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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永不相见文章作者

竹下寻茶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来世永不相见文章作者》是作者“竹下寻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林墨苏慕言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一场被冒领的恩困住了三个人的一她是为姐姐而生的 “血包”,他是被愧疚捆绑的 “报恩者”,而那个渴望父爱的孩成了这场恩怨最无辜的祭当真相刺破谎所有的爱与恨都化为灰只留下满室血腥的一消毒水的味道又一次钻进鼻腔林墨正把最后一块胡萝卜切成小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奶白色的汤里浮着小小的馄是苏念最爱的鲜虾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她手忙脚乱地关小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就...

主角:林墨,苏慕言   更新:2025-08-22 19:3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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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被冒领的恩情,困住了三个人的一生。她是为姐姐而生的 “血包”,

他是被愧疚捆绑的 “报恩者”,而那个渴望父爱的孩子,成了这场恩怨最无辜的祭品。

当真相刺破谎言,所有的爱与恨都化为灰烬,只留下满室血腥的债。

一消毒水的味道又一次钻进鼻腔时,林墨正把最后一块胡萝卜切成小丁。

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奶白色的汤里浮着小小的馄饨,是苏念最爱的鲜虾馅。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她手忙脚乱地关小火,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就迎出去。

苏慕言脱西装的动作顿了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掠过她,

径直落在客厅地毯上搭积木的儿子身上。“念念,过来。”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秋雨还凉。

林墨的心猛地沉下去。三岁的苏念抱着积木跑过来,小拖鞋在地板上敲出轻快的响。

他仰着小脸要爸爸抱,却被苏慕言不着痕迹地避开。男人蹲下来,视线与孩子平齐,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 —— 那是林墨去年生日给他缝的,

藏青色的线脚歪歪扭扭,他却从没换过。“念念,” 苏慕言的喉结动了动,“姨妈生病了,

需要你的骨髓。”积木哗啦散在地上。林墨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冲过去把苏念护在身后,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苏慕言你说什么?

”“晚晴确诊了白血病,”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配型结果出来了,

只有念念合适。”“不行!” 林墨的声音劈了个叉,像被踩碎的玻璃,“他才三岁!

你知道骨髓捐献对这么小的孩子意味着什么吗?”“只是小手术。” 苏慕言扯了扯领带,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医生说风险可控。”“可控?” 林墨突然笑出声,

眼泪却跟着掉下来,“念念才三岁,你就让他去捐骨髓?术后会出现多少问题?你不知道?

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林墨,” 苏慕言的声音冷下来,“晚晴当年救过我的命。

”“所以就要用我儿子的命去还?” 她抓起茶几上的相框砸过去,玻璃在他脚边碎裂,

里面是苏念周岁时的照片,他举着奶油蛋糕笑得没心没肺。“苏慕言你看看!他是你儿子!

不是林晚晴的备用零件!”“够了。” 苏慕言的脸色铁青,“手术安排在下周三,

我已经签了同意书。”“我不同意!” 林墨扑过去想抢他手里的文件,却被他狠狠甩开。

后腰撞在电视柜的棱角上,疼得她倒抽冷气。苏念吓得哇地哭出来,

小手紧紧抓着林墨的裤腿。“爸爸别吵架……” 他的哭声带着奶气,

却像针一样扎进林墨心里。苏慕言的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别过头,抓起公文包摔门而去。

震耳的声响让苏念哭得更凶,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念念不怕,妈妈在。

” 林墨蹲下来把儿子搂进怀里,后背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她一遍遍地拍着儿子的背,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他柔软的头发。“妈妈,不哭。

” 苏念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笨拙地擦着她的脸颊。掌心带着刚玩过积木的木屑,

蹭得她皮肤发痒。“念念听话,不惹爸爸生气了……”林墨的心像被生生剜掉一块。

她的儿子才三岁,已经学会察言观色,学会在父母争吵时先道歉。他甚至不知道骨髓是什么,

却愿意为了让爸爸不生气而答应。“不怪念念。” 她把脸埋进儿子颈窝,

那里有淡淡的奶香味,是她三年来唯一的慰藉。“是妈妈不好,妈妈没保护好你。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墨抱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小人儿,

看着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突然觉得这个家,早就像这相框一样,碎得拼不回去了。

二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像极了小时候那把落在背上的藤条。

林墨抱着熟睡的苏念坐在沙发上,后腰的钝痛还在蔓延,却抵不过心口翻涌的寒意。

她出生那天,产房外的父亲摔碎了搪瓷缸。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报喜,说 “是个千金”,

