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婆，我今晚加班，你先睡。"张明又发来这条信息，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五次了。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楼下停车位空空如也。
张明的车早在下午就开走了，说是去见客户。可刚才我无意间打开他的定位，
显示在城南的一个小区。那里我们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我拿起钥匙，直接开车过去。
二十分钟后，我在那个小区门口找到了张明的车。车里空无一人，
但后座上有一件女人的丝巾，淡粉色的，很眼熟。我仔细想了想，那是我闺蜜李梅梅的。
心脏像被人攥紧一样，我拨通了李梅梅的电话。"喂，梅梅，你在哪儿？""我在家啊，
刚洗完澡，怎么了？"李梅梅的声音很自然，但我听出了一丝紧张。"你家在哪儿？
"我明知故问。"还是老地方啊，怎么突然问这个？"老地方是市中心的公寓，
不是这个城南小区。我挂断电话，直接走向小区门口。保安拦住我，我说找朋友，
报了张明的名字。"302室是吧，直接上去就行。"保安很熟悉的样子。302室。
我站在门前，手指颤抖着按下门铃。门开了，张明出现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变成震惊，
最后变成慌乱。"老婆，你怎么来了？"他身后，李梅梅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里。"苏晚，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李梅梅的脸瞬间煞白。我推开张明，走进屋里。
这是一套精装修的两居室，家具都很新，墙上还挂着他们的合影。照片里，张明搂着李梅梅，
两个人笑得很甜蜜。照片的背景是马尔代夫的海滩。"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指着照片问。
张明和李梅梅对视一眼，都没说话。"我问你们，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去年...去年十月。"李梅梅小声说道。去年十月，
我还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婆婆，张明说要出差一周。原来是和我最好的朋友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我感觉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有倒下。"你们...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张明走过来想扶我，被我一把推开。"苏晚，你听我解释...""我不听解释，
我只要答案。多久了？"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急促的呼吸声。
最后是李梅梅开口了："两年了。"两年。整整两年。就在我以为这就是最大的打击时，
我看到了茶几上的一张B超单。李梅梅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色更加苍白。
我走过去拿起那张B超单，上面显示：胎儿发育良好，孕期12周。日期是三天前。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第二章B超单上的名字赫然写着：李梅梅。
我感觉血液都冲到了脑门，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梅梅，你怀孕了？"李梅梅低着头，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张明上前一步："苏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哪样？"我死死盯着他，"你们在一起两年，
现在她怀了你的孩子，还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结婚五年，一直怀不上孩子。
去医院检查过很多次，医生都说我身体没问题。张明也检查过，也没问题。可现在，
他却让别的女人怀上了。"苏晚，我们没想伤害你，真的。"李梅梅哭着说，
"这孩子来得突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冷笑一声，
"你们已经租了房子，拍了合影，过了两年的甜蜜小日子，还需要考虑怎么办？
"张明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苏晚，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和梅梅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这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那我呢？我们五年的婚姻呢？
""我们...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张明的声音很小。好聚好散。五年的婚姻，
在他嘴里就是一句"好聚好散"。我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张明，
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刚才说了，两年前。
""两年前的什么时候？"张明看了看李梅梅，犹豫了一下："大概...大概是春节前后。
"春节前后。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妈妈刚刚查出乳腺癌，我整天在医院陪护。
张明说工作忙，很少来医院。原来那时候他就开始背叛我了。"那租这套房子呢？
什么时候租的？""半年前。"李梅梅小声回答。半年前，正是我妈妈病情加重的时候。
我每天以泪洗面，而他们却在忙着筹备爱巢。我想起这半年来张明的种种反常。
回家越来越晚，对我越来越冷淡，总是找借口不跟我亲密。原来不是工作压力大，
而是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还有谁知道你们的事？"我强忍着情绪问道。
张明和李梅梅又对视一眼。"没有别人了。"李梅梅说。我拿起手机，翻出朋友圈，
找到三个月前李梅梅发的一条动态。照片里是一束粉色玫瑰，
她配文写着："感谢生命中的美好相遇。"底下有十几个人点赞评论，
其中包括我们共同的几个朋友。"李梅梅，你们瞒着我，但是对别人并不保密，对吧？
"李梅梅的脸更白了。我继续翻她的朋友圈，发现了更多蛛丝马迹。各种暧昧的文字，
各种两人世界的照片。只是她设置了分组可见，我被屏蔽了。"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我不知道，对吗？"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我突然想到什么，
快速拨通了我另一个闺蜜王萍的电话。"萍萍，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告诉我。""什么事啊？
""你知不知道张明和李梅梅的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苏晚，
你...你都知道了？"王萍的声音很小。原来真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像个小丑一样，
