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枕头下震。
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不是闹钟。
是短信。
XX银行您尾号8877的账户于05月17日02:46完成转入交易人民币850000.00，余额……我盯着那串零。
数了三遍。
八十五万。
谁？
转错了？
手指悬在屏幕上，冰凉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
像被这数字砸懵了。
没名字，就一串陌生账号尾数。
诈骗？
不像。
诈骗是往外掏钱。
这是往里塞钱，塞进来一座山。
睡意死得透透的。
坐起来，后背靠着冰凉的墙。
盯着那短信，像盯着一块烧红的炭。
接不住，也扔不掉。
天快亮时，手机又震。
这次是电话。
屏幕上跳着那串陌生的数字尾号。
我划开接听。
“喂？”
声音有点哑，是熬的。
“请问……” 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紧，像绷着的弦，“是林晚女士吗？”
“我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呼吸声很重。
“对不起，非常抱歉打扰您！
我……我可能转错了一笔钱到您账户上。
昨晚，大概两点多……八十五万？”
我问。
“对！
对对对！”
他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随即又压下去，满是焦虑，“是我的错！
我太急了，账号输错了尾数……这笔钱，是我的房租！
今天下午五点前必须交到房东手上！
林女士，求求您，能不能……我现在就在您小区外面，方便见面吗？
我当面跟您解释！”
声音抖得厉害。
不像装的。
“你在哪？”
“就在您登记的住址，阳光花园小区南门，保安亭旁边。
我穿黑色西装。”
他语速飞快。
我登记过住址？
什么时候？
脑子里更乱了。
“等着。”
挂了电话，下床。
拉开窗帘一角，天刚蒙蒙亮。
小区南门离我这栋楼不远。
远远望过去，保安亭旁边，确实戳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孤零零的。
洗漱。
换衣服。
脑子还是木的。
八十五万。
房租。
什么房子这么贵？
下楼。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
走近南门，看清了那个人。
很高，身形挺拔。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但皱巴巴的，像熬了一宿没脱。
头发也有点乱。
侧脸轮廓很利落，鼻梁很高。
此刻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手机壳。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