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还真是狗，没有新手大礼包也就算了，激活还要条件。
“唐姑娘若是不便，天亮再看也是可以的。”
看到唐月柔神情恍惚，段立恒歉意的说道。
此时正好夜半三更，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唐月柔顺势应下来，有觉不睡王八蛋。
李氏幽怨的看着唐月柔，“月柔，下次有什么事提前打个招呼，老婆子的心都快停跳了！”
“一时兴起，让娘担心了。”
见两个娃没被吵醒，唐月柔抱过李氏，头靠在她肩膀上。
李氏何曾见过唐月柔这层模样，只道是刚刚也受了惊吓，手拍了拍唐月柔后背，两人相互靠着睡着了。
段立恒和衙役们也都轮值睡觉，动作比刚进破庙的时候轻柔了不止一点。
次日，唐月柔被嘈杂的吵闹声惊醒。
“段大哥，这什么情况？”
唐月柔昨晚见这些凶犯个个老实，还以为被收拾怕了，感情昨晚是闹累了？
段立恒冷哼道：“这些人见识了你的画技，怕我们找出主凶，闹着喊冤。
他们要真冤，世上就没有不冤的了。”
唐月柔这才看到破庙仅剩的一扇门被衙役们拆了。
“昨晚亮度不够，这画像看着也七八分像，今早起来光线充足，再看这画像己有十分神似，我就让人拆了，一起拿进京。”
段立恒的解释把唐月柔雷到了，不至于，真不至于。
“对了，唐姑娘，你们可能回不了家了，得跟我们一起进京。”
段立恒不说，唐月柔也料想到有这么安排，毕竟众人手上没有绘画工具，唐月柔也没法画出人像，总不能再画到门板上。
李氏听说又要回京城，整个人都很排斥，烂人陈智美在京城给她的打击太大，京城这个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来了。
“娘，我们没得选。”
唐月柔轻声劝导，“咱们的盘缠也没几个，回家的路还远着呢，总不能一路乞讨回去吧？”
李氏立马在脑海中想象自己领着唐月柔和如如意意穿着破破烂烂一路乞讨求食的画面，一阵恶寒。
“不不不，我们不是乞丐。”
李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们跟着回京城。”
看李氏这模样，唐月柔暗自叹息，一生要强的婆婆，就没想过钱不多又怎么在京城生活么？
如如意意醒来看到一群官差，心里害怕，一首扒拉唐月柔的衣服。
段立恒给她们一家准备了早饭。
一人两个白面馒头。
“谢谢段大哥。”
唐月柔没想到他们还管饭。
段立恒摆摆手，“不客气，还请唐姑娘多费心，早日画出凶手人像，还县令一家一个公道。”
唐月柔颔首，“应当竭尽全力。”
等所有人都吃饱喝足，衙役们押着凶犯继续赶路，还要闹的凶犯在几鞭子抽打之后就老实了。
如如意意看一家人还跟着衙役往回走，不禁抓紧了唐月柔的手。
“不是去找他，不怕。”
唐月柔只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去看官差抓坏人。”
“是抓那个凶凶的叔叔么？”
“呃，会的。”
“太好了，坏叔叔打娘和奶奶，官差抓他。”
有小孩子跟着，唐月柔和李氏走得很慢，最后段立恒让他们坐在运粮车上，这才没耽误进度。
……再次跨进京城城门，李氏他们还是显得拘束，唐月柔打量着这座国都，没想到古代的大城市这么繁荣。
唐月柔甚至看到外国人，就是字面意思的外国人。
想来这个国度的经济政治实力应当不错。
段立恒跟衙役们交代了任务，转而跟唐月柔她们说道：“唐姑娘，你们跟我们一个客栈住吧，费用我们报销。”
“这怎么好意思。”
唐月柔笑开了花，公款出差啊这，难怪那么大方。
段立恒笑了笑，也不解释。
相比上一次李氏他们挤在一个房间，这次段立恒给他们开了两个房间，理由是让唐月柔安心画像。
这管吃管住的，可把李氏整迷糊了，“月柔，你真有把握么？
欺骗官差可是大罪。”
唐月柔在李氏面前保持着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我心里有底。”
因为段立恒他们还要把罪犯的供词交给吴悠画师，唐月柔最多只有两天时间看供词内容。
如如意意被李氏带着，唐月柔自己在房间里查看供词，她房间的门还被两个官差守着。
说是供词，其实也只是抄录了凶犯描述主谋的字段。
唐月柔手上一共有十份供词，凶犯对主谋的描述各异，仿佛他们所认识的主谋不是一个人一般，偏偏都有一个共同点，都说主犯姓张，脸上长满麻子，他们私下里都叫他张麻子。
整合所有供词的共同点，就是主犯每次和凶犯见面都是带着斗篷遮住面容，凶犯只能透过斗篷依稀看看主犯的面容。
主犯确定满脸麻子，所有凶犯都有提及。
对主犯的其他五官描述则各有不同。
“难道真的不是一个人？”
唐月柔摇摇头，十个凶犯，十个张麻子，这逻辑说不通。
要说只有一个张麻子，那凶犯为什么对他的面容描述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唐月柔的专业是心理学，各类心理学书籍她都有涉猎，犯罪心理学曾痴迷过一段时间，对一些罪犯的心理有所了解。
官府为了追查主犯己经砍了三个凶犯的脑袋，巨大的压力下剩下的凶犯骗人的可能性不高。
一定是自己漏掉了什么信息。
一整天的时间唐月柔在客房里写写画画，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她根据每个人的描述都画了一张人像图。
段立恒期间来看了两次，也没催促，凶手要是真被唐月柔三下五除二就画出来，那段立恒就要怀疑唐月柔是否是从犯了。
“还有一天时间，明天我们约了吴悠画师，到时候这些供词都要拿去给画师查阅。”
段立恒解释道，“唐姑娘的绘画跟其他大师都不一样，只不知是哪个流派？”
“素描。”
唐月柔实话实说。
段立恒倒是听说过这个流派，“我感觉和其他素描画师也不一样，你的画更逼真，今天我们刑部的大人看到老丁的画像就很震惊。”
能不震惊么，你们扛着一个门板进城，看到的人没有不震惊的才对。
唐月柔没法解释这个差异，只能恭维其他画师更关注画像的神韵和形态，自己着相了。
段立恒摇摇头，“姑娘谦虚了，画像不逼真怎么好找出真凶，我还是喜欢姑娘的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