被蒙在鼓里。第三章我挂断电话，看着面前这两个我曾经最信任的人。"说吧，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张明和李梅梅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我走到沙发前坐下，
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们想...想生下来。
"李梅梅小声说道。"生下来，然后呢？你们要结婚？
"张明点了点头："如果你同意离婚的话。"如果我同意离婚。他们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就等我点头同意。"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摊牌？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久？
""我们...我们怕你接受不了。"李梅梅擦着眼泪说。"怕我接受不了？"我冷笑，
"所以你们就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当那个被背叛的妻子？
让我在朋友面前继续丢人现眼？"张明想解释什么，被我打断。"还有，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三个月前。"张明回答。三个月前，
我还在为我们的婚姻努力。我买了很多婚姻经营的书，想要改善我们的关系。
还特意学了他爱吃的菜，每天等他回家吃饭。可他根本没回家吃过几次。"张明，我问你，
你对我还有一点感情吗？"张明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的？
""很久了。可能...可能从结婚第二年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不太合适。"第二年。
那时候我们刚买了房子，还在为装修的事情忙前忙后。我以为我们是在为未来努力，
原来在他心里，我们已经不合适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因为我没有勇气。"张明的声音很小，"我知道你很依赖我，我怕伤害你。"伤害我？
现在的伤害还不够大吗？我看向李梅梅："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李梅梅哭得更厉害了："苏晚，我真的没想过要抢你的老公。是他先追求我的，
我一开始还拒绝了很多次。""但最后你还是接受了。""我...我也是真的喜欢他。
"真的喜欢。又是这个理由。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奇怪，它可以成为背叛的理由，
也可以成为伤害的借口。我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这套房子布置得很温馨，
到处都是他们生活的痕迹。冰箱上贴着他们的合影，书桌上放着李梅梅的化妆品，
衣柜里挂着张明的西装。这里才是他们的家，而我住的那个地方，对张明来说，
可能只是一个临时住所。"这套房子多少钱租的？"我突然问道。"每月三千八。
"李梅梅回答。我算了一下，半年就是两万多。张明每月工资一万五，除了家里的开销，
居然还能租得起这样的房子。"张明，你是不是动用了我们的共同存款？"张明的脸色变了。
我拿起手机，打开银行APP，查看我们的共同账户。余额显示：一万三千元。
我记得很清楚，半年前这个账户里有十二万。"钱呢？那十万多块钱去哪了？
"张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张明，你用我们的钱来养小三，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整栋楼都能听到。"苏晚，你冷静一点，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还给我？你拿什么还？"我冷笑，"你现在连房租都要从我们的存款里出，你拿什么还？
"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有人在敲门。"是物业，有邻居投诉噪音扰民，请配合一下。
"第四章门外的声音让屋里三个人都安静下来。张明去开门，是物业管理员。"先生，
有邻居投诉噪音扰民，请您配合一下，控制音量。""好的，好的，不好意思。
"张明连连道歉。等物业走了，张明关上门，回头看着我。"苏晚，我们小声说话好吗？
"我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要顾及邻居了？当初背叛我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要顾及我的感受？"但我还是控制了音量，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张明，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张明看了看李梅梅，李梅梅轻抚着肚子，
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希望越快越好。梅梅怀孕了，
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我们的财产怎么分割？"张明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房子是婚前买的，
首付是我家出的，但这些年你也有还贷，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可存款早就被他花光了。"张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们的存款已经被你挥霍得差不多了。""我会想办法补上的。""用什么补？
你现在连这套房子的租金都付不起。"李梅梅突然插话："苏晚，我有一些积蓄，
可以先垫着。"我看向她，心里涌起一阵恶心。"李梅梅，你真是好算计。
用你的钱来摆平他的前妻，然后名正言顺地嫁给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给点钱就能弥补你们对我的伤害？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我拿起包包，准备离开。"苏晚，你去哪？"张明问道。"回家。
我需要时间想清楚。""那...那离婚的事？"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离婚可以，
但我有条件。"张明和李梅梅都看着我。"第一，房子我要一半。虽然首付是你家出的，
但这五年我也有还贷，而且我放弃了很多工作机会照顾家庭。"张明点头："可以。
""第二，你要把挪用的十万块钱还给我，一分不少。""这个...我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半年？""三个月。三个月内你还不上，那就把房子卖了，
钱我们五五分。"张明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头。"第三，"我看向李梅梅，
"你要在我们所有的朋友面前道歉，承认你插足别人婚姻的事实。
"李梅梅的脸瞬间惨白："苏晚，这...""怎么？做得出来，说不出来？""不是，
我是怕影响你的名誉。""我的名誉？"我冷笑，"我的名誉早就被你们败光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能挽回什么，
我要的是一个态度。"张明拉了拉李梅梅的手："梅梅，答应她。
"李梅梅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三天后，我们约个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
