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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不动声色下一句》是大神“水木淙淙”的代表冰冷孟玄奕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我嫁给郭定边那刚满十九这个年在京城贵女里算老姑娘花轿抬进将军府天边晚霞烧得正红得像泼了一盆府里宾客喧闹的声音隔着轿帘传进我听得出里面有真心道贺也听得出那些压低的、等着看热闹的嗤笑我年纪大了才攀上郭笑郭定边一个武竟被摄政王压迟迟不能成喜娘扶我下沉重的凤冠压得脖子发眼前只有一片晃动的、刺目的那是盖头的颜红毡铺一直延伸到正...
主角:冰冷,孟玄奕 更新:2025-08-17 00: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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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嫁给郭定边那天,刚满十九岁。这个年纪,在京城贵女里算老姑娘了。
花轿抬进将军府时,天边晚霞烧得正烈。红得像泼了一盆血。
府里宾客喧闹的声音隔着轿帘传进来。我听得出里面有真心道贺的。
也听得出那些压低的、等着看热闹的嗤笑。笑我年纪大了才攀上郭家。笑郭定边一个武将,
竟被摄政王压着,迟迟不能成家。喜娘扶我下轿。沉重的凤冠压得脖子发酸。
眼前只有一片晃动的、刺目的红。那是盖头的颜色。红毡铺地,一直延伸到正堂。
耳边是司仪高亢的唱礼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每一次弯腰,
凤冠上的珠翠都簌簌作响。像在嘲笑什么。送入洞房。我坐在铺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
手心微微出汗,攥着嫁衣的袖子。屋里很静,能听到龙凤喜烛燃烧的噼啪声。
还有我自己有些快的心跳。郭定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在很久前远远见过一次。骑在马上,
很高,肩背挺得像枪。隔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时间一点点过去。
外面宴席的喧哗渐渐低下去。脚步声近了。沉稳,有力。停在门口。我的心提了起来。
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酒气和风尘仆仆的味道涌进来。他进来了。脚步声停在我面前。
隔着红盖头,我能感觉到他投下的阴影。带着战场磨砺出的、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没说话。
我也没动。屋子里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他应该会拿起秤杆。他会说什么?
我脑子里胡乱想着。那杆冰冷的、用来挑开盖头的秤杆,始终没有伸过来。
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很重,是军靴踏地的声音。一个粗嘎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带着不容违抗的冷硬。“郭将军!王爷急令!”门口的郭定边身体似乎绷紧了一瞬。
像拉满的弓。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口。门外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带着刀锋般的锐利。
“西北急报!瓦剌犯境,连破三城!王爷命将军即刻点兵,星夜驰援!”郭定边的声音响起,
低沉,压抑着什么。“今日是我……”“将军!”门外的人打断他,声音更高,更急,
也更冷,“军情如火!王爷说了,洞房花烛,不急在这一时!江山为重!”“末将……遵命!
”郭定边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脚步沉重地再次走向我。停在我面前。
阴影重新笼罩下来。他沉默着。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盖头上。很沉。
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像铁。他猛地伸手。却不是去拿秤杆。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指,
隔着盖头,极快又极重地擦过我的脸颊。只是一下。像被砂石磨过。火辣辣的。
他的声音很低,很哑,就在我头顶响起。“等我回来。”只有四个字。然后,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门被他带起的风猛地摔上。“哐当”一声巨响。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对兀自燃烧的龙凤喜烛。
烛火被门风带得剧烈摇晃。拉扯着墙上我和他模糊的影子。扭曲,变形。
像一场没做完就惊醒的噩梦。刚才擦过我脸颊的那点粗糙触感,还残留着。有点疼。
更多的是空。巨大的空。外面的喧哗彻底消失了。死寂。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烛泪不断滴落的声音。嗒。嗒。嗒。像在数着时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
也许只是一会儿。又有脚步声靠近。很轻。很慢。带着一种刻意的从容。不是郭定边。
门再次被推开。一股极淡、极冷的沉水香气飘了进来。驱散了屋子里残留的那点酒气和汗味。
来人没有立刻进来。停在门口。像是在打量这间仓促布置的喜房。目光像冰冷的蛇信,
扫过每一寸红绸,每一件摆设。最后落在我身上。隔着那层红布,
我都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实质。沉甸甸的,带着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他没说话。
慢慢踱步进来。昂贵的云锦靴底踩在青砖地上,几乎没有声音。他停在我面前。离得很近。
那股沉水香的气味更浓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药味。冰冷,侵入骨髓。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我的盖头下。手指很凉。像玉。带着薄茧的指腹,
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迫使我微微抬起头。
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绸,我被迫“看”向他所在的方向。一个声音响起。不高不低。
带着点慵懒的磁性。像上好的丝绒裹着碎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进我的耳朵里,
钻进我的骨头缝里。“郭定边替本王打江山。”他顿了顿。捏着我下巴的手指,
似乎微微加了点力。那冰冷的指尖陷进我的皮肤里。“本王替他……”他轻笑了一声。很轻。
却像毒蛇吐信。“入洞房。”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只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向上一掀!
