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也堆满了花圈,挂满了挽联,灵车更是直接上门来接我去殡仪馆。
他们强迫我换上寿衣,把我锁在冰棺里断了氧气,害得我险些窒息。
我闻着上一个逝者留下来的血腥味体验濒临死亡之感,这才知道是妻子给我办了一场“活人葬礼”,只为给她名义上的表弟冲业绩。
后来我死里逃生,表弟却受了一语成谶的惩罚,享受了这个豪华葬礼!…………我有很严重的晕血症。
闻到血腥味就会整个人都四肢无力,头重脚轻。
躺在冰棺里的时候,氧气和制冷一断,上一个逝者留下来的血腥味无疑于生化武器一样,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我浑身开始冒冷汗,双手敲击着冰棺求救,却被悲鸣的哀乐掩盖了。
“救命,救命,有人吗?救救我……”我低声叫喊着,身体忍不住颤抖痉挛,感觉被血封了喉一样,逐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还不断在涌出咸腥味。
从来没这样慌张过。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狭小的冰棺让我双手不能活动,棺外的白菊花遮掩住了我的动静,我拼命想找手机打电话向妻子求救。
可摸索一番后我才想起来,在换寿衣的时候手机就被他们收走了。
我心急如焚,又试着求救了一次,依然无果。
身心俱疲又惊恐发作的我只能放弃,无力躺在冰棺里保存体力。
这时,哀乐停了。
我以为又有希望了,鼓足力气用脚敲击冰棺发出声响求救。
下一秒妻子的声音被话筒扩大,从冰棺外传来盖过了我发出的求救声。
“很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丈夫陈潇的葬礼,大家的安慰我也都收到了,我一定会坚强,也请大家不要挂念。”
“我知道陈潇在生前与在座的几位有业务上的往来,还有一些有债务关系,也请大家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把债务都尽快结清一下,免得陈潇在黄泉路上走得不放心。”
台下一片唏嘘,纷纷表示理解,大家都考虑妻子带着个年幼的孩子,没了丈夫更加不容易,离开在现场就打电话结清债务。
没多久我就听见妻子的手机传来一笔笔到账信息。
不一会儿几十万就进账了。
可是我还没死啊!妻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我按捺不住又挣扎起来,可是越挣扎,那股血腥味就越往我鼻子里蹿,让我更加四肢无力,只剩下头脑清醒,却又无能为力。
慢慢地我失去了所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躺在棺材里不停大口喘着气。
眼见着氧气越来越少,窒息感盖过了我对血腥的敏感。
妻子把债务也收齐了,还另外收了一份白事钱,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在干什么!到了亲朋好友上前来送花悼念的时候,我听见几个朋友惋惜的问起我突然离世的原因。
妻子丝毫没有慌张,谎话信手拈来。
“可能是工作太辛苦了,陈潇昨晚上应酬喝了点酒,回来洗了个澡就猝死了,没能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