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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油星

先生说故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玫瑰与油星是作者先生说故事的小主角为林默苏本书精彩片段:《油星与玫瑰》讲述了送油工林默与影后苏晴的意外邂沾满油污的工装与璀璨的星本是两个永不相交的世却因一场雨夜送油产生交他用粗糙手掌攒起的真撞碎了她被名利包裹的孤独;她带着栀子花香的脆融化了他对阶层差异的胆从铂悦酒店的笨拙解到深夜便利店的关东再到滩涂边共赏的野玫他们在油星与霓虹的碰撞寻见比钻石更珍贵的温当他用油桶装着亲手编的玫她脱下华服坐进他的送油两个灵魂终将在世俗目光开出跨越鸿沟的

主角:林默,苏晴   更新:2025-07-31 10: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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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是在午后三点突然砸下来的。

林默当时正把最后一桶柴油搬进城郊的物流仓库,额头上的汗混着雨珠往下淌,砸在满是油污的工装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痕。

他抬头看了眼天,铅灰色的云像被人揉皱的棉絮,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连远处CBD的玻璃幕墙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只剩下模糊的剪影。

“妈的,这鬼天气。”

仓库管理员叼着烟,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小林,剩下的明天再送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林默应了声,抄起墙角的抹布擦了擦手。

他的送油车停在仓库门口的空地上,蓝色的车身上己经溅满了泥点,车斗里的备用油桶被雨水敲得咚咚响。

这是辆跑了五年的二手江铃,发动机早就过了巅峰期,开起来像头喘不上气的老牛,但林默宝贝得很——这是他三年前掏空积蓄,又跟同乡借了三万块才买下的家伙,是他在这座名为“申城”的钢铁森林里,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是加油站调度的微信:紧急单,锦绣华庭A座3001,客户要十升95号汽油,备注:急用,加完微信转账。

林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锦绣华庭在滨江大道,离这儿少说有二十公里,而且那地方是出了名的富人区,保安查得严,他这破送油车能不能开进去都是个问题。

更要命的是,他车斗里的备用油桶只剩一个满的,还是柴油。

“调度,我这儿没汽油了,要不你派别人?”

他发了条语音,声音里带着点疲惫的沙哑。

对方几乎是秒回:都在忙,就你离得最近。

客户催得紧,说是车在地下车库没油了,人家开的是玛莎拉蒂,耽误了赔得起吗?

加钱,这单给你加五十。

五十块。

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十块钱,那是他今天午饭剩下的。

早上出门时妈发微信说爸的药快没了,让他这个月务必多寄点钱回去。

他咬了咬牙,回了个“好”。

往回开的路上,雨越下越大。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左右摇摆,发出吱呀的怪响,却怎么也赶不走密集的雨幕。

路过加油站时,林默把车拐了进去,加了十升汽油灌进备用桶,又买了瓶最便宜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却也稍微压下了心头的躁意。

驶上滨江大道时,雨势丝毫未减。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叶子上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锦绣华庭的大门越来越近,那道由花岗岩和不锈钢组成的门岗像头沉默的巨兽,在雨幕中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林默把车停在路边,从副驾摸出皱巴巴的工牌挂在脖子上,又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黝黑,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那是去年送油时被倒下的油桶砸的,眼睛很亮,但眼下的青黑暴露了他常年睡眠不足的状态。

他身上的工装是加油站发的,洗得有些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汽油味,这味道像层透明的壳,把他和周围的世界隔离开来。

“干什么的?”

保安室的玻璃窗拉开,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送油的,A座3001的业主订的。”

林默把手机订单递过去。

保安扫了眼订单,又上下打量了他半天,眼神里的审视像针一样扎人。

“进去吧,车停地下车库入口,自己扛上去。”

说完“哐当”一声关上了窗。

林默没说话,发动车子缓缓驶入小区。

这是他第一次进锦绣华庭,车轮碾过湿漉漉的大理石路面,悄无声息。

路两旁的绿化带修剪得整整齐齐,路灯的造型是复古的欧式风格,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香氛味,和他住的城中村那股混合着油烟、垃圾和潮湿的味道截然不同。

地下车库像个巨大的水晶宫,惨白的灯光照亮每一个角落,光洁的地面能映出人影。

林默按照指示牌找到A座的电梯口,把油桶从车上卸下来。

十升汽油不算重,但桶身滑溜溜的,他得用两只手紧紧抱着。

电梯门打开时,他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站了站,生怕身上的泥水蹭到镜面似的轿厢壁。

3001的门铃按下去时,林默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他不知道订油的会是什么人,是西装革履的老板,还是珠光宝气的阔太?

