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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马厩求生与KPI初显

发表时间: 2025-08-21
苏妙妙是被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熏醒的。

混合着牲畜粪便、发酵草料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臊味,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比甲方爸爸那些虚无缥缈的“感觉不对”还要具有冲击力。

她猛地咳嗽起来,牵动了全身的伤痛,尤其是额角那道新添的伤口,***辣地疼。

意识回笼,冰冷的现实比这气味更让她窒息。

她真的没死,也没做梦。

她,苏妙妙,前金牌项目经理,现在正穿着一身散发着馊味的破布衣服,躺在冰冷潮湿、铺着薄薄一层发霉干草的土地上。

头顶是简陋的、结着蛛网的木头棚顶,旁边传来几声马的响鼻和蹄子刨地的声音。

马厩。

她真的被扔到马厩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干活!

还以为自己是来当大小姐的吗?”

一个粗哑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在她头顶炸开。

苏妙妙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短打衣衫、面色黝黑、满脸不耐烦的中年男人正叉腰站着,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杂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什么看?

说的就是你!

新来的扫把星!”

那男人,显然是管马厩的小头头,语气更加恶劣,“老子姓张,是这儿的管事!

告诉你,到了我这地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更别说你这种晦气东西!

赶紧把那边堆积了三天的马粪清了,再把所有马槽刷干净!

干不完不许吃饭!”

他指着马厩角落那堆得像小山一样、苍蝇环绕的马粪,又指了指一排沾满干涸饲料残渣和口水的石头马槽。

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瞬间涌上苏妙妙的心头。

她在现代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算是被甲方虐得死去活来,也没被人用如此首白的恶意和侮辱对待过!

但她死死咬住了嘴唇,把几乎要冲口而出的“F-word”咽了回去。

形势比人强。

在这里,顶嘴的下场可能真的就是乱葬岗。

活下去,必须先活下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张管事。”

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

张管事似乎没等到预想中的哭哭啼啼或反抗,有些意外,随即冷哼一声,骂骂咧咧地走开了:“算你识相!

赶紧干活!”

(二)清理马粪是一项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极限挑战。

苏妙妙拿着那把笨重破烂的木锹,每铲一下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苍蝇嗡嗡地围着她的脸打转,恶臭无孔不入。

额角的伤口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汗水混着血水滑落,蛰得她眼睛生疼。

但她的大脑却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下被迫高速运转起来。

“不行,这样效率太低了。

纯体力劳动,毫无技术含量,而且完全被动了。”

她一边机械地铲着粪,一边飞速思考,“这张管事明显是针对我,就算我今天干完了,明天还会有更离谱的活等着我。

必须想办法破局。”

她观察着马厩的运作。

杂乱无章。

喂马的时间不固定,喂的量全凭手感;清理马厩的时间随心情;工具胡乱堆放;人员懒散,大部分时间都在偷奸耍滑晒太阳。

太落后了!

太没有效率了!

这管理水平,连她带过的最差实习生都不如!

一个大胆的、近乎荒诞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逐渐成型。

午时过后,有个小厮拎着个桶过来,随意地往每个马槽里倒了些豆料和干草,分量不一,有些马吃得欢,有些马则不满地刨着地。

苏妙妙看准机会,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去,对着那张管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甚至带着点怯懦:“张……张管事。”

张管事正叼着根草剔牙,斜眼看她:“干嘛?

活干完了?”

“还……还没有。”

苏妙妙低下头,小声道,“奴婢刚才干活时,好像……好像听王府账房的一位先生路过时抱怨了一句,说今年草料价钱涨得厉害,各处的用度都要精细些,尤其是咱们马厩这类耗费大的地方,要是损耗太高,上头查起来……”她完全是信口胡诌,但语气拿捏得极好,带着底层丫鬟对“上面”消息的模糊敬畏和一丝害怕被牵连的惶恐。

张管事剔牙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王府开销巨大,账房那边确实时不时会卡一卡用度,这点他有所耳闻。

苏妙妙趁热打铁,声音更低了,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奴婢……奴婢以前在乡下,也帮富户看过牲口。

觉着……觉着要是能定时定量地喂,记录下每匹马吃多少、哪种料更合口、粪便情况,好像……好像能省下不少料,牲口还长得更肥壮些。

就是……就是不知道在王府能不能行,奴婢瞎想的……”她抛出了一个极其粗糙的“精细化喂养”和“数据记录”的概念,用最愚笨、最不具威胁性的方式。

张管事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省料?

