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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大业三十七年,金銮殿。殿内死寂,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我跪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

膝盖骨硌得生疼。殿上龙椅空悬,御座旁的皇帝赵显,面沉如水。兰台之英,

这曾是我的荣光,此刻却成了最大的讽刺。通敌罪,三个字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1我必须洗清冤屈,为了恩师,也为了我自己。可人证物证俱在,

我的挣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御史的声音尖锐,划破殿内的沉寂。他高举着一封信,

那熟悉的笔迹,是我模仿了无数遍的恩师手笔。他说这是我写给敌国的密信,信中军机要略,

尽数奉上。他还呈上一份敌国将领的供词,字字句句,都将我钉死在叛国者的耻辱柱上。

那些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我开口辩解,声音却干涩得厉害。“信中军略,

看似精妙,实则处处破绽,乃诱敌之计”。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却激不起半点涟漪。皇帝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与盛怒,他根本不信。我瞥向阶下,

肃王赵昀站在那里,神情冷漠。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穿透我的身体。我明白,

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我的辩词,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轻如鸿毛。皇帝终于开口,

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沈惊鸿,念你曾有才名,免你死罪”。我心中没有半分庆幸,

只有无尽的寒意。“判处智刑,赐予肃王,用你余生才智,为我皇家效力”。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重锤,砸碎我的骨头。我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两名禁军上前,

将我从地上架起,拖向殿外。2我被押上一辆囚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我看到了最后一片自由的天光。那光芒刺眼,灼得我眼眶发酸。

从今往后,我的人生只剩下囚笼。我必须活下去,为了复仇。囚车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停下。

我被粗暴地推下车,眼前是肃王府高大的朱红院墙。墙头重檐叠嶂,

将天空切割成逼仄的囚笼。门口两尊石狮,双目猩红,仿佛活物,透着择人而噬的凶光。

这里不是王府,是一座华美的陵墓。王府门前,禁军统领裴九倚着门柱,神情懒散。

他和身边的同僚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看戏的漠然。我听到他们压低声音在开赌。“赌什么?

”“赌这位才女,能撑多久不疯”。“我赌三天”。“我赌十天,听说她性子烈”。

裴九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我赌她不会哭”。他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看不出任何情绪。我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狼狈不堪。但我走下囚车时,腰背挺得笔直。

我的眼神里没有绝望,只有一片死寂的寒潭。3入府后,我被带到庭院中央。

管家命我跪在雪地里,听他宣读府规。洋洋洒洒上百条,每一条都是束缚。不远处的暖阁里,

隔着一扇窗,我能看到肃王赵昀的身影。他在观望,像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要的是顺从,是绝对的价值。天色渐暗,风雪愈大。当夜,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一名试图逃跑的仆役被抓了回来。将领薛猛亲自动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断了他的双腿。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那人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行于雪地,

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哀嚎声响彻整个庭院,钻入每个人的耳朵。这是肃王府的规矩,

是血的规矩。我被分配在一个偏僻的院落,房间里没有炭火,寒冷刺骨。我听着院外的惨叫,

身体因寒冷与恐惧不住颤抖。但我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从怀中掏出一方旧砚台,

那是恩师赠予我的。我用衣袖,一遍又一遍,默默地擦拭着。砚台冰冷,像我此刻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是裴九,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你没哭,

也没求饶,我输了五十两”。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我没有理他,

只是继续擦拭着我的砚台。血色的雪夜终将过去。我的囚徒谋士生涯,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4王府的日子,像一潭死水,枯燥,且充满敌意。我被安排在藏书阁整理残卷,

终日与故纸堆为伴。阁楼里弥漫着陈腐的气息,与王府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

我沉默地接受了这份差事,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古籍之中。肃王侧妃许夫人,

是个娇艳却恶毒的女人。她嫉妒肃王对我才华的看重,视我为眼中钉。于是,

各种刁难与羞辱,接踵而至。她指使下人,在我整理的古籍上泼洒茶水。

那是一套珍贵的宋版孤本,水渍迅速浸透纸页,晕开一片丑陋的痕迹。

我看着那些被毁的古籍,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但我没有像她们预想的那样哭泣求饶。

我选择了最激烈的反击。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王府的规矩一条条背了出来。

“府规第七十二条,无故损毁府中财物者,杖责二十”。“这套书,价值千金,

不知许夫人的这位侍女,能否担待得起”。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许夫人的心腹侍女吓得面色惨白,跪地求饶。最终,她被拖下去,挨了二十杖。而我,

也因为顶撞主子,被罚在庭院里跪了三个时辰。膝盖的疼痛,远不及心中快意。

裴九奉命监视我,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站在不远处,神情依旧冷漠,像个局外人。

但我知道,他内心绝不平静。这种两败俱伤的决绝,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个月后,

我主动找到了裴九。我需要一份京城城防图的摹本。他靠在树下,擦拭着他的佩刀,

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你要那个做什么?想逃?”他的同僚在旁边嗤笑出声。

“一个弱女子,拿着城防图又能做什么,痴心妄想”。我没有理会那人的嘲讽,

只是看着裴九。“我只是想研究一下肃王与诸王的势力范围,以便更好地为王爷效力”。

我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裴九终于抬起头,看了我许久。他的目光仿佛要将我洞穿。

“你最好不是在寻死”。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将摹本扔给我时,冷冷地警告。我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图纸,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暖意。

