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罢工后首长慌了三天三夜

"陈晓雯，你给我站住！"我头也不回地继续收拾行李，手里的军装叠得整整齐齐。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志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闹？段团长，我可不敢闹。我只是累了，

不想再当这个免费保姆了。""什么保姆不保姆的，你是我媳妇！

"段志强的声音里带着恼怒，"家里的事你不管谁管？""那你弟弟呢？你妈呢？

还有你那个宝贝侄子，都长手长脚的，为什么不能自己管自己？"我转过身，

直视着他的眼睛，"段志强，我嫁给你三年，给你家当了三年免费保姆，够了。

"段志强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三年来，我每天五点起床给全家做早饭，

伺候他妈起居，辅导他侄子作业，还要应付他那个啃老的弟弟。而我自己呢？

从师范学院毕业后就再也没碰过书本，所有的梦想都埋在了这个家的琐碎里。更可笑的是，

昨天晚上，婆婆竟然理直气壮地告诉我："晓雯啊，志强在部队辛苦，

你在家就多照顾照顾家里。女人嘛，就应该以家为重。再说了，你也没工作，

总得做点事情才对得起这个家。"没工作？我是为了谁没工作的？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

我刚刚通过了市里重点小学的教师招聘，正准备入职。

可是段志强一句"军嫂就应该专心照顾家庭"，再加上婆婆的各种暗示明示，

我放弃了那个机会。现在倒好，没工作成了我的原罪。"你到底要怎么样？

"段志强见我不说话，语气软了些，"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们商量着解决。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高大挺拔，浓眉大眼，穿着军装的样子确实很帅。

可是帅能当饭吃吗？帅能让他看清楚自己家人的嘴脸吗？"商量？"我冷笑，"那好，

我们就商量商量。第一，我要重新找工作，谁也不许拦着。第二，家务活大家分担，

我不是保姆。第三，你弟弟已经二十五了，该自食其力了，不能再啃老。

"段志强的脸色变了："你这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不是最后通牒，是底线。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这三个条件你答应，我就留下。不答应，我们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段志强的声音陡然拔高，"陈晓雯，你别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

"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威胁？段志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婆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吵什么？"我停下脚步，

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婆婆。五十多岁的人了，保养得不错，就是那张嘴，

永远都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妈，晓雯她要离家出走。"段志强像个告状的孩子。

婆婆一听，立刻变了脸色："陈晓雯，你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家不要了？""家？

"我忍不住笑了，"李阿姨，您说的对，这确实是个好家。对您儿子好，对您小儿子好，

对您孙子好，就是对我不好。""你这话说的，我们家哪里对你不好了？

吃的穿的哪样少了你的？"婆婆理直气壮。"少了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少了最基本的尊重。我不是你们家买来的保姆，我是你儿子的妻子。可是在这个家里，

我连保姆都不如，至少保姆还有工资拿。""你...你这是什么话！"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段志康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吵什么呢？

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到现在还在家里啃老，

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睡觉。看到我拖着行李箱，他倒是来了精神："嫂子这是要出门旅游啊？

带我一个呗。"我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段志康，

你已经二十五了，是时候自立了。""哎呀，嫂子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还在找工作吗？

再说了，家里又不是养不起我。"段志康满不在乎。"养不起你？"我转头看向段志强，

"段志强，你一个月工资六千，要养活五口人，你觉得养得起吗？"段志强的脸色有些难看，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在家人面前，他不愿意承认。"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我自有安排。"他硬撑着说。"安排？什么安排？"我冷笑，

"是打算让我出去工作贴补家用，还是继续向你战友借钱？"这话一出，

段志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是的，上个月为了给段志康买那辆摩托车，他确实向战友借了钱，

以为我不知道。"够了！"段志强终于爆发了，"陈晓雯，你今天是存心要闹是不是？

""我没有闹，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平静地说，"段志强，我们结婚三年了，我问你，