母亲在病床上哇地哭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盼了十个月的男孩变成了女孩。

后来听家里的老佣人说,父亲当场就回了公司,连母婴房的门都没进。

林墨的名字是父亲取的,墨,黑沉沉的,像她从出生起就笼罩着的阴影。

而姐姐林晚晴的名字,是请庙里的高僧算的,说带 “晴” 字能冲掉病气,平安顺遂。

三岁那年,林晚晴第一次因为血液病住院,医生说需要亲属输血。

母亲拉着她的胳膊往抽血室走,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墨墨乖,给姐姐捐点血,

姐姐好了就带你去公园。”她那时不懂什么是抽血,只记得针头扎进血管时的刺痛,

和护士说 “这孩子血管太细,不好找” 时母亲不耐烦的眼神。抽完血的下午,

母亲果然带了奶油蛋糕回家,却是全给林晚晴的。她趴在病房门口看,姐姐小口小口地吃着,

父亲坐在床边讲童话,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温暖的画,

而她是画外那个多余的影子。从那天起,林墨的胳膊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针孔。

有时候是在深夜被母亲摇醒,迷迷糊糊地被带去医院;有时候是在课堂上被家里的司机接走,

同学们好奇地盯着她空荡荡的座位。每次抽完血,她都会头晕好几天,

母亲却只关心血袋上的数字够不够。十岁那年,她第一次反抗。护士拿着针头靠近时,

她突然尖叫着推开人往病房外跑,却被守在门口的父亲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像铁钳,

将她的胳膊反剪在身后,被父亲以屈辱的姿势按在走廊的长椅上。“反了你了!

” 父亲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疼,“你这条命都是林家的,让你给姐姐捐点血怎么了?

”藤条落在背上的瞬间,林墨闻到了父亲身上的酒气。她咬着牙不肯哭,

直到看见林晚晴病房的门开了条缝,苏慕言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给姐姐买的水果篮。

那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进姐姐的病房,而是在她被关进小黑屋后,

悄悄从气窗塞进来一块巧克力。锡纸在黑暗里闪着微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偷偷吃掉,

补充体力。”那是林墨第一次尝到巧克力的甜。后来她才知道,

苏慕言的救命恩人 —— 三年前的一场车祸里林晚晴把受伤的苏慕言从驾驶室里拖了出来。

从那天起,林墨开始盼着林晚晴生病。不是因为恶毒,是因为只有那时,

她才能在医院见到苏慕言。他会在她抽完血后递来温牛奶,

会在她被父母责骂时借口问病情把她叫到走廊,会在她生日那天,

从口袋里摸出颗用玻璃纸包着的糖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十五岁那年,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他给她买的草莓蛋糕,终于忍不住问。苏慕言正在剥橘子,

闻言动作顿了顿:“你姐姐总提起你,说你很乖。”林墨低下头,把蛋糕上的草莓塞进嘴里。

她知道姐姐从来不会说她好话,却没戳破这个谎言。那时候的她太缺温暖了,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支撑她熬过那些被抽血、被打骂的日子。十七岁生日那天,

她又被带去给林晚晴输血。抽完血出来,看见苏慕言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背影挺拔,

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我知道,

晚晴的病不能拖,我会想办法…… 嗯,我会娶林墨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原来他接近她的所有温柔,都只是为了报答林晚晴的恩情。

但她却又偏偏沉溺在这虚伪的假象里,无法自拔。那天的雨和今天一样大,

她站在医院的屋檐下,看着苏慕言的车消失在雨幕里,

手里还攥着他刚给的、已经融化的巧克力。怀里的苏念动了动,小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

林墨低头吻了吻儿子柔软的头发,眼泪无声地落在他的发间。她以为嫁给苏慕言,生了孩子,

就能摆脱过去的阴影,却没想到,命运早已给她的人生刻好了轨迹 —— 她是姐姐的血包,

她的儿子,也要步她的后尘。雨还在下,林墨轻轻抚摸着儿子背上的衣服,

那里还留着他刚才哭湿的痕迹。这一次,她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认命了。为了苏念,

她必须反抗,哪怕要付出一切代价。三林墨的神经像被拉紧的弓弦,整整绷了一个星期。

自上周苏慕言摔门而去后,他没再回过家,只让管家送来些换洗衣物。

林墨把家里的门窗都反锁了,就连苏念去阳台玩,她也要搬个小板凳守在门口,

视线片刻不离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小身影。周三那天,她抱着苏念在沙发上坐了整夜。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客厅的灯亮到天明,直到窗外传来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

才敢确认苏慕言没有来。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她盯着儿子熟睡的侧脸,

后颈的冷汗浸湿透了衣领。紧绷的弦骤然松弛,带来一阵眩晕。林墨瘫坐在地毯上,

突然很想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或许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或许父亲的本能战胜了所谓的恩情,她这样告诉自己,渐渐放下了些警惕。周五下午,

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墨墨,回家来吃饭吧,你爸买了新鲜的螃蟹。

”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难得的热络,林墨握着手机的手指顿了顿。自从她嫁给苏慕言,