拿到城防图后,我每晚都在微弱的烛火下,用米汤在普通书籍的夹页上绘制地图。

京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关隘,都在我的笔下逐渐清晰。

我将肃王、宁王、以及其他几位藩王的势力,用不同的符号标注出来。

这是一张看不见的棋盘,而我,要在这棋盘上,为自己搏一条生路。这成了我在这座囚笼中,

唯一的精神寄托。一份小小的城防图摹本,或许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对我而言,

它是我反抗的开始。5入府半年,肃王府迎来了一场大型的沙盘推演。

这是对麾下将领的一次考验,也是一场权力的游戏。我与裴九等人,都被要求在场观摩。

演武场上,巨大的沙盘模拟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肃王亲自坐镇,麾下将领分为两方,

捉对厮杀。薛猛,那日打断仆役双腿的悍将,勇则勇矣,却有勇无谋。他急功近利,

很快便中了肃王亲自设下的圈套。他的军队被分割包围,陷入绝境,

即将面临全军覆没的羞辱和重罚。薛猛气得脸色铁青,双目赤红,却无计可施。满场将领,

无人敢出言相助。就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中,我向前一步,开口了。“王爷,罪女有一计,

或可为薛将军收拾残局”。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惊讶,怀疑,还有轻蔑。薛猛更是勃然大怒,

他认为这是文人对武将的羞辱。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拔出腰间的佩刀,

刀锋直指我的咽喉。冰冷的刀锋,距离我的皮肤只有一寸。“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对本将军指手画脚!”他的声音如同炸雷,演武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肃王赵昀坐在高台上,并未阻止。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审视与玩味。

他想看我如何收场,是跪地求饶,还是另有乾坤。我没有看薛猛,我的目光直视着肃王。

“王爷布局精妙,天衣无缝,只是在西南角有一处微小的疏漏”。我迎着刀锋,

声音没有一丝颤抖。“此疏漏平日无伤大雅,但此刻,

却成了薛将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唯一机会”。我指向沙盘的一角,那里是一片不起眼的山谷。

我提出了一个奇袭方案,一个疯狂的,不留后路的方案。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薛猛。

肃王眼中的玩味,渐渐变成了凝重。我继续说道:“若此计侥幸成功,罪女不要任何赏赐”。

“只求能自由出入藏书阁顶层,查阅那些被封存的孤本”。这是我的赌注,用我的命,

赌一个机会。肃王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准了”。薛猛将信将疑地收回了刀,

按照我的指点,在沙盘上重新布局。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成了我入府以来最漫长,

也最惊心动魄的时刻。薛猛的残兵,在我的指点下,如同一支幽灵部队,穿插迂回。

他们奇迹般地撕开了包围圈,直捣黄龙,反败为胜。当代表胜利的旗帜插在对方主帅营地时,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薛猛赢了,不仅避免了责罚,还赢得了肃王的赞赏。推演结束后,

薛猛走到我面前。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悍将,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这个罪人,

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头颅,第一次在我面前低下。我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军礼,

没有半分得意。裴九站在一旁,看着我清瘦的背影,眼神复杂。他第一次意识到,

我在这囚笼中,追求的不是生存。我追求的是资格,是尊重。6从那以后,我在王府的地位,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成了肃王在战略上离不开的谋士,再无人敢轻易刁难。

许夫人的嫉妒,也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肃王兑现了他的承诺,特许我进入藏书阁顶层。

并指派裴九,亲自看管。我有了新的目标。我开始以修复古籍为名,

向肃王申请大量的笔墨纸砚。那数量,远超正常所需。没有人怀疑,

他们只当我是个沉迷故纸堆的书痴。这座知识的宝库,这座华美的牢笼,

即将被我挖掘出它最深的秘密。藏书阁顶层,与楼下的喧嚣截然不同。这里存放的都是禁书,

孤本,前朝遗物。一位姓方的老先生,在这里做了几十年的整理工作。我协助他,

一起修复那些残破的古籍。在油墨与书香中,我找到了久违的安宁。我以修复古籍为名,

申请来的笔墨纸砚堆积如山。我将多余的纸张,悄悄送给府中那些渴望识字的底层仆役。

我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教他们读最简单的句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并未满足于此。

我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将一些启迪民智的简易读物,夹带在王府的采买清单中。

《农桑辑要》,《百工开物》,甚至是一些浅显的史书。我的胆子越来越大,裴九看在眼里,

却从未阻止。他只是偶尔会提醒我:“小心玩火自焚”。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但我不能停下。

在整理一批查抄来的前朝旧物时,我意外发现了一把古琴。琴身布满灰尘,但琴弦未断。

与古琴一起的,还有一本禁毁的琴谱,《士说》。那是一首象征士人风骨,

反抗暴政的千古绝唱。大业三十九年的除夕夜,京城飘着鹅毛大雪。王府里张灯结彩,

一片喜庆。我独自登上藏书阁顶楼,推开窗。冷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我拨动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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