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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残躯砺刃,暗夜微芒

发表时间: 2025-08-21
“等着。”

冰冷刺骨的两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钉死在柴房潮湿冰冷的空气中。

凌霜缓缓放下沾血的手指,剧痛如同附骨之蛆,从未停止啃噬她的神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那碗口大的狰狞伤口,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擂动一面濒临破碎的鼓。

但她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愈发炽烈。

属于“寒鸦”的绝对冷静,如同最坚硬的寒冰,将原主残留的绝望和身体的痛苦牢牢封冻。

现在,她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然后,让所有施加痛苦的人,百倍偿还!

她强迫自己忽略那几乎要将意识撕裂的剧痛,开始以特工近乎冷酷的精准,审视这具残破的躯壳。

胸口处的伤是最致命的。

不仅仅是皮开肉绽,更深层的是本源被撕裂的空洞感。

她能“感觉”到那里像是一个不断漏气的破口袋,生命力正随着每一次心跳悄然流逝。

包扎的粗布早己被黑红色的脓血浸透,散发着***的恶臭。

这是灵根被强行剥离后,灵力本源溃散、生机断绝的征兆。

寻常药物,根本无效。

全身遍布鞭痕和淤青,左臂脱臼,肋骨可能也有骨裂。

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和寒冷,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防线。

额头滚烫,身体却冷得如同冰块。

伤口感染带来的高热,正在疯狂消耗着她仅存的生命力。

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

这个念头如同最锋利的凿子,凿开了绝望的坚冰。

凌霜开始行动,动作缓慢而艰难,每一个微小的移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痛楚和冷汗。

首要阻止生命力继续流失,延缓感染恶化。

她艰难地撕下相对干净些的里衣布条。

没有清水,她只能用唾液(聊胜于无)小心地润湿布条一角,忍着剧痛,一点一点擦拭伤口边缘的脓血和污垢。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眼前发黑,牙关紧咬,发出压抑的闷哼。

她找到几根相对干燥、坚硬的稻草杆,用牙齿咬断,充当最简陋的“镊子”,试图夹出伤口深处可见的腐肉碎屑。

过程血腥而痛苦,如同酷刑。

‘痛?

痛就对了!

痛证明我还活着!

’ 她将所有的痛楚转化为燃料,驱动着这具残躯。

汗水浸透了她的鬓发,脸色惨白如鬼,但眼神却亮得吓人。

防止二次伤害,对抗失温。

她利用散落的稻草和破布,将自己脱臼的左臂勉强固定在身侧,减少移动带来的痛苦。

然后,她蜷缩起来,将尽可能多的稻草覆盖在身上,试图锁住那微乎其微的体温。

寒冷依旧刺骨,但聊胜于无。

寒风从墙壁的破洞和屋顶的缝隙中无情地灌入,发出呜咽般的呼啸。

月光惨淡,将柴房内的一切映照得如同鬼魅。

没有药物,没有清水,感染和高热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她回忆着现代战场急救和野外生存的知识。

穴位按压!

她艰难地抬起还能动的右手,凭借记忆和感觉,精准地按压自己颈后、腋下、手腕内侧的几处穴位(如大椎、曲池、合谷)。

这不是治疗,而是通过***神经和血液循环,试图激发身体潜能,暂时压制高热带来的眩晕,并稍微缓解一些疼痛。

每一次按压都耗尽力气,指尖冰冷颤抖。

‘坚持…再坚持一下…’ 她如同在暴风雨中颠簸的孤舟,全凭一股不屈的意志在支撑。

就在她因剧痛和高热而意识再次模糊,几乎要沉入黑暗时,那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暖意,再次从紧握的拳头中传来!

这一次,感觉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它像一条细小的、温暖的溪流,从掌心劳宫穴的位置,缓缓渗入,沿着手臂的经脉,极其微弱却异常坚定地向上流淌,最终汇入她那如同冰窟般寒冷刺痛的胸口伤处!

那暖流所过之处,如同久旱逢甘霖的龟裂大地,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舒缓和滋润。

虽然无法愈合伤口,也无法驱散本源溃散的寒意,但它像一层温暖的薄膜,暂时隔绝了部分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剧痛,让那不断流逝生命力的感觉,似乎…减缓了一丝丝?

凌霜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收缩!

‘是它!

那枚玉佩!

’ 她无比确定,这暖流的源头,就是她贴身佩戴、沾染了她鲜血的那枚墨玉环佩!

她不再被动等待,而是集中全部精神,用意念去引导、去呼唤那股暖流!

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开关。

她想象着那股暖流汇聚在伤口处,想象着它修复破损的肌体。

精神的高度集中让她暂时忘却了身体的痛苦。

暖流似乎对她的意念有所回应,变得稍微活跃了一丝,持续不断地从玉佩中渗出,虽然依旧微弱,但如同黑暗中的烛火,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希望和方向!

‘有效!

虽然微弱,但它在起作用!

它在修复…或者说…在维持?

’ 这个发现让她濒临崩溃的精神为之一振!

就在这时,柴房外传来一阵粗鲁的脚步声和醉醺醺的咒骂。

“…妈的,这鬼天气…冻死老子了…” 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铁锁被粗暴拨弄的哗啦声。

“嘿嘿,听说里面那个小***还没断气?

反正大小姐也快走了,这废人留着也是碍眼…不如让哥几个进去‘乐呵乐呵’?

反正她也反抗不了…” 另一个猥琐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响起。

门外的锁链被解开了!

凌霜的眼神瞬间变得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凛冽!

她迅速收敛所有气息,连那丝微弱的暖流也强行压制下去,整个人如同死物般蜷缩在稻草堆的阴影里。

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嗜血的寒光。

‘第一个…送上门来了。

’ 她心中默念,右手悄无声息地摸向身下,那里,有一块她之前就留意到的、边缘锋利的碎石。

柴房破旧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材粗壮、满身酒气的恶仆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淫邪笑容。

“小美人儿…哥哥来疼你了…” 他搓着手,迫不及待地朝稻草堆走来。

就在他弯腰,伸手即将触碰到那“毫无生气”的身体时——异变陡生!

蜷缩的身影如同蛰伏的毒蛇,骤然暴起!

没有呼喊,没有犹豫!

凌霜将全身仅存的力量、所有的恨意、以及那刚刚获得的一丝微弱暖流赋予的瞬间爆发力,尽数灌注于握着碎石的手臂!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那块边缘锋利的碎石,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在恶仆惊愕的目光还未来得及聚焦的瞬间,狠狠刺入了他毫无防备的咽喉侧面——颈动脉所在!

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了凌霜一脸一身!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恶仆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双手徒劳地捂住脖子,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骨头的烂泥,轰然倒地,身体剧烈抽搐着,眼神迅速涣散。

凌霜也被反作用力带倒,牵动全身伤口,痛得眼前发黑,但她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胸口伤口因刚才的爆发而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流出。

她抬起手,抹去溅在眼皮上的温热血迹。

月光透过门缝,照在她沾满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冰冷、锐利,如同刚刚饱饮鲜血的凶兽,静静地注视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

柴房内,只剩下恶仆垂死的“嗬嗬”声,和凌霜压抑而粗重的喘息。

门外,另一个恶仆似乎听到了动静,疑惑地喊了一声:“老张?

怎么了?

得手没?”

凌霜的眼神,缓缓转向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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