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魂

我本是豪门千金，却在二十岁生日宴路上遭遇车祸，

醒来后发现自己与贫民窟女孩互换了身体。顶着她的身份回到棚户区，

我必须在一周内找到换回身体的方法，否则将永远失去原本的人生。

为了接近能解决问题的神秘术士，我不得不冒充她参加地下黑市拍卖会，

却意外卷入器官贩卖案。

逃亡中发现这场灵魂互换竟是亲生母亲为保护假千金设下的局时.两个世界的谎言同时崩塌。

最终我选择用假千金的身份报警端掉黑市，第1章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的尖叫。

我整个人被惯性甩向前方，额头狠狠撞在驾驶座头枕。"怎么回事？"我攥紧香奈儿包带。

司机老陈还没回答，那辆逆行卡车已经碾过劳斯莱斯车头。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

我看见挡风玻璃上蜘蛛网状的裂痕。再睁眼是发黄的天花板。

霉味混着廉价洗衣粉的气味往鼻子里钻。我抬手想揉太阳穴，

突然僵住——这根本不是我的手。床头有面裂开的镜子。镜子里是张苍白的脸，

眼下挂着两片青黑。我认识这张脸，上个月慈善晚宴，

她躲在角落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钻石项链。"许小满？"我摸向颈间，

空荡荡的没有祖母绿吊坠。帆布钱包从枕头下露出一角。我抖着手抽出身份证，

照片上的女孩抿着嘴。出生日期那栏刺得眼睛疼：比我小三个月零七天。手机突然震动。

同城快讯弹窗配着九宫格照片：林氏集团独女车祸后首度露面。我点开大图，

全身血液瞬间结冰。"我"穿着病号服对镜头微笑，无名指上的胎记分毫不差。"醒了？

"木板门被踹开。穿铆钉皮衣的女人叼着烟，"今天再不交房租，就滚去天桥底下睡。

"我攥紧手机："我是林晚晴。""哟，撞坏脑子了？"她吐了个烟圈，

"那你该去南山别墅区要饭。""这具身体是许小满的。"我把身份证拍在掉漆的床头柜上，

"但里面的灵魂是林晚晴。"烟头掉在地上。女人用靴底碾灭火星，

突然揪住我衣领："你最近是真的疯了。要是敢耍花样..."她指甲陷进我锁骨，

"黑市最近很缺AB型血的眼角膜。"我抓住她手腕："带我去见林夫人。

""你算什么东西？""我手机有林氏集团内网权限。"我划开锁屏，"查查今天股价？

"她盯着暴跌的K线图，瞳孔收缩。我趁机凑近她耳朵："现在要么送我去医院见冒牌货，

要么等着被周慕白的人灭口——你老板没告诉你最近在查器官走私案？"皮衣女突然松开手。

她摸出对讲机说了串数字，转头时露出虎牙："算你走运，老大要见你。"窗外响起引擎声。

我抓起许小满的帆布包，摸到内袋里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是把美工刀，

刀刃上还沾着干掉的血渍。"别磨蹭！"皮衣女拽我胳膊。

我反手把刀尖抵住她咽喉："再碰我一下，明天走私清单上就多具尸体。"她喉结滚动时，

我闻到血腥味混着薄荷烟的味道。楼下传来急刹声。皮衣女突然笑了："你完了。

"她舔掉脖子上渗出的血珠，"是周慕白的车。

"第2章刀尖抵在喉咙上的触感让我浑身发麻。那女人——许小满的养母——咧开嘴笑了，

黄牙缝里渗着血丝。"双份钱？"我哑着嗓子问，手指悄悄摸向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什么意思？""装什么傻？"她刀尖一挑，我脖子上一凉，血珠渗出来，"黑市要你的肾，

周医生要你的魂。"玻璃杯砸在她太阳穴上，碎片四溅。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煤油炉。

火苗"呼"地窜上窗帘，浓烟瞬间灌满房间。我抓起饼干盒冲出门外。

巷子里晾晒的破床单被风掀起，像招魂幡似的啪啪作响。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

但没人出来救火——向阳巷的人早就习惯了见死不救。饼干盒里除了剪报，

还藏着本黑色笔记本。许小满的字迹像被暴晒过的蜈蚣，

歪歪扭扭爬满纸页：*5月3日：林夫人又来看我了。她说当年抱错孩子是意外，

可为什么她指甲缝里有血？**5月17日：老管家偷偷塞给我一张符纸。烧掉它的时候，

我听见婴儿哭。*最后一页用红笔圈着一行字：**周慕白能解决灵魂问题**，

下面画着个十字架图案，旁边标注"城郊圣玛利亚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本地新闻推送自动播放视频："林氏集团宣布由大小姐林晚晴接管慈善基金会"。

