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金牌作家“虺蜮”的优质好《西游诡录灵山无佛》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巨大冰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热门好书《西游诡录:灵山无佛》是来自虺蜮最新创作的规则怪谈,西游衍生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冰冷,巨大,小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西游诡录:灵山无佛
主角:巨大,冰冷 更新:2025-07-30 21:5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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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西游游戏地图后,我们发现必须遵守三条规则:禁止听猴王说话,禁止给猪八戒喂食,
禁止在雷音寺睁眼。当队友不小心给猪八戒喂了一口压缩饼干,它的体型暴涨了三倍。
猴王在雾中轻唤队友名字时,队友回应了一句瞬间变成石雕。我们逃进雷音寺闭紧双眼,
却感觉无数冰冷的手在触摸身体。直到我摸到真正的通关秘籍,才明白:所谓的规则,
都是佛祖的陷阱。1 诡异废墟妈的,头疼。像是有根烧红的铁钎子,从左边太阳穴插进去,
一路捅到右边耳朵眼,还在里面搅拌。我使劲晃了晃沉得灌了铅似的脑袋,
后脑勺火辣辣地撞着什么东西。身下硬邦邦、冷冰冰,硌得骨头缝里都发酸。
我费力地撑开眼皮一条缝。眼前的光线晃得人恶心。那不是太阳该有的亮堂,
是种发污的昏黄,掺着一丝丝暗红,把整个世界罩在里面,像打翻了过期的番茄酱桶。
空气粘稠,带着股……铁锈混着烂橘子皮的怪味。“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旁边传来哆哆嗦嗦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小夭。她缩在一边,脸色白得像揉皱的纸,
校服外套蹭了几块黑灰。不远处,老周庞大的身躯蜷缩着,像座沉默的小山,
此刻也挣扎着坐起来,粗壮的手抹了把脸,露出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四周全是懵。另一边,
队长赵海拧着眉头,一只手按着腰间的战术腰包,另一只手扶着岩壁站起来,
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刮过这片陌生的废墟。“都活着?”赵海声音嘶哑,像是砂纸磨过铁皮。
我艰难地动了动脖子。我们几个像是从同一个滚筒里甩出来的烂番茄,
稀里糊涂摔在这片诡异的光线下。身下是冰冷粗糙的黑石,坑洼不平。头顶没有天空,
只有那片腻人的、病恹恹的红黄光,不知从何而来,死气沉沉地罩着一切。前后左右,
巨大的黑色岩石扭曲、断裂,棱角狰狞,上面刻着些模糊的、看不太清的符号,
像是什么文字又被粗暴地刮花了。风?没有风。那股铁锈和烂果子的味道却顽固地塞满鼻腔。
远处,景象更是让人心头发毛。一些巨大的、歪歪斜斜的石柱耸立着,
像被巨人折断了脊梁骨的巨树残骸,有些形状隐隐透出点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更远处,一座暗沉的大山轮廓横亘在天尽头,山体陡峭,直插进那污浊的光幕里,
山巅似乎有某种建筑的剪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像是……庙?在山顶?
”小夭指着那座山,声音抖得更厉害。“不像啥好地方。”老周闷声说,他拍掉身上的灰土,
搓着手,“老子怎么觉得浑身冷飕飕的。”我也冷。是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气,
黏糊糊地贴着皮肤。我们是怎么到这的?前一秒的记忆如同被橡皮擦狠狠抹过,
只残留着混乱的噪音和强烈的坠落感。我们是……地质勘探队?不对,
印象里似乎只是几个好奇的背包客?脑子疼得厉害,像团浆糊。就在老周搓手的当口,
赵海低喝一声:“谁?!”他半蹲下来,手已经搭在了腰包上,那里面鼓鼓囊囊,
是我们仅有的装备——几把折叠刀、打火棒、压缩饼干、水袋。我顺着他警惕的方向看去,
离我们不远,几块倒塌的巨岩形成了一个阴暗的夹角,像个天然的小洞窟。阴影里,
好像蹲着个什么东西。体型不小,黑黢黢的一团,在微微起伏。“喂!谁在那儿!
”老周胆子大,往前跨了一步,也压低了声音喊道。那团黑影动了动,似乎转过身。
借着污浊的光线,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瘫坐在地上,靠着一块碎石。但他它?
