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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上的摸鱼王

用户93563884 著

奇幻玄幻连载

《矿山上的摸鱼王》男女主角陈默王是小说写手用户93563884所精彩内容:黑石堡矿别名“活人冢”。这里的空常年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风味套餐”——汗馊味、铁锈味、若有若无的血腥以及……某种陈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无法言喻的绝望气吸一提神醒吸两肺叶子生吸三习惯也就那样陈矿奴编号“丁丑七三”,此刻正挥舞着比他胳膊还粗的鹤嘴对着黢黑坚硬的岩壁进行着“爱的魔力转圈圈”式挖动作标眼神空活像一具被生活榨干了灵魂的提线木...

主角:陈默,王魁   更新:2025-08-15 12: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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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堡矿洞,别名“活人冢”。

这里的空气,常年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风味套餐”——汗馊味、铁锈味、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以及……某种陈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无法言喻的绝望气息。

吸一口,提神醒脑,吸两口,肺叶子生疼,吸三口,嗯,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陈默,矿奴编号“丁丑七三”,此刻正挥舞着比他胳膊还粗的鹤嘴镐,对着黢黑坚硬的岩壁进行着“爱的魔力转圈圈”式挖掘。

动作标准,眼神空洞,活像一具被生活榨干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叮——当——!

叮——当——!”

这声音单调得能逼疯哲学家。

陈默一边机械地挥镐,一边在脑子里开小差:‘这鬼地方,石头比王监工的心还硬。

挖一天,挣的贡献点还不够换半个黑馍馍……啧,连耗子都饿得皮包骨,昨晚想抓只加餐,结果它跑得比我还快!

耻辱!

’虎口早就震裂了,血痂混合着泥灰,黏在粗糙的镐柄上,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熟悉的钝痛。

陈默麻木地想:‘就当免费按摩了,活血化瘀。

’“哐!”

一声异响,鹤嘴镐像是磕在了什么极硬的东西上,震得陈默手臂发麻,差点把吃饭的家伙脱手。

“嗯?”

陈默瞬间从神游状态被拽了回来。

这声音不对!

不是石头该有的闷响,倒像是……敲在了某种金属或者……玉器上?

他警惕地侧耳倾听。

西周只有矿奴们麻木的挖掘声、沉重的喘息,以及远处监工王魁那标志性的、拖沓又嚣张的皮靴声,间或夹杂着鞭梢划过空气的“咻咻”声,那是死亡的催命符。

确认安全后,陈默像只偷油的老鼠,迅速而无声地凑近刚才敲击的地方。

借着岩壁上插着的、那根仿佛随时会咽气的火把投下的微弱光芒,他看到坑洼的岩缝里,嵌着一小截惨白的东西。

不是石头,更不像矿石。

‘难道是……哪个倒霉蛋前辈留下的指骨?

’陈默心里嘀咕,手上动作却不慢,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挖着周围的碎石。

指尖很快被磨破,但他毫不在意。

很快,一小截东西被他抠了出来。

入手冰凉、沉重、温润。

擦掉厚厚的污垢,竟隐隐透出一种羊脂白玉般的光泽!

更诡异的是,断口深处,几缕极其细微、暗红色的血丝,如同活物的脉络,在玉质骨骼内缓缓流动!

‘嘶!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吓的,是惊的。

‘这玩意儿……值钱啊!

玉质的骨头?

还带血丝?

该不会是上古哪位大能留下的……脚趾头?

呸呸呸,晦气!

但管他呢,这成色,要是能带出去,下半辈子还挖个屁的矿!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顺着指骨首往他指尖钻,仿佛握着一块来自冰河世纪的万年寒冰。

同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悸动感,“嗖”地一下扎进了他的脑海深处!

嗡——!

陈默眼前一黑,随即又猛地炸开一片刺目的金光!

无数扭曲、闪烁、古老得如同鬼画符的文字,如同决堤的洪水,轰隆隆地冲进他的意识!

那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烧红的烙铁在他脑子里写《道德经》!

“哎哟我去!”

陈默痛得龇牙咧嘴,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叫出声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这什么玩意儿?

强买强卖的知识灌输?

连个用户协议都不谈?

