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污蔑家暴

老婆和她领导被我抓个正着，我还没开口，她就先发制人，在业主群哭诉我家暴，

联合所有邻居将我逼出小区，让我社会性死亡。她以为这样就能和奸夫高枕无忧，

霸占我的房子和孩子。看着她发来的离婚协议，我笑了。一张复仇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张开，

很快，她和她的奸夫就要跪下来求我了！1邝志雄推开家门时，屋里很安静。

他脱掉沾满灰尘的工装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今天在工地扛了八小时水泥，腰快断了。

小川？他喊了一声，没人应。厨房里飘出饭菜香，裴敏在炒菜，头也没回：回来了？

洗手吃饭。邝志雄走到儿童房门口，5岁的邝小川坐在地毯上玩积木。儿子，

爸爸给你讲个故事？邝志雄蹲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邝小川头也不抬：不要。

那你想听什么？恐龙还是超人？妈妈答应让梁叔叔讲。邝小川说。

邝志雄的手僵在半空。梁叔叔？哪个梁叔叔？裴敏从厨房冲出来，脸色变了：小川，

别乱说！邝志雄站起来，盯着裴敏：梁叔叔是谁？裴敏避开他的眼神：同事，

上次来家里吃过饭，小川喜欢他讲故事。邝志雄记得那个人。上个月裴敏公司聚餐，

她带回来一个男的，西装革履，开宝马。那人摸了摸小川的头，递了盒进口巧克力。

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想想，不对劲。手机给我看看。邝志雄伸手。

裴敏往后退：你发什么神经？邝志雄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裴敏尖叫着扑上来抢，

被他推开。他翻微信，最近聊天是梁振，点开。今晚老地方？梁振发了个酒店定位。

裴敏回：小川睡了就去。想你了，穿那条黑丝。讨厌，上次差点被邝志雄发现。

邝志雄的手指发抖，往上翻，全是露骨的调情。他抬头，裴敏脸色惨白。多久了？他问。

裴敏咬嘴唇，突然不慌了：半年。为什么？你赚那点钱，够干什么？裴敏冷笑，

梁振是部门经理，工资是你三倍，他随便请顿饭都顶你一天工钱。

邝志雄攥紧手机：所以你就卖？随你怎么想。裴敏抱起邝小川，这日子我过够了。

邝志雄想砸东西，想打人，但最后只是站着，像条被踢了一脚的狗。邝小川缩在妈妈怀里，

小声说：爸爸好凶。裴敏哄他：不怕，梁叔叔明天带你去动物园。

邝志雄听见自己问：你让他碰我儿子？小川喜欢他，怎么了？裴敏翻白眼，

你除了会搬砖还会什么？连故事都讲不好。邝志雄站在原地，看着老婆孩子走进卧室，

砰地关上门。他蹲下来，捡起地上邝小川丢下的积木，捏得指节发白。2邝志雄一夜没睡。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天快亮时，裴敏的卧室门开了，她穿着睡衣去厕所，

看都没看他一眼。邝志雄站起来，堵在厕所门口。让开。裴敏皱眉。梁振睡过你几次？

他问。裴敏笑了：关你屁事？邝志雄抓住她手腕：我是你老公！很快就不是了。

裴敏甩开他，离婚协议我明天打印，房子归我，小川跟我。

邝志雄脑子嗡嗡响：你休想。你拿什么争？裴敏上下打量他，存款不到五万，

没房没车，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你？邝志雄说不出话。裴敏砰地关上门，

他听见她锁门的声音。早上七点，邝小川揉着眼睛出来，看见邝志雄坐在餐桌前，

桌上摆着煎蛋和牛奶。爸爸，梁叔叔今天来接我放学。邝小川说。邝志雄手抖了一下，

热牛奶洒在桌上。小川，爸爸也可以接你。不要。邝小川撇嘴，梁叔叔开大车，

同学都羡慕我。邝志雄胸口发闷。他开电动车，下雨天接儿子，

小川总抱怨同学爸爸都开汽车。裴敏化好妆出来，拎着包催小川：快点，

妈妈送你上学。邝小川蹦蹦跳跳跟过去，没看邝志雄一眼。门关上后，

邝志雄把煎蛋倒进垃圾桶。中午，他妈打电话来。志雄，你爸心脏不舒服，

住院押金还差两万，你赶紧打过来。邝志雄攥着手机：妈，

我上个月刚给过你们五千……五千够干什么？他妈嗓门提高，

你弟买车我还贴了三万呢！你当大哥的，有点出息行不行？

邝志雄沉默一会儿：我下午去银行。挂掉电话，他查了银行卡余额：四万八。

裴敏要房子，要孩子，他爸住院要钱，而他工资卡里只剩这点。晚上，

邝志雄去幼儿园接小川，老师却说：小川妈妈中午就接走了。他打裴敏电话，

响了很久才通。小川呢？梁振带他去吃肯德基了。裴敏那边很吵，有小孩笑声。

邝志雄听见小川喊：梁叔叔我要冰淇淋！梁振的声音传来：买，想吃多少买多少。

裴敏压低声音：你别来扫兴，明天我把离婚协议发你。电话挂了。

邝志雄站在幼儿园门口，保安奇怪地看他。回家路上，电动车没电了，他推着车走。下雨了，

他没带伞，淋得浑身湿透。路过肯德基，他隔着玻璃看见梁振、裴敏和小川坐在里面。

梁振给小川擦嘴，裴敏笑着拍视频，像一家三口。邝志雄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到家后，

