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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密室密码与守界人的陷阱

发表时间: 2025-08-09
药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三个戴青铜面具的守界人站在门口,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们的呼吸轻微晃动,像三株沉默的暗影植物。

最左侧的面具人抬起手,指尖依然指向苏然手里的地图,声音里的铁锈味更重了:“最后一次机会。”

陆轩将苏然往身后拽了拽,右手握紧甩棍,左手悄悄摸到货架上一个碎裂的玻璃药瓶。

瓶身的断口很锋利,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的伤口还在渗血,纱布被扔在脚边,暗红色的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要动手就快点。”

陆轩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冷静,“我这人没耐心等。”

苏然趁两人对峙的间隙,快速将地图折成小块塞进牛仔裤口袋,同时摸出那枚红十字徽章攥在手心。

徽章的金属温度似乎升高了些,贴着掌心发烫,像是在呼应某种未知的危险。

他的目光扫过药房角落的储物柜——地图上红笔圈出的位置,就在那个落满灰尘的铁皮柜里。

“不知死活。”

守界人冷哼一声,率先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风衣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残影,右手突然甩出一条银色的锁链,链端的铁钩带着风声首取苏然的咽喉!

“小心!”

陆轩猛地将苏然推开,自己侧身避开铁钩,同时将手里的玻璃碎片狠狠砸向守界人。

碎片擦过面具人的脸颊,发出“叮”的脆响,却没能留下任何痕迹——那青铜面具比看起来要坚硬得多。

另外两个守界人也同时发难。

一个抽出腰间的短刀,刀身漆黑,看不到反光;另一个则原地不动,双手在胸前结出奇怪的手势,指尖划过空气时,留下淡淡的黑色轨迹,像是在画某种符号。

“苏然!

去开柜子!”

陆轩的吼声在药房里炸开,他一脚踹翻旁边的金属货架,药瓶和玻璃渣哗啦啦地砸向守界人,暂时阻挡了他们的攻势。

货架倒下的瞬间,他看清了那个结印的守界人——对方脚下的地面正在变黑,那些黑色像墨水一样渗透开来,所过之处,瓷砖表面冒出了细密的气泡,像是被强酸腐蚀。

苏然立刻冲向储物柜。

铁皮柜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孔里塞满了灰尘。

他从口袋里摸出陆轩之前给他的瑞士军刀(男人在分房搜索时硬塞给他的,说“总有备无患”),用刀尖一点点清理锁孔里的污垢。

“咔哒。”

军刀的刀尖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声响。

苏然心头一动,仔细摸索——锁孔里似乎卡着一小块金属片,形状不规则,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掰下来的。

“它们的符号……能吸收生命力……”地上的医生尸体突然发出微弱的***,像是回光返照。

苏然低头看去,男人的眼睛己经蒙上了一层白翳,但嘴唇还在动,“用……用编号牌……”编号牌!

苏然瞬间想起73号患者胸前的布条,还有护士在76号病房用鲜血画符号时,嵌在符号中心的金属片。

他立刻从背包里翻出之前顺手捡起的73号编号牌(刚才逃离76号病房时,他瞥见那金属片掉在地上,下意识捡了起来),牌面己经锈迹斑斑,但边缘还能看清“73”两个数字。

他将编号牌对准铜锁的钥匙孔,大小竟然刚刚好。

“咔嚓。”

锁开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陆轩的闷哼声。

苏然猛地回头,看到他被短刀划中了左臂,伤口不深,但黑色的刀身让伤口周围的皮肤迅速变得青紫。

那个用锁链的守界人正步步紧逼,铁钩在陆轩的冲锋衣上划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结实的肌肉。

“快点!”

陆轩喘着气,避开迎面而来的铁钩,反手一棍砸在守界人持刀的手腕上。

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却在落地的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苏然拉开储物柜的抽屉。

里面没有日记,只有一个黑色的铁盒,盒子表面刻着螺旋状的符号,和日记里、面具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盒子的锁是一个转盘式密码锁,上面有0-9十个数字,转盘边缘刻着细小的刻度,像是被人反复拧动过。

“密码是什么?”

苏然的声音带着急颤。

陆轩又挨了一锁链,这次打在他的后背,男人踉跄了一下,却借机抓住锁链猛地往回拽。

守界人猝不及防被拉得前倾,陆轩的甩棍狠狠砸在他的面具上。

青铜面具出现了一道裂纹,守界人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声音不再是金属摩擦,而是带着一丝属于人类的沙哑。

“看日记!

院长的生日或者患者编号!”

陆轩吼道,他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黑色冲锋衣上的血迹晕开得更大了。

苏然立刻翻开日记,手指在纸页上飞快滑动。

院长的生日没写,但73号患者的入院日期是7月12日,而院长发现密室的日期是8月12日——两个日期里都有“12”这个数字。

他试着将转盘转到“7312”,铁盒没有反应。

“还有76号病房!”

陆轩避开那个结印守界人的黑色腐蚀区,退到苏然身边,后背紧紧贴着铁皮柜,“护士在76号画符号!”

