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红灯笼调味品旗舰店》中的人物王浩程慕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悬疑惊“火苗爱番茄”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红灯笼调味品旗舰店》内容概括:城市夜晚的风裹着霓虹的光怪陆吹在程慕脸上像被无数根细针轻轻扎他站在天桥手里捏着半罐喝剩的啤罐身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凉得像某个凌晨从身边抽走的体“分”半小时他给王浩发去这两个手机屏幕亮映出他眼下青黑的胡还有一双空得能塞进整个城市夜景的眼手机震了王浩的电话直接打了过背景音里有汽车鸣笛和烧烤摊的喧闹:“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捞”程慕报了地...
主角:王浩,程慕 更新:2025-10-19 09:4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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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夜晚的风裹着霓虹的光怪陆离,吹在程慕脸上时,像被无数根细针轻轻扎着。
他站在天桥上,手里捏着半罐喝剩的啤酒,罐身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凉得像某个凌晨从身边抽走的体温。“分了。”半小时前,他给王浩发去这两个字,
手机屏幕亮着,映出他眼下青黑的胡茬,还有一双空得能塞进整个城市夜景的眼睛。
手机震了震,王浩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背景音里有汽车鸣笛和烧烤摊的喧闹:“在哪儿?
我现在过去捞你。”程慕报了地址,没挂电话,听着那边王浩跟摊主喊“多放辣”,
又跟谁道了句“先走了”,然后是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突突突地,像要把夜色都撕开个口子。
十五分钟后,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停在天桥下,王浩摘下头盔,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翘起来,
他仰头冲程慕喊:“跳下来我接着你!”程慕没动,王浩啧了一声,把摩托车往边上一杵,
噔噔噔跑上天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啤酒罐,仰头灌了两口,又猛地吐出来:“什么玩意儿,
跟泔水似的。”“她嫌我没出息。”程慕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说我写那些破字填不饱肚子,说跟着我看不到头。”王浩往他身边一坐,
从兜里摸出包皱巴巴的烟,抖出一根递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
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她懂个屁。你那些故事,比她看的那些狗血剧有意思多了。
”程慕没接烟,只是望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灯,那些光汇成河,却照不亮他心里的窟窿。
相恋三年,从大学时挤在出租屋里分一碗泡面,到后来他没日没夜写稿想给她一个家,
最后却被一句“没出息”钉在原地。“走。”王浩突然掐灭烟头,站起身,“带你去个地方,
保证让你把这些破事忘得一干二净。”程慕抬头看他,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去哪儿?
”“深山里,一个老猎户跟我说的村子。”王浩笑得神秘,
眼角的疤跟着动了动——那是小时候跟人打架留下的,“那地方邪乎得很,地图上都找不到,
据说叫‘女儿村’,里头从老到小全是女人,没一个男人,却传了上千年。
”程慕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这种一听就像编出来的故事,他没兴趣。“别急着不信啊。
”王浩蹲下来,平视着他,声音压低了些,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最邪门的不是这个。
老猎户说,那村子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门口就挂红灯笼,红得跟血似的。要是哪个男人路过,
摘了谁家的灯笼,就能进去……”他故意顿了顿,挑了挑眉,“你懂的。”程慕还是没反应,
王浩又加了把火:“那村子藏在山坳里,据说风景美得能让人忘了自己叫啥。就算不为别的,
去写点东西,散散心,总比在这儿对着车流发呆强吧?”“散心”两个字像根细针,
轻轻刺了程慕一下。他确实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躲掉城市里无处不在的回忆,
躲掉那些写满“失败”的眼神。“车呢?”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王浩眼睛一亮,
指了指天桥下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车:“早给你备好了,油加满了,
后备箱里还有帐篷睡袋。”程慕没再犹豫,跟着王浩下了天桥。坐进副驾驶座时,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王浩惯用的柠檬味车载香薰,说不出的古怪。车发动时,
引擎发出一声老黄牛似的闷哼,然后慢吞吞地汇入车流。“对了,”王浩一边打方向盘,
一边说,“那老猎户还说,千万别喝村里女人给的东西,尤其是茶。”“为什么?”程慕问。
“谁知道呢,老辈人总有那么多讲究。”王浩耸耸肩,“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
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不像吓唬人。”程慕没再追问,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的高楼一点点被甩在身后,路灯的光晕在玻璃上拉出长长的残影。不知过了多久,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里又回到那个出租屋,女孩坐在他身边,
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字笑:“程慕,你写的故事真好,以后肯定能成大作家。”醒来时,
天已经蒙蒙亮了,车停在一个山脚下的小镇,路边有卖早点的摊子,飘着油条和豆浆的香味。
王浩正趴在方向盘上打盹,口水差点流到仪表盘上。程慕推了他一把:“醒醒,吃点东西。
”两人找了个摊子坐下,刚咬了一口油条,就看到一个背着猎枪的老头走过来,皮肤黝黑,
脸上刻满了皱纹,眼神却很亮。他看了看程慕他们停在路边的车,又看了看程慕,
开口问道:“你们是要去山里?”王浩眼睛一尖,认出这就是昨天给他指路的老猎户,
赶紧点头:“是啊大爷,我们想去您说的那个‘女儿村’看看。”老猎户眉头一皱,
把猎枪往地上顿了顿:“我说你们年轻人,怎么就不听劝呢?那地方不能去,
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大爷,您就别吓唬我们了,我们就是去散散心。
”王浩笑着递过去一根烟。老猎户没接,只是盯着程慕,
眼神严肃得很:“那村子里的红灯笼,不是给活人看的。你们要是真去了,记住,
天黑前必须离开,千万别碰那些灯笼,更别喝她们递过来的任何东西,尤其是……茶。
”他说到“茶”字时,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程慕心里咯噔一下,
