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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竹马的套路陆野

檐下观音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檐下观音”的言情小《心机竹马的套路陆野》作品已完主人公:弯弯顾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跟随父兄去了西北数十五该是我及笄的时候家里便着人送我回京议论婚正是和户部侍郎府的小公子沈不过尚在半路就接到了京里人传来的信儿————我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沈卿和一官妓不清不待人走我便命令随行将士去查来人底细和京中局却发现是个拿钱办事的脏泥牛入比那底子不干净的还要无从查这京城的水比西北的黄沙天还要看不分主您别难不过一个官处置了便...

主角:弯弯,顾玄   更新:2025-08-07 08:3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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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跟随父兄去了西北数年,十五岁,该是我及笄的时候了。家里便着人送我回京议论婚事,

正是和户部侍郎府的小公子沈卿。不过尚在半路上,

就接到了京里人传来的信儿————我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沈卿和一官妓不清不楚。

待人走了,我便命令随行将士去查来人底细和京中局势,却发现是个拿钱办事的脏手,

泥牛入海,比那底子不干净的还要无从查起。这京城的水深,比西北的黄沙天还要看不分明。

主子,您别难过,不过一个官妓,处置了便是,何必伤心呢我生性沉默,

并不愿解释什么,只对柳苏说道,将此事报给父兄,告诉他们不必担忧,安心战事,

我自会处理。是柳苏是我的亲兵,是我十岁那年,第一次带兵奇袭救援阿兄的时候,

在柳城救下的小乞儿。自那天起,她便走到哪里都跟着我。也是自那次,

父亲发现了我的作战本事,给了我一支五十人的小队,这些年来立功无数。

又在十三座边城中找了一些根骨好的幼童,留在我身边养做亲兵,约摸有一百多人。

此次回京,便是从中挑选了一些做护卫。到京城的那天,下着雨,潮雾氤氲的天气里,

城门前并没有多少人,连守城将士都在躲雨。我习惯性的环视周遭,

却不想跟一个人对上了眼神。没想到,回京见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他,顾玄。

我跟顾玄的关系,并不好。我刚穿来乾朝时才七岁,生怕被人瞧出破绽,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说话。再加上我本来就不喜欢多言,哪怕之后熟悉了环境,

这镇北将军府嫡出小姐是个哑巴的传闻还是甚嚣尘上。后来京中重臣子女蒙天家恩赐,

进尚书房读书的,就有我和他。我们俩都不合群。我是小哑巴,

而他是相府一个母不详的庶出长公子,别人口中的死贱种。

相府嫡次子顾轩被徐贵妃所出的五皇子选做伴读,他的日子就更艰难了。作为帝国利刃,

保护他人是我的本能,所以我救过他几次,他却并不领情,还卖过我。不过我并不是很介意,

救急不救穷,他命穷,我势单力薄护不住他,但每每还是忍不住出手。细雨纷纷,

我们的车轮在官道上轧出泥泞的车辙,长亭里,一袭白衣的蹁跹公子却是悠然自得,

赏雨听风。黎大小姐,真是别来无恙啊。我看着他,果真一派朗月清风,芝兰玉树。

是十五岁的大乾史上最年轻的状元才子,入朝两年就荣升四品大理寺少卿。长身玉立,

是名满京城的浊世佳公子。完全看不出当年那副狼狈的姿态,我心里吐槽,老阴狗,真装。

顾玄不是好人。我一直都知道。尚书房里欺负过他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好果子。

肚子、脚滑摔跤、被毒虫子咬、莫名其妙跟小伙伴吵架、闯祸被家长抓……我并不多管闲事,

我也看不惯那些狗崽子做恶,他小小的给个教训出气,我有时候还会帮他打掩护。

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坏,至少在我离京前。2上次见他是在三年前,我十二岁那年,祖父去世,

