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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我叫王璨,是小河村的一个普通村民。今天是我同房族弟的大喜日子,

村里热闹得像一锅煮沸的水。我从晌午就被拉着灌酒,一碗接一碗的浊黄液体下肚,

烧得喉咙和肠子都***辣的。林夕,我媳妇,就坐在邻桌女眷那席。

她今天穿了件水红色的新褂子,衬得脸蛋白里透红,比新娘子还扎眼。

***蛋儿把长凳绷得紧紧的,旁边几个婆娘凑在她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她抿着嘴笑,

眼波流转间,不经意似的往我这边瞟了一眼。那眼神,水汪汪的,带着钩子,

平日里在炕上我最受不住她这样看我。可不知怎的,今天这眼神落在我醉醺醺的心头,

却莫名激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像三九天里一口冰碴子噎在了喉咙口。我甩甩头,

想把那点不舒服甩出去。肯定是喝多了。这婆娘,可是我咬牙掏出大半积蓄娶回来的,

***大,好生养。过门第二年就给我生了对双胞胎儿子,把我和大哥喜得不行。

后来又添了个丫头片子。日子虽然紧巴,但看着炕头三个娃,再看看身边这俏生生的媳妇,

我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璨哥!再……再来一碗!族弟的好日子,

你……你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又一个酒碗怼到面前。我咧嘴一笑,接过碗,

仰头就往喉咙里倒。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湿了汗津津的衣襟。最后的意识,

是周围震耳欲聋的划拳声、哄笑声,还有林夕那张在晃动的光影里,似乎笑得格外娇媚,

却又隐隐有些模糊扭曲的脸。再醒来时,周遭死寂。不是家里那熟悉的土炕味,

也没有婆娘孩子热烘烘的鼻息。是一种彻骨的阴冷,混着潮湿泥土和腐烂草木的腥气,

直往我骨头缝里钻。我猛地睁开眼。天上挂着一弯毛月亮,惨白的光,

勉强勾勒出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土包和歪斜石碑的轮廓。风穿过枯枝和荒草,

发出呜呜咽咽的鬼哭。坟地!我怎么会躺在村西头这片乱葬岗子里?我惊得想坐起来,

却发现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力,像个被掏空了的破麻袋。挣扎间,

我听见了脚步声和隐隐的啜泣声。几个人影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来,

停在不远处一个新垒起的土坟包前。我看清了,是我大哥王磐,搀着我那媳妇林夕。

林夕穿着一身粗麻孝服,头发凌乱,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好不可怜。

后头还跟着几个本家的叔伯,脸色沉重。我的三个娃没来。

“璨子……我苦命的兄弟啊……”大哥扑倒在坟前,捶着地,嗓子哑得厉害,

“你怎么就……就这么走了啊!扔下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林夕哭得更大声了,

么忍心啊……说好的一起把孩子们拉扯大……你让我往后可怎么办啊……”她哭得瘫软下去,

被旁边一个婶子扶住。我听得浑身发冷。我死了?我怎么会死了?我不是在喝喜酒吗?

大哥抹了把脸,红着眼圈对林夕说:“弟妹,你放心……璨子走了,还有大哥我……孩子们,

我一定当亲生的给你拉扯大,绝不让他们受委屈……你……你也节哀,

保重身子……”林夕抽噎着,扑在坟头,手指死死抠进新鲜的泥土里,

哭喊道:“璨子……你安心去吧……等……等头七,我带孩子们来看你……”她的哭声悲切,

话语真诚,听得我心里刀绞一样,那点之前的寒意似乎被这巨大的悲痛冲散了。是啊,

我肯定是突发急症没了,苦了她和孩子们……他们在坟前烧了纸钱,

元宝蹿起的火苗明明灭灭,映着几张悲戚的脸。纸灰打着旋往我脸上扑,

我却感觉不到半点温热。之后,人影散去,坟地重归死寂。我开始等。等头七,

等林夕带着孩子们来给我烧纸上坟。可是没有。头七那日,只有大哥一个人来了,

在我坟前唉声叹气,烧了些纸,嘟囔着“孩子还小,离不得人”、“弟妹伤心过度,

病倒了”之类的话。二七,三七,四七……一直到七七。每一次,都只有大哥独自前来,

每一次,他的叹息都更重几分,眼神也更复杂几分。他从最初的悲痛,渐渐变得沉默,

有时看着我的坟头,眼神飘忽,欲言又止。林夕和孩子们,一次都没出现过。

她当初在坟前哭喊着头七就来的话,像一个个冰冷的耳光,隔着四十九天的时光,

狠狠扇在我逐渐变得冰凉透明的“身体”上。一种比坟地的泥土还要冰冷的怀疑,

像毒藤一样缠紧了我。终于,熬过了七七。最后一点牵挂和束缚仿佛骤然松开。

一阵阴风卷过,我轻飘飘地荡起,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力量拉扯着,飘过田野,飘过村巷,

