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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十二阳龙十二阴龙立向图》“作者jxk9sc”的作品之戏班淮河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937江淮地区的雨下了整整三个我跟着逃难的人群挤进破庙正撞见戏班班主用朱砂在供桌上画符纸中央压着张泛黄的戏最上面的《霸王别姬》被红笔圈了三“姑娘懂戏?”班主抬头我看见他左眼是浑浊的像蒙着层死人的眼“今晚有场‘阴戏’,缺个虞你要不要来?”第一庙鬼戏破庙的大梁上悬着两盏油灯芯是用人发缠烧起来有股焦臭戏班的人都不说脸上涂着惨白的油嘴唇红...
主角:戏班,淮河 更新:2025-08-17 04: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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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江淮地区的雨下了整整三个月。我跟着逃难的人群挤进破庙时,
正撞见戏班班主用朱砂在供桌上画符,符纸中央压着张泛黄的戏单,
最上面的《霸王别姬》被红笔圈了三道。“姑娘懂戏?”班主抬头时,
我看见他左眼是浑浊的白,像蒙着层死人的眼翳,“今晚有场‘阴戏’,缺个虞姬,
你要不要来?”第一章 破庙鬼戏破庙的大梁上悬着两盏油灯,灯芯是用人发缠的,
烧起来有股焦臭味。戏班的人都不说话,脸上涂着惨白的油彩,嘴唇红得像刚喝了血。
我被按坐在镜前,胭脂盒里的粉簌簌往下掉,仔细一看,竟是烧过的纸灰。“记住,
演到‘自刎’那出,刀要往左边偏三寸。”班主塞给我把木剑,剑鞘上刻着个“祭”字,
“千万别唱错词,台下的‘观众’爱挑错。”我这才发现,供桌前的蒲团上,
整整齐齐跪着十几个“人”——穿着破烂的长衫,面色青黑,脚踝处缠着水草,
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最前排的老头没有下巴,脖颈断口处爬满了白色的蛆虫。锣鼓响时,
我的嗓子突然发紧。本该唱“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嘴里却冒出句从没听过的词:“三日前淹死在淮河,
尸骨无存……”台下的“观众”突然骚动起来,青黑色的手纷纷指向我,
老头的断颈处喷出黑血,溅在我的戏服上,烫得像火。班主在台侧猛敲铜锣,大喊:“错了!
唱错了!”我低头看木剑,不知何时变成了把真刀,刀刃上沾着新鲜的血。供桌后的黑影里,
慢慢站起来个穿龙袍的“人”,脸是泡发的白,眼珠吊在眼眶外,
正是三天前报纸上登的、在淮河翻船淹死的军阀张司令。
第二章 水鬼戏班我被锁在戏班的箱子里,箱底铺着层水草,腥臭味呛得人作呕。
隔壁箱子传来呜咽声,扒开缝隙一看,是个穿戏服的少年,肚子被剖开个洞,肠子垂在外面,
正被老鼠啃食。“他们每三天要找个人祭河神。”少年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箱,
“我是上回的‘霸王’,演到‘别姬’就被拉去填了河,今早被水冲回来,
还得接着等下一场……”箱子突然被掀开,
班主的白眼珠对着我:“张司令说你像他淹死的三姨太,要你今晚再陪他唱一出。
”戏班的船停在淮河岸边,船板缝隙里不断往外渗水。我被推上船时,
看见舱底沉着十几具尸体,都穿着戏服,脖颈处有整齐的刀痕。最上面那具是个姑娘,
脸上还带着未卸的虞姬妆,正是三天前和我一起逃难的女孩。“她唱错了词。
”班主用脚踢了踢尸体,“把‘大王意气尽’唱成了‘河神索命来’,
就被张司令的兵剜了舌头。”第二场戏开锣时,台下的“观众”更多了。
水里浮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有穿着军装的,有梳着辫子的,都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