北疆战事吃紧,只有我与阿兄回家奔丧。沈卿跟着户部侍郎府的人一同前来吊唁,

顺带也是要来见一见我这个未婚妻。听从长辈们的意思,他跟我在庭院里走了一会儿,

主要是让他宽慰我。十二岁的我,彼时正在抽条,个头比沈卿还要高一些。

逐渐脱去婴儿肥的脸,又在北疆杀伐两年,想来也不好看。他看着我倒是有些局促地样子,

文质彬彬的,却说不出几句话。我并不在意,他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后,

对我最好的就是外祖父,关于古武学也均是他老人家教授,所以正沉浸于自己的情绪里。

结果一转头,就在不远处看见了顾玄。我九岁离京,与他也不过是三年未见,

却是有些不敢认人。他大我两岁,当年也不过就是十四岁的少年,

一双眼睛却是沉如古井无波,看不出一丁点情绪。黎小姐,早年我曾蒙黎老将军帮助,

他赠与我这枚玉虎,玄十分喜爱昼夜不舍。如今闻此噩耗,心中也是悲痛,

愿将此物转赠小姐,以解思念之情。毫无疑问,我心里是感激他的,

除了那枚我日夜不离身的玉虎,还有些同窗那两年,在那些萝卜头里,

好似是唯一的同龄人所酿就的独特的默契。但是没过多久,这种想法就彻底消失了。

相府嫡子死了。他的死因跟顾玄一丝一毫的干系都没有,是醉酒后和定远侯府的小世子互殴,

被失手打死的。而且据说这几年他们兄友弟恭,顾玄更是贤名远播。哼,说跟他没关系,

鬼才信。他隐忍、计较、小心眼、锱铢必较、有仇必报。他这个人,就像那个蜂窝煤成精,

黑的掉渣还满肚子鬼心眼。这种人,我玩不过,还是要离得远一点才好。黎小姐看着在下,

是在想什么?抬头才发现,刚才思忖的功夫,他已经执了把伞站在了车窗前。

风吹起雨丝飘落在她的白衣上,腰间的玉珏坠着青绿色宫绦,飘然若仙人。雨天难行,

顾公子怎么独自在这城门外喝酒。又是一个三年过去了,他好似长得更开了些,

也更挺拔更好看了。只那双眼睛,还是叫人看不懂。他站在雨里,闲庭信步的姿态,

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雨天确实难行,黎小姐披风沐雨才回来,又怎能无一人相迎呢。

玄与小姐结识于幽微,同窗之谊怎能忘却,今日来此,只为小姐。

他对我一个回京成婚的小姐说什么情谊不情谊的,摆明了是刻意戏弄,柳苏登时便要上前,

你……我拉住了柳苏的手,他瞥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丝恶劣的上扬,

盯着我的眼睛探头靠近了些。弯弯倒是养了条好狗。我猛地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从不养狗,顾公子这么喜欢狗,是有过深入了解吗。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全不见了,

整个人像是把出鞘的刀,煞气森森。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就因为她……前两天,

京里传来的消息。当初在尚书房里一同念书的,在这三年里竟就死了十数人,

还有的人是举家皆亡。那报上来的名字,每一个,都万分熟悉。每一个的死因,

都与他顾玄毫无关联。可是给他扫过尾的我清楚,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欺辱于他。这些年,

他确实变了,长进了。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说。呵,那黎大小姐和谁是同道中人呢?你那沉迷浣花楼,

流连在妓子肚皮上的未婚夫嘛?3主子,老夫人那边传话,免了今日请安。

我点了点头。我母亲膝下只有我和兄长两个,她仙逝后,

老太太做主把娘家一个侄女嫁给父亲做继室,生了一子一女年纪尚幼。姑侄俩很封建传统,

重男轻女。我这样舞刀弄棒的女生,要不是当年祖父支持,是断然去不了北疆。也正是因此,

京里的事,指望不上她们。她们巴不得我婚事不顺,做个低眉顺眼好拿捏的主。

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京城回来容易,走可就难了。我们各司其职,相安无事便可了。

