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慎儿重新回到宫廷,窦漪房的心中始终存有一丝忧虑。
她深知慎儿的野心勃勃,虽表面上承诺改过自新,但内心的欲望之火恐怕并未完全熄灭。
因此,窦漪房无时无刻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留意着慎儿的一举一动。
这一日,窦漪房正在宫中悉心教导馆陶刺绣。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馆陶小手笨拙地拿着针线,眉头紧皱,努力想要绣出一朵漂亮的花朵。
窦漪房则耐心地在一旁指导,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慈爱。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神色匆匆地跑来,慌乱中差点摔倒在地。
“皇后娘娘,不好了,慎夫人在御花园与几位嫔妃发生了争执。”
宫女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窦漪房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针线,轻轻拍了拍馆陶的手:“走,随母后去看看。”
馆陶乖巧地点点头,跟着窦漪房一同前往御花园。
还未走近,便能听到激烈的争吵声。
到达御花园时,只见慎儿与几位嫔妃正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慎儿身着华丽的宫装,发髻上的珠翠随着她激动的动作微微晃动,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几位嫔妃也是毫不示弱,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窦漪房轻咳一声,不怒自威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给本宫安静!”
众人听到窦漪房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跪地行礼。
慎儿见到窦漪房,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快步走到窦漪房身边,委屈地哭诉道:“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说我是靠姐姐您的庇护才有今天的地位。”
其中一位嫔妃赶忙磕头,急切地说道:“皇后娘娘明鉴,并非我们故意刁难慎夫人。
实在是慎夫人出口不逊,先辱骂我们。”
窦漪房目光扫过众人,心中己有了几分猜测。
她知道,慎儿的回归定然引起了其他嫔妃的不满和嫉妒,而以慎儿的性子,恐怕也没有安分守己,定然说了什么过激的话才会引发这场争吵。
“都给我住口!”
窦漪房再次厉声道,声音在御花园中回荡,“在这宫廷之中,应当以和为贵。
争吵打闹成何体统?
你们身为嫔妃,应当以身作则,为宫女太监们树立榜样,而不是像市井泼妇一般在这里撒泼。”
众人皆低下头,不敢言语,御花园中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窦漪房看向慎儿,目光中带着一丝严厉:“慎儿,我给过你机会,希望你好自为之。
莫要再生事端,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慎儿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还是应声道:“姐姐,我知道了。”
窦漪房带着馆陶转身离开御花园,馆陶不解地抬头问道:“母后,为什么慎夫人总是惹麻烦?
我不喜欢她。”
窦漪房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抚摸着馆陶的头发说道:“馆陶,人心复杂,有些人总是被欲望所驱使,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但母后会尽力维护宫廷的安宁,让你和弟弟能够平安快乐地成长。”
回到寝宫,窦漪房坐在软榻上,陷入了沉思。
她回想起曾经与慎儿的种种过往,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道,宫廷中的争斗如同旋涡,一旦卷入,便难以脱身。
而她必须更加坚强和智慧,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中站稳脚跟,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大汉的后宫。
与此同时,刘启正在书房中刻苦读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书桌上,照亮了堆积如山的书卷。
刘启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的古籍,不时在竹简上做些笔记。
自从窦漪房加强了对他的教导,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窦漪房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刘启认真的模样,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她缓缓走到刘启身边,轻声说道:“启儿,休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身子。”
刘启抬起头,眼中透着坚定:“母后,儿臣不累。
儿臣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成为一名贤明的君主,让大汉更加繁荣昌盛,不辜负您和父皇的期望。”
窦漪房微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慈爱:“启儿有此志向,母后很是欣慰。
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莫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适当的休息能让你的头脑更加清醒,学习效率也会更高。”
母子俩交谈了一会儿,窦漪房又开始为刘启讲解一些治国之道和为人处世的道理。
刘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和见解。
窦漪房耐心地解答着,她希望通过自己的教导,能让刘启明白为君者的责任与担当。
而在宫廷的另一处,慎儿正在自己的宫中暗自生气。
她狠狠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西溅。
“哼,窦漪房,你如今当了皇后,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今天对我的态度。”
慎儿面目狰狞,心中充满了怨恨。
她觉得窦漪房对她太过严厉,没有念及昔日的姐妹情分。
自从被窦漪房从冷宫中救出,她本以为可以重新获得恩宠和权力,但窦漪房却对她处处提防,让她的计划屡屡受挫。
于是,慎儿开始暗中拉拢一些宫女太监,企图在宫中建立自己的势力。
她用金银财宝和甜言蜜语收买人心,让他们为自己传递消息、监视窦漪房的一举一动。
她还时常在刘恒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刘恒的同情。
然而,窦漪房早己察觉到了慎儿的小动作。
她不动声色,继续专注于对馆陶和刘启的教育,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彻底解决慎儿这个隐患。
她知道,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等待时机,一举将慎儿的阴谋粉碎。
一日,窦漪房在宫中举办宴会,邀请了众多嫔妃和大臣的家眷。
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乐师们弹奏着优美的乐曲,舞姬们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
慎儿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窦漪房特意安排了精彩的歌舞表演,还让馆陶展示了她最近学习的琴艺。
馆陶端坐在琴前,玉指轻弹,悠扬的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赢得了众人的称赞和掌声。
慎儿见此情景,心中嫉妒不己。
她觉得窦漪房故意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儿,让她颜面扫地。
趁着众人不注意,慎儿偷偷在窦漪房的酒中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窦漪房在与众人交谈时,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身体不适。
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中了招,但她强撑着保持清醒,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来人,扶本宫回寝宫休息。”
窦漪房说道,声音虽然虚弱,但依然保持着皇后的威严。
回到寝宫,窦漪房立刻让贴身宫女去请太医,同时也猜到了这是慎儿的阴谋。
“这个慎儿,真是死性不改。”
窦漪房心中愤怒不己,但她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应对这场危机。
刘启得知此事,愤怒地拔剑而起:“定是慎夫人所为,儿臣这就去杀了她,为母后报仇。”
窦漪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拉住刘启说道:“启儿,莫要冲动。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定慎儿的罪,必须找到证据,让她无法抵赖。
而且,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乱了方寸,给敌人可乘之机。”
刘启看着窦漪房坚定的眼神,渐渐冷静下来:“母后,儿臣听您的。”
在这危机时刻,窦漪房依然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她知道,不能让愤怒冲昏了头脑,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化解危机,又能让慎儿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宫廷一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