母亲很少主动联系她,更别提叫她回家吃饭。“念念有点咳嗽,

怕是不方便……”“咳嗽才要补补身子,” 母亲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熟稔,

“我让张妈炖了冰糖雪梨,对孩子嗓子好。你爸爸也想念念了,正好让他看看念念。

”林墨犹豫了。她确实很久没带苏念回过娘家,她低头看了看怀里正抱着绘本的苏念,

小家伙听见 “冰糖雪梨”,眼睛亮闪闪的:“妈妈,我想喝冰糖雪梨。

”最终还是抵不过儿子的软磨硬泡。林墨牵着苏念的手走进林家老宅时,

玄关处的水晶灯晃得她眼睛疼。母亲穿着崭新的丝绸旗袍,脸上堆着笑迎上来,

接过她手里的果篮:“快进来,外面冷吧?”这过分的热情让林墨心里发慌。

记忆里的母亲总是穿着深色的衣服,眼神里带着对她的不耐,从未像现在这样,

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念念长这么高了呀” 母亲弯腰捏了捏苏念肉乎乎的脸蛋,

指腹带着冰凉的玉戒指,“快让外婆看看,是不是又变帅了?”苏念害羞地往林墨身后躲,

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林墨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

目光扫过客厅 —— 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唯独不见林晚晴的身影。“其他人呢?

” 她忍不住问。“你姐最近身体不舒服住进了医院休养” 母亲的声音轻快得有些刻意,

“医生说她最近要静养。来,念念,洗手吃饭了,外婆带你去。”苏念抬头看了看林墨,

得到她点头的许可后,才伸出小胖手,被外婆牵着往卫生间走。经过林墨身边时,

他还奶声奶气地说了句:“妈妈等我哦。”林墨坐在餐桌前,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光滑的桌面。

桌上摆满了她和苏念爱吃的菜,连苏念喜欢的糖醋排骨都特意做了不辣的版本,

这份细心让她愈发困惑。父亲放下报纸,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墨墨,尝尝这个醉蟹,

这是我特意让人从阳澄湖空运来的。” 林父端着一碟螃蟹走过来,往她碗里夹了一只,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林墨机械地剥开蟹壳,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已经快十分钟了,

苏念去洗手怎么会这么久?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去看看念念。”刚走到走廊拐角,

就看见母亲在卫生间门口来回踱步,双手绞在一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听见脚步声,

她猛地转过身,眼神闪烁:“墨墨,你怎么过来了?”“念念呢?” 林墨的心沉到了谷底,

声音都在发颤。“刚、刚洗手呢,” 母亲结结巴巴地说,“念念说要上大号,

非要让我出来等,我就在外面等着……”林墨没再听她说下去,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

用力敲了敲门:“念念?念念你在里面吗?”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念念!

” 她又敲了几下,声音陡然拔高。母亲在身后拉她的胳膊:“墨墨你别急,

孩子可能是在玩呢……”林墨猛地甩开她的手,

目光死死盯着母亲那躲闪的眼神 —— 那是做贼心虚的表情,她从小看到大。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卫生间的门。“砰” 的一声,

门板应声而开。卫生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水龙头滴着水,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苏念的小皮鞋还摆在门口,粉色的小熊擦手巾搭在挂钩上,可那个应该在这里的小人儿,

却不见了踪影。“念念呢?” 林墨缓缓转过身,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我问你,苏念呢?!”母亲被她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

嘴唇哆嗦着,

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是慕言…… 慕言刚才来把他接走了……”“轰” 的一声,

林墨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想起苏慕言那天摔门而去的决绝,

想起母亲异常的热情,想起父亲欲言又止的眼神,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周三不是结束,只是延迟。他们不过是换了种方式,从她身边抢走了苏念。

林墨的身体晃了晃,扶着冰冷的门框才勉强站稳。窗外的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像又回到了那些被强行按在抽血台上的夜晚,无助而绝望。“他带念念去哪里了?

” 她盯着母亲,一字一顿地问,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母亲别过头,

不敢看她的眼睛,

声音细若蚊蝇:“去、去医院了…… 手术…… 安排在今天……”最后一根弦,断了。

林墨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她母亲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跑,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在敲打着所有人的心脏。她要去医院,

她要去救她的儿子。这一次,谁也别想拦着她。四苏慕言的手臂像结实的铁箍,

牢牢圈着怀里的小人儿。他大步穿过林家老宅的侧门,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仿佛身后真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爸爸跑好快呀。” 苏念咯咯地笑起来,

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他觉得新奇,

肉乎乎的脸颊蹭着苏慕言昂贵的羊毛西装,留下一小片温热的湿痕。苏慕言低头看了眼儿子,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这样抱苏念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刚出生时在医院,或许是某次他醉酒回家,被这个小人儿跌跌撞撞地抱住腿。

平日里他总觉得孩子吵闹,可此刻听着这清脆的笑声,竟觉得有些陌生的暖意。“坐好。

”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苏念塞进儿童安全座椅。小家伙很乖,

自己抓着安全带往身上套,小短手够了半天也没扣好,最后还是苏慕言俯身帮他系好。

指腹碰到儿子柔软的头发,他的动作顿了顿,鬼使神差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

苏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仰着小脸看他:“爸爸,你今天不生气了吗?

