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他是被她家人轻视的上门女婿，默默为她打理公司琐事，
将她宠成公主；她是高高在上的集团千金，心有所属，对他的付出视若无睹，
最终递上冰冷的离婚协议，转身奔向“真爱”。离婚一年后，
他摇身一变成了手握经济命脉的投资大佬，
在一场商业酒会上与她重逢——曾经对他弃如敝履的她，家族企业濒临破产，
“真爱”也卷款跑路，看到他时，强装的镇定瞬间崩塌，只剩卑微的祈求。面对她的示好，
他端起酒杯轻抿，语气淡漠：“林小姐，我们认识吗？”1 离婚协议上的决绝签字“签吧。
”林晚星将两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推到茶几对面，指甲上刚做的酒红色美甲泛着冷光，
与她脸上的神情一样，没什么温度。客厅里的水晶灯亮得晃眼，苏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结婚三年，
他早已习惯了这座别墅里的一切——昂贵的家具，精致的摆设，
还有林晚星永远带着距离感的语气。他是林家养的上门女婿，这是整个江城都知道的事。
“为什么？”苏辰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抬起头，
视线落在林晚星那张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试图从她眼里找到一丝不舍，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没有。林晚星甚至没看他，手机屏幕亮着，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嘴角偶尔会勾起一点极浅的笑意，显然在跟别人聊天。直到苏辰的声音落下几秒后，
她才漫不经心地抬眼，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没有为什么，
”她把手机扣在茶几上，终于正眼看他，眼神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苏辰，
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每天围着家里转，除了打理那些杂事，
你还会做什么？”“我以为……”苏辰喉结动了动，没再说下去。
他以为他的付出她总能看到。三年前林氏集团遭遇危机，是他通宵达旦做方案，
帮她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分公司；她随口说喜欢城西那家店的甜点，
他不管多晚都会开车去买；她应酬喝多了，是他守在床边，一遍遍帮她擦脸、喂水……这些，
她好像全忘了。“你以为的没用，”林晚星打断他，语气更冷了，“我和子墨是真心相爱的，
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周子墨，她口中的“真爱”，
一个靠着花言巧语骗取她信任的男人。苏辰调查过他，可每次想说什么，
都被林晚星一句“你少管闲事”堵回来。苏辰沉默了。他拿起茶几上的笔，金属笔身冰凉，
像他此刻的心情。协议上的条款他看都不用看——他净身出户，不带走林家的一分一毫。
这是林晚星早就想好的，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他在这个家里留下什么痕迹。
笔尖落在签名处，他顿了顿，终究还是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没有丝毫犹豫，
仿佛只是在签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林晚星看到他签完，立刻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
起身就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玄关传来关门声，
整个客厅才彻底安静下来。苏辰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维持着签字时的姿势，
良久才缓缓松开手。掌心一片湿润，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出了这么多汗。他站起身，
环顾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墙上还挂着他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林晚星笑得勉强，而他，
眼里满是当时自以为是的幸福。真是可笑。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甚至没回头再看一眼，
径直走出了别墅。门外，阳光刺眼。苏辰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备注为“秦助理”的电话，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再没有一丝刚才的卑微：“通知下去，启动‘回巢’计划。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是，苏总。
”2 酒会上的身份逆转鎏金酒店宴会厅里水晶灯璀璨如星河，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
林晚星攥着香槟杯的手指泛白，昂贵的晚礼服也掩不住她眉宇间的焦虑。
林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像瘟疫般传开，三天前周子墨卷走最后一笔流动资金消失无踪，
留给她的只有一***债务和供应商的催款函。今晚这场由“启辰资本”主办的酒会，
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传闻这位神秘的投资大佬手握数亿资金，正寻找合适的注资项目。
“林小姐，好久不见。”身后传来寒暄声，林晚星强扯出笑容回头，
却在看清来人身边的男人时，呼吸骤然停滞。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意大利手工西装，
身姿挺拔如松。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下颌线，