屏幕里的"我"穿着香奈儿套装，红唇弯成完美弧度。可当镜头推近时，

那双眼睛——我的眼睛——黑得像是两口深井，井底沉着二十年的怨毒。

"感谢母亲给我这个机会。"假货对着话筒说，指甲轻轻敲击讲台。那是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我在寄宿学校学过：**跑 不 调**巷口传来急刹车声。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跳下车，

领头那个举起针管："407号实验体在那！"我转身冲进垃圾堆后面的窄巷。

腐臭的污水溅在裤腿上，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把我拽进铁皮棚子。"嘘。"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捂住我的嘴，

白大褂下露出道士才穿的黑色绑腿，"你想变回林晚晴，就闭嘴。"窗外，

穿白大褂的人跑过去，对讲机里传来沙哑的命令："周医生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捂住我嘴的男人轻笑一声，镜片反着冷光："现在信了？你妈找的这位'周医生'，

专门帮富人处理'家庭问题'。"他松开手，

露出腕骨上青色刺青——和饼干盒里照片背面的印章一模一样。"你是谁？"我后退半步，

后背抵上冰凉的铁皮墙。"周慕白。"他弹了弹白大褂领口并不存在的灰，

"你妈出三百万买你魂飞魄散，许小满出五百万让我帮她永占你肉身。"他忽然凑近，

呼吸喷在我耳畔，"你说，我该帮谁？

款将用于向阳巷拆迁项目..."假货的声音甜得像掺了砒霜："那些违章建筑早该清理了。

"周慕白突然掐住我下巴，强迫我看向他眼睛："知道向阳巷地下埋着什么吗？

"他嘴唇不动，声音却直接炸在我脑子里："**二十年前和你一起出生的死胎**。

"第3章"死胎？"我猛地推开周慕白，后脑勺撞在铁皮墙上，"你他妈放什么屁？

"他慢条斯理地摘掉金丝眼镜，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两个婴儿并排躺着，

脐带还缠在一起。左边那个胸口有颗红痣——和我锁骨下的胎记一模一样。

"林夫人当年生的双胞胎。"周慕白用指甲划过右边婴儿青紫的小脸，

"这个生下来就断了气，埋在你现在站的这块地底下。"隔壁电视突然爆发出掌声。

扎进耳膜："感谢各位支持拆迁项目..."我攥紧照片："所以许小满才是...""错。

"周慕白突然掐住我脖子，拇指按在喉结上，"你才是被抱错的那个。

林夫人发现亲女儿有先天心脏病，就..."他另一只手翻开黑色笔记本最后页，

上面粘着张发霉的符纸，"换魂术要活人祭品，明白了吗？"铁皮棚外传来铲车轰鸣。

周慕白突然把我往门口推："拆迁队提前了，不想被活埋就快滚。""那你呢？

"他卷起袖口，露出蛇形纹身："去收你妈欠的尾款。"推门瞬间又拽住我衣领，

"圣玛利亚堂地下拍卖会，今晚八点。"他往我手心塞了枚生锈的十字架，"别说我介绍的。

"巷口铲车已经碾平了垃圾堆。我弯腰钻进下水道，恶臭的污水漫到膝盖。

十字架在掌心发烫，烙出个"周"字。爬出下水道时天已擦黑。

圣玛利亚堂的彩窗亮着血红的灯，门口停着几辆没挂牌的黑色轿车。

穿黑袍的守卫正在检查邀请函。"送货的走侧门。"守卫枪管戳着我后背，"货呢？

"我举起饼干盒："特殊物品，必须亲手交给周先生。"地下室比教堂大十倍。

铁笼里关着戴项圈的人，拍卖台上正在展示一管蓝色液体。"最后三份灵魂稳定剂。

"戴鸟嘴面具的拍卖师敲锤子，"林夫人刚加价到五百万！"人群突然骚动。

假货挽着林夫人从VIP通道走出来，香奈儿裙摆扫过地面血迹。我缩在送货员队伍里，

看见林夫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我小时候玩丢的那枚祖母绿一模一样。

"接下来是今晚压轴品。"拍卖师掀开红布，玻璃罐里漂浮着个胎儿标本，

"二十年前未完成的换魂容器，保证新鲜。"我胃里翻涌。那胎儿的眉眼，

分明是缩小版的许小满。"拦住他！"假货突然指着我尖叫。守卫扑过来时，

我撞翻了标本台。福尔马林浇在电路板上，火花四溅。枪声炸响。我被人群挤向货梯，

后颈突然挨了一针。视线模糊前，看见周慕白站在监控室里，袖口的蛇形纹身正在滴血。