的姿态极其僵硬古怪,脖子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歪扭着。它的手……它似乎没有力气动弹,
只是无力地垂着。赵海动作更快,几步就蹿到那洞口边,我和老周下意识跟上,
小夭犹豫了一下,也紧紧贴在我身后。一股更浓、更污浊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比刚才的空气更刺鼻十倍,混合着浓烈的腐败气味。
那“人”穿着一身沾满污垢、颜色难辨的破烂袍子,头发黏结成绺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真正让我们所有人头皮瞬间炸开的是他的脸!或者说,他那张勉强还粘在骨头上的脸皮。
皮肉翻卷着,呈现出怪异的青黑色,像是腐烂很久又风干了,眼眶是两个深深的黑洞,
嘴巴不自然地咧开,形成一个凝固的无声嘶吼的形状。根本就不是活人!
是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姿势扭曲的干尸!小夭倒抽一口冷气,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呜咽,
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抠进我肉里。老周脸也白了,往后撤了半步,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动。干尸摊在碎石地上的右手旁边,似乎有东西。
暗红色的液体早已干涸发黑,和泥土混在一起。赵海皱着眉头,强忍着恶心,
蹲下身用指关节碰了碰那污黑的地面。
一块暗黄色、看起来粗糙坚韧的布料碎片半埋在污秽里,
上面用暗红色的……像是凝固的某种液体,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血字!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赵海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把那块带血的布挑了起来。污秽的光线下,
勉强能看清上面写的狗爬般的字迹:规则一:天梯山道,莫理那穿红甲的猴子,
尤其别听它说话!规则二:遇到有钉耙的黑皮怪物,千万别给它吃的!规则三:进了雷音寺,
记住,不要睁眼!“天梯?猴子?雷音寺?钉耙怪物?”老周念完,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这他妈写胡话呢?”布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碎裂的皮肉碎屑。“看这里。”赵海声音冰冷,
刀尖指向血字下方,靠近布片角落的地方。那里凌乱地划着几个更小的字,
像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看到了……它……它就在……寺……经文……是……后面几个字完全被一大片污黑浸染覆盖,
彻底模糊。只有开头那几笔,能勉强猜测它想写“腹”或者“内”之类的字眼。
“看到什么了?经文在哪?肚子?”小夭声音尖利起来,带着哭音,“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我们得离开!快离开!”赵海把血布条小心卷好,塞进自己战术腰包外层最保险的袋子,
动作又快又稳。“想活命,把这三条给老子刻进脑子里。”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
那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刀子,“看到那个山头没?规则里写的‘雷音寺’。
不管是人是鬼弄出来的这张纸条,那地方,可能真有门儿。
”他抬手指向远处那座压抑的、顶端隐约有建筑轮廓的大山。“朝那走。路上都他妈机灵点,
看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躲开!离远点!”一股强烈的被窥视感猛地刺上我的后背,
粘腻冰凉,汗毛瞬间倒竖。我下意识猛回头,除了扭曲的巨石和无边的死寂荒凉,
什么也没有。可那感觉如此清晰,就像有无数的眼睛藏在这片废墟的阴影里,
贪婪地盯着我们这几个活蹦乱跳的点心。冷,更冷了。那三条写在人皮血布上的规则,
像三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我们所有人的心脏。老周咽了口唾沫,声音干得发响。
小夭的嘴唇失去了血色,不停地哆嗦。赵海不再看我们,
转身选定了方向——正是通向那座险峻暗山的、遍布碎石断崖的坡地。他打头迈步,
脊梁挺得笔直,像柄出鞘的刀。没有选择。走。要么被这片死地吞掉,
要么赌一赌山顶那座诡异的“寺”。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艰难地迈开双腿,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了上去。死亡的气息,浓得让人窒息。沉默。
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碎石在脚下滚动、摩擦的“沙沙”声。每一下声响,
在这死寂得连虫子叫都没有的世界里,都被无限放大,砸在紧绷的神经上。
脚下的“路”根本不是路,是从无数巨大的、棱角尖利的黑色岩石间硬生生蹚出来的。
石头坚硬冰冷,硌得脚底板生疼。
空气还是那股子要命的混合味——金属锈蚀的腥气和水果腐败的酸臭交织,
无孔不入地钻进来。我们排成一列。赵海在最前面开路,绷着脸,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每一步都踩得稳而警觉。我紧跟在他后面,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寻找下一个稳固的落脚点上,
但那三条该死的血字规则在我脑子里疯狂刷屏,