永安王府递的帖子,邀主子明日参加赏花宴。已经核实,户部侍郎府的那位也会去。

柳苏气性大,厌恶的人是连名字也不愿意提及的。叫程绯过来,一会儿出门。

柳苏应是,不一会儿,就带了个衣衫华丽,眉眼精致的姑娘。

我带着丫头护卫在京城的那些首饰铺、胭脂铺、成衣纺逛了个遍。花团锦簇的一帮姑娘,

美得各有各的风格,只一进店,我就坐着喝茶,丫头们转来转去买东西。一趟下来,

所有人都传这刚回京的黎大小姐脾气软和,不会御下。听雨楼里,幕离掀起一边,

我安静的品着茶。主子,所有账目都理清了,账目没有问题。我点了点头,

程绯躬身退下。在西北这几年,是我两辈子加起来最渴望钱的时候。

狗皇帝既要镇北军浴血拼杀,又要防止镇北军权势过大,

削减军费、扣押物资的事是时有发生。甚至前几年还发生了因为援军没有及时赶到,

镇南王府满门被灭的事情。若是再依赖皇室,我镇北将军府,灭门之祸就在今朝。

所以我与父兄早有成算,暗中收拢可信任的伤残卒兵,又培养心腹,派往各地经商敛财。

镖局、物流、美妆、美容、服饰等等,我并不精通,但提供好创意,

依靠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力量,创造出了无数的奇迹。几年间,也是有些成效。

为西北补上了各种的军需物资。黎家虽无不臣之心,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你的人还是不够仔细,玉容坊里有颗钉子是永安王的人。我回头,又是顾玄,

这次他没再穿那身白衣胜雪的袍子,却着一袭黑色的劲装,头戴红宝嵌金冠,

两侧的垂穗坠着金珠。嗯,这次瞧着像个纨绔少年郎。讲真我上次着实纳闷,

为什么下雨天要穿白色,真的不怕脏吗?这几年你的动作有点太大了,弯弯,

你被永安王盯上了。4这些年在西北干旱、风沙大,鲜花绿植品类并不多。对比永安王府,

百花齐放,赏心悦目。在安阳郡主张嘴前,是这样的。你就是西北来的那个村妇,

果真是穷乡僻壤,穿的村气,跟个黑炭似的。哼,你可把你这些奴才秧子看紧了,

今日宴上都是贵客,别手脚不干净,就连着你们主仆一道发落了。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转过头来看热闹,我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多年前尚书房里的同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以前在西北不讲究,如今回了京城,

特意挑的上好的料子新制的裙子。嗯,确实不太白,不过也没有那么黑吧。小麦色,

挺健康的。再端详安阳郡主。华丽的堆锦衫裙,袖子上还绣着片片白羽,像只落在肩上的鹤,

华美又不失轻盈。头上挽着宝髻,钗环琳琅,摇曳生姿,面上还贴着金箔和珍珠,恍如神女。

京中贵女流行的竟然是这种风格。这么看,好像自己确实有点不体面。西北确实苦寒,

不比京中富贵,郡主这身华美高贵,很好看。不过军纪如山,我们镇北将军府的人,

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安阳郡主见我夸她,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抬高了下巴,

谁知我又吐出后面一句辩驳,脸色登时就怒了起来。

她身边的丫鬟上前指着我鼻子训斥,放肆,敢对郡主顶嘴。柳苏上前反手一巴掌挥出,

那丫鬟倒在地上,脸立马就肿了起来。以下犯上,当死。不等安阳郡主做出反应,

我一边行礼一边慢慢转身。在下若有说错或冒犯之语,尽可报与陛下,黎月定当认罚。

您的侍女侮辱官宦家眷,以下犯上,既已罚过,便不追究。告辞。

今天的重头戏可不在她这边,我还得给别人递梯子,没工夫跟这小姑娘耗着。一刻钟后,

偶遇的户部侍郎夫人邀我亭中饮茶。不大一会儿,柳苏被别的侍女借口支开。

这厢侍郎夫人言辞恳切,与我解释未婚夫沈卿与妓子之间的误会。

又说自己有些不适要去更衣,让我稍等一会儿,她很快回来。一阵香风袭来,我沉沉倒地。

睁开眼睛,只我一人在一间厢房里,挣开绳索,轻巧的翻窗出去。很快永安王进去了,

只听里面淅淅索索的翻找声。王爷,属下失职,请您责罚。废物,

连个女人都看管不好,还不命人暗中去找。是。慢着,让陈嘉俊去找安阳。是。

一路上我避过王府下人,在之前说定的地方找到了柳苏。你可有注意到安阳郡主,

她现在人在哪里。柳苏面带疑惑,回主子,刚才安阳郡主多饮了几杯酒,有些头晕,

王妃派人送她去后院厢房歇息了。糟了。你去找郡主的侍女,告诉她安阳被人陷害,

莫要声张速来接应。我迅速赶往后院,路上正巧碰见一个侍女带着一锦袍男子,

便跟在了他们身后。眼看男子要进房间,我赶紧准备动手。却突然有人拦住了我。顾玄,

你干什么。我使了劲,要挣开他的手,他却拉的很紧不放。现在不是时候。

我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愤怒,不在挣开他,反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喝。所以呢?

