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情爱故事初遇与沉沦

第一章 霓虹下的侧影陈默拖着行李箱站在事务所楼下时，

暮色正把魔都揉成一块浸了墨的丝绒。入职手续办得比预想中繁琐，

等他把最后一箱专业书搬进临时公寓，指针已经跳过午夜十二点。

黄浦江的风裹着潮湿的水汽扑过来，他沿着滨江步道漫无目的地走。

对岸陆家嘴的摩天楼正把流光溢彩泼在江面，碎成一片晃动的星河。

忽然瞥见防汛墙下坐着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画架支在膝盖上，铅笔在素描本上沙沙游走。

他放轻脚步走近，看见她正用 6B 铅笔勾勒东方明珠的轮廓，

侧脸线条在霓虹里半明半暗，睫毛投下的阴影像蝶翼停在颧骨。“这里的光太杂，

” 他没忍住开口，“但你抓得很准。”女人转过脸来，瞳孔里盛着对岸的灯火。

“建筑设计师？” 她笑起来眼角有颗小小的痣，“看你的鞋子就知道，常年跑工地的人，

鞋底都带着水泥灰。”陈默低头看自己的马丁靴，确实沾着搬家时蹭的白灰。“陈默，

今天刚入职。” 他伸出手，“你呢？”“苏晚。” 她的指尖微凉，像刚触过江面的水，

“画着玩的。” 素描本上除了夜景，还夹着几张人体速写，线条大胆又缠绵。

江风掀起她的风衣下摆，陈默注意到她握着铅笔的指节泛白。“这么晚还在外面？

”“灵感总在深夜冒出来。” 苏晚合上本子，钢笔在扉页写下号码推给他，

“下次有新画展，送你票。” 她的指甲涂着透明色指甲油，递过来时轻轻擦过他的掌心。

像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血管窜上去，陈默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他看着她把画架折起来，

背影融进迷蒙的夜雾里，手里的纸条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第二章 红高跟与香水味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太足，陈默攥着项目方案的手指有些发凉。

门被推开时带进来一阵香风，他抬头看见个穿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站在桌前，

十厘米的红高跟敲得地板咚咚响。“林薇，投行派驻的项目代表。” 她把文件夹甩在桌上，

金属扣撞出清脆的声响。目光扫过陈默时停顿了半秒，“陈设计师？

方案里的结构数据有三处硬伤，明天早上九点前给我修正版。

”陈默皱眉：“这些参数经过三次验算 ——”“验算？” 林薇往前逼近半步，

香水味突然变得浓烈，像带刺的玫瑰藤缠住呼吸，“上周刚塌的那个展厅，

设计师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红唇离他只有三十公分，

他能看见她眼线末端微微上扬的弧度。“林代表如果有专业质疑，

我们可以 ——”“我只要结果。” 她突然抬手抽出他方案里的某页纸，

指尖故意划过他手背，“明早九点，过时不候。” 高跟鞋声渐远时，

陈默才发现自己后颈沁出了薄汗。同事凑过来低声说：“这位是业内出了名的冰山女王，

去年逼得三个合作方改了七版方案。”陈默盯着被她碰过的那页纸，

纸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窗外的阳光落在办公桌上，

他却莫名想起昨夜江风里的微凉指尖，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竟在心里搅出同样纷乱的涟漪。

第三章 烫手的拿铁连续加班三天后，陈默在凌晨两点找到了街角的 “夏夜晚风”。

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吧台后穿杏色围裙的女孩抬起头，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还有咖啡吗？”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有热拿铁。” 女孩转身操作咖啡机，

奶泡在杯里旋出绵密的漩涡。递过来时她手一抖，滚烫的液体溅在陈默手背上。“啊！

对不起！” 她慌忙抽纸巾，指尖蹭过他灼伤的皮肤，像有团细小的火苗窜起来。

陈默看见她眼角瞬间红了，睫毛上挂着水光， “我太笨了…… 要不要去医院？”“没事。

” 他按住她递来药膏的手，“挺香的。”女孩低下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叫夏瑶，这家店是我开的。” 她从柜台里拿出块提拉米苏，“赔给你的，刚做好的。