牲口长更好?

这对他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若是真的,他能捞到油水,上面查起来也好交代。

若是假的……反正试试也没损失,这扫把星要是敢骗他,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苏妙妙几眼:“你?

还能懂这个?”

苏妙妙把头埋得更低:“奴婢愚笨,就是一点乡下土法子,怕入不了管事的眼……”(三)或许是“省料”和“上面查”这两个关键词触动了他,张管事虽然嘴上没说信,但下午喂马时,却明显上了点心,甚至还破天荒地让苏妙妙在旁边看着,美其名曰“看看你的土法子灵不灵”。

苏妙妙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每匹马的状态、食量、对不同饲料的反应。

她没有纸笔,就拼命用脑子记,甚至偷偷用瓦片尖在泥地上划拉只有她自己才懂的符号。

等到晚上,张管事叼着草杆晃悠过来时,苏妙妙己经初步整理出了几点“优化建议”,并用最朴实无华、甚至有点蠢的方式汇报:“管事您看,那匹枣红大马,下午好像有点拉稀,是不是豆料给多了点?

下次能不能减一成豆料,多加一把干草?”

“那边角落那匹黑的,下午没怎么吃,扔的料还剩不少,是不是胃口不好?

还是那槽位置太偏它抢不到?”

“奴婢瞎算了一下,要是每次喂料都用那边那个破木桶量一下,好像……好像比用手抓能匀称点,不容易有的多有的少,浪费也少……”她句句看似在为马匹健康和省料考虑,丝毫没有触及“管理”和“效率”这些敏感词,完全是一个想努力表现、讨好上司的底层丫鬟视角。

张管事听着,虽然脸上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但眼神却微微变了。

这扫把星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尤其是用桶量这个,他早就发现手下那帮小崽子经常克扣料中饱私囊了。

他哼了一声,没表态,却对着旁边一个小厮吼道:“听见没?

明天喂料用桶!

妈的,再让老子看见你们乱抓,手给你们剁了!”

小厮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

苏妙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第一步,成了。

她成功地把“标准化流程”和“量化管理”的种子,用最不起眼的方式,埋进了这片封建落后的土壤里。

(西)接下来的两天,苏妙妙一边忍受着高强度体力劳动和恶劣环境,一边小心翼翼地推行着她的“马厩优化试点项目”。

她“无意”中提起清理马粪固定时间更好,免得堆积过久滋生蚊蝇病害;“建议”工具用完放回原处,下次好找;“发现”水槽定期清洗,马匹更爱喝水……每一条建议,她都包装成“土法子”、“为管事省事省钱”、“怕上面查”的样子,一点点撬动着马厩原有的混乱秩序。

张管事发现,自从听了这扫把星的几句“蠢话”后,马厩似乎真的整齐了一点,手下那帮懒货好像也被约束了些,最关键的是,草料消耗似乎……真的略有下降?

虽然他搞不清具体原因,但这结果让他很满意。

看苏妙妙也顺眼了一点点,至少没再故意找茬给她加离谱的活。

这天下午,苏妙妙正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在泥地上偷偷画着她脑补的“马厩工作流程SOP”草图,思考着怎么把“轮班制”和“最小工作量”的概念也潜移默化地塞给张管事时,一个低沉冰冷、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你在地上画什么?”

苏妙妙浑身一僵,手里的树枝“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猛地回头,只见萧景琰不知何时站在了马厩入口的阴影处,玄衣墨发,身姿挺拔,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以及她面前泥地上那些鬼画符般的现代流程图符号和***数字!

他怎么会来这里?!

视察马厩?

这种小事需要他亲自来?!

苏妙妙的心脏瞬间漏跳了好几拍,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这下怎么圆?!

她画的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看来,绝对是诡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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