你了解我吗？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理想和抱负吗？"段志强被问得一愣，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不知道，因为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免费的保姆，

一个生育工具。"我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可是段志强，

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说完这句话，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身后传来婆婆的哭喊声和段志强的怒吼声，

但我没有回头。走到楼下，我给闺蜜林小雨打了个电话："小雨，我可以在你那里住几天吗？

""当然可以，怎么了？"林小雨的声音里带着关切。"我离家出走了。"我苦笑着说。

"什么？等着，我马上来接你！"半小时后，林小雨开着她的小车出现在小区门口。

看到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那里，她快步走过来抱住了我："怎么回事？和段志强吵架了？

"我摇摇头："不是吵架，是我想明白了。"第2章林小雨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

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你真的决定了？"林小雨坐在我对面，眼神里满是担忧，

"晓雯，冲动是魔鬼啊。""这不是冲动。"我放下茶杯，"小雨，

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林小雨摇摇头。"昨天晚上，段志康带了个女朋友回家，

说要结婚。"我苦笑，"然后婆婆就开始算账，说彩礼钱不够，房子装修的钱也不够，

让段志强想办法。""然后呢？""然后段志强就看着我，意思很明显，让我想办法弄钱。

"我的声音里带着讽刺，"我一个没工作的家庭主妇，上哪儿给他弄钱去？

"林小雨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是把你当成提款机了？""何止是提款机，

简直是万能工具人。"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小雨，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早饭，晚上十点还要收拾完所有家务才能休息。段志康的衣服我洗，

他房间我打扫，甚至连他的个人卫生用品都是我买。""那段志强呢？他就不管？""管？

他倒是想管，可是每次一回家，婆婆就在他耳边哭诉，说我不懂事，不知道心疼家人。

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觉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小雨气得直拍大腿："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晓雯，你早就应该离开他们了。

""我也想过，但是..."我转过身看着她，"小雨，你知道军嫂的难处吗？外人看我们，

都觉得我们很光荣，嫁了个军人，为国家做贡献。可是谁知道我们的苦？"确实，

军嫂这个身份给我带来的不只是荣誉，更多的是枷锁。每次和别人说起我的委屈，

得到的回复都是："军嫂就是要多付出一些，你老公在外保家卫国，你在家照顾家庭，

这很正常啊。"正常？什么时候女人的牺牲和付出变成了理所当然？"晓雯，我支持你。

"林小雨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你这些年为了他们家牺牲了太多，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段志强打来的。"接吗？"林小雨问。我摇摇头，直接挂断了。

但是段志强显然不死心，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我索性关了机。"痛快！"林小雨鼓掌，

"就应该这样，让他们着急去。"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这是三年来第一次。

没有五点的闹钟，没有催促我起床做早饭的婆婆，没有等着我伺候的一家子。洗漱完毕，

林小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今天有什么打算？"她问。"找工作。"我的回答很坚定，

"我要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好，我陪你。"我们正准备出门，门铃就响了。

通过猫眼看去，竟然是段志强。他穿着军装，脸色很难看，显然是一夜没睡好。"开门吗？

"林小雨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晓雯，你跟我回家。

"段志强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我不回去。"我平静地说。"你这是在胡闹！

"段志强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女人家家的，在外面住像什么话？""像什么话？"我反问，

"那你告诉我，一个女人在家里当免费保姆像什么话？"段志强被我问得一愣，

但很快就恢复了强硬的态度："家里的事情，回家再说。现在你跟我走。""我说了，

我不回去。"我的态度同样坚定，"除非你答应我昨天提出的那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条件？

"段志强显然不想在林小雨面前讨论这个问题。"段志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追我的了？

"我冷笑，"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让我幸福的。现在呢？这就是你说的幸福？

"段志强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三年前，我们是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

那时候的段志强，温柔体贴，说话细声细语，完全不像现在这样霸道专横。他追了我半年，

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问我吃了什么，今天开心吗，有没有想他。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可是结婚后呢？他变了，或者说，他露出了真面目。

