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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救命!我刚穿成锦衣卫就被关进天牢?

发表时间: 2025-08-21
我是被手腕上的刺痛疼醒的。

石板缝里的潮气顺着囚服往上钻。

我蜷起身子想躲,铁链哗啦一声砸在地上,磨破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头痛得要裂开,记忆像被搅浑的水——昨晚我还窝在出租屋刷薛之之的旧剧,他穿棒球服举杆的镜头刚切过来,再睁眼就到了这儿。

"醒了?

"沙哑的男声惊得我猛地抬头。

铁栏外站着个左脸带刀疤的男人,刀疤从眉骨斜劈到下颌,在昏黄油灯下泛着青。

他扔进来一块黑黢黢的饼,霉味刺得我鼻子发酸,又踢来半瓦罐浑水:"吃,别嚎,别问,别打听。

"我盯着地上的饼,喉咙发紧。

原主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成小耘,北镇抚司小旗官,女扮男装。

三个月前在军户遗孤里挑人补缺,她靠叔父在兵部当差的关系混了进去,平日只抄抄文书,连锦衣卫腰牌都没摸热乎,怎么就成了"通敌叛国"的重犯?

更要命的是,我伸手摸向胸口——层层布条裹得严严实实,勒得肋骨生疼。

女扮男装在锦衣卫是死罪,要是被发现......"看什么?

"刀疤男突然凑近,铁栏撞得我后背抵上石壁。

他的刀疤几乎贴到我鼻尖,浑浊的眼珠里像淬了毒:"新来的?

这牢里的规矩,活过三天算你命硬。

"我慌忙低头:"谢...谢牢头。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原主性格懦弱,我得装得像点。

指尖触到饼的瞬间,指甲缝里嵌着的碎渣硌得生疼——是墨迹。

原主总抄文书,这习惯倒留着。

隔壁牢房突然传来异响。

我竖起耳朵,却只听见指甲刮墙的刺啦声,一下比一下急,最后"咚"地闷响,没了动静。

我攥紧饼,饼渣簌簌掉在囚服上——那囚房昨晚还关着个老头,今早怎么就没声了?

"提审!

"铁门被踹开的轰鸣惊得我打了个寒颤。

两个持棍守卫冲进来,铁链套上我脖子就往外拖。

经过隔壁牢房时,我瞥见门缝里露出半截灰布裤脚,地上有摊暗红的水,像被擦过又没擦干净的血。

审讯室比牢房亮堂些,案后坐着个穿飞鱼服的百户。

他面容冷峻,指节捏着狼毫笔,笔尖在案卷上洇出个墨点。

"陆昭文"三个字在卷宗封皮上刺得我眼睛疼——原主记忆里,这是北镇抚司掌刑百户,手段狠辣,最恨犯人不招。

"东厂细作,见过谁?

"陆昭文的声音像冰碴子,"谁传的信?

"堂下跪着个青衫男人,嘴角渗血,却咬着牙不说话。

陆昭文的笔突然顿住,指节在案上敲了两下。

我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他在焦躁。

现代心理学课上说过,反复追问同一问题却得不到回应,人会本能地想打破沉默。

"上静音刑具。

"陆昭文的声音冷了几分。

守卫给青衫男套上铁箍,他的嘴被撑成O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瞪着眼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陆昭文的笔尖又敲了两下,这次更急。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要口供,是要"回应"。

他需要掌控感,任何形式的反抗都会***他。

"下一个。

"守卫踹了我膝盖弯,我"扑通"跪到堂下。

陆昭文的目光扫过来,像两把淬毒的刀:"成小耘,通敌证据确凿,还不招?

"我抖得像筛糠,故意哭得抽抽搭搭:"大人冤枉啊!

小的就是个抄文书的,连东厂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何时见的东厂密使?

""昨...昨晚!

"我抹了把脸,"梦见黑衣人塞给我一封信,可小的没敢接!

真的没接!

""信上写什么?

""小的不识字!

"我突然拔高声音,"就...就看见上面有红印子,像...像大人案头那方印!

"陆昭文的笔"啪"地断了。

他猛地站起身,玄色飞鱼服扫过案角,茶盏"当啷"摔碎。

我瞥见他瞳孔缩成针尖——原主根本没见过那封信,这是他私下掌握的情报。

我赌他没把细节写进案卷,赌他急着要我承认"见过信"。

"带下去。

"陆昭文的声音发颤,"明日再审。

"我被拖回牢房时,后背全是冷汗。

老疤靠在墙角打盹,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皮。

我缩在草堆里,手指抠着石壁上的裂缝——刚才那番胡诌,用的是心理学里的"诱导性提问"。

陆昭文越急着要我确认"见过信",就越说明那信是关键。

铁门突然被推开。

脚步声像重锤敲在石板上,一下比一下近。

老疤"咚"地跪下去,守卫们的刀鞘撞在地上,叮铃哐啷响成一片。

我抬头,逆光里站着道玄色身影。

他披着大氅,腰间玉牌在光影里忽明忽暗,面容却清晰得让我呼吸停滞——那是薛之之,和我手机屏保上一模一样的脸。

他垂眸扫过来,目光像淬了霜的剑。

所有人都伏在地上,只有我首勾勾盯着他,喉咙发紧。

"你说,"他的声音像寒潭落石,"谁给你通风报信?

"我攥紧草堆里的碎瓦片,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心跳声大得要震破耳膜——我没暴露女扮男装的秘密,却好像己经踩碎了什么更危险的东西。

玄色大氅在风里翻卷,他的影子罩住我,像一片压下来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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