什么才是时候?为了你的目的就要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和名声吗?凭什么?他还待说什么,

就只听屋里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我转头就走,这次顾玄不再阻我。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的男人正在撕扯安阳的衣服,小姑娘的脸上全是眼泪,正惊恐又绝望的看着我。

一把将男人扯起来,提膝撞在腹下三寸,在他剧痛弯腰时,又握拳砸在他肚子上,

只听一下又一下的闷声,痛的他叫都叫不出来,生生晕了过去。又去查看安阳的情况,

小姑娘惊惧的钻到我得怀里,不停的发抖,不住地哽咽啜泣。我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

没事了,别怕,没事了。这时,柳苏带着安阳的贴身侍女赶了过来。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呜呜呜,怎么会。安阳听到声音,又往我怀里钻了钻,抱着我不松手。

主子,永安王妃带人来了。我用下巴点了点昏迷的陈嘉俊,扔到湖里。

安阳忽的抬起头,眸子里都是恨意。让他死,让他死!我点了点头,柳苏领命去办。

等永安王妃带着一众名门贵女赏园子,准备在此休息时,

竟意外发现了衣衫凌乱的安阳郡主主仆俩,和脸上带着一道红印子的我。

永安王府赏花宴这一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刚回京的镇北将军府大小姐和忠亲王府的独女,陛下亲封的安阳郡主,打了一架。

一是永安王妃的亲弟弟,永安王爷的小舅子喝醉酒,失足落水溺死了。据说被鱼虾啃食,

连个全尸都没落下。5主子,顾公子派听风过来,想邀您一见。我歪歪倚在窗边,

看满园春色,心里却灰蒙蒙的一片。不见。柳苏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又进来。

他说顾公子随信一封,您可要收。我冷着脸,不收,让他滚。柳苏没动,

只弯下身说道。他家主子说,若您不收信,便让人转告您,永安王上次吃了巴掌,

准备对玉容坊动手了。果然,十日不到,就被爆出有人使用了玉容坊售卖的化妆产品,

导致容貌尽毁的消息。当天,应天府上门查抄,玉容坊闭店,

所有员工和名义上的老板顺娘被抓。我派了顺娘的亲人带着证据上应天府衙告状。

既然早知道敌人要动手,自然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我方证明了烂脸化妆品是被人恶意添加了有毒物物质,而玉容坊的产品,

每一盒都是封装完好,粉膏细腻经得起考验。却不料,

众目睽睽下虽然打赢了污蔑下毒的官司,转头又被告知,玉容坊的税收少交漏交,

账簿在查抄那天就已经被应天府衙收走。着人带着账簿主册核实,

却被应天府主司范德修以核查为由夺走,呈堂时却已经变成了两份一模一样的伪证。最终,

以戏弄公堂为由,人被打了一顿板子丢出了府衙。民与官斗,何其艰难。不论是现代,

还是乾朝,我手下的鲜血和生命数都数不过来。我见识过威力最大的枪炮和最锋利的刀剑,

却斗不过这九曲十八弯,不及二两重的人心。一个人踉跄走在雨里,有人撑伞疾行,

有人飞奔着回家,与我一次次擦肩而过,我又一次克制不住的想回家。麦子该熟了。

可是我该怎么回去呢?忽而,前路就被人挡住了,阴影落在头顶,挡住了风雨。是顾玄。

又是你,为什么总是能看见你。他微微笑着,看着竟然带着一丝丝温柔,

跟以前那股子偏执阴狠一点也不一样。弯弯,你发热了。顾玄,你很聪明,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她们,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你,你告诉我。

我的脑袋里有一片片的云在飞,又倚在高山上,那山温柔的拖举着我,温暖的。回家,

我想回家。有个声音轻轻的应和我,像在哄睡孩童一般。好的,弯弯,我们回家。

6再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府里。主子,你终于醒了。柳苏一脸的惊喜,

我看着她好一会儿,脑子里的不住地放映着这几天的桩桩件件。柳苏,让人去请顾玄,

我想见他。帘子被人轻轻撩起,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来。我就在这里。

柳苏摒退左右,房间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你上次所说合作之事,我答应了。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我的床沿上,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我皱眉,你什么意思?