张司令的“龙袍”滴着水,每走一步,脚边就多一滩血。我握着刀的手直抖,
唱到“自刎”时,故意把刀刺向心口。剧痛传来的瞬间,
我看见班主的白眼珠里映出个倒影——河面上漂着无数个穿虞姬戏服的尸体,
脖颈处都插着把刀,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莲花。第三章 戏单秘闻不知漂了多久,
我被水冲到片芦苇荡。怀里揣着那张戏单,背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墨迹发乌,
像是用血写的:- 民国八年,淮河泛滥,戏班十三人被祭河神,
死状皆为自刎- 民国十二年,军阀强征戏班演“庆功戏”,船翻于淮河,
三十二人无一生还- 民国十六年,此处破庙失火,戏班七人被烧死,
戏台梁上悬着七具尸体,皆穿戏服芦苇深处有座坟,墓碑上刻着“班主之墓”,
立碑时间是民国八年——正是戏班第一次被祭河神的年份。坟前的供品是半张戏单,
上面的《霸王别姬》被红笔涂掉,改成了《河伯娶亲》。
我突然想起班主的左眼——那不是眼翳,是被水泡白的眼珠。他根本不是活人。夜里,
芦苇荡里传来唱戏声。我躲在坟后偷看,只见班主领着戏班的“人”在水边搭戏台,
台下跪着的“观众”越来越多,连三岁小孩的鬼魂都来了,手里攥着被水泡烂的糖人。
张司令的“龙袍”变成了黑色,他搂着个穿嫁衣的“新娘”,那新娘的脸,
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第四章 血戏终场我撕下坟头的黄纸,蘸着自己的血画了道符。
这是爹教我的——他曾是阴阳先生,说对付水鬼要用活人的血。戏台开锣时,
我突然从芦苇荡里冲出来,抢过班主的铜锣大喊:“你们都被骗了!他根本不是在演戏,
是在骗你们的魂魄填河!”“观众”们愣住了。穿军装的鬼魂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个弹孔;小孩鬼魂的手里,糖人突然变成了骨灰。班主的脸“唰”地掉了层皮,
露出底下青黑色的肉,他嘶吼着扑过来:“坏我好事!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张司令的“新娘”突然笑了,嫁衣变成了寿衣:“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她撕开自己的喉咙,里面掉出个玉佩,
正是爹当年给三姨太的信物——原来她才是真正的三姨太,被张司令推下河淹死,
魂魄一直被困在戏班里。所有鬼魂都愤怒起来,他们扑向班主和张司令,撕扯着他们的魂魄。
淮河的水突然翻涌,卷起巨大的漩涡,把那些作恶的鬼魂都吸了进去。我捡起地上的戏单,
上面的字正在消失。最后只剩下一行:“明日雨停,河水平,勿再回头。”尾声天亮时,
芦苇荡里的戏台不见了,坟头的墓碑上多了张新的戏单,上面写着《还魂记》。
远处传来逃难人群的说话声,他们说淮河的水退了,能过河了。我跟着人群往前走,
没敢回头。只是偶尔在夜里,还能听见淮河方向传来锣鼓声,有人在唱:“汉兵已略地,
四面楚歌声……”后来才知道,那个戏班本是忠良之后,因不愿为军阀演戏被灭门,
怨气聚在淮河,化作“阴戏班”,专骗恶人魂魄。而班主的左眼,是被军阀挖掉的,
他记着所有仇人的模样,等了一辈子,就为唱一场报仇的戏。至于那张戏单,
我一直带在身上。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那天,它突然自己烧了起来,
灰烬飘向淮河的方向,像无数个魂魄,终于得到了解脱。阴戏班·余孽1945年深秋,
我在县城的旧货铺整理杂物时,指尖被个铜物件划破——是枚戏班的铜锣,
边缘刻着“阴”字,与当年破庙里班主敲的那面分毫不差。老板说这是从淮河下游捞上来的,
一起捞上来的还有半箱戏服,领口都绣着个极小的“祭”字。第五章 铜锣复响当夜,
铜锣在柜台里自己响了。声音不似寻常铜锣的清亮,闷得像从水底传来,