集装箱铁门关闭的瞬间，假货的脸贴在透气孔上："姐姐，你知道为什么选今天拍卖吗？

"她舔着透气孔的铁锈，"明天拆迁队会把这箱子直接送进焚化炉。"黑暗中有东西在爬。

我摸到满手黏液，听见婴儿的哭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第4章婴儿的哭声突然停了。

黑暗中，黏液从集装箱顶部滴落，砸在我脸上。我伸手抹了一把，指尖黏腻发腥——是血。

"别动。"角落里传来沙哑的声音，"那东西会循着体温爬过来。"我僵在原地，

连呼吸都屏住。铁皮箱外传来铲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周慕白？"我试探着问。"闭嘴。

"那声音更近了，带着股熟悉的薄荷烟味，"再出声我们都得死。"是皮衣女。

上次见面她还掐着我脖子要挖眼角膜，现在却缩在集装箱角落，右手不自然地扭曲着。

"你也被抓了？"我压低声音。她冷笑："我是来收尸的。"突然拽住我衣领往前一扯，

"趴下！"头顶铁皮"刺啦"一声裂开，五根惨白的手指垂下来，指甲缝里塞满泥土。

皮衣女摸出打火机，火苗照亮了集装箱顶部——许小满倒挂在外面，长发垂进来，

嘴角咧到耳根："姐姐，妈妈让我给你带句话。""滚！"我抓起生锈的十字架砸过去。

许小满尖叫着缩回手，集装箱剧烈晃动起来。皮衣女趁机踹开侧面的应急门："走！

"我们滚进排水沟，身后传来"轰"的巨响。铲车把集装箱推进焚化炉，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为什么救我？"我喘着粗气问。皮衣女扯开领口，

锁骨下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痣："因为那具死胎——"她突然瞪大眼睛，"小心！

"针管扎进她后颈的瞬间，我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周慕白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林小姐，

你妈加价到八百万了。"皮衣女瘫在地上抽搐，瞳孔开始扩散。我拼命挣扎，

指甲在周慕白手背上抓出血痕："她是谁？""你双胞胎妹妹啊。"周慕白轻笑，

"当年被林夫人扔进福利院的那个。"他掰开我手指，塞进个微型耳机，

"听听你妈的真面目？"耳机里传来林夫人优雅的声音："...处理干净点，

别像二十年前那样留活口..."假货在笑："妈妈放心，这次连灵魂都烧成灰。

"周慕白突然松开我："现在信了？你妈要杀的从来都是你。

"他踢了踢皮衣女逐渐冰冷的身体，"她才是许小满养大的真千金。"远处警笛声逼近。

周慕白转身要走，我拽住他白大褂："为什么帮我？"袖口蛇形纹身突然蠕动起来，

变成个血色十字架。他低头看我，

镜片后的眼睛黑得瘆人："因为二十年前..."枪声炸响。周慕白胸口绽开血花，

假伙举着冒烟的手枪从警车后走出来："真感人，可惜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林夫人从副驾驶探出头，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闪着冷光："慕白啊，

你爸当年也是话太多才死的。"周慕白跪倒在地，

血泊里浮起张老照片——穿道士袍的男人被绑在火刑架上，长相和他有七分像。

假货的枪口转向我："姐姐，该谢幕了。"皮衣女突然暴起，用身体撞开假货。子弹打偏了，

擦着我耳朵嵌入警车轮胎。"跑！"她满嘴是血地吼，

"去老宅地下室...找镜子..."林夫人突然推开车门。她手里捧着个玻璃罐，

里面漂浮的胎儿标本睁开了眼睛。第5章"跑！"皮衣女最后那声吼叫还卡在我耳朵里。

我撞开林家老宅后门时，整条手臂都沾着她的血。地下室霉味混着血腥气。

许小满坐在古董梳妆台前，正往我那张脸上涂口红。

镜子里映出她身后那面全身镜——镜框雕着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蛇形花纹。"来得真慢。

"她转过来，红唇像道新鲜伤口，"妈妈都等得不耐烦了。"我盯着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