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燃的灰烬消毒水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苏晚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大学宿舍那盏泛黄的吊扇。“晚晚，你醒啦？
快点，顾晏辰刚发消息说，晚上的创业交流会资料，让你帮忙打印一份。
” 室友林薇一边对着镜子涂口红，一边随口说道。创业交流会？打印资料？
苏晚的心脏骤然紧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这个场景，这句话，和七年前那个秋日午后，
分毫不差。她记得这一天。上一世，就是从这天起，她像颗围绕着恒星旋转的行星，
把顾晏辰当成了自己的整个宇宙。她帮他占图书馆最好的位置，
替他整理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在他说“创业需要启动资金”时，
偷偷卖掉了母亲留给他的金镯子。她陪他熬过最艰难的三年，看着他从一个青涩的大学生，
变成小有名气的创业者。可就在她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他却在她28岁生日那天，
递给她一张婚柬——新娘是市长的女儿，能给他的公司带来最大的资源。“苏晚，
” 她还记得他当时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你太懂事了，懂事到我觉得，
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好。但她不一样，她需要我。”多可笑。她的懂事，
反倒成了被抛弃的理由。弥留之际，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烫金的婚柬，
窗外是凛冽的冬风。她想，如果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这么“懂事”了。“晚晚？
你发什么呆呢？” 林薇推了她一把，“顾晏辰还等着呢，你快点啊。”手机屏幕亮着，
顾晏辰的消息清晰地显示在上面：“资料在我电脑桌面，命名是‘交流会’，麻烦了。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熟稔。上一世，她几乎是秒回了“好的”，
然后飞奔到打印店，生怕耽误了他的事。可这一次，苏晚盯着那行字，指尖泛白，
最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输入框里的回复，长按电源键，关机。“我不去。
” 她掀开被子下床，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林薇愣住了：“啊？你说什么？
那可是顾晏辰啊，你不是……”“我不是他的助理。” 苏晚打断她，拉开衣柜找衣服，
“他自己的事，该自己做。”她的语气太过冷淡，林薇一时语塞，看着她的背影，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苏晚换了件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镜子里的女孩，
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这是21岁的她，
还没有被十年的付出磨掉棱角，还没有因为顾晏辰的忽视而变得敏感自卑。真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她拿起画板和颜料盒：“我去画室，晚饭不用等我。”“你不等顾晏辰了？
他说交流会结束会来找你……”“不等了。” 苏晚拉开宿舍门，秋风卷着梧桐叶吹进来，
落在她的脚边，“我和他，没那么熟。”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画室里空无一人，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把画板架好，挤出颜料，
笔尖落在画布上的瞬间，她几乎要落下泪来。上一世，为了支持顾晏辰创业，
她放弃了最喜欢的绘画，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他的公司里，帮他处理杂事，应付客户，
活成了他背后一个模糊的影子。她甚至忘了，自己曾经有多喜欢画画。画笔在画布上游走，
勾勒出窗外的梧桐树，勾勒出远处的教学楼，勾勒出一片灿烂的晚霞。不知不觉间，
夕阳西下，画室里染上温暖的橘色。手机一直关着机，苏晚没有丝毫在意。她知道，
顾晏辰现在大概还在交流会上意气风发，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缺席。就像上一世无数次那样，
他永远在向前冲，而她，永远在他身后。但这一世，她不想再追了。收拾画具的时候，
她在画室门口遇到了篮球队队长陆昭言。他刚训练完，穿着球衣，额角还带着汗，看到苏晚，
笑着打招呼：“苏晚？好久没在画室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什么？”陆昭言是美术系的学长，
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性格开朗，待人温和。上一世，他曾劝过她：“苏晚，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别总围着顾晏辰转。” 可那时的她，根本听不进去。“刚拾起来，
随便画画。” 苏晚笑了笑，是这一天里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画得怎么样？