一个声音不断重复:有东西在看你……停下来……停下来……老周在我后面,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台快散架的老风箱。沉重的脚步声敲打着所有人的耳膜。
这家伙体力是好,但这种动静,在这种地方,纯粹就是活靶子。小夭落在最后,缩着肩膀,
脚步有些踉跄,校服沾满了灰黑色的污迹。她一直不停地回头看,眼睛红通通的,
带着未干的泪痕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不知道走了多久。坡度越来越陡,
感觉整个人都在往地心滑。那些散乱堆积的巨石开始有变化。
许多上面都显露出清晰的雕刻痕迹,有卷曲的藤蔓,有断裂的莲瓣,
但更多是一种无法辨认的、繁复如同咒文般的线条,像是被巨力砸碎、风化了千年。
一块特别巨大的残碑倒在我们的右前方,几乎挡住了大半个通道,
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能容人侧身通过。碑体黝黑,布满裂纹,
上面隐约刻着大量密密麻麻、形状怪异的符号和图形,像某种原始的文字。
残碑顶端歪斜着一根石柱的断茬,断口扭曲,依稀是个……棒子的尖端?粗大的,
断掉的棍子形状。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猴子?棒子?规则一里穿红甲的猴子……“老周!
别……”我下意识回头,开口就想提醒走在石头后面的老周,看那玩意儿干嘛?
规则里的警告还滚烫地烙在脑子里——尤其别看它说话!话音未落。晚了。
老周庞大的身躯正好堵在那缝隙前。他似乎被那石碑吸引了目光,
或者纯粹是走到这里想喘口气。他那双牛眼,
困惑地、直勾勾地盯住了那块巨大黑碑上某个部位,瞳孔瞬间放大,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费解的东西。“这……这是啥?”他厚厚的嘴唇微张,
声音里满是那种被迷惑的茫然。他甚至微微弯下腰,想要凑近看个清楚,
一只粗糙的大手习惯性地就要去触摸那些怪异的符号。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
变成粘稠的胶质。我看到赵海猛回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眼神里炸开的是惊骇欲绝的巨浪。我看到小夭的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一声短促的惊叫死死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无意义的抽气。而我自己的血液,
在那一刻彻底冻结。
就在老周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石碑冰冷粗糙表面的瞬间——时间凝滞了万分之一秒。下一秒,
沉闷的、如同一个被强力撑爆的气球的声音,猛地炸开!噗——!
红的、白的、混着粘稠碎块的东西,毫无预兆地,像被强力撑爆的烂西瓜,
猛地从老周的太阳穴位置爆了出来!没有惨叫,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
前一秒他那魁梧的身躯还微微前倾,带着疑惑,下一秒,
整个头颅左侧就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烂!眼球和一部分脑组织混合着黏稠的液体喷溅而出,
瞬间溅满了旁边的黑色岩壁和地面,发出“啪嗒、啪嗒”令人窒息的闷响。
大半个脑壳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边缘不规则的巨大豁口,像地狱裂开的嘴巴,
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和搅得稀碎的浆糊状内容物。
那股浓郁至极、新鲜无比、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脑组织的酸腐气,像一道灼热的冲击波,
狠狠撞上我的面门,呛得我差点直接吐出来。老周庞大的身躯晃都没晃一下,
像是那爆炸抽空了他全部的生命,直接挺挺地、直直地向前扑倒下去。“嘭!
”沉重的身体砸在冰冷的碎石地上,尘土被震得微微扬起。几块小石子溅到我脚边。
无头的尸体抽搐了两下,温热的鲜血无声地从那恐怖的创口里汩汩涌出,迅速在身下蔓延开,
形成一小片刺目的猩红水洼。小夭终于发出了一声扭曲变形、不似人声的尖叫。
尖锐、高亢、撕心裂肺,充满了崩溃的恐惧,穿透污浊的空气,
又在死寂的废墟里激起更深的绝望回声。赵海整个人僵在原地,保持着回头的姿势,
按在刀柄上的手在剧烈地发抖,指节攥得死白,凸起的青筋像是要爆出皮肤。
他死死盯着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又猛地扭头看向那块黝黑诡异的石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乎坍塌的惊惧。那片被血和脑浆染红的石壁,
那块瞬间夺走一条壮汉性命却不沾半分血污的石碑,
像一头刚刚饱餐完毕、重新陷入沉睡的狰狞巨兽。
“规则是真的……”赵海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血沫子,
“……绝对是真的。走!快他妈走!”他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猛地转过身,
再也不看那石碑和尸体一眼,几乎是吼了出来,发疯似的加快脚步朝前方的陡坡冲去。
那声嘶吼像是抽走了骨头,小夭的尖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根被霜打蔫的菜苗,
猛地瘫软下去。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猛地将她从泥地上拽起来。她的手冰凉得像死人,整个人抖得像狂风里的落叶。“走!
