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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当天,我带崽改嫁豪门新欢

牛奶不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牛奶不苦”的现代言《离婚当我带崽改嫁豪门新欢》作品已完主人公:一种小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主角为小希,一种,顾承聿的现代言情,大女主小说《离婚当我带崽改嫁豪门新欢由作家“牛奶不苦”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62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9 22:03:1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当我带崽改嫁豪门新欢

主角:一种,小希   更新:2025-07-30 00: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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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上门那天,是我和顾承聿的第五个结婚纪念日。

茶几上摆着我早晨起来烤的、现在正慢慢变冷的栗子蛋糕,空气里还浮着一丝甜腻的香气,

像某种不合时宜的祭品。门铃响得突兀又尖锐。我擦净手上沾的面粉,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不是顾承聿,他不会按门铃,他有钥匙。也不会是这个时间点回来。打开门,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面容严肃得像一块铁板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外,

手里拎着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黑色公文包。“顾太太?”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像在确认一件物品的标签。“我是。”我侧身让他进来。他走进客厅,

目光在那块孤零零的蛋糕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就径直走向沙发,

姿态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遍,

然后轻轻放在茶几上,正对着我。“我是顾承聿先生的代理律师,姓张。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温度,“顾先生委托我,

将这份文件送达给您。”文件封面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的黑体字,

像五根冰冷的铁钉,狠狠楔进我的视线里。心脏猛地一沉,随即又被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托起,

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我脸上大概没什么表情,

只是指尖有点发凉。“顾先生的意思很明确。”张律师的声音平板无波,像是照着稿子念,

“他要求您净身出户。此外,关于你们的孩子顾言希,顾先生坚持抚养权必须归他所有。

您享有探视权,具体细则协议里有说明。”净身出户。抚养权归他。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精准地凿在骨头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结婚五年,我像个尽职尽责的演员,

扮演着顾太太这个角色,努力经营着这个徒有其表的家,最后换来的,就是这轻飘飘几张纸,

和一个“净身出户”的结局?还有言希,我的小希……他凭什么?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茶几上的蛋糕,那点可怜的甜香,彻底被文件散发出的冰冷纸墨味吞噬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缓慢流动的声音。“苏小姐?”张律师见我不语,微微提高了点音量,

带着职业性的催促。我猛地回过神,目光掠过那份协议,

落在客厅角落那个小小的儿童游戏区。那里散落着几本色彩鲜艳的图画书,

一只毛绒小熊歪歪扭扭地坐在小椅子上,那是小希昨晚睡前非要抱着听的“小熊朋友”。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酸又疼,几乎喘不过气。“好。”喉咙有些发紧,

声音却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我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感觉那弧度僵硬又难看,

“笔。”张律师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才迅速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黑色签字笔递给我。笔尖落在签名栏,触感冰凉。

纸张的纤维在笔尖下微微凹陷,我盯着那空白处,眼前却闪过顾承聿的脸。

不是这五年里他对我日渐疏离的冷漠,而是更早的时候,

那个会因为我胃痛半夜跑遍几条街去买药的少年。记忆和现实像两把钝刀,来回切割。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干涩的荒芜。苏晚。两个字,写得异常用力,

笔画几乎要穿透纸背。写完最后一笔,我把笔轻轻放回茶几,那份签好的协议像个烫手山芋,

被我推回到张律师面前。“麻烦您了。”我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张律师显然完成了任务,明显松了口气,动作麻利地收起协议,放进公文包。“苏小姐,

后续相关手续我会再与您联系。”他站起身,微微颔首,转身离开,没有一丝多余的停留。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巨大的、死寂的空旷瞬间将我吞没。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里面无数细小的灰尘在疯狂飞舞,

看得人头晕目眩。那块纪念日蛋糕,奶油裱花已经有点塌了,软塌塌地堆在盘子里,

像一滩化不开的眼泪。“妈妈?”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小奶音,怯生生地从卧室门口传来。

我像被电了一下,猛地转头。小希穿着他最喜欢的蓝色小恐龙睡衣,光着脚丫站在门边,

小手揉着惺忪的眼睛,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他仰着小脸,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妈妈,你怎么了?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呀?

