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名额给小三我转身投靠情敌

瘟疫肆虐，皇上下旨，太医院每人可带一名家眷进宫避难。 所有人都以为，

身为太医院首席御医夫人的我，必然是那个人选。 可最后递交的名单上，

却是他新收的药童——我的庶妹柳如烟。 "她年幼无依，又是我一手调教的得意弟子，

我不忍心让她留在瘟疫之地等死。" 他将奏折递上，毫不犹豫，

仿佛我这个发妻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云染，你不同，你自幼习医，

定能撑到下一批进宫的机会。" 我望着城外越来越近的瘟疫，平静地取出一封密信。

"楚公子说过，欠我一个承诺，现在还作数吗？"1那封密信上，

楚寒川的回复只有四个字："自然作数。

"我试探着问道："可否助我和母亲先一步进宫避难？"进宫避难的名额，一位难求。

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在想方设法争取这个机会。楚寒川虽是兵部尚书之子，

但也不敢打包票，只是说："我尽全力而为。"刚收起密信，萧瑾言便推门而入，

目光却停留在我手中的信笺上。"夫人刚才在与何人通信？"我连撒谎都懒得了，

疲惫道："求人弄进宫的路子。"萧瑾言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随口道："宫中名额有限，

便是我这太医院首席，也只能保一人进宫，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我紧握着信纸。

他当然知道名额珍贵，却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柳如烟，抛下了我这个正妻。见我沉默不语，

他才抬起头来："云染，你也莫要着急，我已为你申请了第二批名额，死不了的。

"我听着街头传来的阵阵哭声——又有人家因瘟疫死了人，心中冷笑一声。谁都知道，

瘟疫肆虐，晚进宫一日，活下来的希望就少一分。末世在即，

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瑾言，看在我母亲当年资助你入太医院的情分上，

能否带她先进宫？""她年事已高，身子骨弱，根本熬不过这场瘟疫。

"房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屋里点着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我看不清萧瑾言脸上的神色。

我与他成婚五年，但这并非我们相识的第五年。我们本是邻里，青梅竹马。

那年萧家遭遇变故，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我母亲心善，便接济了他，供他读书习医，

直至他进入太医院。那年春试过后，他曾拉着我的手承诺，哪怕天塌地陷，

他也要与我们生死与共。那时春风正暖，他的掌心滚烫，能让我整颗心都为之沸腾。

如今想来，却只觉讽刺。萧瑾言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云染，如烟是我费心调教的弟子，

我必须带她进宫，这关乎我在太医院的地位。""还有，年少时的承诺，当不得真。

"我苦涩地笑了笑，险些站立不稳。分明是酷暑时节，可他的话却让我心寒彻骨。

月光从窗棂洒进，照在他疏离冷漠的眉眼上。萧瑾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

推到我面前："这个先给你。"打开一看，竟是一纸休书。我诧异地望向他。

萧瑾言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解释道："进宫避难需要夫妻关系证明，如烟与我只是师徒，

做不得数。"我颤抖着拿起那纸休书，咬牙问道："所以呢？"他有些心虚地整理着衣袍，

声音却依旧理智淡漠："所以需要你先与我和离，将萧夫人的身份让给她，

如烟才能顺利进宫。""云染，只是假和离而已，我与她也是假成婚。""你莫要在意，

虚名罢了，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我垂着眸子，无声地笑了。不知从何时起，

我与萧瑾言之间再无共同话题，连他研制的药方，也不愿与我分享。也许是成婚后的某一日，

又或许是柳如烟成为他弟子的那一天，已经记不清了。而这次，是他难得与我说这么多话。

却是为了让我和离，成全他和别的女人。我心中五味杂陈，

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在休书上按下手印。萧瑾言见我如此果决，微微皱眉，

声音透着不悦："云染，等瘟疫过后，我们再复婚。"我转过头去，

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也说了，这是瘟疫之年，一纸文书而已，

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都未可知。""不如想想，如何在宫中好好表现，讨得圣上欢心吧，