"晓雯，我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段志强的语气软了下来，"但是你也要理解我，

我在部队压力很大，回到家就想放松一下。""放松？"我的声音里带着嘲讽，"你放松了，

那我呢？我就不需要放松吗？""你在家又没什么压力..."段志强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怒火。"没什么压力？段志强，

你知不知道每天面对你妈的挑剔是什么感觉？你知不知道照顾你弟弟那个巨婴是什么感觉？

你知不知道看着自己的梦想一点点破灭是什么感觉？"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三年来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你以为我在家很轻松是吗？那好，从今天开始，

你自己回去体验一下！看看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家务活是不是很轻松！

"段志强被我的话震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怒气。"晓雯，你冷静一点，

有话好好说。"他伸手想要拉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我很冷静，段志强。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段志强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三个条件，你答应，我就回去。不答应，我们就离婚。""离婚？

"段志强的声音陡然拔高，"陈晓雯，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看着他，"段志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那我走就是了。

"段志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好，很好！陈晓雯，我记住你说的话了。你别后悔！

"说完，他转身就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晓雯，

你没事吧？"林小雨关切地问。我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该去找工作了。

"第3章市教育局，人事科。"陈晓雯？"工作人员看着我递过去的简历，

"师范学院毕业的？三年前的那批？""是的。"我点点头。"那你这三年都在做什么？

"工作人员继续问。"结婚了，在家照顾家庭。"我如实回答。

工作人员皱了皱眉："三年的空白期有点长啊，而且教育行业变化很大，你能适应吗？

"我深吸一口气："我相信我可以适应，我一直在关注教育方面的新闻和政策，

虽然没有实际工作经验，但是理论基础还在。""这样吧，

我们这里正好有个代课老师的岗位，工资不高，先试试看吧。"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表格，

"填一下资料，下周一就可以去学校报到了。"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谢谢！

真的太谢谢了！"走出教育局，林小雨拍拍我的肩膀："恭喜你，重新开始新生活！

""是啊，新生活。"我看着手里的聘用通知，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晚上回到林小雨家，

我开始准备第二天上班需要的资料。三年没碰书本了，重新翻开教案和课本，

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正在整理资料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是陈晓雯吗？我是段志强的战友，我叫李明。"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志强让我给你打电话，他说你们夫妻闹矛盾了，

希望我能从中调解一下。"李明的语气很客气。我沉默了一会儿："李同志，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晓雯，我理解你的想法，

但是志强他真的很着急。"李明继续劝说，"男人嘛，有时候说话不会拐弯，

但是心里是爱你的。""爱我？"我苦笑，"李同志，

如果爱一个人的方式是把她当成免费保姆，那这种爱我宁可不要。

""这...具体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但是我觉得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

"李明还在努力。"李同志，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的态度很坚决，

"请你告诉段志强，如果他真的在乎这个家，就按照我的条件来。否则，

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挂断电话后，林小雨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段志强还不死心？

""找战友来做说客了。"我摇摇头，"可惜他找错人了，我现在谁的话都不听，

只听自己的。""对，就应该这样。"林小雨握住我的手，"晓雯，我为你骄傲。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三年来第一次正式的职业装，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虽然比三年前憔悴了些，但是眼神里有了光芒。"加油，陈晓雯。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学校不大，是个乡镇小学，但是环境很好。

校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很和蔼。"陈老师，欢迎你加入我们学校。"校长握着我的手说，

"你负责三年级一班的语文课，孩子们都很乖的。""谢谢校长，我会努力的。

"走进教室的那一刻，看着三十多张稚嫩的脸庞，我的心情无比激动。

这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工作。"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新语文老师，

我叫陈晓雯。"我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老师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一天过得特别充实，备课、上课、批改作业，每一分钟都很有意义。下班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发光的。正准备回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段志强直接打来的。