"我转身要走，张明又叫住了我。"苏晚，你...你恨我吗？"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现在不知道我是恨你，还是恨我自己。恨你的背叛，也恨我自己的愚蠢。""对不起。
"张明的声音很小。"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到楼下，
我坐在车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
我以为我们会有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现在一切都成了笑话。我拿起手机，
给王萍发了条信息："萍萍，我知道张明和李梅梅的事了。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王萍很快回复："有时间，你还好吗？""还活着。"我启动车子，准备回家。
可开到半路，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李梅梅说她怀孕12周了，可12周前，
张明还在家里跟我...我急忙算了算日期，12周前正好是春节期间。
那几天张明确实在家，我们还...等等，这个孩子真的是张明的吗？
第五章这个疑问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我掉头开回了那个小区，停在楼下，
给张明打电话。"你们还在楼上吗？我有话要问。""在，你上来吧。
"再次按响302的门铃时，我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张明开门，
脸上还带着刚才哭过的痕迹。"苏晚，你又想起什么了？"我直接走到李梅梅面前，
把B超单拍在她面前。"李梅梅，我问你，这个孩子真的是张明的吗？
"李梅梅愣住了："什么意思？""12周前是春节期间，那时候张明还在家里，
我们...我们还有夫妻生活。你确定那时候你和张明在一起？"张明的脸色变了。
李梅梅看了看张明，又看了看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李梅梅，我问你话呢！
""我...我..."李梅梅眼泪又流下来了，"我不确定具体是哪一天。
""不确定哪一天？那你怎么确定孩子是张明的？"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张明走到李梅梅身边："梅梅，你说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李梅梅哭得更厉害了："我...我也不确定。"我感觉头皮发麻："李梅梅，你是说，
这个孩子可能不是张明的？"李梅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是他的，
但是...但是那段时间我确实和别人也...""也什么？"张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
"也发生过关系。"李梅梅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张明像被雷击中一样，愣在那里。
我虽然震惊，但心里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李梅梅，你是说，你同时和几个男人交往？
""不是交往，只是...只是偶尔..."李梅梅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那另外那个男人是谁？"李梅梅不说话。"说！"张明突然暴吼一声。
李梅梅被吓得浑身一抖："是...是我们公司的王总。"王总？我认识那个人，四十多岁，
有妻有子的。"李梅梅，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同时和两个有妇之夫纠缠，你胆子不小啊。
"李梅梅哭得昏天暗地。张明的脸色青白交替，看起来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张明，
现在你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吧？"我冷笑着说，"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背叛了五年的婚姻。
值得吗？"张明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梅梅，我问你，
除了王总和张明，还有别人吗？"李梅梅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孩子你还要生吗？""我...我不知道。
"我看向张明："张明，你现在还想和她结婚吗？"张明抬起头，
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李梅梅，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没有骗你，
我只是...只是不确定。""不确定？"张明站起来，"你同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
你却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你这不是骗是什么？""我以为...我以为应该是你的。
""以为？"张明冷笑，"拿着一个以为的孩子，让我离婚，让我背负背叛妻子的罪名？
李梅梅，你的心真狠。"我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一方面，我为张明的遭遇感到一丝同情，
毕竟被人欺骗的感觉我也体验过。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是报应，谁让他背叛婚姻的？
"张明，现在你还想离婚吗？"我问道。张明看着我，眼中有愧疚，有痛苦，也有一丝希冀。
"苏晚，我...""你想回头？"我直截了当地问。张明点了点头。我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摇了摇头。"张明，不可能了。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而是因为你的背叛已经发生了。信任一旦破裂，就再也无法修复。""苏晚，
我可以改...""改什么？改掉你花心的本性？还是改掉你说谎的习惯？"我打断他，
"张明，我们结束吧。但现在的理由不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
而是因为你不值得我再爱下去。"张明的脸彻底白了。这时，李梅梅突然开口："苏晚，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退出，你们和好吧。"我看着她："李梅梅，
你觉得我们在演电视剧吗？你说退出就退出？""我...我可以辞职，离开这个城市。
""然后呢？带着你的孩子去别的地方祸害别人？"李梅梅说不出话了。
我拿起包包："我的话还是有效的。三天后，我们去办离婚手续。至于你们两个，
爱怎么办怎么办，跟我没关系了。"第六章离开那套房子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开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也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
酒吧里人不多，我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瓶威士忌。刚倒上第一杯，手机就响了。
是我妈妈打来的。"晚晚，你在哪儿？张明说你出去了，什么时候回家？""妈，
我...我可能今晚不回去了。""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