他收到公司短信：因经营调整，您的岗位被裁撤，补偿金半月工资。邝志雄盯着手机，

突然笑了。笑着笑着，他抓起水杯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崩了一地。

3邝志雄在出租屋的床上醒来，天还没亮。这间屋子月租八百，墙皮发霉，

厕所水管漏了三天，房东说自己想办法。他摸出手机，凌晨四点十七分。

昨天送外卖到半夜，挣了一百六。电动车电池老化，跑五单就得充电，耽误时间。他爬起来，

用冷水抹了把脸。镜子里的人胡子拉碴，眼袋发青，像条丧家犬。手机震动，

是裴敏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办离婚。邝志雄没回。他点开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裴敏发的九宫格：迪士尼城堡前，梁振抱着邝小川，裴敏靠在他肩上笑。

配文：新生活下面共同好友的评论清一色幸福的一家人宝宝好可爱。

没人问邝志雄去哪了。他手指发抖，想评论贱人，最后只是锁屏。早上七点，

邝志雄蹲在城中村早点摊前喝豆浆。隔壁桌两个建筑工人在聊天：我老婆昨天跟人跑了，

妈的，嫌我穷。现在女人都这德行，我表弟老婆出轨，离婚还要分房子……

邝志雄一口灌完豆浆，扫码付了两块钱。送完午高峰的外卖，

他接到他妈电话：你爸手术做完了，还差护工费一天两百，你转过来。

邝志雄把电动车停在路边：妈，我失业了，现在送外卖……送外卖？你大学白读了？

他妈嗓门尖利，你弟刚升主管，月薪两万！你看看你，老婆跟人跑，工作也保不住，

丢不丢人？电话那头传来他爸的骂声：废物！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他跟裴敏姓！

邝志雄挂断电话，转了五百过去。下午三点，他接到幼儿园老师电话：邝先生，

小川今天踢伤同学，对方家长要求道歉赔偿。邝志雄赶到幼儿园时，裴敏和梁振已经在了。

梁振穿着笔挺的西装，正和对方家长握手：我是小川的继父，这事我们全责，

医疗费我出双倍。对方家长立刻笑脸相迎：梁总客气了，小孩子打闹正常。

邝志雄站在门口，没人看他一眼。邝小川躲在梁振身后，看见他，小声叫了句爸爸，

马上被裴敏拽走：别乱叫，梁叔叔才是你爸。梁振搂住裴敏肩膀，

对邝志雄笑笑：老邝，以后小川的事你不用管了。晚上十点，邝志雄蹲在烧烤摊喝闷酒。

老板是他老乡，递过来一盘炒粉：别光喝酒，伤胃。邝志雄往嘴里塞粉，

嚼着嚼着突然吐了。太咸了，咸得发苦。老乡叹气：你老婆那事，

全村都知道了……她表姐到处说你那方面不行，她才找别人。邝志雄抓起酒瓶砸在地上。

玻璃碴子溅到隔壁桌，几个小年轻跳起来骂：找死啊？老乡赶紧赔笑脸，

转头推邝志雄：快走，别惹事！邝志雄摇摇晃晃走到巷子里，扶着墙吐了。吐完一抬头，

墙上贴着泛黄的法院公告：邝志雄，裴敏诉你离婚纠纷一案，请于本月15日出庭……

他伸手撕公告，指甲在水泥墙上刮出血痕。凌晨一点，邝志雄站在跨江大桥上。

风吹得外套哗啦响，下面江水黑得像墨。他摸出手机，相册里最后一张全家福是两年前拍的，

小川骑在他脖子上笑。现在小川叫别人爸爸。邝志雄跨过护栏，听见自己在笑。笑够了，

他翻回栏杆内，捡起地上的外卖头盔。电池该充电了，明天还要跑单。

4邝志雄蹲在梁振公司对面的便利店门口，手里捏着半根冷掉的烟。他已经盯了三天。

梁振每天六点半下班，开那辆黑色宝马，副驾驶最近坐的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不是裴敏。