能不能让我看看？” 陆昭言的语气带着真诚的好奇。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陆昭言走进画室，看到画布上的晚霞时，眼睛亮了一下：“很漂亮，苏晚，你的天赋真好。
” 他不是客套，而是真的被画里的光影打动了，“为什么之前不画了？
”“以前……觉得不重要。” 苏晚低下头，轻声说。“怎么会不重要？” 陆昭言看着她，
“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苏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抬起头，
正好对上陆昭言温和的目光。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明媚。“谢谢你，
学长。”“不客气。” 陆昭言笑了笑，“对了，下周有个校外的画展，我多了一张票，
你要不要一起去？”苏晚愣了愣，下意识想拒绝，脑海里却闪过顾晏辰那张理所当然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啊。”答应的瞬间，她觉得心里某个紧绷的角落，
突然松了下来。原来，不围着顾晏辰转，她的世界，也可以有别的色彩。而此时的顾晏辰，
刚结束交流会，正拿着手机皱眉。苏晚的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没回，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顾哥，资料呢？” 团队的学弟问道。顾晏辰这才想起资料的事，
皱了皱眉：“可能还没发过来，等会儿再说。” 他心里有些不悦，
苏晚从来不会这么不靠谱。他不知道，那个永远对他随叫随到的苏晚，已经在另一条路上，
开始了新的人生。画室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几片，像一场无声的告别。这一世，
苏晚不想再做扑火的飞蛾，她只想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
第二章：偏离的轨道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彻底贯彻了“远离顾晏辰”的原则。
他在食堂占了两人的位置，她端着餐盘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隔壁桌，
和相熟的学姐谈笑风生；他在教学楼下等她，手里拿着她前几天落下的笔记本，
她却让同学代为转交，自己绕了条远路先走；他在班级群里@她，问小组作业的进度，
她隔了大半天才回复，语气客气又疏离：“我负责的部分已经做完了，发在群文件里，
你看看。”顾晏辰起初没太在意。苏晚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偶尔闹点小脾气也正常，
他以为过两天就好了。直到周三下午的小组讨论，他习惯性地把最复杂的数据整理推给苏晚，
却被她平静地拒绝了。“顾同学，” 苏晚抬眸看他，眼神清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师说过，小组作业要分工明确，每个人都该完成自己的任务。数据整理是你抽到的部分，
还是你自己来吧。”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谁都知道，
苏晚对顾晏辰向来是“有求必应”，别说只是整理数据，就算让她通宵帮忙做PPT，
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顾晏辰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苏晚会当众拒绝他，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我最近忙着准备创业大赛，没时间。”“谁不忙呢？
” 苏晚淡淡回应，“我也要准备设计比赛的作品，还要上课，时间也很紧张。
”她的话有理有据，顾晏辰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晚收拾好东西，
对组长说了句“我先走了”，然后径直走出了教室，自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顾晏辰心上，他攥紧了拳头，第一次觉得，
苏晚好像真的不一样了。那种感觉，就像一直握在手里的风筝，突然断了线，
飞向了他抓不住的地方。晚上，顾晏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点开和苏晚的聊天框，
往上翻了翻，才发现以前的聊天记录里，
几乎全是他在发号施令：“帮我带份饭”“笔记借我抄一下”“明天的会议提醒我”，
而苏晚的回复永远是“好的”“没问题”“知道了”。他从未问过她累不累，
也从未关心过她在忙什么。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拿起手机，
给苏晚发了条消息：“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消息发出去，
石沉大海。顾晏辰更烦躁了，干脆起身下床，想去苏晚的宿舍楼下等她。走到女生宿舍楼下，
他远远就看到了苏晚，她正和一个男生并肩走着，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苏晚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落在她脸上，灿烂得晃眼。那个男生是陆昭言。顾晏辰的心脏猛地一缩，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苏晚那样的笑容，轻松、明媚，
带着一种他从未参与过的鲜活。那笑容，像一面镜子，
照出了他和苏晚之间那层早已存在的、却被他刻意忽视的隔阂。他下意识地想走过去，