动作干脆,甚至带着点粗暴的轻蔑。沉重的凤冠被扯得歪斜,扯痛了头发。眼前骤然一亮。
刺目的烛光让我本能地眯起了眼。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张脸。
离得很近。年轻。非常英俊。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的线条优美却刻薄。
皮肤是久居高位不见日光的冷白。一身玄色暗金蟒纹的常服,衬得他尊贵无比。
是摄政王孟玄奕。他垂着眼看我。那双眼睛很黑,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清晰地映着我此刻的样子。凤冠歪斜,珠翠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妆容大概也花了。狼狈得像个笑话。他的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一种冰冷的、纯粹的审视。
像在看一件刚刚得手的、还算新奇的战利品。或者一只掉进陷阱里,徒劳挣扎的猎物。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不是笑。是嘲弄。“倒是个美人胚子。
”他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尖似乎不经意地在我红肿的皮肤上蹭了一下,留下更深的寒意,
“可惜了。”可惜什么?他没说。只是用那双寒潭似的眼睛,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冰锥,
刺穿我所有强撑的镇定。然后,他转身。玄色的袍角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像乌鸦不祥的翅膀。他走了。那股沉水香的气味还留在屋子里。冰冷地缠绕着我。
如同一条无形的蛇。我僵直地坐在床沿。歪斜的凤冠沉甸甸地坠着。脖子很酸。
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那疼痛沿着下巴蔓延开,一路烧到心口,烧得一片冰凉。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烛火还在烧。墙上只剩下一个扭曲、单薄的影子。外面,
隐隐约约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远远的。模糊的。咚——咚!咚!咚!四更天了。
天快亮了。### 2第二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郭将军为国出征,洞房花烛夜都没过完,
就星夜赶赴西北。同时传开的,是另一个更香艳、更隐秘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毒蝇,
嗡嗡地飞遍了每一个角落。茶馆酒肆,深宅后院。那些压低的、带着兴奋和恶意的议论声,
似乎无处不在。“听说了吗?昨儿晚上,那位爷……真去了将军府?”“啧啧,
新娘子盖头都没掀呢,郭将军前脚走,他后脚就……”“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都传遍了!说摄政王亲口说的,‘他替本王打江山,本王替他入洞房’!啧啧,
这话……”“那新娘子……叫什么来着?哦,金晚霞!真是……可怜呐?”“可怜?
攀上那位爷,是她的造化!郭定边一个粗鄙武夫,哪比得上……”“嘘!慎言!”那些声音,
像针,密密麻麻地扎过来。我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着一张苍白麻木的脸。眼下一片青黑。
下巴上,被孟玄奕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淡青色的指痕。像耻辱的烙印。
丫鬟小翠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给我敷脸。她不敢看我。眼圈红红的。
“夫人……您……吃点东西吧?”她声音抖得厉害。我没动。也没看桌上的清粥小菜。
胃里沉甸甸的,像塞满了冰冷的石头。外面传来管家刻意压低的声音。
“夫人……王府那边……送了东西过来。”小翠的手猛地一抖。热毛巾掉在地上。
她慌忙跪下,声音带了哭腔。“夫人恕罪!”我慢慢转过头。看向门口。管家垂着头,
捧着一个紫檀木的托盘站在帘子外。托盘上盖着明黄的绸布。刺眼的皇家颜色。“拿进来。
”我的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管家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进来。
将托盘放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动作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
仿佛那托盘上放着的是会咬人的毒蛇。他掀开明黄的绸布。底下露出的东西,
让空气瞬间凝固了。一套衣裙。料子是顶级的浮光锦。在昏暗的晨光里,
也流淌着水波一样的光泽。颜色是娇嫩的桃红。像初春最艳的桃花。
款式却是京城最时兴的、最挑人的样式。窄腰,宽袖,领口开得有些低。旁边,
还有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步摇。华丽得刺目。和这间朴素的将军府格格不入。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抽在整个郭家的脸上。管家的头垂得更低了。
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艰涩地禀报。“王府的公公说……说……王爷体恤夫人新嫁,
将军不在身边,未免冷清……请夫人……时常去王府花园走动散心……”体恤?走动散心?