”心口那块被攥紧的地方,骤然碎裂开来,涌出滚烫的酸涩。我几乎是扑过去,

一把将他小小的、温热的身子紧紧抱进怀里,力气大得自己都害怕。

他身上还带着被窝里暖烘烘的奶香气,是我此刻唯一的浮木。“妈妈没事,宝贝。

”我把脸埋在他柔软的头发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极力压制的颤抖,“妈妈就是……有点冷。

”小希乖乖地让我抱着,小手笨拙地拍着我的背,像平时我哄他那样:“妈妈抱抱就不冷了。

”他顿了一下,小脑袋在我颈窝蹭了蹭,声音带了点委屈,“妈妈,我好像……有点热热的,

不舒服。”热?我心里一紧,立刻松开他,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掌心下的皮肤温度高得吓人!再摸摸他的小脸,也烧得滚烫。

刚才那点强撑的平静瞬间土崩瓦解,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宝贝别怕,

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我声音都变了调,手忙脚乱地把他抱起来,冲到玄关。

鞋柜里一片狼藉,顾承聿的鞋子整整齐齐摆着,我的几双平底鞋和高跟鞋东倒西歪。

我胡乱蹬上一双运动鞋,抓起玄关柜上放零钱的钥匙包和手机,

抱着像个小火炉一样的小希就冲出了门。初夏傍晚的风带着点燥意,扑在脸上。

我抱着小希站在路边,心急如焚地拦车。一辆辆出租车呼啸而过,要么载着客,

要么对我不停挥动的手视若无睹。小希软软地趴在我肩上,呼吸急促,小脸烧得通红,

眼睛半闭着,难受地哼哼唧唧。“妈妈……难受……”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像小锤子,

一下下敲在我心上。“乖,再忍一下,妈妈马上叫到车了!”我声音发颤,

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徒劳地试图再招停一辆空车。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黏腻腻的。

就在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时,一辆空车终于亮着“空车”灯,缓缓靠了过来。“师傅,

去中心医院!快!孩子发高烧!”我几乎是撞开车门,抱着小希钻进去。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蔫蔫的小希,二话没说,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车子在晚高峰的车流里穿梭,窗外霓虹闪烁,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紧紧抱着小希,

脸颊贴着他滚烫的额头,一遍遍小声哄着:“小希乖,不怕,马上就到医院了,

医生叔叔看看就不难受了……”车子终于在医院急诊大楼门口停下。我塞给司机一张钞票,

连找零都顾不上等,抱着小希就冲进了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的急诊大厅。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种焦虑的气息扑面而来。“护士!孩子发高烧!麻烦快看看!

”我冲到分诊台前,声音带着哭腔和嘶哑。分诊台的护士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

迅速递给我一个体温计:“先量个体温。挂个急诊号,那边缴费。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体温计夹在小希腋下,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在包里翻找证件和钱包。

大厅里人来人往,推着平车的、搀扶着老人的、哭闹的小孩……空气闷热又浑浊。

就在我好不容易摸到钱包,准备去挂号时,

眼角余光猛地扫过大厅另一侧连接门诊楼的通道口。两道身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冻僵了我所有的动作。顾承聿。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

侧脸线条在医院的冷光灯下显得有些过分冷硬。而他身边,

亲密地依偎着一个穿着米白色宽松连衣裙的女人。林薇。那张脸,

无数次出现在顾承聿书房的旧相册里,出现在他偶尔失神的目光尽头。她回来了。

肚子微微隆起,一只手轻轻抚在上面,脸上是那种被精心呵护着的、带着点娇怯的红晕。

顾承聿微微侧着头,正低声对她说着什么,眉宇间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专注和……温柔。

那温柔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他们正朝着这边走来,大概是去产科做检查。

林薇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正好撞上我抱着小希、狼狈不堪地站在分诊台前的样子。

她的脚步顿住了。随即,涂着精致唇彩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毫不掩饰的、胜利者般的轻慢和玩味。

顾承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当他看到我,

看到我怀里烧得小脸通红、萎靡不振的小希时,那张俊朗的脸上,短暂的错愕之后,

迅速覆盖上一层冰冷的、事不关己的漠然。仿佛我和小希,

只是这嘈杂急诊大厅里两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揉碎,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那份签好的离婚协议带来的钝痛还未散去,

此刻又叠加上了这赤裸裸的羞辱和冷漠。林薇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像是在欣赏我的狼狈。然后,她忽然“哎呀”一声轻呼,像是手滑了一下。

她手里那本厚厚的、封面印着“孕妇保健手册”字样的册子,脱手而出,“啪嗒”一声,

不偏不倚,正正落在我的脚边。距离我的脚尖,只有几厘米。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噪音似乎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又似乎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周围投来几道好奇或探究的目光。林薇一手抚着肚子,微微蹙起眉,

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的指使。她红唇轻启,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保姆,麻烦帮忙捡一下好吗?”保姆。两个字,

像两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她叫我保姆?