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他看到陆昭言递给苏晚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苏晚接过来，
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挥手告别。直到苏晚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门口，
顾晏辰才回过神来，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发慌。他拿出手机，再次给苏晚发消息，
指尖却有些颤抖：“你和陆昭言很熟？”这一次，苏晚很快回复了，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还可以。”“还可以”是什么意思？顾晏辰盯着那三个字，
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强烈。他想质问她，为什么突然对陆昭言那么亲近，
为什么对自己却这么冷淡，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凭什么质问她呢？苏晚回到宿舍，
林薇立刻凑了过来，一脸八卦：“晚晚，你刚才和陆学长在一起？
你们俩……”“只是碰到了，聊了几句。” 苏晚打开陆昭言送的盒子，
里面是一支崭新的画笔，是她上次在画室提过的牌子。“陆学长对你也太好了吧，
” 林薇啧啧称奇，“说起来，你最近真的变了好多，以前你眼里只有顾晏辰，
现在居然会和别的男生谈笑风生了。”苏晚拿起画笔，指尖拂过光滑的笔杆，
轻声说：“人总是要变的。”她不是故意要疏远顾晏辰，也不是刻意要接近陆昭言，
她只是想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在这条轨道上，她是苏晚，不是“顾晏辰的附属品”，
她有自己的爱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人生。手机又响了，
还是顾晏辰的消息：“明天早上有课，一起去占座？”苏晚想了想，回复：“不了，
我和学姐约好了一起去。”发送成功的瞬间，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不是难过，
而是解脱。窗外的月光皎洁，苏晚把画笔放进笔筒，心里一片平静。她知道，
偏离轨道的过程或许会有阵痛，但只有这样，才能驶向真正属于自己的远方。
第三章：他的迟钝与她的新生顾晏辰的生活，开始出现各种“小意外”。周一早上，
他睡过头，冲到教室才发现，苏晚没有像往常一样帮他占座，最后只能坐在第一排，
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三次；周三下午，他去宿舍拿文件，却发现自己把钥匙落在了教室，
而苏晚以前总会在他的书里夹一张备用钥匙，现在那本书里空空如也，
他被锁在门外整整两个小时；周五晚上，创业团队聚餐，客户一杯接一杯地给他灌酒，
他下意识喊出“苏晚，帮我挡一下”，话音落下，
才想起苏晚根本没来——她今天要去参加设计比赛的初审。这些“意外”像多米诺骨牌，
推倒了他习以为常的秩序。他开始频繁地想起苏晚，
想起她总是温声细语地提醒他“别忘了带钥匙”，
想起她把整理好的笔记按日期排得整整齐齐，想起她看他时眼里总是盛满了光，像藏着星星。
那些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细节，突然变得清晰而重要。“顾哥，你最近怎么老是走神？
” 团队的学弟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在想苏晚学姐？说起来，
学姐最近好像都不怎么理我们了。”顾晏辰皱了皱眉，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拿出手机，翻到苏晚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以前几乎全是关于他的动态：“今天帮晏辰整理了一整天资料，
好累但很开心”“晏辰的项目获得了二等奖，为他骄傲”……而现在，她发的全是绘画作品，
还有和朋友的合照，字里行间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和快乐。他甚至在她最新的动态里，
看到了陆昭言的身影——两人在画展前合影，苏晚笑得灿烂，陆昭言站在她身边，眼神温柔。
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顾晏辰几乎是立刻退出了朋友圈，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苏晚是真的在离开他。而此时的苏晚，
正站在设计比赛的颁奖台上，手里拿着二等奖的证书。虽然不是最高奖项，
但对重新拾起画笔的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鼓励。“苏晚，恭喜你！” 陆昭言走上前来，
递给她一束向日葵，“我就知道你可以。”“谢谢你，学长，要不是你鼓励我参加，
我可能还在犹豫。” 苏晚接过花，笑容真诚。这段时间，陆昭言给了她很多帮助，
不仅推荐她参加比赛，还在她遇到瓶颈时，耐心地给她提建议。“是你自己有天赋，
” 陆昭言笑着说，“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苏晚想了想，
点了点头：“好啊。”两人并肩走出教学楼，阳光正好，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顾晏辰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苏晚手里的向日葵，