直直朝着我那熟悉的家的方向而去。院子里静悄悄的,三个孩子的房间黑着灯。

唯独我和林夕那屋的窗户,透出昏黄摇曳的光。我穿墙而入。炕上,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正死死纠缠在一起,像两条疯狂交媺的蛇。被子早被踹到了脚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的、腥膻的、属于动物最原始欲望的气味。女人仰着脖子,

发出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又哭又笑的尖细***,指甲深深抠进男人汗湿的脊背。

男人像一头拱食的牲口,埋首在她雪白的胸脯间,发出沉闷的喘息和低吼,

腰身剧烈地冲撞着。那是我媳妇林夕的脸。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是那个常来我们村兜售杂货、嘴巴甜会来事的货郎,林夕的远房“哥哥”,林岳。

我僵在半空,感觉不到心跳,却有一种魂体都要被撕裂的剧痛。疯狂的浪潮终于平息。

林岳瘫软下来,喘着粗气,一只手还流连在那具***的身子上揉捏。

林夕眼神迷离地望着黑乎乎的房梁,忽然吃吃地笑起来,

“总算……总算把王璨那个没用的窝囊废送走了……憋屈死老娘了……让他趴我身上好些年。

”林岳侧过身,搂住她,在她脸上啃了一口:“还是我的药好用吧?掺酒里,

神仙都查不出来。幸亏那天咱俩快活完,赶得及去婚宴上给他满上。”“哼,便宜他了,

死得倒痛快。”林夕啐了一口,眼神狠厉,“要不是为了这三个孩子,我早就不想忍了!

天天对着他那张脸,我都恶心!”林岳得意地笑起来:“还得谢谢王璨这活王八,

替我白白养了这么多年的种!嘿,双胞胎儿子,真给我长脸!现在好了,碍事的没了,

等风头过去点,咱们就带着孩子和钱,远走高飞!

”“那三个小崽子……到底都是你的种……”林夕的声音腻了上去,

“以后可得好好疼我们娘四个……”“那当然!我的种,我能不疼吗?哈哈哈……”轰——!

这些话,像烧红的烙铁,裹着最恶毒的诅咒,狠狠烙进了我的魂魄深处!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我不是急病死的!是被这对奸夫***毒死的!那三个我当眼珠子一样疼爱的孩子,

竟然全是野种!我王璨,从头到尾,就是个被算计得彻头彻尾的活王八!

替我仇人养大了孽种,还搭上了自己的命和全部家当!滔天的恨意!蚀骨的屈辱!

像火山在我冰冷的魂体内轰然爆发!灼烧得我每一寸无形的意识都在疯狂尖叫、扭曲!杀!

杀!杀!我要杀了他们!撕碎他们!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极致的暴怒和怨毒冲击着一切,

意识最后的存在感仿佛也被这黑色的火焰吞噬。

猛地一挣——刺耳的唢呐声混着醉醺醺的喧闹,再一次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震耳的唢呐声像钢针一样扎进耳朵,带着一种虚假的喜庆癫狂。王璨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红光瞬间涌入——红喜字、红灯笼、同村族弟那张喝得油光满面、咧着嘴傻笑的脸。

浓烈的酒气、炖肉的油腻味、劣质烟草的呛人烟雾混杂在一起,闷得他几乎窒息。“璨哥!

发什么呆!快,接着喝!今天不醉不归!”一只粗黑的手不由分说地又塞过来一盅白酒,

浑浊的液体晃荡着,几乎要溢出来。王璨下意识地一颤,指尖碰到那冰凉的瓷盅,

像是碰到了毒蛇的信子。

那对狗男女在他炕上颠鸾倒柱时令人作呕的喘息和诛心之言——林夕那句“总算弄死了我”,

林岳那句“谢谢王璨帮我养孩子”——所有的记忆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

瞬间烫穿了他的魂魄!他回来了!竟然回到了这一天!族弟大婚,他被灌得酩酊大醉,

而林夕和林岳,就是趁这个机会,在给他下的药酒里做了手脚!他猛地扭头,

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射向邻桌。

过来.那一切都来得及,先收拾他们再说.一股冰冷的、足以冻裂灵魂的恨意瞬间攫住了他,

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剧烈的刺痛才勉强拉回他一丝清明。不能慌,不能打草惊蛇。这对狗男女,

现在肯定还在搞,要赶紧回去。“璨子?咋了?真喝多了?

”旁边响起大哥王磐厚重关切的声音,一只大手拍在他背上。王璨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

大哥那张敦厚可靠的脸近在咫尺。可此刻,

却清晰地回荡起坟地里听到的那声叹息——“会好好帮我照顾孩子”寒意比坟地的风更刺骨,

瞬间浸透四肢百骸。他猛地咧开嘴,扯出一个极其难看扭曲的笑容,顺势接过那杯酒,

手腕却不着痕迹地一抖,混着袖口早已准备好的少许浑水,大半都泼在了地上。

“喝…喝个屁!尿急,憋不住了,放个水先!”他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踉跄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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