他甚至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遍该怎么说“您好,您订的汽油”,又觉得这样太生硬,或许该加个“麻烦了”?

门开了。

不是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人。

开门的是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藕粉色的真丝睡袍,领口松松地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窝里还凝着一滴水珠,像是刚洗完澡。

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没入睡袍深处,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水痕。

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像上好的羊脂玉。

林默的呼吸猛地一滞,抱着油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他见过好看的女人,加油站隔壁便利店的收银员就挺好看,但眼前这个女人,好看得让他觉得不真实,像是电视里走出来的人。

“放那儿吧。”

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林默这才回过神,慌忙点头,抱着油桶往屋里走。

客厅大得惊人,地板是浅色的大理石,光脚踩上去应该很凉。

水晶吊灯悬在天花板中央,无数个小棱镜反射着灯光,晃得他有点眼晕。

沙发是浅灰色的真皮,柔软得像云朵,上面随意地搭着一件黑色的丝绸衬衫,领口别着枚银色的胸针,造型是只展翅的蝴蝶。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茶几,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剧本,封面上用烫金字体印着“苏晴”两个字,旁边还压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个水晶打火机。

苏晴……林默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嗡嗡作响。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上个月他在加油站休息室的电视上见过,娱乐新闻里说她是新晋的影后,凭着一部文艺片拿了国际大奖,是申城乃至全国都炙手可热的女明星。

他还记得电视里的她,穿着红色的礼服,妆容精致,站在聚光灯下,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颗小小的痣,像颗碎钻。

原来她就住在这里。

原来刚才开门的那个女人,就是苏晴。

“多少钱?”

苏晴的声音把他从怔忡中拉回来。

她己经走到了吧台边,背对着他在倒水,睡袍的腰带松了些,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圆润的肩背曲线。

林默咽了口唾沫,嗓子有点发干:“一……一百二。”

他报了油价加配送费的价格,没好意思提调度说的那五十块加钱。

苏晴转过身,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透明的液体里泡着几片柠檬。

她从吧台上的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递过来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林默的手背。

那触感很软,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玉。

林默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怀里的油桶晃了一下,几滴汽油溅了出来,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痕。

“对不起!

对不起!”

他慌了神,赶紧放下油桶,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抹布就要去擦。

“不用了。”

苏晴拦住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保洁会来收拾。”

她把钱放在吧台上,“剩下的不用找了。”

林默看着那两张崭新的钞票,又看了看地上的油渍,脸颊发烫。

他从裤兜里掏出零钱,数了八十八块放在钞票旁边:“说好一百二就一百二。”

苏晴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意外,但没再说什么,只是端着水杯走到窗边,掀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往外看。

雨还在下,窗外的滨江大道上车灯如织,像一条流淌的光河。

林默低着头,拿起空油桶往门口走,脚步放得很轻,生怕踩脏了地板。

快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苏晴还站在窗边,背影纤细,睡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白莲花。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着,似乎在咳嗽,声音很轻,像小猫的爪子,挠得他心口有点发紧。

电梯下降的时候,林默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他摸了摸刚才被苏晴碰到的地方,那片皮肤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凉丝丝的,却又带着点灼人的热。

走出锦绣华庭的大门时,雨势小了些。

林默把油桶扔进车斗,发动车子往回开。

路过刚才买水的加油站,他停下车,用苏晴给的钱买了包烟——他平时不抽烟,只有实在熬不住的时候才会买一包。

点烟的时候,手有点抖。

打火机的火苗在风里跳了跳,照亮了他脸上的表情,有局促,有慌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悸动。

他想起苏晴领口的水珠,想起她转身时露出的锁骨,想起她留在他手背上的触感,想起她站在窗边的背影。

那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他脑子里闪回,和他每天面对的油桶、仓库、泥泞的马路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车开上跨江大桥时,林默打开了车窗。

晚风带着雨的湿气灌进来,吹散了烟味,却吹不散他心里的那点异样。

江对岸的CBD灯火辉煌,其中最高的那栋楼顶层,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广告,画面里的苏晴穿着干练的西装,对着镜头微笑,眼神明亮,和刚才那个穿着睡袍、在窗边轻咳的女人判若两人。

