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小雨的声音从墓碑后传来，我的心瞬间揪紧了。
我转过身，看到女儿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小脸煞白，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
今天是我们母女的头七，按理说林浩应该来祭拜的。可是整整一天，墓园里除了几个扫墓的陌生人，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小雨，别乱跑。"我走过去想要拉住女儿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对了，我们已经死了。
三天前的车祸，我和五岁的女儿当场死亡。林浩说要处理后事，让我们先在这里等他。
可是他在哪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浩发来的微信语音。
"宝贝，生日快乐！爸爸永远爱你！"
我愣住了。今天不是任何人的生日，更不是小雨的生日。小雨的生日是九月，现在才六月。
紧接着，又是一条语音：
"苗苗，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可爱的儿子。"
苗苗？儿子？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林浩在和别的女人过孩子的生日？在我和女儿死后的第四天？
我颤抖着点开林浩的微信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让我彻底崩溃：
照片里，林浩抱着一个大概四岁的小男孩，旁边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三人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
配文写着："我的小王子三岁了，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发布时间，就在十分钟前。
"妈妈，为什么我感觉好冷？"小雨走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的胳膊。
我也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愤怒。
我们母女刚死四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和小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了？
更让我心寒的是，那个小男孩看起来已经四岁了。也就是说，在小雨一岁的时候，林浩就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我和小雨守了整整一天的墓，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小雨，我们回家看看。"
"可是妈妈，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须要弄清楚真相。
我拉着女儿的手，闭上眼睛，脑海中想象着家的样子。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们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透过窗户，我看到客厅里空空如也，林浩的行李箱不见了，连我和小雨的照片都被收了起来。
仿佛我们从来没有在这个家存在过。
就在这时，隔壁的张阿姨从楼道里走出来，她看到我们母女，吓得差点摔倒：
"小...小周？你们不是已经..."
"张阿姨，我丈夫呢？"
张阿姨哆哆嗦嗦地说："小周，你别吓我。你们出事后，你丈夫就搬走了，说是伤心过度，不想再在这里生活了。"
"搬到哪里去了？"
"这...这我怎么知道。小周，你们快投胎去吧，别在这里晃悠了。"
张阿姨说完就匆匆跑回了家，还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和小雨面面相觑。看来，普通人是能看到我们的。
我拿出手机，给林浩打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林浩的声音，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什么热闹的地方。
"林浩，是我。"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林浩颤抖的声音：
"小...小周？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没错，我和小雨都死了。可是你在干什么呢？在陪别的女人的孩子过生日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
林浩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心虚。
"我什么都知道！苗苗是谁？那个小男孩又是谁？林浩，你真的让我恶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浩哥，怎么了？谁的电话？"
那应该就是苗苗了。
林浩压低声音说："小周，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在我们母女还没下葬的时候就和小三过起了幸福生活？解释你有了儿子就不要女儿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周，你冷静点..."
"我冷静？林浩，我和小雨等了你整整一天！我们在墓地等了你一天！你知道小雨有多想念你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小雨在一旁默默流着眼泪。
"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我紧紧抱住女儿，心如刀割。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想知道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