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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千纸鹤有几条线》中的人物纸鹤冰冷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沫泽亦”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最后的千纸鹤有几条线》内容概括:1 铁锈中的噩耗钢铁厂特有的、掺着铁锈和尘土的裹着六月闷热的湿灌进我的喉我拖着步子走出厂区大身后高炉巨大的阴影沉沉压像父亲沉默了一辈子的脊那影子总让我喘不过我和他之除了每个月那张薄薄的、带着机油味的工资似乎再无别的联交流?不存在更像两个疲惫灵魂偶尔停靠的驿空气里弥漫着生疏的寂手机在裤兜里突兀地震动起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屏幕上跳动着母亲的...
主角:纸鹤,冰冷 更新:2025-08-14 20: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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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铁锈中的噩耗钢铁厂特有的、掺着铁锈和尘土的风,裹着六月闷热的湿气,
灌进我的喉咙。我拖着步子走出厂区大门,身后高炉巨大的阴影沉沉压着,
像父亲沉默了一辈子的脊梁。那影子总让我喘不过气。我和他之间,
除了每个月那张薄薄的、带着机油味的工资单,似乎再无别的联系。交流?不存在的。家,
更像两个疲惫灵魂偶尔停靠的驿站,空气里弥漫着生疏的寂静。
手机在裤兜里突兀地震动起来,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屏幕上跳动着母亲的名字。这么早?
一丝没来由的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喂,妈?”听筒里传来的不是母亲的声音,
而是一个陌生男人,语气硬得像块生铁,
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棱角:“请问是林国栋的女儿林小雨吗?”“我是。”我的喉咙发紧。
“这里是市一医院急诊。你父亲林国栋同志,在工地发生意外,
经抢救无效…于今天上午十点十七分…死亡。请家属尽快过来处理。”“轰”的一声,
整个世界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头顶毒辣的太阳瞬间失去了温度,只剩下刺目的白。
那个沉默的、总是带着一身汗味和铁锈味、背影如同厂里巨大钢梁一样顽固的男人…死了?
那个我习惯了疏离、甚至偶尔会生出怨恨的源头…突然断掉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拧了一把,然后猛地沉下去,坠入一片无底的黑暗冰窟。
剧烈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洗的搪瓷杯、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所有的色彩和轮廓都在疯狂旋转、扭曲、融化。
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蜂鸣,盖过了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的声音。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
软绵绵地朝冰冷坚硬的水泥地倒下去。黑暗,粘稠而漫长的黑暗。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像沉船一样,艰难地从深海里一点点向上浮。首先恢复的是听觉。
一片嗡嗡的、压抑的嘈杂,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有人在低语,有人在叹气,
还有刻意压低的啜泣。然后,是嗅觉。
浓重的劣质烟草味、陈旧的家具木头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饭菜的油腻气息?
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块铁。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光线刺得眼睛生疼。
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角落里挂着蛛网,
一盏蒙尘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这不是医院惨白冰冷的天花板。
我躺在自己房间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板床上。床边,围满了人。
小姑林秀芬那张涂得过于红艳的嘴唇翕动着,眼睛肿得像桃子,
脸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亢奋的焦急。姑父张志强拧着眉头站在稍后一点,
表哥张磊低着头玩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还有几个远房亲戚,面孔模糊,
都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像一群等待指令的乌鸦。“醒了醒了!
”小姑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渲染的、劫后余生的庆幸,“小雨!你可算醒了!
吓死我们了!”我茫然地看着他们,大脑一片空白,
颅腔里反复回响:“……死亡……十点十七分……”“我……”喉咙干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骨头却像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慢点慢点!
”小姑忙不迭地伸手扶我,指甲上猩红的蔻丹刺得人眼疼,“你说你这孩子,好端端的,
怎么就晕在厂门口了呢?幸亏有人认识你!可把我们急坏了!”她语速飞快,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我脸上。姑父在一旁闷声附和:“是啊,太不小心了。
这要摔出个好歹……”2 谎言与真相晕倒?厂门口?
我明明是在接到电话后才……混乱的记忆碎片尖锐地刺痛着神经。死亡通知。医院。
坠入黑暗。“我爸……”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
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我爸…他……”“你爸?”小姑猛地打断我,
脸上那种刻意的焦急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夸张的、带着训斥意味的嗔怪取代,“你这孩子,
睡迷糊了吧?你爸好好的在家呢!就是等不着你回来吃饭,急得团团转,
才让我们出来找你的!”她说着,还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力道不轻,
像是在强调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好好的?在家?等吃饭?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意识上。巨大的荒谬感和随之而来的尖锐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那个冰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那绝不是梦!“不可能!”我猛地推开小姑的手,
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尖锐,
“他死了!医院打电话来了!我爸死了!他在工地出事了!”死寂。房间里所有的声音,
连带着空气本身,都仿佛被瞬间抽空了。小姑林秀芬脸上的表情像被冻住的面具,
那层刻意营造的焦急和嗔怪寸寸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底色。她的眼睛瞪得滚圆,
瞳孔里燃烧着一种被冒犯的、近乎疯狂的怒火。“啪!”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
毫无预兆地狠狠扇在我的左脸上。火辣辣的剧痛瞬间炸开,耳朵里嗡鸣一片。
脸颊迅速肿胀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血管突突的跳动。“放你娘的屁!
”小姑尖利的嗓音刺破凝固的空气,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带着浓重的烟味和歇斯底里的味道,“林小雨!你个丧门星!白眼狼!
你爹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张口就咒他死?!你安的什么心?!晦气东西!