"晓雯，我听李明说了，你还是不愿意回来？""我说得很清楚了，条件不变。

"我边走边说。"你就不能退一步吗？家和万事兴，何必闹得这么僵？

"段志强的语气里带着疲惫。"退一步？段志强，这三年来我退了多少步了？"我停下脚步，

"现在轮到你们退步了。""我妈她...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你多担待一下。

"段志强试图为婆婆辩解。"年纪大了就可以无理取闹吗？就可以把儿媳妇当保姆使唤吗？

"我的声音提高了，"段志强，别给我找借口，你们家的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志康呢？他毕竟是我弟弟...""二十五岁的人了，还要哥哥嫂子养着，这正常吗？

"我打断他的话，"段志强，你弟弟不是残疾人，为什么不能自食其力？

"段志强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晓雯，你给我一点时间，

让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可以，但是我不会等太久。"我的态度依然坚决，

"段志强，我现在有工作了，可以养活自己。这个家需要我，但我不一定需要这个家。

""你找到工作了？"段志强显然很惊讶。"是的，从今天开始，

我就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了。"我的声音里带着自豪。段志强又沉默了，

半晌才说："那...那挺好的。"但是我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并不是真的为我高兴，

更多的是担忧。是啊，一个经济独立的女人，确实比家庭主妇更难控制。"段志强，

我再说一遍，三个条件，缺一不可。第一，我要工作，谁也不能干涉。第二，家务大家分担。

第三，你弟弟必须独立。""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挂断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三年了，我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和他说话了。回到林小雨家，她正在厨房做饭。"怎么样？

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太棒了！"我兴奋地说，"小雨，

你不知道站在讲台上的感觉有多好，那些孩子多可爱，他们的眼睛亮晶晶的，

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找到了真爱。"林小雨笑着说，"对了，

段志强又找你了？""嗯，还是老样子，想让我妥协。"我摇摇头，"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我有工作了，有底气了。""是啊，经济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林小雨深有感触地说，

"晓雯，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第4章一周后的周五下午，我刚下班回到家，

就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军用吉普车。我的心跳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来就来吧，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上楼的时候，果然看到段志强站在林小雨家门口。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眼圈有些发黑，显然这几天没睡好。"晓雯。"他看到我，眼神有些复杂。"有事吗？

"我停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我们谈谈吧。"他的语气比以前温和了很多。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了门："进来说吧。"林小雨正好不在家，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坐在沙发的一端，段志强坐在另一端，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我想了很久。

"段志强开口了，"关于你提出的那三个条件。"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第一个条件，

你要工作，我同意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该阻止你实现自己的价值。"我点点头，

但还是没有说话。"第二个条件，家务分担，这个..."段志强停顿了一下，

"我会努力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在部队的时候不能回家，这个...需要时间。

""第三个条件呢？"我直接问重点。段志强的脸色变了变："志康的事情，比较复杂。

他现在确实没有工作，但是他在准备公务员考试...""段志强。"我打断他的话，

"你弟弟说要考公务员已经说了两年了，考了吗？连报名费都没交过。

""这...他可能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岗位。"段志强还在为弟弟辩解。"没有合适的岗位？

"我冷笑，"那他每天打游戏到凌晨三点，这算什么？为考试做准备？

"段志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还有，上个月他要买摩托车，向你借了五千块钱，

现在还了吗？""他说下个月就还...""下个月？段志强，你清醒一点吧！"我站起身，

"你弟弟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是十五岁！他是个成年男人，不是需要你们养着的孩子！

"段志强也站了起来："但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管他可以，

但不是养着他！"我的声音提高了，"段志强，你知道正常的二十五岁男人在干什么吗？

人家已经在赚钱养家了，有些人孩子都有了！""那你让我怎么办？把他赶出家门吗？

"段志强也急了。"为什么不可以？"我反问，"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找工作，

找不到就让他搬出去，这有什么问题吗？""他是我弟弟！"段志强大声说。"我是你妻子！

"我的声音更大，"段志强，我们结婚三年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这一声吼把段志强吼愣了，他呆呆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段志强，我问你，