”陈默咬下一口，甜腻的可可粉在舌尖化开。店里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壁灯，

把夏瑶的影子投在墙上，看起来柔软又单薄。“你也住这附近？”“嗯，楼上就是我的公寓。

” 她把他的拿铁续满，“陈先生是做什么的？”“建筑设计。

” 他看着她低头擦吧台的样子，突然觉得这间深夜咖啡店，

像个藏在钢筋森林里的秘密树洞。离开时夏瑶站在门口说：“下次加班晚了，随时来。

”晚风里飘着咖啡豆的香气，陈默摸着手背上残留的温度，脚步慢了许多。

第四章 画室里的暗示苏晚的画展在老洋房改造的画廊里举行。

陈默站在那幅《雨夜》前看了很久，画布上的霓虹被雨水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像极了他们初遇的那晚。“喜欢这幅？” 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今天穿了条墨绿色丝绒长裙，领口开得很低。“笔触里有种…… 潮湿的孤独感。

” 陈默转头时，不小心瞥见她颈间的锁骨。苏晚轻笑：“跟我来。

” 她领着他穿过旋转楼梯，二楼画室的天窗正投下斜斜的光柱，尘埃在光里跳舞。

画架上蒙着白布，墙角堆着几幅完成的人体画。“这里以前是我祖母的缝纫室。

” 她背对着他解开发绳，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垂下来，“她说下午三点的光最适合做衣裳，

我觉得…… 适合看人体。”陈默的呼吸突然滞涩。光柱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她的侧影在墙上晃动，像幅流动的古典油画。“苏晚，我 ——”“怕了？” 她转过身，

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还是觉得我太直接？”他往前走了两步，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长发，

却在最后一刻停住。“我很喜欢你的画。” 他移开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叶上，

“但我想…… 再了解你多一点。”苏晚挑了挑眉，重新把头发束起：“陈默，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她走到画架前掀开白布，画布上是黄浦江的夜景，“送你的。

”画右下角有行小字：初遇。陈默看着那两个字，突然明白自己刚刚的克制，或许不是抗拒，

而是怕太快拥有，反而抓不住这份微妙的心动。

第五章 酒局与试探“甲方那边卡着资金不批，” 林薇把车钥匙扔给陈默，“晚上的酒局，

你必须跟我去。”包厢里烟雾缭绕，甲方老板端着酒杯往陈默面前凑。

林薇突然伸手挡在中间，笑着仰头干了那杯白酒：“王总，陈设计师酒精过敏，我替他喝。

” 她咽酒时喉结滚动，锁骨在灯光下格外清晰。陈默攥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林薇放下酒杯时，指尖故意划过他的喉结，像羽毛轻轻搔刮。“愣着干什么？

敬王总一杯果汁。”散场时已是深夜，林薇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

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陈默刚发动车子，她突然凑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垂上。

“敢不敢试试禁忌？”车载音响正放着蓝调，她的香水味混着酒气钻进鼻腔。

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后视镜里能看见她敞开的西装领口。“林代表，

我们是合作关系。”“只是提议。” 她轻笑着坐回去，指尖在自己膝盖上画圈，“陈默，

你紧绷的样子，很性感。”车窗外的霓虹飞快掠过，陈默感觉自己像在走钢丝，

一边是理智筑成的堤坝，一边是她眼神里翻涌的浪。停在她公寓楼下时，林薇突然倾身过来，

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带着酒气的吻。“明天见。”车门关上的瞬间，陈默猛地攥紧了拳头，

指节泛白。第六章 暴雨夜的喘息陈默开始养成下班后去 “夏夜晚风” 的习惯。

夏瑶总会在靠窗的位置留一块提拉米苏，有时是画着笑脸的拿铁拉花。

“今天图纸改得顺利吗？” 她递过刚烤好的曲奇，烤箱的温度让她脸颊泛着红晕。

“比预想中快。” 陈默看着玻璃上的雨痕，“这雨好像没打算停。”暴雨倾盆而下时，

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瑶去关店门，回来时发梢滴着水，几缕湿发贴在颈间，

像洇开的墨痕。“看来今晚走不了了。”陈默找出干净毛巾递给她，她擦头发时动作笨拙，

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我来吧。” 他接过毛巾，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垂时，