萧大人。"他沉下脸色："我没这个意思，你莫要因为一个小丫头与我置气。"我没有理他，

自顾自回到床榻躺下，用被子蒙住头。幸好此时烛火昏暗，不叫他察觉我心中的悲伤。很快，

萧瑾言也在床榻另一边躺下，与我背对背而眠。一如既往的疏离、冷淡。明明是最近的距离，

却远得不能再远。我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珠。如今瘟疫蔓延，城中已有不少人家断了香火，

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轮到的会不会是自己。想到可能病死街头的风险，我一直失眠到半夜。

直到院中传来敲门声。是萧瑾言专为柳如烟设置的暗号。而后是匆忙起身的动静。

他似乎怕惊醒我，动作格外轻缓。萧瑾言蹑手蹑脚走到院中，压低声音问道："如烟？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柳如烟哽咽道："师父，我住的小院里发现了瘟疫病人，

我实在害怕，就，就……"她拖着包袱，楚楚可怜："可不可以，

让我借住几日……"我猛地攥紧被角。柳如烟和我，都在等着萧瑾言的回答。

可就像那个进宫的名额一样，我总是败得一塌糊涂。院门吱呀一声，开得更大了。

萧瑾言温声道："进来吧，莫要吵醒云染，她最是怕吵。

"柳如烟破涕为笑："师父对我最好了！"迈进门槛前，又怯生生地问："可是我住进来，

师母会不会不悦？"萧瑾言沉默片刻，仿佛在彰显自己的师者风范："不必管她，

你是我的弟子，借住几日有何不可。"一墙之隔，我的心彻底凉透。安顿好柳如烟，

萧瑾言正要回房，却被她拉住衣袖。"师父，你把进宫的名额给了我，师母真的不会生气吗？

"萧瑾言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如烟，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我需要你在宫中协助我的医术研究，云染她能理解的。"我冷冷一笑。

他总是能将自己的私心包装得冠冕堂皇，让我无法反驳。总是理智、客观，

仿佛我的质疑在他的冷静面前都是笑话。枕头不知何时已湿透。与此同时，

我的袖中传来细微的响动。是楚寒川的回音：云染，名额已定，

三日后我亲自来接你和苏伯母离开。2心中的重石终于落地。不过，这一夜，

那扇房门再也没有打开过。萧瑾言留在了客房，与柳如烟就医术问题彻夜论道。我都能想象，

若是我推门而出，他又会用什么借口搪塞我。学术探讨？师徒切磋？我已经听过太多遍，

早就麻木了。甚至连推开那扇门的心情都没有了。罢了，瘟疫当前，发一次火就伤一次神。

我需要保存体力，好带着母亲离开这里。况且生死面前，这些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想通后，我沉沉睡去。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柳如烟并未离开。反而大大方方地坐在饭桌前，

用我的碗筷用膳。见我出来，她怯怯地行了一礼，声音软糯："师母早安，

我的住处出了瘟疫，今晨才匆忙搬来，多有叨扰。"我讥讽地看了看客房，

被褥还未叠整齐呢。她们并不打算解释，或者说，懒得与我解释。"云染，用膳吧。

"萧瑾言难得下了厨，在柳如烟面前展现贤夫的形象。柳如烟重新拿起筷子，

我死死盯着她手下的瓷碗。那是三年前我们成婚时，他亲自去瓷窑定制的。

碗底还刻着他当年许下的白头偕老的誓言。可以说，这只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而现在，

却被另一个女人使用。注意到我的视线，萧瑾言随口道："小丫头喜欢，给她用便是。

"我差点被气饱了，拿起荷包准备出门接母亲。萧瑾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冷声质问："你要去哪？现在外面瘟疫横行，莫要拿性命开玩笑。

