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为救小师妹散尽修为,她却诬我入魔。
>仙尊钉穿我琵琶骨时,她正与新欢双修凤鸣九天。
>我坠入魔渊,噬魂钉却炼成了本命魔器。
>千年后,我踏着血月归来。
>昔日仙尊跪在脚下颤抖:“魔神饶命!”
>我指尖悬着染血的噬魂钉,看向小师妹:“当年,你欠本尊几根来着?”
---当第一根噬魂钉,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撕裂陈旧皮革的闷响,狠狠凿穿左侧琵琶骨时,沈烬的世界瞬间坍缩成一片纯粹、炽烈的白。
那白是骨头被硬生生凿开、碾碎,髓腔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炸开的剧痛。
他喉头一哽,一股滚烫的腥甜猛地涌上,又被牙齿死死咬住,只在嘴角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冷汗如瀑,瞬间浸透了他早已褴褛不堪的素白道袍,紧贴着瘦削得只剩嶙峋骨节的脊背。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中痉挛、背叛他。
沉重的玄铁锁链被挣得哗啦作响,如同垂死巨兽的悲鸣,在空旷阴冷的刑台上反复回荡,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又弹回来,形成令人窒息的回音壁。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终于冲破齿缝,带着血沫,破碎不堪。
这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绝望和穿透力,让刑台下方那些奉命看守的低阶弟子,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台上那个曾经如高山仰止般的大师兄。
“呵,沈烬,滋味如何?”
一个清冷、如同玉磬相击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和居高临下的审视,轻易地盖过了锁链的噪音和沈烬痛苦的喘息。
沈烬艰难地抬起头,汗水流进眼睛里,视野一片模糊。
他费力地眨动沉重的眼皮,透过朦胧的水光和散乱的发丝,看清了说话的人。
凌霄仙尊。
他悬停在刑台前方三尺的虚空,一身流云般的月白法袍纤尘不染,在昏暗天光下流淌着温润的灵光。
袍袖上以极细的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随着他周身无形的灵力波动,那些云纹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淌、变幻。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眉宇间却凝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霜,看向沈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块碍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