她的肩膀轻轻一颤。毛巾擦过发间的水声里，陈默听见一声极轻的喘息，

像被按在喉咙里的叹息。他低头看她，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睛半睁半闭，嘴唇微微张着。

“对不起。” 他猛地收回手，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夏瑶慌忙低下头，

用毛巾捂住脸：“是我…… 是我反应太大了。” 吧台后的暖灯照着她泛红的耳根，

空气里突然弥漫着甜腻的尴尬。陈默起身煮了壶热可可，杯子递过去时两人指尖相触，

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我以前…… 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夏瑶小口喝着可可，

声音细若蚊吟。雨声敲打着玻璃窗，店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陈默看着她捧着杯子的样子，

突然觉得这场困住两人的暴雨，像是命运刻意按下的暂停键。

第七章 洗手间的吻赵宇把陈默拽进派对时，震耳的音乐差点掀翻屋顶。“认识下，

这是苏晚的朋友圈，全是艺术家。”陈默刚接过香槟，目光就被角落的身影勾住。

苏晚穿着银色吊带裙，正和个留络腮胡的男人谈笑，对方的手搭在她腰上，姿态亲昵。

一股莫名的火气从脚底窜上来。陈默穿过人群走过去，没等苏晚反应就攥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蹙眉。“跟我来。”他把她拽进洗手间，反锁门的瞬间，就低头吻了下去。

苏晚的唇瓣带着香槟的气泡感，她先是挣扎，随即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水声掩盖着唇齿交缠的声响，镜子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你吃醋了？

” 苏晚喘着气抵着他胸口，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他是谁？

” 陈默的声音还带着吻后的沙哑。“合作的雕塑家。” 她踮脚咬了咬他的耳垂，“陈默，

你这副样子，比平时性感十倍。”他再次吻上去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苏晚的手滑进他衬衫下摆，指尖划过他的腰线。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陈默才猛地回神，

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突然觉得自己失控得可怕。“下次再吃醋，直接告诉我。

” 苏晚整理着吊带，镜子里的她眼波流转，“我很喜欢。

”第八章 外滩夜景下的朱砂痣“项目审批过了。” 林薇把文件扔在陈默桌上，

“今晚庆功，赏脸吗？”陈默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想起那晚车里的吻。“只是庆功？

”“不然呢？” 她挑眉，“还是说，陈设计师在期待别的？”林薇的公寓在三十层，

落地窗外是完整的外滩夜景。她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白色真丝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喝威士忌？”陈默接过酒杯时，指尖碰到她的手。

她转身去倒酒，衬衫后背绷出纤细的脊椎线条，陈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移动。

“在看什么？” 林薇突然回头，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他没回答，只是仰头喝了口酒。

木质香气在舌尖散开时，林薇已经走到他面前，慢慢解开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陈默，

别装了。”衬衫滑落肩头的瞬间，他看见她左锁骨下方，有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在灯光下像粒凝结的血珠。窗外的霓虹映在她皮肤上，明暗交错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和酒局那晚一样，带着灼热的温度。

陈默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一声。他把她按在落地窗上，

玻璃的凉意透过薄薄的真丝传来。“林薇，这到底是游戏，还是……”“做完再说。

” 她踮起脚吻住他，长发垂下来，扫过他的手背。外滩的灯火在他们身后明明灭灭，

像一场盛大的默剧。第九章 清晨的体温陈默接到夏瑶电话时，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陈先生，能不能…… 能不能帮我买点药？”他赶到咖啡店时，

夏瑶蜷缩在沙发上，脸颊烧得通红。“怎么不早说？” 他伸手探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不想麻烦你……” 她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店里没人，我不敢关门。

”陈默把她抱上楼，公寓小而温馨，书架上摆着很多烘焙书籍。他喂她吃了药，

用湿毛巾给她擦手心降温。后半夜夏瑶开始说胡话，反复念着 “别离开我”。

他坐在床边守着，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她终于退烧了。睫毛颤了颤，

睁开眼看见陈默趴在床边，手还握着她的手腕。“陈先生……” 她的声音还有点哑。

陈默惊醒：“感觉怎么样？”夏瑶突然坐起来，扑进他怀里。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衬衫，

带着刚睡醒的温热。“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眼泪浸湿了他的胸口，“我爸妈走得早，