”我冲她耳朵吼,声音抖得自己都不认识。
脑子里全是那爆开的西瓜画面和那三条滴着血的规则在疯狂闪烁:莫理猴子!别喂怪物!
寺庙别睁眼!脚下的碎石疯狂地朝坡下滑动,每一步都踩在悬崖边上。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身后那块沾满红白的石碑,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狞笑的死亡坐标,
冰冷地注视着我们的逃离。汗水混着泪水糊了小夭一脸,她被我拖着,
踉跄地跟上赵海几乎是夺命狂奔的背影。
老周……魁梧、憨直、刚才还在喘粗气的老周……就那么没了……就因为多看了一眼,
多说了一句!一股冷气蛇一样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直钻进脑髓里。这片地方,
真他妈吃人不吐骨头!2 血字规则碎石斜坡爬到尽头,前面陡然开阔。
但眼前的景象丝毫没能让人放松,反而更像是踏进了一个精心准备的、更大的屠宰场。
我们冲上了一个相对平缓的巨大平台。
平台像是依托着一道极其陡峭的山脊修建出来的落脚点。平台前方,不再是低矮的巨石,
而是一眼望不到头、直插上方污浊光幕的台阶!台阶一级一级往上堆叠,高、陡、狭窄!
每一级台阶都由一种颜色更深、近乎墨黑的岩石凿刻而成,布满岁月侵蚀的裂痕和磨损,
歪歪扭扭,很多地方甚至断裂塌陷,形成致命的缺口。它们蛇一样向上盘绕,
隐入我们头顶那片愈发浓郁、泛着死灰色的雾气中。那山巅寺庙的轮廓,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压迫感前所未有的强烈。真正要命的,是台阶下面、平台边缘的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只能看到下方翻腾着更加浓稠的黑气,像墨汁一样涌动着,
带着一种能吞噬一切光线的虚无感。深渊对岸依旧是望不到边的荒芜废墟和狰狞岩山。
连接两边的,只有我们脚下这道狭窄的平台和面前这仿佛通向地狱的、高耸入云的天梯。
“操……”赵海猛地刹住脚步,喘着粗气,脸色因剧烈奔跑和恐惧有些发青,
死死盯着这条仿佛没有尽头的死亡阶梯。就在赵海低骂的下一秒,异变陡生。
平台靠近深渊边缘,一块半悬空、形态奇特的嶙峋黑石后面,
突然传来一阵沉重、湿漉漉的、像是拖着什么重物在泥泞里行走的声音。
吧嗒…咕噜……吧嗒……接着,是粗重得如同老旧风箱拉动般的喘息,
夹杂着某种令人牙酸的、液体在空腔里晃荡的咕哝声。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恶臭,
比刚才浓烈十倍,比尸臭更腥,比垃圾堆的馊味更冲,毫不讲理地扑了过来。这味道一出现,
空气里原有的血腥和腐败瞬间被压制。那块石头后面,巨大的黑影慢吞吞地转了出来。
它……或者说是他?它缓慢地移动着,首先进入视野的,
是两条极其粗壮、布满赘肉和墨绿色苔藓般不明污垢的腿。皮肤是油腻的猪肝色,
肿胀得几乎透亮,能看到下面纠结缠绕的、蚯蚓般的青黑色血管。
无数苍蝇围着这两条腿嗡嗡飞舞。一双巨大、沾满污泥、指甲开裂发黄的脚掌,
拖在地上移动。每一步踏下,都带起粘稠的、带着黑色杂质的东西被粘起又拉长。
它的身体更加庞大臃肿,像一座移动的腐肉山。躯干上层层叠叠的脂肪褶子垂下来,
覆盖着厚厚一层凝固油污和秽物的硬壳,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近乎黑色的深褐。
最刺眼的是它手里拖着的东西——一把锈迹斑斑、带着暗红血痂的九齿钉耙!
