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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一定下一句

佚名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乾坤一定下一句》是知名作者“佚名”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柳嫣嫣沈燕洲展全文精彩片段:我们梨园女子自成名起便肩负一城安一曲《别姬》可定乾十年敌军压大师姐一曲清音直退城外三万雄三年饥荒肆二师姐开嗓三日便为灾民募得百万军然她二人功成之便是封嗓之从此相夫教再不登作为师父最得意的嫡传弟我自幼便承载着全城期而今敌军围众人皆盼我重演《别姬以换少帅与满城百姓平那我却当众拒1沈燕洲的军靴踩在胡琴的碎片发出刺耳的咯吱...

主角:柳嫣嫣,沈燕洲   更新:2025-08-14 10: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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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梨园女子自成名起便肩负一城安危,一曲《别姬》可定乾坤。

十年前,敌军压境,大师姐一曲清音直退城外三万雄兵。

三年前,饥荒肆虐,二师姐开嗓三日便为灾民募得百万军饷。

然她二人功成之日,便是封嗓之时,从此相夫教子,再不登台。

作为师父最得意的嫡传弟子,我自幼便承载着全城期望。

而今敌军围城,众人皆盼我重演《别姬》,以换少帅与满城百姓平安。

那日,我却当众拒绝。

1沈燕洲的军靴踩在胡琴的碎片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他说,你不唱,总有人替你唱。

他身后,两个卫兵拖着我的贴身丫鬟小婵。

小婵的嘴被破布堵着,眼睛里全是泪。

沈燕洲拔出腰间的枪,抵在了小婵的太阳穴上。

“唱,或者我打穿她的头。”

我毁掉的嗓子涌上腥甜,水袖断处,手腕的骨头硌着疼。

我看着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枪响了。

温热的血溅在我的脸上,和凤冠落地的灰混在一起。

沈燕洲用手帕擦了擦枪口,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脏东西。

“梨园的戏子,骨头还挺硬。”

他转身离开,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我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我试图去够小婵的手,却只摸到一片粘稠。

卫兵走进来,将我粗暴地拖起。

他们直接把我扔进帅府最阴冷的地牢。

铁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沈燕洲在外面下令。

“饿着她,渴着她,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地牢里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来的月光像刀子。

我蜷缩在角落,脸上小婵的血已经干涸。

它像一张面具,紧紧贴着我的皮肤。

2三天后,地牢的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沈燕洲,是柳嫣嫣。

她曾是我的师妹,如今是沈燕洲身边最得宠的红人。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旗袍,指甲上涂着丹蔻。

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鸡汤。

“师姐,何苦呢?”她蹲下身,声音温柔得宛如蛇信轻舔。

“少帅也是为了全城百姓,你嫁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叹了口气,将一碗汤递到我嘴边。

“喝点吧,润润嗓子,虽然已经毁了。”

我猛地偏过头,汤洒了一地。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她站起身,用鞋尖碾过地上洒出的鸡汤。

“你以为你不唱,这城就完了吗?”她笑起来,笑声尖锐。

“师姐,你太高看自己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扔在我面前。

“看看吧,这是你唯一的弟弟从前线寄回来的家书。”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信纸上,是我弟弟熟悉的字迹,他说前线粮草断绝,急需支援。

柳嫣嫣的声音幽幽传来:“少帅说了,只要你肯开口求他,他就立刻发兵运粮。”

“用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唱戏的嗓子,去求他。”

她说完,扭着腰肢走了。

地牢的门再次关上,我死死盯着那封信。

上面沾了她旗袍上的一点香粉味。

3我被拖到沈燕洲的书房,跪在他面前。

用沙哑破败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求……你……救……我……弟……”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如被刀割般剧痛。

沈砚辞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

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淡淡地说:“声如老鸦啼丧,晦气!”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将滔天怒火碾碎在齿间。

他终于抬起眼,眼底结着冰碴般的冷意“你弟弟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已经就地正法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我说,你弟弟,死了。”

他猛地起身,军靴踏着沉重的步伐逼近,将一纸公文狠狠掼在我面前。

"军部急令,墨迹未干。

"他冷笑,"好好看清楚。

"锋利的纸缘在我脸上刮出血线,我哆嗦着拾起那张薄如刀刃的公文。

通敌叛国,已于寅时三刻军法处置落款处"沈燕洲"三个字力透纸背,朱砂印泥红得像未干的血。

鲜红的颜色,刺得我眼睛生疼。

"荒谬!"我喉间涌上铁锈味,“我弟弟绝不会通敌!”"是与不是,如今已无意义。

"他缓缓俯身,军装上的铜扣抵住我的锁骨,吐息如毒蛇般游进耳蜗:"重要的是——他死了,而你还活着。

"冰凉的指尖突然掐住我的喉骨:"若你早点肯开嗓唱完《别姬》,此刻他本该在营房给你写信。

"他低笑如碎冰相撞:“是你,亲手杀了他。”

4我疯了一样扑向沈燕洲。

用尽全身力气,想抓花他的脸,想咬断他的喉咙。

但他轻而易举地就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他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无法呼吸。

“你看,你现在多像一条疯狗。”

他的手指不断收紧,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我重重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柳嫣嫣从屏风后走出来,依偎进沈燕洲怀里。

“少帅,别为这种人生气了。”

她朱唇轻启,嗓音似蜜,眸底却翻涌着狠毒的暗潮,一寸寸凌迟着我的肌肤。

“师姐也是悲伤过度,毕竟,阿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她故意加重了“唯一”两个字。

沈燕洲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抚过她鬓边碎发,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温存:"还是你知道分寸。