前男友总说我麻烦……”陈默愣住，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发顶。

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像握着一团温暖的云。“以后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晨光里，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像只找到安全巢穴的小动物。陈默低头看着她的睡颜，

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软得一塌糊涂。第十章 三份礼物的重量陈默生日那天，

项目刚好完成初步建模。他对着电脑屏幕伸懒腰时，手机弹出三条信息。苏晚：“楼下等你，

给你带了礼物。”林薇：“七点，云顶旋转餐厅，别迟到。”夏瑶：“今晚早点来店里呀。

”他下楼时，苏晚靠在车边，穿了条烟灰色长裙。“定制的袖扣，刻了你的名字缩写。

” 她打开丝绒盒子，铂金表面有细小的建筑纹路，“上次看你西装袖口很素。

”指尖碰到她递来的盒子时，陈默想起画室里的光，想起洗手间里的吻。“谢谢。

”林薇的餐厅在八十八层，落地窗外的魔都像个微缩模型。“生日快乐。

” 她推过来一个黑色礼盒，“瑞士的手工腕表，配你的设计图应该不错。

”表盘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和她的人一样，精致又疏离。“太贵重了。

”“给合作伙伴的投资。” 她举杯，红唇在杯沿留下淡淡的口红印，

“希望陈设计师未来更有价值。”晚上九点，陈默推开 “夏夜晚风” 的门。

夏瑶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捧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上面插着三根蜡烛。

“我不太会做复杂的，你将就吃。”奶油上用巧克力酱写着 “生日快乐”，笔画歪歪扭扭。

她递来个小盒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买的。”打开是支钢笔，

笔帽上刻着只小小的兔子。“我看你总用中性笔改图纸……” 她低下头，“是不是很傻？

”陈默看着桌上的蛋糕，想起苏晚的袖扣，林薇的腕表，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三份礼物摆在面前，像三条岔路，延伸向不同的未来。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场始于心动的游戏，已经开始失控了。

第十一章 指尖的掐痕苏晚选的餐厅藏在老洋房里，红木餐桌上摆着青瓷餐具。

周晴刚坐下就盯着陈默看，眼神像手术刀般精准。“苏晚总说你是特别的。

” 她搅动着咖啡，“但愿你配得上这份特别。”陈默握着刀叉的手微微收紧。

苏晚在桌下用脚尖勾了勾他的小腿，笑着打圆场：“晴晴说话直，别介意。

”周晴嗤笑一声：“我只是不想看她重蹈覆辙。” 她放下咖啡勺，目光锐利如锋，

“陈先生眼里的犹豫，比任何谎言都伤人。”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接话。

苏晚的手突然从桌下伸过来，悄悄握住他的。指甲尖带着点凉意，轻轻掐进他的掌心，

像在无声地抗议，又像在绝望地挽留。“上次看的那幅《初遇》，” 陈默试图转移话题，

“准备参展吗？”“早卖了。” 苏晚的指尖还陷在他掌心，“买家说画里有救赎的味道。

” 她抬眼看向陈默，眼底有细碎的光在闪烁。周晴突然笑了：“看来是我多心了。

” 她举杯示意，“祝你们…… 好运。”结账时陈默才发现，

苏晚掐过的地方留下四个浅浅的月牙印。他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背影，突然想起周晴的话，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第十二章 浴巾与落寞“南京的合作方临时变卦，你跟我去一趟。

” 林薇把机票扔在陈默桌上，“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陈默看着机票上的日期，

想起答应了夏瑶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能不能换个人？”“你是项目负责人。” 林薇挑眉，

“还是说，有更重要的私事？”酒店走廊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林薇打开房门时，

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发梢滴着水。“浴室热水不错，你也洗洗？”陈默刚放下行李，

就看见她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着条白色浴巾。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向那粒朱砂痣，

像条蜿蜒的小溪。“林薇，你 ——”“成年人的游戏，别这么紧张。

” 她走到吧台前倒酒，浴巾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难道陈设计师没经历过？

”他别开视线：“我去隔壁房间住。”“生气了？” 林薇轻笑，转身时浴巾突然滑落。

陈默猛地闭上眼，却在听见她脚步声时，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她正背对着他穿睡裙，

