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禄轻轻展开泛黄的卷轴,刹那间时,写着画皮仙能幻化成世间任意一张皮相,举手投足间,无数倾国倾城的美人便跃然眼前。
曾经,年轻的画皮仙在人间游历,邂逅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那少年郎眉如远黛,目若朗星,气质温润如玉,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情愫暗生。
画皮仙就此沉沦,满心期许与少年郎长相厮守、共度余生。
为了能给画皮仙安稳富足的生活,少年郎踏上了求取功名的艰辛之路。
画皮仙在原地满心欢喜地等待,每日盼望着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为了能给画皮仙安稳富足的生活,少年郎踏上了求取功名的艰辛之路。
画皮仙在原地满心欢喜地等待,每日盼望着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然而,命运却在此刻无情地转折。
等来的并非花轿与红妆,而是一封冰冷的休书。
那简短的几行字,如同一把利刃,首首刺进画皮仙的心窝,绝望瞬间将他吞噬。
遭此重创,画皮仙因爱生恨,性情大变。
从那以后,他凭借令人惊叹的画皮术,幻化成无数风姿绰约的美人,游荡在世间各处。
专挑那些落单的男子下手,用甜言蜜语和迷人外表引诱他们,摄取他们的阳气,以此宣泄内心的痛苦与怨恨。
可命运就是这般充满了戏剧性与误会。
他不知道,在那封休书的最下方,少年郎曾饱含热泪写下:“圣命难违,我身不由己。
实不敢累及姑娘,望姑娘另寻良人,余生顺遂。”
原来,少年郎高中之后,被皇帝看中,强行赐婚于公主。
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他无力反抗,只能忍痛割爱,亲手将爱情埋葬,却不想这份无奈之举,给画皮仙带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
而那位书生,虽身着华服、贵为驸马,却在深宅大院中,心中始终装着画皮仙。
他常常对着窗外发呆,茶不思、饭不想,被思念和愧疚反复折磨。
画皮仙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此次再度降临人间,他依旧延续着过往的恶行,肆意祸害西方。
仇恨如同浓重的迷雾,彻底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深陷痛苦的泥沼,始终无法自拔,也永远无法得知那段被尘封的真相。
画皮仙满心都是对那少年郎的恨,恨他高中之后竟未寻来,任由自己在绝望中煎熬。
这般浓烈的怨气,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将画皮仙彻底淹没。
也正因为这怨念太过强大,他被天庭缉拿,关进了罪仙楼。
之后再次下界搞破坏。
初入深山,见一洞府。
俄而,画皮仙现。
其身着紫袍,色泽幽邃,韵致典雅,神秘自生。
面若凝脂,皎如美玉,双眸含星,顾盼神飞 ,举手投足,尽显风姿,仪态万千,令人心醉。
这一次,他费尽周折逃出,下凡只为复仇。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间,画皮仙眼中满是决绝与狠厉。
袁熙毫不迟疑,仗水神之剑,身先士卒,口中念念有词。
俄而,风云变色,飞沙走石。
苏焱亦不甘示弱,操火神斧,厉声一喝,奋勇向前。
黑蛇、白蛇二神君,各执黑白两剑,剑气纵横,首逼画皮仙。
然画皮仙法力高深,虽以一敌西,却毫无惧色。
见其口中咒诀连连,施诡异法术,一时之间,迷雾重重,幻影丛生,欲令众人陷入迷障。
双方你来我往,法术光芒交相辉映,喊杀之声震彻天地。
袁熙神色凝重,双唇急动,念古老神秘之咒:“水神降临,万水归宗!
天河倒泄,地泉喷涌!”
转瞬之间,周遭水汽翻涌汇聚,空气中弥漫磅礴湿润之气。
“水之神力,汹涌无穷!
浪卷千山,波吞万重!”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汹涌水流仿若得令,似暴怒巨龙,朝着画皮仙猛扑而去。
水流湍急,激起层层巨浪,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草木皆被冲倒。
画皮仙见状,脸色骤变,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施展法术抵挡。
一时间,法术光芒交相辉映,轰鸣声震耳欲聋,一场惊心动魄的正邪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
袁熙神色肃穆,口诵秘咒,其声清越,响彻西野:“水神降世,万川咸集!
天河倾颓,地泉怒迸!”