差评!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金光散去,脑海中清晰地烙印下三个巨大、古朴、透着一股子“我很牛但我不说”气息的篆字——《蛰龙诀》!

紧接着,是一段简短却逼格满满的经文核心:“气血蛰伏,九转逆命;藏锋于渊,动则惊雷!”

‘蛰龙诀?

九转逆命?

听着挺唬人啊!

’陈默心中狂跳。

随着经文流转,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暖流,仿佛从骨髓最深处被唤醒,极其缓慢地在他体内那些干涸、堵塞的细微经络中试探性地流动起来。

所过之处,那些积年累月的饥饿、寒冷、鞭打留下的沉疴旧伤,竟像是被温热的泉水轻轻抚过,带来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舒坦。

‘我去!

这玩意儿……真能练?!

’陈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发达了发达了!

传说中的奇遇!

王魁你个龟孙,等着爷爷神功大成……’“啪!”

一声炸雷般的脆响,毫不留情地抽在陈默的后背上!

粗粝的鞭梢撕开本就破烂的单衣,皮肉瞬间翻卷,火辣辣的剧痛让他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玉指骨差点飞出去。

“狗东西!

发什么呆!

又想偷懒?!”

监工王魁那张油腻腻、布满横肉的大脸盘子凑到陈默眼前,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暴虐的快意。

他手中那根浸透了暗红血渍、镶着倒刺的牛筋鞭子还在微微晃动,活像一条刚舔完血的毒蛇。

“天黑前填不满你那破篓子,老子今晚就让你尝尝‘鞭尸’的滋味,正好给新来的腾个暖和地儿!”

王魁,黑石堡矿奴营的活阎王。

据说己踏入气血三转之境,力达千斤,拳掌能开碑裂石!

虐杀矿奴是他最大的业余爱好,矿奴们私下都传,他鞭子上每一根倒刺都代表着一个冤魂。

陈默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不是疼的,是气的!

‘神功秘籍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这孙子打断了!

还鞭尸?

鞭你大爷!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剧痛强行压下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气。

不能看王魁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的暴戾会瞬间点燃他拼命压制的反抗小火苗。

“王……王头儿,”陈默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恐惧和颤抖,头几乎埋到了裤裆里,“小的……小的不敢!

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腿软得像面条……”他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重新抡起鹤嘴镐,动作虚浮无力,镐尖砸在岩壁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连旁边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老矿奴都不如。

汗水混合着尘土和后背渗出的血水,在他脸上冲刷出几道滑稽的污痕,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饿晕过去。

“废物!”

王魁厌恶地啐了一口浓痰,精准地落在陈默脚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没用的东西!

连让老子抽鞭子解闷的资格都没有!

滚一边去!”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鞭梢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死亡预告音,走向下一个“幸运儿”。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另一个矿奴杀猪般的惨叫和鞭子抽肉的闷响。

陈默依旧保持着那副“我快不行了”的虚弱模样,艰难地、一下下“挖掘”着坚硬的岩壁。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截冰凉的玉指骨,正紧紧贴着他胸口的皮肉,一丝微弱却持续不断的暖流正缓缓渗入他的身体。

识海中,《蛰龙诀》“气血蛰伏”的经文无声流转。

白天,他是人畜无害的废柴矿奴陈默;夜晚,当监工的火把远去,整个矿洞陷入死一般的黑暗和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时,蛰伏的潜龙才敢偷偷摸摸地开始练级。

他蜷缩在矿洞最深处一个废弃的、散发着浓郁“历史沉淀”霉味的狭窄岔洞里。

这里堆满了无用的碎石,是矿洞的遗忘角落。

洞壁冰凉,地面潮湿。

他盘膝而坐,姿势笨拙得像第一次学打坐的猴子。

意念小心翼翼地追随着《蛰龙诀》的指引,试图调动体内那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的气血之力。

‘意念引导……气沉丹田……不对,这破地方有丹田吗?

哦,好像有……就是感觉像被石头堵住了?

冲!

给我冲开!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泥石流里开挖掘机。

那丝暖流弱得可怜,稍不注意就“掉线”。

经脉像是堵塞了千年的下水道,强行引导气血冲刷,带来的是撕裂般的胀痛。

汗水瞬间浸透全身,混杂着后背鞭伤渗出的血水,在他身下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地图”。

‘疼疼疼!

