋在他颈窝,
贪婪地呼吸着这令人作呕的气息,身体却顺从地依偎着他,
扮演着那个惊魂未定、全身心依赖丈夫的小女人。她需要这个身份,需要这份“信任”,
作为她复仇最完美的伪装。“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顾琛抱着她走向卧室,
状似随意地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林晚的心猛地一缩。试探?
还是仅仅出于“关心”?她收紧环着他脖子的手臂,声音闷闷地从他颈窝传来,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恐惧的余韵:“梦见……梦见飞机……好大的火……我喊你,
你听不见……苏雪……苏雪她……”她恰到好处地停顿,身体微微发抖,
仿佛被那可怕的梦境魇住,再也说不下去。她清晰地感觉到顾琛抱着她的手臂,
瞬间僵硬了零点几秒。虽然短暂,但那瞬间的凝滞,足以让林晚心底的冷笑蔓延至四肢百骸。
“傻瓜。”顾琛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用浴巾仔细地擦拭着她身上的水珠,“梦而已。你看,
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苏雪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害你?”他俯身,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带着安抚的意味,“别胡思乱想。有我在,
谁也别想伤害你。”多么动听的情话。多么精湛的演技。林晚闭着眼,
感受着那冰冷的唇落在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她像是汲取温暖的小动物,
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和依恋:“嗯……我知道。阿琛,只有你对我最好。
”顾琛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动作更加温柔。“对了,”林晚仿佛突然想起什么,
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带着一种孤注一掷般的信任和献祭般的虔诚,
“阿琛,我想把那个东西给你。”顾琛擦拭她头发的手顿住了。“什么东西?”他问,
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深处,一丝锐利的光极快地闪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就是……我爷爷临终前交给我的那个……”林晚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和郑重,
“林家的那张矿脉图。”她看到顾琛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虽然他的表情控制得极好,只有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切。“晚晚,
那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念想,是林家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顾琛立刻摇头,
语气带着不赞同,眼神却紧紧锁住她的脸。“正因为重要,我才要给你!”林晚打断他,
语气急切而坚定,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信任,“你是我丈夫,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信任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放在我这里,我每天都提心吊胆,
怕丢了,怕被人惦记……只有交给你保管,我才安心。”她抓住顾琛的手,眼神灼灼,
“而且,你不是一直在找投资人,想启动那个大型度假村项目吗?有了这个,
我们的未来才有保障!”顾琛沉默了,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像是在权衡,又像是在感动。
半晌,他才反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极力压抑的兴奋:“晚晚,你真的……愿意把它交给我?
”“当然!”林晚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全然的依赖和喜悦,
“明天……明天我就去银行保险柜取出来。不过……”她话锋一转,
脸上露出一抹娇羞又神秘的笑容,“我要把它藏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特别的地方?
”顾琛挑眉,似乎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嗯!”林晚献宝似的伸出自己的左手,
纤细的无名指上,
那枚硕大的、由顾琛亲自设计的梨形粉钻婚戒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芒。
“我要把它做成微缩胶片,就镶嵌在这颗钻石的底座下面。
”她眼中闪烁着热恋中女人特有的、不顾一切的浪漫光芒,“这样,
它就能永远贴着我的皮肤,就像你的爱一样,时时刻刻都陪着我。而且,谁也想不到,
林家最重要的秘密,会藏在我的婚戒里!”她仰着脸,笑容灿烂得晃眼,
带着一种天真到愚蠢的赤诚:“这样,是不是最安全?最浪漫?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顾琛的目光落在她无名指那枚璀璨的戒指上,
又缓缓移回她写满“幸福”和“信任”的脸上。
一丝极淡的、混杂着轻蔑和狂喜的复杂情绪在他眼底深处掠过,快得难以捕捉。随即,
那情绪被更深的温柔和感动覆盖。他俯身,深深地吻住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带着一种猎物终于落网的满足:“好,都依你。我的晚晚,真是……太可爱了。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林晚顺从地依偎在他怀中,
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她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唇角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形成一个冰冷、淬毒、如同刀锋般锐利的弧度。鱼儿,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