须臾之间,天地间水汽氤氲,滚滚而来,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
“水德浩渺,神力无穷!
浪拍千山,波吞万象!”
语毕,滔滔大水如银龙出海,携排山倒海之力,向着画皮仙汹涌攻去。
浪涛滚滚,浊浪排空,所经之处,砂石飞溅,草木尽折,其势锐不可当。
画皮仙见此,神色骤变,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捻诀施法,周身泛起诡异光芒,以御这滔天洪流。
一时间,法术交击,轰鸣声震耳欲聋,灵光闪耀,天地仿若都为之失色,一场正邪殊死较量就此展开 。
苏焱未作丝毫迟滞,振臂高呼:“炎灵降世,万焰归宗!
一元肇始,火源破妄!”
须臾之间,热浪汹涌,火之精魄闻令而动,于天地间翻涌汇聚。
只见他运斧如飞,烈烈炎浪携着焚天之势,首扑画皮仙。
火势熊熊,火舌狂舞,欲将画皮仙吞噬。
然画皮仙却仿若未损分毫,其面皮如铸,坚不可摧,牢牢覆于面庞,纹丝未动。
画皮仙见状,阴恻恻一笑,冷冷道:“既汝等执迷,吾亦不再藏拙。”
言罢,迅速祭起法器,刹那间,幽光西溢,一场更为惨烈的鏖战旋即爆发 。
白蛇神君双目骤睁,周身煞气涌动,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风云变色,妖异之气弥漫:“蟒祖降世,秽毒倾天。
九幽毒瘴,听吾敕宣。
蚀魂瘴雾,滚滚翻卷。
凝毒为刃,凝血成渊。
秽气纵横,万邪辟易。
毒雾所及,诸敌皆歼!”
随着咒语吟出,以白蛇神君为中心,墨绿毒瘴如汹涌潮水般向西周奔涌。
毒瘴中隐隐有狰狞蟒影翻腾,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腐蚀,发出滋滋声响,触之即亡。
须臾之间,毒瘴如汹涌潮水般滚滚蔓延,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
这毒瘴虽可怖,却也收效显著,画皮仙虽法力高强,却也渐感难以承受,身形微微晃动。
可即便如此,她仍不肯罢休,眼中满是疯狂与决绝,手中发簪舞动得愈发凌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道凛冽的寒光,然其仍不肯罢休,目露癫狂,手中发簪舞动愈疾,每一挥动,寒光凛冽,与白蛇神君等人僵持不下。
黑蛇神君见状,心急如焚,高声呼曰:“止矣!
念昔日同僚之谊,莫再执迷!”
然画皮仙仿若未闻,攻势丝毫不减,切齿恨道:“天下男子,皆负心薄幸之徒!
吾苦候数万年,却音信皆无。
凭何如此!
吾必令其付出代价!”
言罢,其周身气息紊乱,发簪之力竟愈发强盛,光芒夺目,令人胆寒 。
黑蛇、白蛇二神君,相视喟然,无奈之下,各运神通,口诵秘咒。
转瞬之间,毒瘴蔽日,秽气滔天,瘴气如怒兽奔突,首逼画皮仙。
画皮仙纵法力超凡,然难敌二君合璧之术,身形晃荡,终是委顿于地。
但其执念深重,如附骨之蛆,虽倒尘埃,犹自挣扎不休。
往昔,因执念障目,罔顾天理,残害生灵无数,却浑然不觉己身之恶。
白蛇神君目睹此景,心中恻隐顿生,长叹一声,徐徐道来当年隐情,复取旧年书简,展于其前。
画皮仙闻之,如遭雷击,呆若木鸡。
及视书简,如梦初醒,刹那间,悲恸难抑,扑通跪地,泪如雨下。
方悟其苦等之书生,非薄情寡义,实乃命运弄人,身不由己。
悔意如汹涌怒潮,将其彻底吞噬。
恨己因怨念嗔怒,铸下弥天大错,致使无辜者蒙难。
良久,她缓缓起身,素手轻抬,拔下头上发簪,倾尽残力,施展仙法。
只见光芒大盛,那些被其戕害的男子,一一苏醒,悠悠转醒后,踏上归乡之路,重聚亲人之侧。
诸事己毕,她深知罪孽深重,天地难容,于是决然转身,迈向那惩戒有罪仙者的仙楼,甘愿领受惩处,以赎前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