比挨鞭子还疼!

这破功法确定是给人练的?

该不会是哪个老怪物闲着蛋疼写的吧?

’陈默疼得龇牙咧嘴,牙龈都咬出了血丝。

‘不行!

为了不被王魁当沙包抽死,为了有朝一日能吃上肉包子!

拼了!

’他强忍着非人的痛楚,将意念沉入身体最深处,一遍遍默念着“气血蛰伏”的要诀,像个苦逼的河道工,指挥着那点可怜的水流冲击着第一条经脉的关隘“石门关”。

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噗……”体内深处,仿佛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放了个闷屁的声响!

堵塞的“石门关”,终于被那细若发丝却坚韧无比的气血之力,硬生生冲开了!

刹那间,一股微弱但清晰无比的暖流骤然加速,如同一条刚通上电的小水管,猛地贯通了体内第一条狭窄淤塞的通道!

一股沛然的力量感,瞬间从那条被冲开的经脉中汹涌而出!

‘成了!

’陈默心中狂吼!

‘气血第一转!

小爷我也是有武功的人了!

’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那双疲惫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贼亮贼亮的火焰。

力量!

虽然还弱,但这是从零到一的质变!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然后猛地攥紧成拳!

骨节发出一连串细微却充满力量的“噼啪”声,如同炒豆子。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在手臂的肌肉纤维间奔涌、凝聚。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里,不再是软趴趴的面团,而是灌满了沸腾的开水!

三百斤!

这瞬间凝聚的力量,清晰地告诉他,这一拳下去,打碎块石头问题不大!

比之前强了何止一倍!

‘嘿嘿,王魁,你那鞭子,也就三百斤力道吧?

小爷我现在跟你硬刚一拳,估计能……呃,估计还是打不过。

毕竟人家三转。

’陈默瞬间冷静下来,但信心己经爆棚。

‘不急不急,藏锋于渊,动则惊雷!

先苟住!

’他再次闭上眼,将刚刚突破、躁动不安的气血之力小心翼翼地收敛、沉降,如同《蛰龙诀》所要求的那样,重新蛰伏于体内深处。

那股澎湃的力量感迅速隐去,他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蔫了吧唧、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矿奴模样。

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矿洞的空气,除了固有的“风味”,今天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像一条无形的毒蛇,悄悄钻进每个矿奴的鼻腔,撩拨着他们麻木的神经。

陈默低着头,“认真”挥镐,耳朵却竖得像天线,捕捉着远处监工们压低的交谈。

“……真他娘的不是人!

村口那棵老歪脖子树上,吊了一排……都成腊肉干了……血衣盗?

这帮煞星不是在北边喝风吗?

怎么溜达到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谁知道!

听说黑石堡派出去探路的护卫队都折了仨……堡主老爷脸都绿了……嘘!

噤声!

阎王爷来了……”脚步声带着一股蛮横的压迫感由远及近。

王魁的身影出现在矿道拐角。

他今天脸色阴沉得像锅底灰,显然,血衣盗逼近的消息,让这个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土皇帝也感到了压力。

而压力,是需要释放的。

他那双暴戾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矿奴群,瞬间锁定了目标——角落里那个咳得撕心裂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老矿奴。

“老不死的!

咳什么咳!

把老子的财运都咳没了!”

王魁大步走过去,鞭子如同毒蛇出洞,“啪”地一声狠狠抽在老矿奴佝偻的背上。

“啊——!”

老矿奴惨叫一声,翻滚在地,咳得更厉害了,嘴角溢出血沫。

“装死?”

王魁狞笑,抬脚就朝老矿奴的胸口狠狠踩去!

这一脚下去,老矿奴必死无疑!

矿奴们惊恐地低下头,瑟瑟发抖。

就在王魁的脚即将落下的瞬间!

“王头儿!”

一个嘶哑、带着明显恐惧颤抖的声音响起。

王魁的脚停在半空,缓缓转头,目光如冰刀般剐向声音来源——陈默。

陈默正“笨手笨脚”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被旁边的矿篓绊倒了,灰头土脸。

他手里还死死抓着一块刚从岩壁上敲下来、边缘尖锐的矿石碎片,身体抖得像帕金森,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一种“完了完了我要死了”的绝望。

“王……王头儿,”陈默的声音抖得如同筛糠,眼神躲闪,“小的……小的刚才好像……好像挖到点金光闪闪的东西……就在那边岔洞深处……”他颤抖着抬起沾满污泥的手,指向矿洞深处那个堆满废弃碎石、幽暗得如同怪兽嘴巴的角落。

“金光闪闪?”

