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不好多言。
面对裴肆的手下,她好像放心得多。
一点不像刚才那般抗拒。
甚至还低着头道谢: 有劳将军了。
怪有礼貌呢。
我斜睨了一眼温承邺,他看懂我的眼神。
横在副将面前,方才这民妇口口声声攀扯公主,满朝文武和京城百姓可都听见了。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恐辱公主清誉。
在刑部侍郎面前,副将不敢造次。
他和妇人都求助似地看了一眼裴肆。
裴肆冷冷道: 都说她吓傻了,胡言乱语怎么能当真。温大人,为何要和一个疯子过不去?
攀扯公主,纵然疯了,也要入狱。
温成邺的话铿锵有力。
妇人吓了一跳。
她护住怀中孩子,瑟瑟发抖。
我看不下去,心软道: 温大人,瞧你把她吓得。她哪里攀扯本宫了,分明是在向本宫求救。对吧。
不等妇人说话。
温承邺不卑不亢,虚手点了点妇人的脸颊及脖颈。
她满身是伤,若非追杀,也一定是受过虐待。伤害疯子,也不行啊。
我捂着唇,暗笑起来。
父皇爱民如子,老弱病残更该被爱护,疯子也是人,岂能被不明不白地打成这样?
百姓们纷纷附和:
是啊,这一身伤,简直触目惊心啊。
恶人不伏法,我们都不敢出门了。
就是,说什么夜不闭户,谁敢呢。
裴肆说不出话,死死咬着牙。
倒是那妇人,失措之下惊呼: 公主,我,我,我不是疯子。
3
今日的热闹,散不去了。
我饶有兴致地围着她转了一圈,转头对马上黑着脸的裴肆道:
将军,人家不是疯子,本宫得帮啊父皇还在宫里等你,要不你先走吧。
今日宫内设宴,给将士们接风。
如果误了时辰,可是大罪。
裴肆犹犹豫豫,牵马的手紧握缰绳。
副将朝他点点头,那表情让他安心。
裴肆又重重看了一眼妇人,眼神不言而喻。
半晌,他疲惫地开口: 那我先去,公主不要耽搁太久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
想来百姓眼下,我应该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又有他的副将盯着现场,只要妇人不说错话,这事就糊弄过去了。
裴肆刚一打马,我就问道:
你说孩子有爹,那你这一身伤,莫不是孩子爹打的?我朝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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