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看着陆昭言看向她时温柔的眼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一直以为，
苏晚就该是那个跟在他身后，为他打理好一切的人。他从未想过，当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会变得如此耀眼，如此……陌生。他下意识地想走过去，却又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苏晚和陆昭言聊得很开心，那种轻松自在的氛围，是他从未给过她的。原来，没有他，
她可以过得更好。这个认知，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顾晏辰的心里。晚上，
顾晏辰一个人坐在宿舍里，翻出了以前苏晚给他整理的笔记。笔记本的扉页上，
有她清秀的字迹：“晏辰，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每一页的空白处，
都有她细心标注的重点，还有一些提醒他按时吃饭、别熬夜的小纸条。
他以前从未认真看过这些，现在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他的迟钝和自私。
他想起上一世，苏晚也是这样，默默为他付出了十年。他习惯了她的好，习惯了她的迁就，
甚至在她离开时，还觉得是她“太懂事”。直到她真的不在了，他才发现，
自己的世界早已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完整，失去她，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块拼图。“顾哥，
你看校园网了吗？苏晚学姐在设计比赛里拿奖了！” 学弟拿着手机跑进来，语气兴奋，
“好多人都说她画得好呢！”顾晏辰接过手机，屏幕上是苏晚领奖时的照片。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聚光灯下，眼神坚定而自信，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
总是低着头的小尾巴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心里第一次涌起强烈的恐慌。
他好像……要彻底失去她了。而苏晚，正和陆昭言坐在餐厅里，聊得不亦乐乎。
陆昭言在说他打篮球时的趣事，苏晚听得哈哈大笑，
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却没太在意。她现在的生活，已经有了新的重心，
顾晏辰这三个字，正在慢慢褪去曾经的重量。“对了，” 陆昭言忽然说，
“下个月有个全国性的青年设计大赛，我觉得你的风格很适合，要不要试试？
”苏晚眼睛亮了亮：“真的可以吗？” 她对自己的水平还有些不自信。“当然，
” 陆昭言递给她一份报名表，“我已经帮你报上名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就当是一次锻炼。”苏晚看着报名表，心里暖暖的。上一世，
从来没有人这样鼓励她追求自己的梦想，所有人都觉得，她就该围着顾晏辰转。“谢谢你，
学长。”“跟我客气什么。” 陆昭言笑了笑，“对了，周末有空吗？我认识一个设计师，
他愿意指导我们一下，一起去？”“好啊！” 苏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看着苏晚眼里闪烁的光芒，陆昭言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他认识苏晚很久了，
从大一第一次在画室看到她，就被她认真的样子吸引。只是那时的她，眼里只有顾晏辰，
根本看不到别人。现在看到她重新找回自己，他由衷地为她高兴。而餐厅外，
顾晏辰站在路灯下，看着玻璃窗里相谈甚欢的两人，手里的保温桶早已凉透。
他本来是想把自己熬的粥送给苏晚——他记得她胃不好，最近肯定又忙着比赛没好好吃饭。
可现在，他却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保温桶里的粥，
是他跟着网上的教程学了一下午才做好的，手还被烫了好几个水泡。可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他转身离开，背影落寞得像被全世界抛弃。回到宿舍，他把粥倒进了垃圾桶，
看着空荡荡的保温桶，心里也空落落的。他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他把苏晚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她的爱意踩在脚下，直到她真的要走了，才想起她的好。
“顾哥，你没事吧？” 学弟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顾晏辰摇了摇头，
拿起手机，翻到苏晚的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疏离：“喂？有事吗？”“没、没事，” 顾晏辰的声音有些发紧，
“就是想问问你，比赛……还顺利吗？”“挺好的，拿了二等奖。” 苏晚的语气很平淡，
听不出情绪。“哦，恭喜你。” 顾晏辰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我还要准备接下来的比赛。”“等等！” 顾晏辰急忙说，
“那个……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饭，就当是……庆祝你获奖。”苏晚沉默了几秒，
说：“不用了，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忙？你忙着和陆昭言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