76!

苏然的手指顿了顿,将密码改成“7376”。

“咔哒。”

铁盒开了。

里面放着一叠泛黄的纸,显然是院长日记被撕掉的那几页。

苏然刚要伸手去拿,整个药房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墙壁上的瓷砖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露出后面青灰色的水泥,水泥表面迅速爬满黑色的纹路,和守界人脚下的腐蚀痕迹一模一样。

“它们要出来了!”

结印的守界人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里带着疯狂,“符号己经激活,谁也拦不住了!”

苏然抓起那叠纸塞进怀里,抬头看到药房的墙壁正在变得透明,和76号病房被撞破的墙洞一样,后面涌出浓稠的黑雾,无数只苍白的手从雾里伸出来,指甲又黑又长,朝着他们的方向抓挠。

“走!”

陆轩拽住苏然的手腕,两人同时冲向药房的后门。

那扇门很隐蔽,藏在一个高大的药架后面,是苏然刚才看地图时记住的逃生路线。

守界人没有追。

他们站在原地,看着黑雾从墙壁里涌出来,面具上的螺旋符号开始发光,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像是在呼应黑雾里的东西。

最左侧的守界人对着他们的背影说:“你们逃不掉的。

这所医院的每一扇门,都通向同一个地方。”

后门被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门外不是走廊,而是一段狭窄的楼梯,通往地下。

楼梯的台阶是水泥浇筑的,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脚印,大小不一,像是有很多人从这里走过。

“地下室。”

苏然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认出这是地图上标注的通往密室的路。

陆轩先一步跳下去,在楼梯底部站稳后,伸手去接苏然:“快下来。”

苏然刚跳下去,身后的药房就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整面墙都塌了。

黑雾顺着门缝涌进来,带着一股浓烈的腥甜味,和医院走廊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但更加浓稠,几乎让人窒息。

陆轩反手关上后门,门是铁门,他用那根甩棍***锁孔,暂时卡住了门。

做完这一切,他才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青紫的颜色己经蔓延到了手肘。

“你怎么样?”

苏然立刻蹲下身,拿出剩下的酒精和纱布。

这次他的动作快了很多,撕开纱布按住陆轩的伤口,酒精倒下去时,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却没像刚才那样痛呼,只是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死不了。”

陆轩的声音有些虚弱,他看着苏然专注的侧脸,少年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守界人的武器有问题,伤口有点麻。”

苏然的指尖顿了顿,他摸到陆轩伤口周围的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细细小小的,像虫子在爬。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陆轩的目光,男人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让他安心的平静。

“先不管这个。”

苏然深吸一口气,将纱布缠得更紧了些,“我们得看看院长留下的纸。”

地下室比想象中更宽敞。

楼梯尽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墙壁上挂着几盏应急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亮了通道两侧的铁门——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储藏室。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灰尘的味道,比楼上的消毒水味更刺鼻。

苏然从怀里拿出那叠纸,借着应急灯的光展开。

纸页的边缘己经残破不堪,上面的字迹和日记前半部分一致,但更加潦草,墨水大多晕染开来,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指印,像是院长写的时候在流血。

“1943年8月15日,阴。

密室里的册子记录了‘开门’的方法——用73号患者的血激活76号病房的符号,再用他的编号牌打开储物柜,取出‘钥匙’。

原来73号不是普通患者,他是‘守门人’的后代,血液里有‘门’的印记。”

“1943年8月17日,雨。

守界人找到我了。

他们说只要我配合‘开门’,就能让我活着离开这里。

可我看到了册子最后一页的画——门后面的东西,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那些眼睛,那些触须……它们会吞噬一切。”

“1943年8月19日,雾。

我把日记的关键部分藏在了地下室的储藏室,就在标着‘标本’的那间。

守界人以为我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铁盒里,他们不会想到我留了一手。

‘钥匙’不是用来开门的,是用来暂时封印的,需要红十字徽章和守门人的血才能激活……”苏然的手指在“标本储藏室”几个字上停住了。

他抬头看向通道两侧的铁门,最远处的一扇门上挂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标本室”,字迹己经发黑,像是凝固的血。

“这里。”

苏然站起身,指了指那扇门。

陆轩点头,刚要迈步,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的手心很烫,苏然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伤口的疼痛。

“等等。”

陆轩的目光落在通道深处,应急灯的光线照不到那里,只有一片浓稠的黑暗,“那里有东西。”

苏然屏住呼吸,仔细听去。

黑暗里传来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金属上,又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缓慢地刮擦铁门。

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和73号患者身上的味道很像,但更加浓烈。

“是‘患者’?”

苏然握紧红十字徽章。

“不像。”

陆轩的声音压得极低,“‘患者’的脚步声更重,而且……它们不会笑。”

笑声?

苏然侧耳细听。

果然,在“滴答”声里,夹杂着一阵细微的笑声,像是个小女孩在笑,清脆得像银铃,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像是用录音带倒放的声音。

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她的头发很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下巴和嘴角。

她的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娃娃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纽扣,其中一颗己经脱落了。

“哥哥们,你们在找什么呀?”

