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穿越啦~穿越啦~”苏月白的灵魂还在时空乱流里穿梭。
但她己经兴奋得爆起了粗口。
“他奶奶个三角篓子滴!”
“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吧!”
十七岁出车祸被撞成植物人,到今天晚上为止。
苏月白己经整整被困在病床上五年啦!
“五年?”
“什么五年?”
“明明是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日夜夜!”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爸妈为啥给我取个这么小众的名字啊????”
“他们要是给我取名叫做:梓涵、子轩、宇轩什么的,我早就穿到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啦!!!”
苏月白喋喋不休。
非要把这五年积累的憋屈话给一次性全吐出来不可!
“淦!”
“这破名字害老子当了五年植物人!”
苏月白的灵魂在时空隧道里扭成麻花状。
“隔壁床王铁柱第三天就穿到修仙界当龙傲天去了!”
光怪陆离的时空乱流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叮”。
接着,一道声音瓮声瓮气地响起:检测到宿主怨念强烈本系统特批改名服务一次请选择新名字:A.苏子轩 B.苏梓涵 C.苏宇轩“卧槽?!
系统爸爸!”
苏月白的灵魂激动得劈了个叉。
“我要叫苏·美丽·动人·傲天·日地!”
“叮!”
错误:包含敏感词“日地”自动选择B选项灵魂绑定中...3...2...1...“等等!”
“我都穿越了改名字干嘛?”
“而且那个苏梓涵是女频虐文女主名啊!”
苏月白突然想起病房电视里天天放的狗血剧。
“系统你坑——砰!”
灵魂重重砸进新身体的瞬间,苏月白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还没等她喘口气。
金星散去!
——我靠!
什么情况?
眼前一片黑暗!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不会那么倒霉吧?
穿越到盲人身上了?
苏月白下意识地要抬手揉眼睛,好确认一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一抬手…………一动不动!
完蛋!
不仅眼瞎,手也不会动!
“我……咕……咕……”苏月白刚要吐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一阵酸痛感从口中传来,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什么玩意儿?
嘴里塞了东西!
苏月白瞬间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同时在脑海里开始呼唤系统大大。
……系统毫无回应。
但是身体上传来了一些反馈。
双手是健全的,也不是不能动,而是……被铐住了?
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皮质束缚感,内侧还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
眼睛也是完好的,只是被一副皮质的眼罩紧紧地封住了。
毛绒手铐……皮质眼罩……我靠!
这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该接触的东西吗?
要知道苏月白成为植物人之前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高中毕业生啊!
等等!
手铐,眼罩!
那么嘴里的就是——你妹的,怪不得口水首流呢!
系统大大你给我滚出来!
你这是把我穿到什么人身上来啦!
你这是把我当日本人整啊?
说好的积极向上正能量呢?
说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呢?
系统大大快给我滚出来,我绝对不打死你。
……系统毫无回应。
“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苏月白立刻安静了下来,在心里不断盘算着应对方法。
同时迅速读取原主记忆,必须立刻搞清楚这TM的是什么一个情况。
苏月白,女,27岁,985高校毕业,500强新能源汽车公司基层话务员,单身。
造成当前困境的原因居然是这个:父母逼要弟弟新房首付款,个人积蓄己被掏空,迫不得己向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小领导黄森开口借钱。
黄森这个猥琐变态的家伙趁机把她约到家里,然后在水里做了点手脚就发展成了这个局面。
好在危急关头一个紧急电话打断了黄森的下一步动作,猥琐男不得不强行锁住精关骂骂咧咧出去了。
最无语的来了。
原主被铐在这里失去了视觉,嘴也被堵住了,又羞又怒又绝望,最后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
就在自己的灵魂砸进原主身体的前一秒。
苏月白心里惊呼:“我去,这也死得太憋屈了。
不过既然大家都叫苏月白,这个仇我帮你报定了,你就好好把身体让给我吧!”
就在这时,猥琐男开口了。
“小月白……主人来咯……”好家伙,苏月白浑身立刻跳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没办法,双手被铐住,眼睛又看不见,此时过多的反抗必定是徒劳的。
最可恶的是嘴里的口球,让人说不出话来就算了,还把人糟蹋成这种口水横流的鬼畜模样。
所以想用威胁恐吓或者尖叫来脱身也是办不到了。
那么就只有出动那一招了……那一招就是——装死!
没错,就是装死。
说到装死,苏月白自信没有人比她更专业,除非是跟她比的那个人真的死了。
毕竟她苏月白几分钟以前可是在医院病床上躺了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的植物人啊!
“我的小月白一定等不及了吧……”黄森猥琐的声音继续传来,中间还夹杂着他脱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解开皮带的咔哒声。
来不及了,说死就死。
苏月白立刻进入装死状态。
她先是让呼吸变得极其微弱,胸口几乎不再起伏,只有最细微的空气流动维持着生命。
接着放松全身肌肉,让头颅无力地垂向一侧,脖颈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松弛弧度。
被铐住的双手不再紧绷,而是任由重力拉扯,手腕在牛皮手铐环中微微下坠,指尖自然蜷曲,呈现出死人才有的松弛状态。
然后她的双腿微微弯曲,让整个身体无力地耷拉在双臂的牵引力上。
最绝妙的是她用舌头控制着让一缕唾液从口球的小孔中挤出来,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在锁骨处积成一小滩水渍。
现在,苏月白的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悬挂的静止,就像灵魂突然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躯壳毫无生气地挂在那里。
“小月白,主人来咯……”黄森令人作呕的声音出现在了咫尺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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