林默看着屏幕上的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油污的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就像这雨夜路面上的一颗油星子,偶然被车灯照得亮了一下,可转瞬之间,就会被雨水冲刷干净,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如果刚才没有把那八十八块找给她,她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如果他身上没有这股汽油味,会不会……他用力吸了口烟,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摁灭在烟雾里。

车子驶离大桥,汇入城中村拥挤的车流。

路边的烧烤摊支起了雨棚,油烟混着孜然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穿着拖鞋的人们在雨里穿梭,大声地说着话,笑着。

这才是他熟悉的世界,嘈杂,粗糙,带着烟火气,却让他觉得踏实。

回到租住的小屋时,己经快十点了。

屋子在七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堆着杂物,墙壁上布满了蛛网般的电线。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二十平米的房间,被隔成了两半,外面是厨房和客厅,里面是卧室。

家具都是捡来的二手货,掉漆的衣柜,瘸腿的桌子,还有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

唯一的亮色是窗台上的几盆多肉,是他从路边绿化带里挖回来的,被他养得胖乎乎的,很有生气。

林默脱了工装,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后背己经被汗水和雨水浸透了。

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浇在头上,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擦干身子躺在床上时,他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搜索框,输入了“苏晴”两个字。

屏幕上跳出无数条信息,她的生日,她的星座,她主演的电影,她的绯闻男友……林默一条一条地往下翻,像在拼凑一个遥远的梦。

他看到她小时候的照片,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扎着马尾辫,站在老旧的居民楼前,笑容干净得像山泉水。

他还看到她获奖时的视频,站在领奖台上,握着奖杯的手在发抖,说感谢父母,感谢导演,最后说“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眼角的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原来她也不是一开始就住在锦绣华庭的。

原来她也有过和他一样,甚至比他更窘迫的日子。

林默盯着屏幕上她的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首到手机屏幕自动暗下去,映出他自己的脸——疲惫,平凡,带着挥之不去的风霜。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睛。

黑暗中,苏晴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这次不是屏幕上那个光鲜亮丽的影后,而是那个穿着藕粉色睡袍,站在窗边轻咳的女人,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眼神里带着点他看不懂的落寞。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铁皮屋顶,发出单调的声响。

林默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才想起自己晚饭还没吃。

他摸了摸枕头底下,那里藏着半包早上买的馒头,己经有点硬了。

就着白开水啃馒头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想再见到她。

不是在手机屏幕上,不是在广告牌上,而是像今天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

哪怕只是为她送一桶油。

哪怕她还是只淡淡地说一句“放那儿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

他知道这有多荒唐,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地上的泥土和天上的星星,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

他甚至开始盘算,下次送油的时候,要不要提前换件干净的衣服?

要不要把头发剪得整齐点?

要不要……喷点除味剂,把身上的汽油味盖一盖?

啃完最后一口馒头,林默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躺回床上。

他闭上眼睛,把苏晴的样子在心里刻得更深了些。

也许,等他再攒点钱,换辆好点的送油车,也许……他在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慢慢沉入了梦乡。

梦里,他又回到了锦绣华庭3001的门口,这次开门的苏晴,对着他笑了,眼角的痣像颗会发光的星星。

她的手不再是凉的,而是暖暖的,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清晨醒来时,林默发现自己的嘴角还带着笑意,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加油站调度的信息:今天有个大单,去铂悦酒店,送五十桶柴油,加钱。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窗外的雨己经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有无数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林默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但他好像闻到了别的味道,一种很轻,很香,像某种花香的味道。

他知道,那是他昨晚梦里闻到的,苏晴身上的味道。

他咧开嘴笑了笑,迅速套上工装,开始收拾东西。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继续,钱还得赚。

至于那个想见她的念头,他把它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心底,像藏着一颗珍贵的种子,期待着有一天,能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悄悄发芽。

他扛起油桶,走出了房门。

楼道里依旧昏暗潮湿,但他的脚步却比平时轻快了些。

因为他知道,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有一个叫苏晴的女人,真实地存在着。

而他,林默,一个普普通通的送油工,曾经离她那么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近到能触碰到她的指尖。

这就够了。

至少现在,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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