"目光转向我时,那点温度骤然冻结成冰:"丢出去,别脏了我的地界。

"卫兵的铁掌钳住我的肩胛,靴底碾过我撑地的指节。

青石板路上的砂砾剐蹭着脸颊,血珠混着尘土滚落,在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暗痕。

火辣辣地疼。

在门口,我看到了我弟弟的遗物。

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面是他最宝贝的几本书,还有一把他亲手做的二胡。

二胡的弦断了。

如同我的心一样。

我被扔在帅府门外的大街上。

周围的百姓对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那个不肯唱戏救全城的祸水!”“她弟弟通敌叛国,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石子和烂菜叶如雨点一样砸在我身上。

我一动不动,任凭唾沫星子和拳脚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开始下雨了,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身上的血污和泥泞。

我躺在雨水里,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

我的世界,只剩下死寂。

5城里的瘟疫越来越严重。

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尸体堆在街角,无人收敛。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和绝望的气息。

城外的敌军没有退,反而越逼越近。

民怨沸腾,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他们说我是不祥之人,是我引来了灾祸。

我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摆在城中最显眼的十字街口。

像一个待售的牲畜。

百姓们每天都来围观我,朝我吐口水,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沈燕洲来看过我一次。

他站在笼子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到了吗?这就是民意。”

“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你,就是最好的靶子。”

我蜷缩在笼子角落,头发脏得打了结,身上散发着馊味。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穿透雨声,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

“为什么不唱?”我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因为……那支曲子,会要了我的命。”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部分真相。

师父曾说过,《别姬》不是凡曲,它沟通天地,平息战乱,靠的是燃烧歌者的魂魄。

十年前师姐唱完,便油尽灯枯,缠绵病榻三年才离世。

三年前二师姐唱完,虽募得军饷,却一夜白头,形同枯槁。

她们嫁作人妇,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的谎言。

而我,早就被柳嫣嫣下药暗害,坏了根基,再唱《别姬》,只会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沈燕洲听完,却笑了。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眼里的嘲讽更深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套鬼话?”他转身,对身后的卫兵下令。

“把她送到城西的‘人圈’去,让她和那些染了瘟疫的贱民待在一起。”

“我倒要看看,是瘟疫先要了她的命,还是她自己先想通。”

铁笼被吊起,我看着沈燕洲冰冷无情的背影,心脏彻底沉入深渊。

6“人圈”是城西的一片隔离区。

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被赶到这里,自生自灭。

这里如同人间地狱。

空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尸臭和药味。

耳边是无休止的呻吟和哭嚎。

我被扔进一个满是病人的大坑里。

他们像疯了一样朝我涌来,撕扯我的衣服,抓挠我的皮肤。

把我当成了发泄怨气的工具。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们!”“你为什么不去死!”我的四肢被他们按住,动弹不得。

有人拿着尖锐的石块,在我身上划出一道道血口。

有人把肮脏的泥水灌进我嘴里。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寸寸撕裂。

意识渐渐模糊,我看到了沈燕洲的脸。

那张我曾经爱慕过的脸,如今只剩下残忍和冷漠。

记忆忽如潮水漫涌——那年他高踞马背,墨色大氅猎猎作响。

惊落了辕门旗角的铜铃,也惊乱了我掩在袖中的拍板节奏。

他说,他最喜欢听我唱的《游园惊梦》。

他说,等他打了胜仗,就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原来,所有的承诺,都只是谎言。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能为他稳定江山的工具。

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梨园女子。

我昏了过去。

在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听到了师父的叹息声。

7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破败的草棚里。

身上被撕烂的衣服换成了干净的粗布衣。

伤口也被简单包扎过。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我身边,正用扇子为我驱赶蚊蝇。

是我的师父。

他也被抓来了。

“师父……”我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

师父的声音很虚弱,但依然温和。

他用干枯的手,擦去我的眼泪。

“你受苦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是深深的烙印。

背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颤声问。

师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时,草棚的帘子被掀开,沈燕洲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柳嫣嫣。

“醒了?”沈燕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看来你的命还真硬。”

他走到师父面前,一脚踹在师父的胸口。

师父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咳出一口血。

“师父!”我挣扎着想爬过去,却被卫兵死死按住。

“沈燕洲!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冲我来!”沈燕洲踩着师父的手,慢慢碾压,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唱,还是不唱。”

“看着你的师父,被我一寸寸捏碎骨头。”

师父痛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他看着我,用口型对我说。

“别……唱……”8我看着师父痛苦的脸,心如刀绞。

再看到沈燕洲残忍的笑,恨意滔天。

此刻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他们死,要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我唱。”

我的喉间滚出一道陌生的声线,冷硬如铁。

沈燕洲的脚顿住了。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我说,我唱。”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吐出的每个音节都裹挟着刺骨寒意,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晶。

柳嫣嫣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涂着蔻丹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丝帕里。

沈燕洲松开师父,走到我面前。

“想通了?”“想通了。”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杀意。

“但我有条件。”

“说。”

“我要沐浴更衣,要全城最好的凤冠霞帔。”

“我要在城楼之巅,当着全城百姓和城外敌军的面,唱这最后一曲。”

沈燕洲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但我此刻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最终,他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他转身对柳嫣嫣说:“去准备吧,按她说的办。”

柳嫣嫣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了声“是”。

他们走后,我爬到师父身边。

“师父,对不起。”

师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冷刺骨。

“孩子,你……要做什么?”“师父,你不是教过我另一支曲子吗?”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那支……能唤醒旱魃的《焚城曲》。”

师父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不……不行!那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超生?”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

“师父,我的亲人,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没了。”

“我早就活在地狱里了。”

“现在,我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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