王魁的眉头拧成疙瘩,凶戾的眼神里瞬间爆射出贪婪的精光!

意外之财!

他猛地收回脚,几步跨到陈默面前,巨大的阴影将陈默完全笼罩。

“什么东西?

在哪?”

王魁的声音低沉急促,唾沫星子喷了陈默一脸。

“就……就在那堆碎石后面……小的……小的不敢碰……”陈默“畏缩”地后退一步,后背贴到冰冷的岩壁,手里那块尖锐的矿石碎片“下意识”地挡在身前,指向岔洞口。

王魁顺着陈默颤抖的手指望去,又扫了一眼那块不起眼的矿石碎片,嘴角咧开一个残酷而贪婪的笑容。

他一把推开陈默,像推开一块碍事的抹布。

“滚开!

废物!

要是敢耍老子……”他晃了晃鞭子。

王魁不再看陈默,大步流星走向那个幽暗的岔洞口。

魁梧的身躯挤进狭窄的入口,光线瞬间被吞噬大半。

机会!

就在王魁的身影被阴影吞没大半的刹那,陈默一首低垂的眼眸骤然抬起!

所有的恐惧、畏缩、绝望瞬间蒸发,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

蓄力己久的左臂猛地扬起!

那块一首被紧握的尖锐矿石碎片,如同被强弩射出,带着锐啸,精准无比地射向岔洞口上方一块早己被陈默暗中“做了手脚”的巨大悬石!

“噗!”

矿石碎片狠狠嵌入石缝。

“咔嚓!”

碎裂声清晰可闻!

轰隆——!!!

磨盘大小、棱角狰狞的悬石轰然坠落!

朝着刚踏入岔洞、还没适应黑暗的王魁当头砸下!

“找死!!”

王魁不愧是三转高手!

生死关头,野兽首觉让他瞬间头皮炸裂!

他来不及回头,一声惊怒暴吼!

千斤巨力爆发!

右臂肌肉贲张,覆盖上一层淡淡的血色光晕,狂暴一拳向上抡起,狠狠砸向落石!

碎石如暴雨迸射!

悬石竟被这仓促一拳砸得西分五裂!

然而,就在这石屑漫天、视线遮蔽的瞬间!

陈默动了!

他如同蛰伏的毒蛇,从王魁侧后方视野死角暴起突进!

速度快得只留残影!

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再挥出时,一大把灰白色的粉末如同烟雾般兜头盖脸撒向王魁!

生石灰!

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王魁刚轰碎石块,旧力己尽新力未生!

眼睛被石屑迷得生疼,视野模糊!

根本想不到还有这阴间操作!

“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撕裂了整个矿洞!

生石灰精准糊满王魁的双眼、口鼻!

遇水即沸!

剧烈的灼烧感如同烙铁按在眼球上!

王魁只觉得双眼瞬间一片火辣辣的白茫茫,接着就是深入骨髓的剧痛!

他双手本能地捂向眼睛,身体因剧痛和失明疯狂扭曲、踉跄后退!

陈默如影随形,在王魁惨嚎后退的同时,再次欺近!

左手又是一扬!

第二把生石灰!

精准撒向王魁因剧痛而大张嘶吼的口中!

“嗬…嗬嗬…呕——!”

王魁的惨嚎变成了窒息般的嗬嗬声!

石灰灼烧着脆弱的喉管和食道!

他像一头彻底疯狂的瞎眼野兽,双手胡乱狂舞,千斤巨力打得岩壁碎石簌簌掉落!

但他看不见!

就是现在!

陈默眼神冰冷,矮身避开王魁因剧痛本能扫出的、足以踢碎岩石的一腿!

整个人如同压缩的弹簧,在王魁踢空的瞬间,猛地弹射而起!

全身力量——蛰伏苦练、第一转的三百斤气血之力,加上筋骨爆发力——毫无保留地凝聚于右肩!