钉耙的木头柄已经朽烂变形,但那生铁的耙齿,每一根都磨得极其锋锐,
在昏沉的光线下闪着幽冷的寒光。
它的脖子上方……那颗勉强能被称作头颅的东西……一颗猪头。硕大无比,
长满硬挺粗糙、如同钢针的黑色短毛。巨大的鼻孔翕动着,喷出一股股白汽和更浓郁的恶臭。
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如同烂墓碑般发黄、歪斜、缺了好几颗的巨大獠牙。
口水混杂着浑浊的、难以分辨是脓液还是食物的污物,不断从齿缝里淌下来,
沿着下巴滴落在它满是油污的胸口和地上。然而最可怕的是它的眼睛。
没有一丝属于生物的灵动或者情绪。只有两个巨大的、粘稠的眼球,
像泡在尸液里的发白剥皮鸡蛋,浑浊得几乎看不到瞳孔,
完全被一层厚厚的、油腻的灰翳覆盖。它“看”着我们,或者说,
只是把那对粘着污垢和死皮的眼球朝着我们的方向转过来。猪妖?!
规则二里那个有钉耙的黑皮怪物!禁止给它吃的!它停下了。在我们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像一座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肉山,杵在了通向天梯的唯一入口!
我们三人都像是被无形的钉子狠狠钉在了地上。赵海的手臂肌肉坟起,几乎要捏碎刀柄。
我感觉到自己心脏疯狂擂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砸向地面。
身后的小夭发出牙齿疯狂打战的咯咯声。那猪妖巨大的、滴着口水的鼻孔用力地抽动着,
空气中浓厚的恐惧和汗味似乎让它更加兴奋。
它的喉咙里发出更加响亮的、带着粘液搅动的“咕噜咕噜”声,那双浑浊的白色眼球,
慢慢转向了小夭的方向,更准确地,
是转向她胸前那个登山背包的侧面——一小块压缩饼干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来,
半挂在背包带子上。那是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小夭显然没注意到这个。她全部的注意力,
都被这超出理解极限的恐怖生物彻底夺走了。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和喉咙,
让她几乎窒息。极度的惊吓让她本能地想要远离,
想把这具散发着恶臭的庞大肉山从视野里抹掉。她下意识地,飞快地伸出手,
其愚蠢、但对她而言几乎是求生的本能反应——她一把抓起那块掉在背包带子上的压缩饼干,
像是要把这个“引怪”的东西远远扔掉,避免引起那怪物的注意。
她动作带着一种崩溃的慌乱,用力一抛——那块方方正正、印着简单包装纸的压缩饼干,
在空中划出一道短弧线。极其精准地。
掉进了那张距离她不到一米、流着腥臭涎水的猪妖裂开的、布满烂牙的血盆大口里。时间,
冻结了。猪妖巨大的头颅微微仰起,那张裂开的血盆大口,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吞咽的动作。
它那张扭曲的猪脸似乎短暂地凝固了。浑浊的白眼珠子停止了转动,
粘稠的口水顺着嘴角滴落都停滞了一瞬。连空气都死寂凝固。压缩饼干,
那块平时硬得硌牙的玩意儿,落入了深不见底、散发着浓烈尸腐气味的黑暗喉咙深处。一秒。
两秒。
…咯……”一串极其低沉、仿佛从它膨胀的腹部深处、隔着厚厚的脂肪和内脏传出来的异响,
打破了这可怕的死寂。那不是喉咙发出的声音,
更像是什么巨大而僵硬的骨头在强行摩擦扭动,
又像是某种陈旧生锈的巨型机器在巨大的压力下不堪重负地呻吟。猪妖庞大臃肿的身体,
如同正在充气的巨大皮球,开始剧烈地、肉眼可见地……膨胀!
皮下那些青黑色的、如同巨大蚯蚓的血管猛地凸起,像要爆裂开!
覆盖在它身上的厚重油污硬壳被撑开,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咔咔”碎裂声。
它的体型像是凭空被吹鼓了气,横向剧烈扩展!