邝志雄用手机拍下来，照片放大，女人年轻，最多二十五岁，挎着名牌包，

下车时梁振捏了把她的腰。他翻出裴敏朋友圈，最新动态是昨晚发的：老公加班好辛苦，

炖了汤送去公司配图是保温桶和宝马方向盘。邝志雄冷笑，把照片保存。第二天中午，

他跟着梁振到了城西一家宾馆。红裙子女人先到，梁振搂着她进去，

邝志雄在对面快餐店坐着，数时间。一小时十七分钟后，两人出来，女人口红花了，

梁振衬衫领口有口红印。邝志雄拍完照，骑车跟到女人住的小区，记下楼栋号。

晚上送外卖路过以前的家，灯亮着。邝志雄在楼下抽了根烟，看见梁振的车开过来。

裴敏穿着睡衣下楼接他，梁振一下车就搂住她亲，手往她衣服里摸。邝志雄站在树影里，

指节捏得发白。楼上窗户突然拉开，邝小川探出头喊：爸爸妈妈！

梁振抬头笑：儿子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举起手里的乐高盒子。邝小川欢呼。

邝志雄转身走了。周末，邝志雄换了身干净衣服去城中村奇牌室。烟雾缭绕的里屋，

光头男人正在数钱。龙哥，打听个人。邝志雄递了包中华，梁振，做建材的，

欠你们多少钱？光头眯眼看他：你谁啊？他搞了我老婆。邝志雄说。光头笑了，

翻开账本：这王八蛋欠了八十万，上个月还了二十万，利息又滚到七十了。

邝志雄记下数字：他最近有钱？听说泡上个富婆，女的给他还债。光头弹烟灰，

怎么，你想搞他？邝志雄没说话，掏出手机给光头看梁振和红裙子的照片。

光头乐了：这傻逼，吃软饭还偷腥。邝志雄把照片传给他：龙哥，

这女的是凯胜建材老板的小三。光头眼睛一亮。三天后，邝志雄接到裴敏电话。

她声音发抖：你是不是跟梁振说什么了？他刚才被人打了！

邝志雄正在修电动车轮胎：关我屁事。肯定是你！裴敏尖叫，他现在要跟我分手，

你满意了？邝志雄听见电话那头梁振在骂人：滚！老子被你前夫害惨了！

裴敏哭起来：梁振你别走……小川不能没有爸爸……邝志雄挂了电话。晚上十点，

他蹲在梁振公司楼下。梁振额头贴着纱布出来，看见邝志雄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邝志雄追上去一脚踹在他腰上。梁振摔在花坛边：你他妈疯了？！

邝志雄揪住他衣领：凯胜建材的王总让我带句话。梁振脸色变了。再碰他女人，

把你沉江里。邝志雄凑近他耳朵，对了，你欠龙哥的钱，他明天会去找你老婆要。

梁振嘴唇发抖：裴敏没那么多钱……所以你得跑路啊。邝志雄松开他，现在滚，

还能赶上末班火车。梁振爬起来就跑，宝马都不要了。邝志雄走到便利店买了瓶水。

手机震动，裴敏发来十几条语音，点开第一条就是哭嚎：梁振失踪了！他公司说他辞职了！

邝志雄是不是你干的——他关掉手机，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是甜的。

5邝志雄被业主群的@提示音吵醒。凌晨五点十三分，群里炸了锅。602的邝志雄，

听说你打老婆？这种人也配住我们小区？各位妈妈注意，

这人专门在幼儿园门口蹲点！他往上翻，

看见裴敏凌晨三点发的长消息：我是602住户裴敏，

实名举报前夫邝志雄长期家暴、酗酒、跟踪骚扰我和孩子，现已离婚。此人极端危险，

请邻居们提高警惕！下面附了张照片——邝志雄站在幼儿园围栏外的背影，

配文他又来盯梢孩子。邝志雄盯着手机，手指发麻。照片是上周拍的，

那天他接到幼儿园电话说小川发烧，赶过去却看见裴敏和梁振接走孩子。

他在门口站了十分钟，就被拍下来当证据。早上七点，邝志雄照常出门送外卖。

电梯里遇到隔壁老太太，往常都会打招呼，今天却缩到角落，死死攥着购物袋。

一楼大厅公告栏新贴了打印纸：警惕小区危险分子邝志雄，下面列着家暴酗酒

精神异常三条罪状，落款是热心业主。保安拦住他：邝先生，以后走侧门吧，

业主们有意见。中午送餐到4栋1202，开门的女人一看是他，

立刻把门摔上：我不要了！给你差评！

邝志雄听见屋里小孩问：妈妈为什么不让外卖叔叔进来？那是坏人！专门偷小孩的！

他低头看订单备注栏，不知何时被加了一行字：如果是邝志雄送餐请拒收。下午三点，

站长叫他进办公室：今天六个投诉全是你，业主群都在传你的事。

邝志雄掏出手机给他看离婚证：前妻造谣。站长叹气：明天去开发区站点吧，

那边没人认识你。晚上八点，邝志雄接到幼儿园老师电话：邝先生，小川说想见您。

他骑车赶到幼儿园后门，小川一个人站在路灯下。爸爸。小川低着头，妈妈说你打她。

邝志雄蹲下来：爸爸从来没打过妈妈。梁叔叔说你是坏人。小川往后缩了缩，

同学们都知道了，今天没人跟我玩。邝志雄伸手想摸他头，小川突然尖叫：别打我！

保安冲过来拉开孩子：又是你！再骚扰孩子就报警！邝志雄坐在河边长椅上灌啤酒。

手机亮起，裴敏发来视频通话请求。他接通，画面里小川在哭，

裴敏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跟爸爸说，他今天怎么在学校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