震得货架上的瓶瓶罐罐直晃。我掀开蒙布,看见锣面映出张脸——青黑浮肿,
是当年被张司令搂着的“新娘”,也就是三姨太的魂魄,她的脖颈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正往锣面上淌黑血。“他还在。”三姨太的声音从锣面里渗出来,带着水腥气,
“班主的魂魄被漩涡卷走前,把怨气凝在了这面锣里,现在附在个戏子身上,
在县城的戏园子里开了班。”我摸到锣沿的刻痕,突然想起爹留下的札记:“阴物认主,
若怨气不散,可借生人之体续恶。”札记里还画着幅图,正是这面铜锣,
旁边注着“淮河底有阴锣十二面,聚则成煞”。第二天去戏园时,
正赶上新戏班彩排《钟馗嫁妹》。扮钟馗的老生一开口,我浑身的血都凉了——那唱腔,
和当年破庙里的班主一模一样。更吓人的是,他左眼戴着层白纱,纱底下隐隐透出浑浊的白。
第六章 十二阴锣老生叫秦九,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说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县城,
带着半箱旧戏服,敲着面铜锣就盘下了戏园。他总在午夜排戏,戏园周围的住户说,
每到这时,窗外就飘着水腥气,像有无数人在墙根下淌水。我混进戏班当杂役,
发现后台的箱子里藏着十一面铜锣,和我在旧货铺见到的那面一模一样。秦九每次上台前,
都要对着锣面画符,符纸烧尽后,锣里就会渗出黑水,他用那水调油彩,
画出来的脸谱在灯下泛着青气。“这是第十二面。”秦九突然站在我身后,
白纱后的眼珠盯着我手里的铜锣,“集齐了,就能请‘河伯’上岸看戏。
”他掀开最底下的箱子,里面躺着个穿戏服的少年,胸口插着把木剑,
正是当年在箱子里遇见的那个“霸王”。少年的皮肤已经泡得发涨,却还在微微起伏,
像还有呼吸。“他是‘活祭’。”秦九用指甲刮着锣面,“等十二面锣都响了,
就用他的血开嗓,保证台下的‘观众’满意。
”第七章 河伯戏秦九要演《河伯娶亲》的消息传遍县城。开演那天,戏园里坐满了人,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前排的老太太嘴角裂到耳根,
露出两排尖牙;穿长衫的先生手里端着空茶碗,
碗底却不断往下滴水;连小孩都直勾勾地盯着戏台,眼珠一动不动,像玻璃做的。
秦九扮的河伯出场时,十二面铜锣同时响起。戏园的门窗“砰”地关上,灯全灭了,
只有戏台中央的油灯亮着,灯芯用人发缠着,烧出的烟在半空聚成无数张脸,
都是淮河淹死的鬼魂。“该献祭了。”秦九的脸在油彩下慢慢变化,左眼的白纱裂开,
露出和当年班主一样的白眼珠。他指向后台,两个戏班的人拖着少年走出来,少年的肚子上,
不知何时多了道缝合的伤口,线是用水草做的。我突然想起爹札记里的话:“破阴锣之煞,
需以至亲血引之。”三姨太是爹的妹妹,我得救她。趁着秦九念台词的空档,
我把藏在怀里的铜钱撒出去——是当年三姨太玉佩上的碎渣,爹说能镇水鬼。
铜钱落在铜锣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秦九的脸瞬间扭曲,戏台的木板下渗出黑水,
漫到第一排观众的脚边,他们竟丝毫不觉,还在拍手叫好。
第八章 戏园沉水少年突然睁开眼,从怀里掏出半截戏单,正是当年我留在坟头的那张。
戏单上的《还魂记》三个字突然起火,烧出的火星落在十二面铜锣上,锣面纷纷炸裂,
露出里面裹着的东西——是十二根人骨,每根骨头上都刻着个“冤”字。“是班主的骨头!
”三姨太的魂魄从碎锣里冲出来,脖颈的伤口喷出红光,“他把自己的尸骨炼成阴锣,
想借河伯的名义,把整个县城的人都拖去填河!”戏园的地面突然裂开,黑水从缝里涌出来,
像淮河决了堤。那些“观众”纷纷站起来,皮肤剥落,露出底下的白骨,
原来他们早就不是活人,是秦九用阴锣引来的水鬼。秦九尖叫着扑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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