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与你共度的每一秒旋律都心动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我的大学生活像一幅被水浸过的水彩画,所有色彩都晕染开来,模糊不清。直到遇见林远,

这幅画突然被赋予了清晰的轮廓和明亮的色调。那是个普通的周二下午,

我抱着一摞刚收上来的哲学课作业,匆忙赶往人文学院办公楼。作为课代表,

我每周最讨厌的任务——那栋六十年代的老楼总是弥漫着一股旧书和消毒水混合的奇怪气味。

转角时我没注意,迎面撞上一个人。纸张雪片般飞散,落满走廊。“对不起!

”我们异口同声,然后同时蹲下捡纸。当我抬头时,呼吸微微一滞。是林远,音乐系的林远。

这所学校没人不认识他,不是因为他多出名,而是因为他总在校园角落练琴,

像一道移动的风景线。此刻他正仔细地将散落的作业理齐,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

“真的抱歉,我走太急了。”他说着,声音比我在远处偷听时更加清澈。“没关系,

是我没看路。”我努力让声音不发抖,接过他递来的作业。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

一股微小的电流从指尖窜至心脏。他帮我抱起大部分作业,“你要送到哪?我帮你拿过去吧,

算赔罪。”于是我们并肩走在人文学院的走廊里,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像是小提琴琴弓的味道。

我把这瞬间小心翼翼地收藏进记忆里,像对待一片珍贵的雪花。“你是哲学系的?”他问,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产生轻微的回响。“嗯,大一。我知道你,林远,音乐系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像个跟踪狂。但他只是笑了笑,“原来我这么有名吗?

”“你在湖边拉琴的时候,很多人听。”我谨慎地回答,没有承认我几乎是场场不落的那个。

我们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帮我放下作业。老师不在,我只能把它们放在桌上。

转身时发现他还在门口等我。“要不要一起走?外面好像下雨了。”他说,指了指窗外。

果然,不知何时开始,窗外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我点头,跟着他走出办公楼。

出门时雨下得更大了,我正想着要不要等雨停,林远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伞。

“一起走吧,”他说,“你去哪?”“梅园宿舍区。”我小声回答,心脏不合时宜地狂跳。

他眼睛亮起来,“巧了,我去那边的琴房。走吧。”于是我们挤在一把伞下,

走向雨中的校园。伞不大,我们的肩膀偶尔相碰,每次接触都让我心跳加速。

我偷偷看他侧脸,他正哼着不知名的旋律,睫毛上沾了些许雨珠。“你哼的是什么?

”我鼓起勇气问。“啊,不自觉就哼出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写的一段曲子,

还在修改中。”“很好听。”我说,这是真话。其实我听过他很多次练习,

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快到梅园时,雨忽然大了起来,我们小跑着躲到一棵大树下。

林远收起伞,甩了甩上面的水珠。这时我发现他左肩湿了一大片——他一直把伞倾向我这边。

“你衣服湿了。”我指着他的肩膀。他低头看了一眼,无所谓地笑笑,“没事,

一会儿就干了。倒是你,没淋湿吧?”我摇摇头,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我们站在树下等雨小,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的沉默。我搜肠刮肚想找点话题,却听见一阵微弱的喵喵声。“听见了吗?

”林远问。我点头。我们循声找去,在树后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纸箱,

里面是三只瑟瑟发抖的小猫,毛都被雨打湿了。“天啊,”我蹲下身,“它们看起来好冷。

”林远也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其中一只小猫的脑袋,“应该是被遗弃的。

大学里总有人偷偷扔猫。”“怎么办?”我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些小家伙。

最小的那只只有我手掌大,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林远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时安置它们。”他脱下外套,小心地盖在纸箱上,“跟我来?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于是我们捧着纸箱,冒雨穿过半个校园,来到一栋老建筑前。

这里是音乐系的副楼,平时少有人来。林远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门,

里面是个堆放旧乐器和乐谱的小仓库。“我有时在这里练琴,”他解释道,打开一盏小台灯,

“管理员老师给我钥匙,让我帮忙看着这里。”我们把小猫安置在角落,

用旧谱纸铺了个简易小窝。林远还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小碟子,倒了些矿泉水。

“明天我可以带点牛奶来。”我说。“我跟你一起。”林远接口,然后我们相视一笑。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像是等待已久的花蕾终于迎来了春天。