”苏慕言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转身坐进驾驶座。引擎发动的瞬间,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林家老宅的方向,窗帘缝隙里似乎有个晃动的人影,他没多想,

踩下油门冲了出去。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苏慕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白。

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可一想到林晚晴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

想到当年车祸现场那片刺目的红,他就觉得无法回头。“念念不怕。” 他打破沉默,

声音有些干涩,“晚晴姨妈生病了,很严重。”苏念眨巴着大眼睛,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像念念咳嗽那样吗?要喝冰糖雪梨吗?”“比那严重些。

” 苏慕言避开儿子清澈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医生说,只有念念能救姨妈。

”“我怎么救呀?” 小家伙的声音带着好奇,小手在安全座椅上比划着,

“是要给姨妈讲故事吗?妈妈说讲故事能让人开心。”苏慕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不用讲故事,到了医院,

念念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睡醒了,姨妈的病就好了。”“睡一觉就好啦?” 苏念歪着脑袋,

小眉头皱巴巴的,“那爸爸会陪着我吗?”“会。” 苏慕言几乎是立刻回答,

说完又觉得心虚,补充道,“爸爸就在外面等着。”苏念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小声说:“爸爸,是不是救了姨妈,你就不用总去医院了?

”苏慕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车差点撞上前面的护栏。他稳住方向,侧头看了眼儿子,

小家伙正低头抠着安全座椅上的卡通图案,声音轻得像羽毛:“幼儿园的小朋友说,

爸爸妈妈不吵架,就是喜欢宝宝。爸爸,我救了姨妈,就能回家陪我和妈妈了吗?

我们一家三口,像隔壁朵朵家那样,一起吃晚饭,一起去公园……”后面的话苏念没说完,

因为苏慕言突然踩了刹车。车停在路边,引擎还在嗡嗡作响,他转过头,死死盯着儿子。

小家伙被他看得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小声问:“爸爸,我说错话了吗?”“没有。

” 苏慕言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他伸出手,笨拙地摸了摸儿子的脸,“念念说得对。

等救了姨妈,爸爸就回家,天天陪着你和妈妈。我们再也不吵架了,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真的吗?” 苏念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拉钩!” 他伸出小拇指,

肉乎乎的,指甲盖粉粉的。苏慕言盯着那根小拇指,迟迟没有动。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

在儿子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期待的眼神像一面镜子,照出他所有的自私和懦弱。“拉钩。

” 他终于伸出手,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儿子的。小家伙的手指软软的,带着温热的体温,

轻轻一拉,像在他心上系了根线。“耶!” 苏念开心地拍起手,

小短腿在安全座椅上晃来晃去,“太好了!爸爸要回家啦!我们可以一起堆雪人了!

”苏慕言重新发动车子,眼角有些发热。他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医院大楼,

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动摇。可这动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只要过了今天,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会补偿林墨,会好好陪苏念,会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承诺,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车驶入医院停车场的瞬间,

苏念突然指着窗外的天空说:“爸爸你看,有好多小鸟!它们是不是也要去看姨妈呀?

”苏慕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群鸽子正从楼顶飞过,翅膀划破湛蓝的天空,

留下淡淡的痕迹。他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可能是吧。”他解开安全带,

抱起苏念往住院部走。小家伙还在兴奋地说着堆雪人的计划,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窝。苏慕言低头看着儿子毛茸茸的发顶,突然觉得这怀抱有些沉重,

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加快了脚步,像是在逃离什么,

又像是在奔向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五医院大厅的消毒水味像无形的网,

死死勒住林墨的喉咙。她甩开出租车门就往住院部冲,高跟鞋跑断了跟也浑然不觉,

赤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让开!都让开!

” 她撞开电梯前排队的人群,手指抖得按不准楼层键。镜面映出她凌乱的头发和惨白的脸,

像极了多年前那个被按在抽血台上的小女孩,只是这一次,她要救的人是自己的命。

电梯门刚开一条缝,林墨就侧身挤了出去。走廊里来往的护士被她撞得东倒西歪,

她却像没看见似的,凭着记忆往手术室的方向狂奔。远远望见那扇紧闭的绿色大门时,

她的心脏骤然停跳了半拍。“念念!” 她扑过去,手掌狠狠拍在冰凉的门板上,

“念念你在里面吗?妈妈来了!开门!让我进去!”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却毫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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