"柳如烟也红着眼圈开口："是啊师母，现在街上到处都是病人，

就算坐马车也很危险的……"我深吸一口气："我去接我母亲，放手！"推搡间，

柳如烟手中的瓷碗跌落在地。连同那句刻在碗底的誓言，彻底摔成碎片。萧瑾言愣了愣，

胸口莫名一闷。我猛地甩开他，顶着烈日出了门。瘟疫肆虐的京城，

街道上连乞丐都不见踪影，四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我匆忙接上母亲赶回，再晚些时候，

她住的小院也可能沦陷。回到家中，迎接我的却是审视的目光。萧瑾言很快收敛表情，

接过母亲的包袱，恭敬道："苏伯母。"母亲慈祥地笑笑，让我安顿她去客房休息。

萧瑾言将我拉到一旁，沉着脸说道："云染，有件事我要提醒你，现在是瘟疫之年，

粮食短缺，我们家的存粮撑不了太久。""四个人，恐怕有些多了。"我猛地抬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他怎么敢嫌弃我母亲多余！"萧瑾言，她是我母亲！

是当年资助你入太医院的恩人！""你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萧瑾言整了整衣袖，

淡漠道："云染，每一份口粮都是我精确计算过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又是这样一副冷静理智的样子，我的怒火都像打在棉花上。可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萧瑾言！那你让柳如烟滚出去啊！凭什么觉得我母亲多余！你良心何在！"提到柳如烟，

他蓦地提高音量："所以我这不是在与你商量吗！"萧瑾言甩出一张清单："省吃俭用，

撑到三日后我与如烟进宫，之后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我看都没看，直接撕碎了那张纸。

外面，母亲正疑惑地打量着柳如烟。她有些不安地问我："女儿，

这位姑娘是……"萧瑾言难得紧张地看向我，甚至悄悄挡在柳如烟身前，给她安全感。

我怅然地望着这一幕。对我来说，萧瑾言冷漠得像颗遥远的星。现在看来，

只是那星光从不照在我身上罢了。我不愿让母亲担忧，勉强挤出笑容："母亲，

这是瑾言的药童弟子。"母亲明显松了口气，笑逐颜开："这孩子看着挺水灵。

""那咱们三日后，是一起进宫的吧？"母亲何等聪慧，说这话时还看着萧瑾言。闻言，

萧瑾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我替他回答："母亲，您先去收拾行囊，记住，

每人只能带十斤行李。"母亲眯眼而笑，拍拍我的手背："好好好，你也快去准备，

大家能一起进宫避难，那真是太好了。"我闷闷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向厢房，

萧瑾言紧随其后。房门重重关上。萧瑾言烦躁地揉着头发："你告诉伯母要与我们一同进宫？

你让我如何是好？我哪里能再弄两个名额？""苏云染，你这是在骗她！"我淡淡一笑，

并未反驳。我们确实会进宫，只是今后与他再无瓜葛。3萧瑾言皱着眉头问："苏云染，

你笑什么？""莫非你是故意将我置于两难之地，逼我带你母亲进宫？"我打开箱笼，

头也不抬地收拾东西。"你放心，我和母亲不会影响你们的名额。"说着，

我将所有随身物品装进包袱，顺便把那些往昔的纪念品全都扔进垃圾桶。瘟疫当前，

这些都是累赘，包括那些情情爱爱。萧瑾言从垃圾桶里捡起一只成婚纪念的玉佩，

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我不想与他多说，直接将行李搬到母亲的房中。接下来的三日，