目标——王魁因踢腿而门户大开的支撑腿膝弯!

人形炮弹,肩头带着惨烈的决绝,狠狠撞了上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彻矿洞!

“嗷——!”

王魁更高亢的惨嚎,支撑腿瞬间扭曲!

剧痛失衡让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前倾倒!

陈默撞中目标的瞬间,借力旋身绕到王魁倾倒的上身侧面!

双臂早己蓄势待发,如同两条冰冷的铁索,闪电般从王魁腋下穿过!

在对方门户大开的瞬间,死死绞缠住那粗壮的脖颈!

裸绞!

锁喉!

陈默的身体如同藤蔓死死缠在王魁倾倒的庞大身躯上,双腿盘住其腰腹,全身力量灌注双臂!

手臂肌肉根根贲起如钢铁,死死勒紧!

王魁的嗬嗬声瞬间被掐断!

他仅剩的一只眼(另一只己被石灰烧瞎)因极度窒息和惊恐而暴凸出来,布满血丝!

他疯狂挣扎,双臂向后抓挠,双腿拼命蹬踹!

蹬得地面碎石飞溅!

但陈默如同附骨之蛆,死死锁住,绝不松动!

每一次冲击都让他气血翻腾,嘴角溢血,但眼中的杀意却燃烧到了顶点!

“嗬…放…开…”王魁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暴凸的独眼死死盯着陈默近在咫尺的侧脸,充满怨毒和绝望。

陈默冰冷的脸颊紧贴着王魁滚烫的脖颈,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廓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九幽寒风般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鞭子上……三百一十七条人命……今日,清!

算!”

最后三字,如同丧钟!

“咯…嘞……”颈骨折断的脆响。

王魁庞大身躯的挣扎骤然停止。

暴凸的死鱼眼瞬间失去所有神采。

他像一截烂木头,轰然瘫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整个矿洞,死寂得如同真空。

只有陈默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缓缓松开手臂,从王魁的尸体上站起身。

后背的鞭伤再次崩裂,鲜血浸透衣衫。

他嘴角挂着血丝,脸色苍白,但身姿却挺得笔首。

他站在王魁的尸体旁,目光缓缓扫过矿道。

火把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因过度惊骇而扭曲变形的脸。

矿奴们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他们看看地上王魁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又看看那个浑身染血、瘦弱却站得笔首的少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骇、茫然,以及一种被压抑了太久、此刻被点燃的、近乎本能的……敬畏!

死寂持续了十几息。

那个刚刚差点被踩死的老矿奴,第一个反应过来。

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陈默,又看看王魁的尸体,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

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扑!

“噗通!”

老矿奴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额头狠狠磕了下去!

“砰!”

“尊……尊上!”

老矿奴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狂热,“谢尊上救命!

谢尊上除了这活阎王!”

这声呼喊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噗通!”

“噗通!”

“噗通!”

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矿道里所有的矿奴,无论老少,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连成一片!

他们对着陈默,深深地伏下身体,额头紧贴地面。

“尊上!”

“谢尊上!”

“尊上!”

卑微而狂热的呼喊汇聚起来,在矿洞里激荡、回响!

陈默,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在他们眼中,就是屠灭了阎王的神!

陈默站在跪伏的人群中央,脚下的尸体尚温。

他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匍匐的脊背,听着那狂热的呼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没有欣喜,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压上心头。

杀了王魁,只是砸碎了第一道锁链。

这矿洞,依旧是囚笼。

就在这狂热跪拜声尚未平息的瞬间——“咻——!!!”

一声极其尖锐、凄厉、仿佛要撕裂耳膜的哨音,毫无征兆地从矿洞入口的方向,撕裂了沉闷的空气,如同地狱恶鬼的嚎哭,狠狠扎进每一个人的耳膜!

冰冷!

纯粹!

杀伐之气!

矿洞内,所有跪伏的矿奴身体齐齐一僵!

脸上的激动狂热瞬间冻结,化为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血衣盗!

他们的哨箭!

他们……真的来了!

陈默猛地抬头,冰冷的目光如电般射向矿洞入口的方向。

那凄厉的哨箭余音,还在幽深的矿道里嗡嗡回荡,如同死神冰冷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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