在这个地方,在顾承聿面前,在我刚刚签下离婚协议、抱着我们高烧的儿子孤立无援的时候?

她这是在宣示主权?还是在用最恶毒的方式,践踏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血液“嗡”地一声冲上头顶,烧得我眼前阵阵发黑。抱着小希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冲上去撕烂那张虚伪笑脸的冲动。捡?我凭什么?

小希在我怀里难受地动了动,小脑袋蹭着我的脖子,发出微弱的哼哼声。

那细微的动静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我心头狂暴的怒火。我不能。我不能在这里失态,

不能吓到孩子。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勉强压住那股翻腾的屈辱和恨意。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掠过林薇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最后,

定格在顾承聿身上。他就那样站着。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阻止林薇,

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或动容。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仿佛那个烧得神志不清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肉。心,彻底沉入了冰窟。

比签下那份净身出户的协议时,还要冷上千百倍。原来,一个人可以冷漠至此。我垂下眼,

看着地上那本刺眼的册子。弯腰?为了林薇?为了顾承聿的默许?做梦!我没有动。

只是抱着小希,站得笔直,像一根被风霜压弯却不肯折断的芦苇。目光越过那本册子,

冰冷地、直直地看向顾承聿,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砸在凝固的空气里:“顾承聿,

看好你的狗。别让她出来乱咬人。”林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变得扭曲。

顾承聿的眉头也终于狠狠蹙起,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被冒犯的震怒射向我。

“苏晚!”他厉声低喝,警告意味十足。我却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抗那灭顶的屈辱和怀里小希滚烫的温度。我抱着孩子,决绝地转过身,

背对着那对刺痛我眼睛的身影,朝着挂号缴费的窗口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身后似乎传来林薇带着哭腔的娇嗔和顾承聿压低的安抚声。那些声音,

连同整个急诊大厅的喧嚣,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不清。挂号,缴费,

抱着小希去诊室。医生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女人,她迅速给小希做了检查,听了心肺,

又看了喉咙。“急性扁桃体炎,炎症很重,引起高烧。”医生一边开处方一边说,

“先去抽个血,看看血象,然后去输液室挂水。烧得有点高,先用点退烧药。”“谢谢医生!

”我抱着小希,拿着单子,像打仗一样穿梭在拥挤的医院里。抽血窗口排着长队,

小希看到针头,烧得迷迷糊糊也害怕地往我怀里缩,哭得撕心裂肺。我紧紧抱着他,

不停地安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让它掉下来。好不容易抽完血,

等结果又等了仿佛一个世纪。结果出来,炎症指标果然很高。我又抱着小希冲到输液室。

输液室里更是人满为患,空气混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的空位,

我把小希放在冰凉的塑料椅子上。他烧得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靠着我,小脸通红,

呼吸急促,嘴唇都干得起皮了。护士过来扎针,找血管有点困难,小希又疼又怕,

哭得浑身发抖。我死死按着他小小的手臂,心也跟着那哭声一抽一抽地疼。

冰冷的药水一滴一滴流进他细小的血管里。我把他抱在怀里,用脸颊贴着他滚烫的额头,

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小希哭累了,加上退烧药开始起作用,

终于在我怀里沉沉睡去,只是眉头还难受地皱着,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

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疲惫和冰冷的绝望感便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我淹没。

我靠在同样冰凉的椅背上,看着怀里孩子烧红的小脸,脑子里一片空白。未来?明天?

一片漆黑。我身无分文,除了几件换洗衣服,什么都没了。顾承聿做得真绝。

净身出户……连孩子的抚养费都没提一个字!我拿什么养大小希?拿什么给他好的生活?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几乎要将我撕裂。输液室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

声、大人的交谈声、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的轮子声……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短信提示音。我有些麻木地掏出来,

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信息内容只有一行字,简洁得没有任何废话:顶楼,

直升机坪。现在。没有署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谁?恶作剧?

还是……顾承聿?他又想干什么?羞辱还没够吗?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我盯着那行字,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现在?小希还挂着水,烧还没退!让我抱着孩子去顶楼吹风?