物资确实紧缺，每人每顿只能分到半碗粥。可就在临行前一夜，

我起夜时却撞见柳如烟在用冰块敷脸。我什么都没说，她倒是瞬间红了眼眶："师母，

我只是皮肤太干了，想补补水……对不起，我以后不用了……"萧瑾言闻声赶来，

不冷不热地对我说："云染，她年纪小，你与她计较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可原来，

昨日他还嫌我母亲多余，却舍得将珍贵的冰块给小丫头美容。转眼对上柳如烟的目光，

却见她脸上的委屈缓缓凝固，最后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实在疲累，

取了我和母亲的包袱，回房休息。萧瑾言想要伸手挽留，却又作罢，

那股烦闷感再次涌上心头。时间很快到了第三日，我背着包袱，扶着母亲在门口等待。

萧瑾言见状，急忙将我拉到一旁，声音愈发急躁："苏云染，

你真的要死缠烂打跟着我们进宫吗！""我都安排好了，让你们第二批进宫，

听不懂我的话吗！""况且，就算我不带如烟，带着你们，你舍得丢下母亲独自与我进宫吗？

我这都是为你好！"他又一次为了柳如烟对我说这么多话。我自嘲地勾勾嘴角，

对他说："谁要跟着你？我说过，我和母亲的门路不用你管。"萧瑾言拧起眉头，

伸手去拽我："苏云染，你成婚后就没再行医，能有什么门路弄到名额？别再意气用事了！

"提起这个，我险些气笑。当年太医院只招一人，是我主动让贤，才成就了他今日的地位。

我甩开他的手："萧瑾言，你别让我觉得，当年我是瞎了眼！"他看着空荡荡的手，

眉心皱得更深，高声吼道："苏云染，我做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你为何就不能再信我一次！"我不想让母亲听见，冷冷地拖过行李："不劳费心。

"萧瑾言还要再说，马车已经到了。我扶着母亲上车，萧瑾言却急了："苏云染，你疯了吗？

没有名额，你还想硬闯宫门不成！"说罢，他给柳如烟使个眼色："你先上车，

莫要被人占了位置。"柳如烟抿嘴一笑，哪知车夫低头核对名册，竟拦住了她。

"这辆车是楚公子派来接苏姑娘和苏夫人的，二位请勿妨碍公务！"刹那间，

萧瑾言脸色难看到极点。4楚寒川，这个让萧瑾言嫉妒多年的名字，再次传入他的耳中。

萧瑾言一改往日的沉稳，额角青筋暴起："苏云染！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何还与他有联系！

"我拉上车帘。这一次，轮到我冷淡地回应："我只是想活命罢了，你不帮，

总有人愿意帮我。"不再理会萧瑾言的歇斯底里，马车扬长而去。母亲坐立不安，

问我："女儿，瑾言和那丫头不一起走吗？"我说："母亲别担心，他们乘下一辆车，

这辆是咱们的。"母亲沉默一会儿，又担忧地拍拍我的背："女儿啊，

你是不是与瑾言闹矛盾了？别难过，母亲在呢……"我咬着唇，

之前强忍的眼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马车日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后抵达皇宫。这里戒备森严，

是京城最后的净土。萧瑾言和柳如烟紧随其后的马车也到了。他脸色依旧铁青，

刚想上前与我说话，又被柳如烟拉住。"师父，正事要紧，

先去宫门口报到吧……"萧瑾言深吸一口气，往宫门走去。柳如烟却踱步到我身边，

压低声音说："苏师母，你不过是仗着与师父青梅竹马，论能力，你有什么资格踏进皇宫？

"她终于撕下了伪装。我冷冷一笑，根本没兴趣与小丫头争辩。

当年我在太医院考核中名列第一，各大药坊都抢着要我的时候，她还不知在哪里呢。这时，

宫门口的太监将目光投向我和萧瑾言："这是萧大人和夫人吧？皇宫欢迎二位，

愿为朝廷医务贡献力量。"柳如烟连忙三步并作两步，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婚书："公公认错了，我才是萧夫人。

"然后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我："至于那个女人和她母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可能是走了什么门路吧……"说完，她吐吐舌头，装作无辜："对不起，我胡猜的，

大家别当真。"我黑了脸，冷道："柳如烟，你说这话前，想过后果吗？

"萧瑾言忙捂住柳如烟的嘴："你别再说了！"柳如烟唔唔叫道："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