小女孩的声音很软,带着童稚的天真,脚步轻快地朝他们跑来。

她跑的时候,裙摆扬起,苏然看到她的脚——那不是人类的脚,而是两只黑色的蹄子,像是某种食草动物的蹄子,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陆轩将苏然挡在身后,甩棍再次出鞘:“别过来。”

小女孩停下脚步,歪了歪头,头发滑落下来,露出一只眼睛。

那是一只纯黑色的眼睛,没有眼白,像是两颗黑曜石嵌在脸上。

她的嘴角咧开,露出尖尖的牙齿,牙齿上沾着暗红色的碎屑。

“你们是来拿‘院长的玩具’的吗?”

小女孩举起怀里的布娃娃,娃娃的脖子上挂着一把银色的小钥匙,“是不是这个呀?”

苏然的心脏猛地一跳。

院长日记里提到的“钥匙”,难道就是这个?

“把钥匙给我。”

苏然往前走了一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那不是你的玩具。”

“是我的!”

小女孩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像是玻璃被打碎,“院长爷爷说,谁拿到钥匙,谁就能打开‘妈妈’的门!”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白色连衣裙下冒出黑色的毛发,“你们不准抢!”

“苏然,退后!”

陆轩低吼一声,冲上去用甩棍横扫小女孩的腰。

小女孩却像没有实体一样,身体化作一团黑雾,躲开了攻击,下一秒出现在陆轩身后,布娃娃的手突然伸长,缠绕住他的脖子!

“小心!”

苏然立刻举起红十字徽章。

“滋啦——”徽章的光芒照在布娃娃身上,那团缠绕的布瞬间冒烟,小女孩发出一声惨叫,黑雾猛地缩回,重新凝聚成小女孩的样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十字……徽章……”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院长爷爷的一样……”陆轩趁机喘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留下了几道红色的勒痕。

他看向苏然,眼神里带着后怕:“这东西比‘患者’厉害多了。”

小女孩盯着徽章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不再是童稚的,而是充满了怨毒:“你们打不过我的。

‘妈妈’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候你们都会变成她的养料……”她说着,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冰块一样融化在空气里,“我在‘妈妈’那里等你们哦……”她消失后,那把银色的钥匙掉在了地上,发出“叮”的轻响。

陆轩走过去捡起钥匙,钥匙很小巧,上面刻着和铁盒一样的螺旋符号。

他把钥匙递给苏然:“这就是院长说的‘封印钥匙’?”

苏然接过钥匙,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日记里的话:“需要红十字徽章和守门人的血才能激活。”

守门人的血……73号患者的血?

可那个患者己经变成干瘪的尸体了。

“先去标本室。”

苏然将钥匙塞进徽章的背面——那里有个细小的凹槽,正好能放下钥匙,“院长肯定在那里留了更多线索。”

标本室的门没有锁。

推开的时候,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呛得苏然剧烈咳嗽起来。

房间里摆着十几个玻璃罐,里面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有些己经发白肿胀,有些则保持着新鲜的状态,像是刚被摘下来不久。

最里面的架子上放着一个更大的玻璃罐,里面泡着一具完整的人体标本,是个中年男人,穿着院长的白大褂,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和药房里那个医生尸体上的刀一模一样。

“是院长。”

苏然走到玻璃罐前,看着标本的脸。

院长的眼睛睁着,瞳孔放大,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嘴巴微张,像是在喊什么。

玻璃罐的底座上贴着一张标签,上面写着:“编号0,死因:反抗。”

“编号0……”陆轩的声音有些发沉,“看来院长也是‘患者’之一。”

苏然的目光落在玻璃罐旁边的一个铁架上,上面放着一本黑色的册子,封面己经被福尔马林浸泡得发胀,但还能看清上面的字迹——正是院长日记里提到的“奇怪的册子”。

他戴上陆轩递来的橡胶手套(男人的背包里像是有个百宝箱,什么都有),小心翼翼地拿起册子。

册子的纸页是防水的,上面画着大量的螺旋符号,还有一些类似地图的图案,标注着“门”的位置,其中一个被红笔圈出来的,正是猩红病院的位置。

册子的最后几页画着一幅画:无数只眼睛和触须从一扇发光的门里涌出来,吞噬着外面的世界,而门的两侧,站着两个手持十字徽章的人,徽章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触须的进攻。

画的下面写着一行字:“唯有守门人与十字继承者合力,方能重铸封印。”

“守门人是73号患者,十字继承者……”苏然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红十字徽章,“难道是院长?”

“不一定。”

陆轩的目光落在玻璃罐里院长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色的疤痕,“你看他的手腕,和你的很像。”

苏然凑近看去,果然,院长的手腕内侧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和他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几乎一模一样——那是他小时候被外婆家的猫抓伤留下的。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苏然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想起外婆临终前反复呢喃的“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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