肩膀线条绷得很紧，像拉满的弓弦。窗外的月光落在她背上，勾勒出孤冷的轮廓。那一刻，

陈默清晰地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像被遗弃的孩子。“睡吧。” 他突然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我睡沙发。”林薇的动作顿住了。过了很久，她才轻轻 “嗯” 了一声，

睡裙的蕾丝花边在月光里轻轻晃动。第十三章 姐夫好夏瑶抱着账本坐在吧台前，

眼圈红红的。“吴姐说要涨三倍房租，不然就收回店面。” 她的手指绞着围裙带子，

“我把积蓄都投进去了……”陈默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想起她递拿铁时颤抖的手。

“地址给我。” 他拿出手机，“我认识几个做地产的朋友。”房东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

唾沫横飞地拍着桌子：“要么加钱，要么滚蛋！” 陈默刚要开口，夏瑶突然拉住他的胳膊，

轻轻摇头。“合同里写着三年内不得涨租。” 陈默把文件拍在桌上，“如果走法律程序，

您不仅要赔偿违约金，还会影响征信。” 他拿出手机，“需要我现在联系律师吗？

”房东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送走房东时，夏瑶突然抱住陈默的腰，脸埋在他胸口。

“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肩膀微微发抖。“小瑶姐！

我来送 ——” 门口传来清脆的女声，孟佳举着袋子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圆圆的。

“姐夫好！”夏瑶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佳佳别乱说！

” 她转身去倒水，耳尖红得发紫。孟佳挤到陈默身边，

小声说：“我姐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过，你要好好对她。” 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这是她让我买的胃药，说你总吃外卖。”陈默看着夏瑶忙碌的背影，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第十四章 办公室的奖励陈默冲进会议室时，

李哲正在展示他的设计方案，屏幕上的图纸和陈默的初稿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做的。” 李哲得意地扬着下巴。“这明明是陈默上周提交的版本！

” 同事忍不住替他说话。“有证据吗？” 李哲冷笑，“文件属性显示创建时间是昨天。

”陈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是自己把 U 盘落在了公用电脑上。

散会后，林薇把陈默叫进办公室。“李哲的舅舅是公司副总，硬碰硬你占不到便宜。

” 她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不过，我有办法。”第二天，李哲的方案被驳回，

理由是 “涉嫌抄袭某国外设计”。他灰溜溜地来找陈默道歉时，陈默正在修改图纸。

“林薇帮你的？” 赵宇凑过来递烟，“她动用了家族关系，把李哲舅舅的项目都搅黄了。

”陈默心里一震。他推开林薇办公室的门时，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为什么帮我？

”“看不惯小人得志。” 林薇转过身，突然跨坐在他腿上，香水味瞬间包围了他，“现在，

说说想要什么奖励？”她的呼吸喷在他颈间，带着口红的甜香。陈默的手悬在半空，

既想推开她，又忍不住想靠近。“林薇，这样不对。”“哪里不对？” 她吻了吻他的耳垂，

声音像羽毛搔过心尖，“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的手慢慢滑向他的腰带。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严，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陈默突然觉得，

这个总是强势的女人，其实比谁都渴望被抓住。

第十五章 画展上的光苏晚的新画展主题是 “光与影”。陈默站在入口处，

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幅肖像画，画中人正是自己。背景是黄浦江的夜景，

他的轮廓被霓虹勾勒出金边。“特邀嘉宾来了。” 苏晚走到他身边，穿了条月白色长裙，

“喜欢这幅《建筑师》吗？”陈默的喉咙有些发紧：“你 ——”“开始了。

”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上台吧，主持人在等你。”聚光灯打在身上时，

陈默看见台下的苏晚正望着他，眼里有光在流动。轮到苏晚致辞时，她站在那幅肖像画前，

声音清澈又温柔。“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尤其要感谢某个人。”她的目光穿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陈默身上。“是他让我知道，即使在最深的夜里，也会有星星在发光。

” 她顿了顿，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谢谢你，让我重新相信光。”全场响起掌声时，

陈默的心跳得飞快。他看着台上的苏晚，突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她握着铅笔的手，

和他此刻一样，微微颤抖。画展结束后，苏晚在画室里给他看幅未完成的画。

画布上是两个相拥的人影，背景是漫天星光。“等画完了，送你。

”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陈默，我们能不能…… 只做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