他疯了吗?!我咬着牙,想把手机扔回口袋,当没看见。可那行字,像带着钩子,

死死勾住了我的神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或者说是被逼到绝境后孤注一掷的疯狂念头,猛地攫住了我。顶楼……直升机坪……我低头,

看着怀里睡得不安稳的小希,他小小的眉头依旧紧锁着,呼吸还是那么烫。留在这里?

等这瓶水挂完,然后呢?抱着他回到那个已经不属于我们的、冰冷的“家”?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和不知道在哪里的明天?不!不能这样!一股巨大的、破釜沉舟的勇气,

混合着对顾承聿和林薇刻骨的恨意,猛地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和犹豫。我猛地抬起头,

眼神变得锐利而决绝。“护士!”我抱着小希站起身,声音带着一种异样的沙哑和急切,

“麻烦您,帮我拔下针!我孩子有急事,必须马上走!”护士一脸错愕:“这水才挂了一半!

孩子炎症这么重,现在拔针……”“麻烦您了!真的很急!”我的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甚至伸手就去撕固定针头的胶布。护士被我吓住了,

大概也看出我状态不对,连忙拦住我:“你别动!我来!出了事你自己负责啊!”她皱着眉,

动作麻利地给小希拔了针,按住针眼。“谢谢!”我丢下两个字,抱着小希,

像一阵风似的冲出输液室,冲向电梯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顶楼等着我的是什么陷阱,我只知道,我必须离开这里!

离开顾承聿掌控的一切!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电梯的数字缓慢地跳动着。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怀里的小希似乎被我的动作惊动,不安地哼唧了两声。“乖,

不怕,妈妈在。”我把他搂得更紧,低声安抚,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叮——”电梯终于到达顶层。门打开的瞬间,

一股强劲的、带着城市高空特有凉意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顶楼空旷得惊人,只有巨大的、标着“H”字样的停机坪在眼前铺开。

城市的璀璨灯火在脚下铺成一片流动的光海,夜风吹得我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冷得刺骨。空无一人。只有呼呼的风声。一种被戏耍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居然真的信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抱着高烧的孩子跑到这楼顶吹冷风!就在我几乎要崩溃,

抱着小希准备转身冲回电梯时——头顶!巨大的轰鸣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夜空的宁静!

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狂暴的气流,瞬间压倒了所有的风声!我下意识地抬头,

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一架通体漆黑、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直升机,

如同暗夜中降临的钢铁巨兽,正盘旋着缓缓下降!螺旋桨搅起的狂风如同实质的巨浪,

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我的头发被疯狂撕扯,衣服猎猎作响,

抱着小希几乎要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小希被这巨大的噪音惊醒,

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小手死死抓住我的衣领。直升机稳稳地降落在停机坪中央,

舱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利落地跃下。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同色系的长款大衣。夜风吹动他额前几缕不羁的黑发,

露出下方一张轮廓分明、俊美得近乎凌厉的脸。深邃的眼眸在顶楼探照灯的光线下,

像蕴藏了寒星,此刻正穿透狂风与混乱,精准地、牢牢地锁定了我。他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

步伐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狂风卷起他大衣的下摆,猎猎作响,

如同展开的黑色羽翼。是厉司爵!那个名字,只存在于财经杂志封面和遥不可及的传闻里,

顾承聿在他面前都只能算个“新贵”的厉氏财团掌舵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条短信……是他发的?为什么?巨大的震惊让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近距离下,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混合着淡淡雪松气息的压迫感更加逼人。

他锐利的目光先是扫过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小脸烧得通红的小希,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然后,他的视线落回我脸上。

那张总是被媒体描述为冷酷无情的脸上,此刻竟没有一丝嘲弄或探究。相反,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极其浓烈的情绪。像压抑了许久的火山,

又像穿透重重迷雾终于寻获珍宝的猎人。那眼神太过专注,太过灼热,烫得我几乎想后退。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狂风中,在我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他动了。

在我惊愕到极致的目光中,那个立于云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厉氏掌权者,

竟然毫不犹豫地、单膝点地,跪在了冰冷粗糙的停机坪地面上!单膝跪地!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仿佛盖过了直升机的轰鸣,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他微微仰着头,

目光沉静而专注,像穿越了无数时光的尘埃,直直地望进我眼底深处。

风将他低沉醇厚、带着一种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清晰地送到我耳边:“苏晚,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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