我盯着那套桃红的衣裙。那颜色像火,烧着我的眼睛。桃红。外室才穿的颜色。
他连最后一点遮羞布,都要亲手撕下来。踩在脚底碾碎。管家和小翠大气不敢出。
屋子里死寂。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沉重地敲在耳膜上。咚。咚。咚。过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日头又升高了一些。铜镜里的那张脸,似乎更苍白了。下巴上的指痕,
在苍白的底色上,显得愈发刺眼。我伸出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轻轻抚过那光滑冰凉的浮光锦。触感柔腻。像毒蛇的皮。然后,
我拿起了那支赤金点翠的步摇。沉甸甸的。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知道了。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放这儿吧。”管家如蒙大赦,慌忙躬身退下。
小翠还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我拿起梳子。对着铜镜。一下。一下。梳着凌乱的长发。
扯到打结的地方,有点疼。我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像两口枯井。慢慢地。
那枯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下去。沉到最黑最冷的地方。凝固。不再晃动。“小翠。
”我开口,声音平直。“替我更衣。”小翠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夫人……您……您要穿……”“就穿这个。”我指了指那套桃红衣裙。小翠的嘴唇哆嗦着,
眼泪涌了上来。“夫人!不能啊!这……这要是穿了出去……”“更衣。”我打断她,
语气没有波澜。小翠看着我冰冷的眼神,终究不敢再说什么。她颤抖着爬起来,抖着手,
帮我脱下身上那套沉重的大红嫁衣。换上那身桃红的浮光锦。料子很软,很滑。贴在皮肤上,
却像裹了一层冰。冷得刺骨。小翠笨拙地帮我系好衣带。她的手一直在抖。最后,
她拿起那支赤金步摇。迟疑着,不敢插进我的发髻。我抬手。自己接了过来。没有看铜镜。
摸索着,稳稳地插进发髻里。冰冷的金属紧贴着鬓角。带着沉甸甸的份量。“好看吗?
”我问小翠。小翠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拼命摇头,又慌忙点头。
“好……好看……夫人穿什么都好看……可是……”“好看就行。”我站起身。
桃红的裙摆拂过地面。像一片不合时宜的、飘落在地的桃花瓣。“备车。”我说。
“去摄政王府。”马车停在王府气派的西角门。这里通常,
是给王府内眷或体面些的下人出入的。不是正门。引路的管事太监,眼皮都没抬一下。
态度恭敬,却带着一种骨子里的疏离。“金夫人,这边请。王爷在‘流芳苑’等您。
”流芳苑。王府花园深处,最精致也最隐秘的一处院落。名字雅致。用途是什么,
京城里有点门路的人,都心知肚明。我跟着太监。桃红的裙摆扫过王府光洁如镜的青砖地。
无声无息。沿途遇到的仆役侍女,都训练有素地垂首肃立。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没看见我这个人。又仿佛我是一团空气。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
只有太监尖细的嗓音偶尔响起。“金夫人小心台阶。”“金夫人这边走。”终于到了流芳苑。
院门虚掩着。太监推开门。一股清雅的梅香混合着水汽扑面而来。里面亭台水榭,
布置得极尽巧思。比将军府大了不知多少倍。也奢华了不知多少倍。
孟玄奕坐在临水的一个敞轩里。面前摆着一张琴。他没弹。只是随意地拨弄着一根琴弦。
发出单调的“铮——铮——”声。他换了件月白色的常服。衬得他肤色更冷。
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半束着。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势,多了几分清贵公子的闲适。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身刺目的桃红。他嘴角缓缓勾起。
一个满意的、带着玩味的笑容。像欣赏一幅终于挂对了地方的画。“来了?