那臃肿的、下垂的肚子像水袋一样弹动着胀大,层层叠叠的脂肪褶子被强行绷开、拉平!
它手臂上的肥肉在疯狂堆积!原本就如山的体型,眨眼间胀大了不止一倍!
那巨大的、布满钢针般硬毛的猪头变得更加狰狞骇人,獠牙外突,
两只浑浊的白眼珠似乎被肥肉挤得更小,但那覆盖眼球的灰白粘稠翳层深处,
似乎有两点极其微弱、针尖大小的猩红火光,倏地闪烁了一下!砰!砰!啪!
伴随着它剧烈的胀大,覆盖体表的一层厚厚油污硬壳被撑得龟裂爆开,
破碎的硬壳混合着里面飞溅出的、像墨汁般浓稠粘腻的漆黑污液,
喷射到附近的地面和岩石上!那液体散发出比先前强烈百倍的腐败恶臭!“跑——!!
”赵海终于从极致的惊骇中回过神,那嘶吼声完全变了调,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他根本顾不上别的,转身疯了似的扑向旁边的台阶!
这简直是把规则用最直白、最残酷的方式捅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喂食?不行!
它的贪婪和力量,会随着吃下去的东西爆炸式增长!我脑子被这恐怖的景象塞满,
几乎停止运转,一把拽住旁边已经吓傻、几乎要瘫在地上的小夭,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往前拖。
脚下是万丈深渊!旁边是吹气球一样急速膨胀、散发着致命恶臭的怪物!
眼前是通往未知、布满了恐怖规则的登天梯!我们没有路。只有向前!
脚步踩上冰冷的黑色石阶。又高,又陡,每一级都像是通向地狱的倒计时。赵海打头,
动作快得像逃命的豹子,手脚并用地往上冲。台阶太陡,有些石面松动,
踩上去哗啦往下掉碎石,坠入下方无底的黑暗。好几次赵海都差点滑倒,
稳住身形的动作惊险至极。小夭被我拖着,两条腿软得像面条,完全使不上劲,
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挂在我胳膊上。“爬起来!不想死就他妈的爬起来!”我对着她耳朵吼,
嗓子眼发干发苦,血腥味往上涌。她的眼神空洞得像两个破窟窿,只有极致的恐惧。
沉重的脚步声和令人作呕的喘息声、搅动粘液的声音猛地逼近!是它!那暴涨的猪妖动了!
它并没有像我们担心的那样直接发起冲击。那张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张得更开,
露出了更深不见底的喉咙,还有粘在烂牙上的一点饼干碎末。
浑浊的白色眼球死死锁定在我们身上。
它那只巨大、布满黑毛和厚厚污垢的胳膊猛地抡了起来!不是扑过来!
而是挥起了那把拖在地上的巨大钉耙!呼——!沉重的破风声撕裂空气!
那锈迹斑斑、沾着黑红污秽、闪着寒光的九齿钉耙,被这只胀大了数倍的恐怖力量抡动着,
带着一股毁灭性的恶风,像一道黑色的巨型弯月,朝着我们脚底下的石阶狠狠横扫过来!
目标根本不是我们的身体!它要毁掉我们立足的台阶!“快!”赵海声嘶力竭地狂吼,
身体朝上一跃,扑上更高几级的石阶。轰——咔!钉耙巨大锋利的耙齿,如同热刀切入黄油,
狠狠劈斩在猪妖身前最靠近平台的那几级石阶上!
坚硬的黑石如同腐朽的木头般寸寸碎裂、爆开!碎石如雨点般飞溅,
乒乒乓乓打得我们后背生疼!烟尘混着碎石渣滓猛地腾起!一段长约三米的石阶,
瞬间被这一耙彻底扫断,化作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翻滚着坠入下方无边的黑暗深渊。
破碎的断面像被巨兽啃噬过一样犬牙交错。深渊下的黑气剧烈翻腾了一下,仿佛一张巨口,
无声地吞噬了那些残骸。台阶被斩断了!碎石溅落深渊的撞击声空洞地传来。
断口就在我脚下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刺棱棱的岩石断面狰狞地张着黑口。
那猪妖浑浊的白眼珠似乎转向了我们,裂开的嘴角流下更多的涎水和黑色粘液。
它庞大的身体调整了一下,巨大的钉耙再次扬起,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要将整条天梯彻底撕碎的毁灭气息!这一次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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