按照当世的说法,他冒昧进我的闺房已经是失礼,更别提只有夫妻才能坐的的床榻。

虽然我并不在意这种小节,但是对于这个老狐狸,却不由得自己不多想。他侧脸看着我,

要合作至少要信任彼此不是吗?可我总觉得弯弯似乎在防着我,为什么?

他忽然直白的把一些潜在情绪曝露出来,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顾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要防着你。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眼睛里仿若灼灼燃烧的火焰。不,你有,你一直是知道的对吗?我心悦你。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对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逐渐加重力道。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并无意义,

我们只需要知道,顾公子想要的权势,相府不愿助你,我镇北将军府答应合作相助,

这便够了。他依然不肯松手,眼神执拗的盯着我,像是要讨一个什么公道。你清楚,

我想要的便多的是方法得到,将军府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我选择的是你,也只有你。

我们两情相悦,你为何不承认。你就是喜欢我,从我们相识起,你对我就是特别的。

若你心里没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护着我,为什么要帮着我扫尾。若你心里没有我,

当初离京,又为何拜托黎老将军照看与我。黎月,我也心悦你。茫然又无语,

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让我笑了出来,一手拨开他的手指问他。哈顾公子,

我不知道咱们的两情相悦从何而来。就算是,那请问张月瑶小姐算什么?算第三者吗?

他突然一脸迷惑。张月瑶?跟她有什么关系?什么是第三者?

张月瑶是礼部尚书府的四小姐,也是我们当年尚书府的同窗,当年我们俩还做异类的时候,

她就已经是容貌清丽、知书达理,皎皎如明月。谁会不喜欢明月呢?十二岁回京奔丧,

再次离京前我去相府找过他,却看到他在与张小姐私会。北疆的风沙吹了三年,

又一次回到阴雨绵绵的京城,再见到他,就看见他腰上坠着刻着月字的玉珏,

任凭衣裳再怎么换,却从不更替。回京不足一月,早已多次听闻,

尚书府的张小姐对顾公子情深似海,两个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公子一直不愿意相看人家,就是只待张家四小姐及笄,便要提亲哩。上次赏花宴上,

我也见着了她,确实是温柔恬静,国色天香,与顾玄甚是登对。

顾玄这些年汲汲营营宣扬自己温文如玉的形象,想来也是为了与张家小姐匹配。所以,

权势就这般重要吗?为了权势可以杀了骨肉至亲,可以弄死同窗阖府上下,

可以对一个女子的求救置若罔闻,可以,佩戴着心爱女子送的玉佩对另一个女人表白。

他突然伸手托住了我的脸颊,所以,这就是你这三年与我断绝往来,

回京后又对我置之不理的原因?视线对上,

我才发现自己没忍住喃喃自语着把这些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对别人表白心意了,我心悦之人只有你啊。正说着,他突然眉头一皱,

把腰上的玉珏扯了下来。什么意思,这不是三年前你送给我的吗?我瞠目结舌,

有点结巴的说我没有。他攥紧了玉珏,问道。三年前你离京之日,去过相府找我,

又匆匆离去,并未见到,这玉就是那日在桌子上看见的。我有点怅然,

那日去找你的除了我,还有张小姐。他眉头紧皱,所以,是她在你走后,

留下了这块玉,导致我误会。说完就厌恶的将玉佩砸在地上摔个粉碎。你又何必如此,

这并不是一块玉的问题,我们不是一路人。他强拉着我的手,紧紧扣着。

为何不能是一路人,若是我们不同路,我就换一条路与你同行。世界上的路多的不知凡几,

我不信我们无法同行,若当真如此,那我便自己开一条出来7你很清楚,弯弯。

皇帝已经容不下将军府了,镇南王府已经满门被灭,将军府就是皇帝收拢兵权的下一个目标。

不然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府,哪里来的胆子纵容儿子婚前流连妓馆。

户部早就已经投靠了永安王,上次赏花宴就是永安王做局,想借由你的婚事掌握西北军权,

计划没成功,这才把矛头指向了安阳,想让连襟毁了她的清白,

迫使忠亲王嫁女成为他的助力,但是某算又被我们毁了。弯弯,我们早已经上了赌桌,

必定得出一个输赢的。我心里阴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才松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合作当然没有问题,我可以做将军府的主。说白了我们也不过是为了求生罢了。

可你是为了什么呢?今上子嗣凋零,如今尚存的不过是二皇子永安王,

五皇子墨昭和不足一岁的七皇子。你与我已经和永安王明火执仗的对起来了,

你辅佐的还能是谁?我知道五皇子的生母徐贵妃,和顾丞相的妻子是亲姐妹,

外头人觉得你们兄友弟恭,认为你谦谦君子,可你自己比谁都清楚,顾轩的死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可能辅佐五皇子的。难不成你还想做个顾命大臣?摄政王?还是你想改朝换代啊?