曾经被她嫌弃“上不了台面”的眉眼，此刻在水晶灯下竟透着迫人的气场。
他正与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指尖夹着的酒杯轻轻晃动，姿态从容又疏离。是苏辰。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扎进林晚星心里。她下意识想躲，
脚却像被钉在原地——那个在她面前低眉顺眼、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上门女婿，
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级别的酒会上？“那不是启辰资本的苏总吗？
”“听说就是他一手盘活了濒临破产的盛世集团，眼光毒得很。”“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手腕，
真是厉害……”周围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飘进耳朵，林晚星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启辰资本的苏总？那个传说中神秘低调的投资大佬，竟然是苏辰？
她想起离婚时自己说的话——“你除了打理杂事还会做什么”“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你给不了”。那些刻薄的字句此刻像耳光一样，狠狠扇在她脸上。就在这时，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林晚星心脏狂跳，
几乎要冲破喉咙。她看到苏辰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随即淡淡移开，继续与身边的人交谈。“苏总，”林晚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开腿的，
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好久不见。”苏辰终于正眼看她，眉峰微挑，
语气平淡无波：“这位小姐，我们认识？”三个字，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
瞬间浇灭了林晚星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他不是没看见，他是真的……不认识她了。或者说，
是不屑于认识。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带着探究和若有似无的嘲讽。
林晚星只觉得脸颊滚烫，指尖冰凉，曾经高高在上的骄傲在这一刻碎得彻底。她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苏辰颔首示意，
转身走向宴会厅中心，被一群人簇拥着，背影挺拔而决绝，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水晶灯的光芒依旧耀眼，却照得林晚星浑身发冷。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一切，
都彻底颠倒了。3 她的卑微与他的疏离宴会厅角落的香槟塔折射出冷光，林晚星僵在原地，
指尖的酒杯壁凝满冷汗。刚才苏辰那句轻飘飘的“我们认识吗”，像根无形的针，
刺破了她强撑的体面。她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的脚却在发抖。
曾经她是众星捧月的林家大小姐，苏辰是跟在她身后拎包的上门女婿，可现在，
他是被商界大佬们争相攀谈的苏总，而她，成了需要仰望他的落魄千金。“苏总，
关于城东的那个新能源项目……”不远处，启辰资本的首席执行官正恭敬地向苏辰汇报，
姿态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林晚星攥紧了裙摆。她想起三年前，苏辰也是这样，
在她忙着和周子墨约会时，默默帮她处理公司堆积的文件；在她对项目方案皱眉时，
通宵改出三个备选方案放在她桌上。那时她只当是他分内的事，随手丢在一边，
连句谢谢都吝于给予。“失陪。”苏辰打断汇报，端着酒杯走向露台，似乎想透透气。
这是唯一的机会。林晚星几乎是小跑着跟上去，冰凉的夜风让她清醒了几分，
也让她看清了自己此刻的狼狈——为了今晚的酒会，
她典当了母亲留下的手镯才换来了这身礼服，可在苏辰面前，
再精致的装扮也掩不住眼底的窘迫。“苏辰……”她声音发颤，连称呼都变得迟疑，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离婚的事是我不对，你能不能……”苏辰转过身，月光落在他脸上，
眼神比夜风更冷。“林小姐，”他刻意加重了“林小姐”三个字，语气里的疏离像一层冰壳，
“有话不妨直说。”“我想求你帮帮林氏，”林晚星咬着唇，几乎要落下泪来，
骄傲被碾碎在齿间，“只要你肯注资，我什么都愿意做。以前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
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求你……”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带着哭腔的祈求在空旷的露台上回荡。这副卑微讨好的模样，是过去三年里她从未有过的。
苏辰却只是淡淡看着她，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林小姐，”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语气平淡，“启辰资本的投资从不看情面，只看项目价值。至于林氏……”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没有丝毫波澜：“据我所知，贵公司的财务状况已经烂到根里，
就算注资也是填无底洞。”字字诛心。林晚星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露台的栏杆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过去那个会因为她一句夸奖而红了耳根的苏辰，好像被眼前这个冷漠的投资大佬彻底取代了。