照顾小猫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约定。第二天我如约带了牛奶,林远已经在那里了,

正用棉签轻轻擦拭小猫的眼睛。他身边放着小提琴盒——后来我知道,

他经常在照顾小猫后练一会儿琴,说它们是最好的听众。“它们比某些观众更懂得欣赏音乐。

”他曾经开玩笑说,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那天起,我几乎每天都会去那个小仓库。

林远总比我先到,已经准备好了温牛奶和软布。我们会花半小时照顾小猫,然后他会练琴,

我则坐在一堆旧谱纸上假装看书,实际上全神贯注地听他演奏。有时他会拉一些经典曲目,

有时是他自己创作的片段。我最喜欢的是后者,那些旋律只属于他,

而我是少数有幸听到的人。“这段怎么样?”他有时会问,然后拉一段新写的曲子。“这里,

”我会鼓起勇气指点,“好像有点不连贯?”他往往会眼睛一亮,“你说得对!

”然后修改几个音符,再次演奏,果然流畅许多。三周后,小猫已经睁眼,会蹒跚走路了。

我们在校园里为它们找到了领养人——两位音乐系学姐承诺会好好照顾它们。

送走小猫的那天,仓库突然显得空荡而安静。我有些不舍,不仅是对小猫,

更是害怕这个小小的秘密基地失去存在的理由,我和林远的联系也就此中断。

“有点想它们了。”我轻声说,抚摸着空荡荡的纸箱。林远正在调琴弦,闻言抬头,

“我也是。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这里还是可以来的。我是说,

如果你还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的话。而且我经常在这里练琴,有个听众也不错。

”我的心像被阳光照亮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好啊,”我努力让声音平静,

“这里确实很安静。”于是我们心照不宣地延续了这个 routine。每周二四下午,

我会去仓库看书,他会练琴。有时我们会聊天,从音乐到文学,从课堂趣事到人生理想。

我渐渐了解到他来自南方小城,父母都是普通教师,

他凭着天赋和努力考进这所名校;他知道了我热爱油画却读了哲学,

只因家里认为艺术不能当饭吃。“你应该坚持画画的,”有一次他很认真地说,

“喜欢的事情就要坚持下去。”那时他刚练完一曲,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我看着他专注的眼神,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我喜欢你,

从第一次在校园听见你拉琴就开始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害怕打破这份默契,

害怕他知道后疏远我。于是我只是笑笑,说:“那你也要坚持作曲啊,你很有天赋。

”那个秋天的下午,阳光透过仓库高窗洒进来,在他的琴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为我独奏了一曲,说是刚刚完成的创作。“有名字吗?”曲毕,我问道,

声音有些哽咽——那音乐太美了,美得让人想哭。他摇摇头,“还没想好。

或许...你可以帮我想一个?”我感到受宠若惊,同时又有些惶恐。为他曲子命名,

这感觉太过亲密,像是分享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我需要时间想想。”我说。他笑了,

“当然,不着急。”深秋的一天,我照常去仓库,却发现门锁着。

等待半小时后林远也没出现,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我有些担心,发消息问他是否安好,

他没有回复。第二天在哲学课上,我听见前排女生聊天:“...音乐系的林远吗?

好像生病回家了,急性阑尾炎...”我的心沉了下去。他生病了,回家了,

而我不知道他家的具体地址,

甚至没有勇气问别人要他的联系方式——我们从未交换过手机号以外的联系方式,

仿佛都把这段关系禁锢在那个小仓库里。那一周,我的世界突然安静得令人窒息。

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习惯了有他的日子,习惯了他的音乐背景音,

习惯了他的笑容和偶尔的幽默话语。周末,我忍不住去了那个仓库,

抱着渺茫的希望他可能已经回来了。门依然锁着,但我发现窗台上有张字条,

被一块小石头压着。“外出几日,小猫照顾好自己。——林”他回来过!即使生病了,

他还记得我们的约定,记得给我留消息。我小心地折起字条放进口袋,心里既温暖又酸涩。

我决定做点什么。买了一本漂亮的素描本,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