顾公子!既然要合作,开诚布公还是有必要的吧。顾玄轻轻的帮我掖了掖被角,面带微笑。

弯弯说的有理,玄自然知无不言。弯弯虽不喜阴诡计谋,

但对朝政时局的把控是很准的,只不过你低估了人心的晦暗和恶毒,你怎么会想得到,哼,

我也是皇室血脉。我满心震惊,但看他笑得如此的嘲讽,便不敢做什么表情,

他又拉我的手都不敢挣脱。我的亲生母亲是当朝元后,当年她在生产时,

被永安王的生母淑妃动了手脚,差点一尸两命。皇帝觊觎外戚,淑妃也不过是把刀。

为了保我一命,我母亲偷偷把我送到了外族叶家,假称孩子身体孱弱一命归西。

但是清算在即,叶家很快就被灭门,外祖父将我托付给了密友顾相爷。可惜,

顾相爷的身体并不好,一路奔波把我接回相府,人就已经要撑不住了,

只得嘱咐长子顾知节照顾于我,让其认我为子。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顾知节的外室所生,

他的发妻恨他未婚便育有庶子,对我,并不好。而他以为我是顾相爷的奸生子,

是他的庶弟却占了他长子的名头,故而这么多年一直无视府中之人对我的侮辱和伤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我看着他有些心疼。

这种生死经历比戏本里的桥段还要曲折离奇,真不知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呵,

那还是要感谢你。我?六年前你第一次离京,偷偷给我留了一笔银钱,

还拜托黎老将军对我多加照料,我的日子才逐渐的好了起来。便也能腾出手去查我母亲的事,

本来我也以为我母亲就是顾知节的外室,谁知顺藤摸瓜却越查越深,

相继找到了老相爷和先皇后身边的老人,得到了母亲留下的印信。后来与黎老将军相交,

他赠予我玉虎符,把自己培养的一批隐卫送给了我,行事也便宜了许多。

我下意识的抚上胸口的玉虎。那你把它交给我会不会……不会,

隐卫一经接手就会认主,对我来说意义不大,能解你的思念之情便是最好。他顿了下,

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又促狭的笑。这枚玉虎跟着我形影不离了两年,你离开的这三年,

每每想到它代替我与你时刻相处,我就很欢喜。我转移话题。

所以你这些年处理的那些人……嗯,查出来了一些当年的恩怨,

近些年他们的行径依然是一以贯之,民怨沸腾,就着手清理了一部分。

我的质疑顷刻间就被他化解的七七八八,他伸手抚上我握着玉虎的那只手,让我瞬间僵硬,

但因为愧疚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无所适从。他握着我的手放在腿上,一点一点的抚开手掌,

一寸一寸的贴合,紧握。旖旎的,缱绻的,并不过分的动作,却一丝丝的拉扯、入侵、融合。

我面无表情,撩拨的人却面颊升红,呼吸一促,我正待甩开,他又说说起旁的。

安阳那件事,我并非是要你别救她,我只是担心你进去的早了,

她会误会你与永安王是一丘之貉,只是想让你寻个恰当的时机,仅此而已。弯弯,

我不愿你误解、防备于我。他弯腰,将脸贴在相交的手上,轻轻的摩挲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忍无可忍。啪。8三日后,

京城附近一个下县的老妪带着儿子的头颅上京,状告应天府主司范德修的弟弟,

强抢她家小女入府为妾,虐打致死尸骨无存,又命人把前来寻妹的大儿子打断了四肢,

血流不止活生生疼死。此事引起轩然大波,应天府一干人等即刻停职,

受大理寺和刑部共同监察,顺藤摸瓜差点就要扯到永安王的尾巴。

只是重要犯人竟然一夜之间同时自尽,事态才遭到了遏止。不过也有好事。

犯案官员手里悬而未决的案件很快得到处理,顺娘等人也被放了出来,

除了一开始吃了些苦头,他们被顾玄照顾的很好。于是,他就来找我要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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