“还有别的事吗？”苏辰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显然没打算再谈下去。
“你真的……一点情分都不讲了吗？”林晚星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她想起他们刚结婚时，他笨拙地为她学做糖醋鱼，被油溅得满手红点也笑得开心。
苏辰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没有半分暖意：“情分？
在你签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就已经耗尽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星的心上。
露台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冰冷地贴在脸上，她望着苏辰消失在宴会厅门口的背影，
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压抑了许久的哭声混着风声，碎成一片。
4 谈判桌上的毫不留情林氏集团会议室的百叶窗拉得严实，只漏进几缕惨淡的光，
落在长桌尽头的男人身上。苏辰指尖转着钢笔，目光落在摊开的文件上，侧脸冷硬如雕塑。
他身边的法务总监正在逐条宣读条款，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林晚星紧绷的神经里。
“启辰资本以市价三分之一的价格收购林氏核心资产，承接百分之六十债务，
原股东保留……”“不行！”林晚星猛地拍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三分之一？
那是我爷爷一辈子的心血！苏辰，你不能这么逼我！
”这是她托了无数关系才争取到的谈判机会。昨天在酒会露台被拒后，
她几乎是放下所有尊严，守在启辰资本楼下等到凌晨，才换来苏辰一句“公事公办”。
苏辰抬眸，视线掠过她泛红的眼眶，没有丝毫动容。“林小姐，”他将钢笔放在桌上，
发出轻响，“市场行情摆在那里，若不是看在……”他顿了顿，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只道，
“三天后会有破产清算组上门，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机会。林晚星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想起父亲病倒在床前的嘱托，想起员工们担忧的眼神，
更想起周子墨卷款跑路前那轻蔑的笑——“林晚星，没了你家的光环，你什么都不是”。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而那个被她弃如敝履的男人，此刻正掌握着她的生死。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她突然抬头，声音发颤，“从结婚那天起，
你就在等我林家家破人亡，好看我笑话？”苏辰身边的法务总监皱起眉，刚要开口，
却被苏辰抬手制止。他站起身，走到林晚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计划？林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他俯身，
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三年前我提醒过你，周子墨有问题，
你说我多管闲事；两年前你盲目扩张项目，我连夜做的风险评估，
你随手丢进垃圾桶；一年前你签离婚协议时，怎么没想过今天？
”每一句话都戳中林晚星的痛处。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来，让她窒息。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签吧。”苏辰直起身，将笔推到她面前，“至少这样，
还能保你父亲晚年无忧。”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林晚星紧绷的神经。
她看着文件上“收购方：启辰资本”的字样，又看了看苏辰冷漠的侧脸，终于颤抖着拿起笔。
笔尖落在签名处时，墨迹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像滴落在纸上的泪。签完字，
林晚星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没有再看苏辰一眼，
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会议室。门关上的瞬间，法务总监忍不住开口：“苏总，
这样是不是……太狠了？毕竟……”苏辰没说话，只是拿起那份签好的文件，
指尖拂过林晚星的签名，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片刻后，
他才淡淡道：“按流程走。”窗外的阳光试图穿透百叶窗，却只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他藏在冷漠面具下，无人能懂的过往。5 偶遇曾经的“爱巢”雨丝斜斜地打在车窗上，
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林晚星坐在出租车后座，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刚签完的资产转让协议，
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车子驶过熟悉的梧桐大道，在一个路口红灯前停下。
林晚星无意识地抬眼，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街对面那栋浅灰色的联排别墅，
铁艺大门上缠绕的蔷薇藤虽然修剪过，却还是能认出当年她亲手种下的模样。
那是他们结婚时住的地方。说是“爱巢”，其实更像苏辰一个人的战场。
那时林父嫌苏辰出身普通，不肯让他们住进林家主宅，只把这栋偏远的老别墅拨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