”他声音懒洋洋的。我走到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没行礼。只是垂着眼。
看着地上铺着的、光洁的青石板。上面映出我模糊扭曲的影子。一身桃红。像个扎眼的玩偶。
“这颜色,”他拨了一下琴弦,发出“铮”的一声清响,目光流连在我身上,“很衬你。
”我没说话。空气有些凝滞。只有水榭边潺潺的流水声。他放下拨弦的手。身体微微后靠,
倚在铺着锦垫的圈椅里。目光像无形的钩子,在我脸上逡巡。“抬起头来。”命令的口吻。
我慢慢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向他。不再躲闪。他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清晰地映出我的样子。苍白的脸。桃红的衣。还有眼底深处那片凝固的、冰冷的死寂。
他看了很久。似乎在寻找什么。愤怒?羞耻?恐惧?或者别的什么。
但他似乎没找到他期待的东西。这似乎让他有点意外。也……有点无趣。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坐。”他指了指他对面的绣墩。我依言坐下。背脊挺得很直。
桃红的衣袖下,手指冰凉地交握着。“会弹琴吗?”他问。“不会。”我答。“会下棋?
”“不会。”“写字画画?”“略识几个字,不会画画。”他挑了挑眉。“那你会什么?
”“女红。”我顿了顿,补充道,“做得不好。”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郭定边倒是娶了个……实诚人。”他语气里的嘲弄毫不掩饰,
“无趣。”他不再看我。重新把目光投向水面。手指又随意地拨弄起那根琴弦。
单调的“铮——铮——”声又响起来。敲在人心上。一下。又一下。我坐在绣墩上。
像个摆设。桃红的颜色在水榭的光影里,显得有些扎眼。周围的梅香很清雅。水声很悦耳。
这个地方,精致得像仙境。却让我感觉比将军府那间冰冷的喜房更冷。更空。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不再说话。只是偶尔拨一下琴弦。或者端起旁边温着的酒,浅啜一口。
我像个木偶。安静地坐着。看着水面反射的、破碎的光斑。听着那单调的琴音。
直到日头渐渐偏西。敞轩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他才似乎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在。
他放下酒杯。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点审视。“晚霞。”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名字不错。”我垂着眼。“王爷谬赞。”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迫人的压力。他走到我面前。那股沉水香的气息更浓了。
混合着一点清冽的酒气。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像昨天一样,再次捏住了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起头。他的脸离得很近。那双深潭似的眼睛,近距离地看着我。
像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恨本王吗?”他问。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低语。
却带着砭骨的寒意。我的呼吸微微一滞。指甲掐进了掌心。很疼。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像两口结冰的枯井。“不敢。”我说。声音平直。听不出任何波澜。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似乎想从里面挖出点什么。一丝一毫的怨恨。或者恐惧。
但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沉寂的冰面。他忽然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
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眼底却依旧冰冷。他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那力道,
比昨天轻了些。但指腹留下的凉意,却更深地渗了进去。“很好。”他拍了拍我的脸颊。
动作轻佻。像对待一只还算驯服的宠物。“记住你的话。”“本王不喜欢不识趣的东西。
”他收回手,背过身去,重新看向水面。“回去吧。”“明日,再来。
”### 3日子像上了锈的发条,一格一格,滞重地向前挪。将军府成了我的牢笼。
王府的流芳苑,是另一个更精致的囚笼。孟玄奕心血来潮时,会派人来接我。有时是午后。
有时是深夜。我穿着那身桃红,或者他后来赏下的其他同样招摇颜色的衣裙,
穿过王府森严的重重门户。像一个移动的、昭示着他权势的战利品。五年。整整五年。
郭定边在西北苦寒之地征战。音讯寥寥。偶尔传回京城的,只有捷报。或者重伤的消息。
孟玄奕的权势,如日中天。他越来越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我的沉默。习惯我的顺从。
习惯我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影子。
京城里关于“郭将军夫人是摄政王外室”的传言,早已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半公开的谈资。
有人鄙夷。有人怜悯。更多的人,是畏惧孟玄奕的权势,选择视而不见。
我成了京城贵妇圈子里一个讳莫如深的名字。一个被排斥在外的、带着污点的存在。五年里,
我温顺得像他养在笼子里的一只猫。他喜欢看我穿着他指定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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