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你弟弟重要？"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这不能这么比较..."段志强支支吾吾。"不能比较？"我失望地摇摇头，

"段志强，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我走向门口，准备送客。"晓雯，你等等。

"段志强急忙跟过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一家人要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我转过身看着他，"那这三年来，你弟弟帮过这个家什么忙？

除了吃饭睡觉玩游戏，他还会干什么？"段志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就在上个星期，

我生病发烧，在家躺了一天。"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弟弟从我房间门口经过了无数次，连问一句都没有。

最后还是邻居李阿姨看到我脸色不好，带我去医院的。"段志强的脸色变了："你生病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我冷笑，"告诉你有用吗？你在千里之外的部队，

能飞回来照顾我吗？""那你可以告诉我妈，告诉志康啊。""你妈？"我的笑容更冷了，

"我告诉了，你妈说我是装病，想偷懒不做家务。至于你弟弟，他说他不懂照顾病人，

怕传染给他。"段志强彻底沉默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段志强，

这就是你说的一家人要互相帮助。"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在付出，

只有我在照顾别人，而我需要照顾的时候，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晓雯，

我..."段志强想要解释什么。"不用解释了。"我摆摆手，"段志强，

我们今天把话说开吧。这三个条件，你能答应几个？"段志强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前两个我可以答应，但是志康的事情...能不能再缓缓？""缓到什么时候？

"我问，"缓到他三十岁？四十岁？还是缓到你们都养不动他为止？""晓雯，

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段志强的声音里带着恳求，"我真的很难办。""难办？

"我看着这个男人，突然感到一阵悲哀，"段志强，你知道什么叫难办吗？我一个女人，

在你们家当了三年保姆，每天起早贪黑，没有一句感谢的话，没有一分钱的工资，

这才叫难办。""我现在只是要求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自食其力，

这在你眼里就成了为难你？"段志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半天才说："那...那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不用商量了。"我打开门，

"段志强，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我来做决定。""什么意思？"段志强一愣。"意思就是，

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段志强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呆住了："离...离婚？""对，离婚。"我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

"既然你觉得你弟弟比我重要，那就让你弟弟陪你过一辈子吧。""晓雯，你不能这样！

"段志强急了，"我们是夫妻，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夫妻？"我冷笑，"段志强，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像夫妻吗？你心里有我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段志强被我连续三个问题问得说不出话来。"既然不像夫妻，

那离婚有什么问题？"我继续说，"反正你们家也不需要我这个儿媳妇，我在不在都一样。

""不是的，晓雯，你误会了..."段志强想要挽回。"我没有误会。"我打断他的话，

"段志强，三年的时间足够我看清楚一切了。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一个免费的保姆，

一个生育工具，从来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晓雯，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改的。

"段志强恳求道。"时间？"我摇摇头，"段志强，我已经给了你三年的时间了，够了。

"说完，我把他推出门外，关上了房门。隔着门板，我听到段志强在外面呼唤我的名字，

但我没有回应。这一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第5章第二天是周六，我正在家里备课，

门铃又响了。我以为是段志强又来了，通过猫眼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请问你是？"我开门问道。"我是段志强的妈妈。"女人的语气很冷，"我来找你谈谈。

"我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让她进了门。婆婆进门后四处打量了一下林小雨家的装修，

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嫌弃："就这条件，还不如我们家呢。"我没有接话，

给她倒了杯水："您找我有什么事？""什么事？"婆婆冷笑，"陈晓雯，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你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害？"我平静地看着她，

"我害他什么了？""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吃不好睡不好，工作都没心思干了。

"婆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都是因为你的无理取闹！""无理取闹？"我重复着这个词，

"李阿姨，您觉得我提出的条件是无理取闹？""当然是！"婆婆声音提高，"你一个女人，

有家不回，在外面瞎混，这像话吗？""瞎混？"我被她的话气笑了，"我在外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