”这一巴掌和这通恶毒的咒骂,像一盆滚烫的、带着冰碴的脏水,把我彻底浇懵了。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心里却是彻骨的寒。我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她扭曲的面孔,
又茫然地转向其他人。姑父张志强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我。
表哥张磊终于抬起了头,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年轻却同样冷漠的脸,
嘴角甚至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戏似的嘲弄。其他亲戚们,有的惊愕地张着嘴,
有的嫌恶地别开脸,有的则用那种看疯子、看怪物、看某种不祥之物的眼神,
死死地、毫不掩饰地盯在我身上。没有同情,没有询问,只有一片冰冷刺骨的排斥和审判。
“这孩子…怕是中邪了吧?”一个远房婶子压低了声音,带着恐惧。“肯定是!
要不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她爸早上还好好的出门呢!”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
“造孽啊…老林家这是……”质疑和厌恶的低语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他们笃定的眼神像沉重的枷锁,一层层压下来。难道…真的是我?
是我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是我精神崩溃产生了幻觉?那个冰冷残酷的电话,
难道只是我悲痛过度臆想出来的?巨大的迷茫和自我怀疑像沼泽一样将我吞噬。
我甚至开始恍惚,分不清到底哪一边才是真实。父亲工地上沾满灰尘的旧工装,
他沉默抽烟时佝偻的背影,医院电话里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和小姑此刻狰狞的脸,
亲戚们冰冷的眼神,还有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饭菜油腻味…哪一个是真的?“好了好了!
”姑父张志强终于出声,声音低沉而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小雨刚醒,
脑子不清醒胡言乱语,别跟她一般见识。”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冰冷而沉重,带着一种无声的威胁和命令,“赶紧收拾收拾,别让你爸等急了!
他就在家里,好好的!”“好好的”三个字,他咬得极重。我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裹挟着,
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出了房间。客厅的旧方桌上,果然摆着几盘刚炒好的家常菜,热气腾腾,
散发着油腻的香气。红烧肉的甜腻味、炒青菜的生涩味混杂在一起,
冲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父亲的位置空着。“国栋呢?”小姑环视一圈,
大声问厨房里忙碌的母亲,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小雨回来了!”母亲从厨房探出头,
眼睛也是红肿的,脸上带着一种强撑的、极其疲惫的平静。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有担忧,有深深的疲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她很快垂下眼,
声音干涩:“他说…有点累,先去里屋躺会儿,让你们先吃。”累?躺会儿?
这个解释非但没有缓解我的混乱,反而让那根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
父亲是那种哪怕发烧到四十度也绝不会在白天躺下的人!除非…除非他真的伤重得无法起身?
或者…根本就不是他?亲戚们已经开始落座,碗筷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们刻意地大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谈论着天气、菜价,竭力营造一种虚假的“正常”气氛。
只有我,像个局外人,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异类,僵硬地坐在桌边。
小姑夹了一块油腻的红烧肉重重地扔进我碗里,命令道:“吃!
”那块肉散发着浓重的酱油和糖混合的甜腻气味。我看着它,胃里猛地一阵剧烈抽搐,
喉咙口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水。我猛地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胃部痉挛的疼痛让我蜷缩起来。“呕……”一声压抑不住的干呕还是冲破了喉咙。“林小雨!
”小姑“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碗碟震得叮当响,她脸上的怒气再次爆发,
“你还有完没完?给你脸了是不是?装神弄鬼给谁看?不吃就滚出去!”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在胃部的剧烈绞痛、脸颊的灼热刺痛和这铺天盖地的恶意逼迫下,终于彻底崩断了。
“滚就滚!”我猛地站起来,带倒了身后的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汹涌而出,混合着屈辱、愤怒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我不再看任何人,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
只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充满谎言和恶意的地方。3 血染的纸鹤门在我身后被用力关上,
隔绝了里面可能爆发的咒骂或虚伪的挽留。我靠在冰冷的、布满锈迹的楼道铁门上,
大口喘着气,眼泪模糊了视线。家?这里还是家吗?父亲…你到底在哪里?是生?还是死?
巨大的谜团像沉重的铅块,压得我直不起腰。
心底有个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呐喊:那个电话是真的!
那种失去至亲的、心脏被生生挖走一块的剧痛是真的!可眼前的一切,他们的言之凿凿,
那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又像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我该怎么办?去哪里求证?
我像一缕游魂,失魂落魄地飘回了钢铁厂。
熟悉的铁锈味、机器的轰鸣声此刻听来竟有种诡异的安心感。
父亲出事的地点——三号高炉附近的转运平台,已经被黄色的警戒线围了起来。
几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聚在警戒线外,神情凝重地低声议论着什么,
烟头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其中一个年长的老师傅,姓王,是父亲多年的工友,
也是带过我的师父。他看见我,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堆满了深切的同情和悲伤,
快步走了过来。“小雨…”王师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眶通红,“你…你来了?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脸,“老林他…命苦啊!
谁能想到……那么结实一个人……”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迷茫和自我怀疑!王师傅不会骗我!他的悲痛如此真实!“王叔!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他沾满油污的袖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爸…我爸他到底…是不是……”王师傅红着眼眶,用力点了点头,别过脸去,
不忍看我:“是…当场就…唉…小雨,
节哀啊…厂里安全科和派出所的人下午都来过现场了…这事儿…唉!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冰冷的绝望和随之而来的、被至亲欺骗和围剿的巨大愤怒,
瞬间点燃了我的血液。那些所谓的亲戚!他们知道!他们全都知道父亲死了!
却合起伙来演了一场拙劣又恶毒的戏!为什么?为了什么?!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我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所谓的“家”狂奔而去。风声在耳边呼啸,
肺叶火辣辣地疼,但都比不上心口那把被反复搅动的刀带来的痛楚。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灼烧着我的理智。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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