老猎户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但他已经坐在这里了,退堂鼓敲不响了。“谢谢您啊大爷,
我们记住了。”程慕站起身,付了钱,“我们就去看看,不逗留。”老猎户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背着猎枪,一步一挪地往镇外走,背影佝偻着,像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腰。
车重新上路,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开。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越来越密,
枝叶交错着往路中间挤,几乎要把天空遮住。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落在地上,像跳动的鬼火。“这地方……有点瘆人啊。”王浩咽了口唾沫,
开着车的手紧了紧,“你看这树,长得跟要吃人似的。”程慕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那些树的枝干扭曲着,确实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叶味,
偶尔还能听到不知名的鸟叫,尖细得像女人的哭腔。不知开了多久,前面的路突然断了,
被一堆藤蔓和枯枝挡住。王浩停下车,探头看了看:“老猎户说的应该就是这儿了,
得步行进去。”两人下了车,背上背包,拨开藤蔓往里走。脚下的路是青石板铺的,
被踩得光滑,显然走的人不少,但奇怪的是,石板缝里长满了青苔,又像是很久没人走过。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眼前的树突然稀疏起来,隐约能看到前面有炊烟升起。
王浩眼睛一亮:“快到了!”程慕却停住了脚步,他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很轻,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又像是就在耳边。那歌声调子很怪,不像是任何他听过的民歌,
咿咿呀呀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你听到没?”程慕问。王浩侧耳听了听,
摇摇头:“啥也没有啊,你幻听了吧?”程慕皱了皱眉,也许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跟着王浩继续往前走,绕过最后一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个依山而建的村落,
房子都是青石板砌的,屋顶盖着黑瓦,烟囱里飘着淡淡的白烟。村口有一条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几个穿着蓝布衣裳的女人正蹲在溪边洗衣,
木槌敲打衣物的声音“砰砰”地响,在寂静的山坳里显得格外清晰。奇怪的是,整个村子里,
真的看不到一个男人。那些女人听到动静,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头来看。
她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直直地落在程慕和王浩身上,像在打量两件稀奇的物件。
阳光照在她们脸上,皮肤白得有些不自然,像是很久没见过太阳。“乖乖,还真都是女的。
”王浩压低声音,撞了撞程慕的胳膊,“这地方,有点意思啊。”程慕没说话,
他觉得那些女人的目光像网,密密麻麻地罩过来,让他喘不过气。
他拉了拉王浩的胳膊:“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走什么走,都到这儿了。
”王浩甩开他的手,眼睛在那些女人身上扫来扫去,“你看那个,长得多带劲。”他正说着,
就看到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穿苗族服饰的女孩。那女孩梳着长长的辫子,
发尾系着红色的绒线,怀里抱着脚踝,眉头皱着,像是很疼的样子。她抬起头时,
程慕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很亮,像山涧的泉水,但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去问问路。”程慕拉着王浩走了过去。“你好,”程慕蹲下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你的脚怎么了?需要帮忙吗?”女孩看到他,
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身后的房子,然后压低声音,
急促地说:“你们……你们赶紧走!这里不能待!”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颤音,
像是怕被什么人听到。“为什么?”程慕追问,“这村子怎么了?”女孩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猛地闭上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里的慌乱更浓了。就在这时,
一个咳嗽声从旁边传来。程慕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对襟褂子的男人站在那里。
那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蜡黄,颧骨很高,嘴唇却红得有些异常。
他手里拿着一根烟杆,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你们是外来的?”男人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听我一句劝,赶紧走,这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你是谁?
”王浩皱起眉,“这村子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是村里的,姓李。”男人吸了口烟,
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模糊了他的脸,“这村子……是个销骨窟,进来容易,出去难。
”“销骨窟?”程慕心里一沉,“什么意思?”李大哥没回答,只是盯着程慕和王浩,
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像是同情,又像是……恐惧。“别问了,赶紧走,趁天还没黑。
”他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
“神经病吧。”王浩撇撇嘴,“我看他就是想吓唬我们,怕我们抢了他的好事。
”程慕没说话,他看着李大哥走远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个女孩。女孩已经低下头,
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哭。“走了,找个地方歇歇脚。
”王浩拉着程慕往前走。程慕被他拽着,脚步却有些沉。女孩的慌乱,李大哥的警告,
还有那些女人诡异的目光……这一切都像一张网,慢慢缠了上来。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这村子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可不知怎么的,那股不安里,
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好奇。就像看到一本封面诡异的书,明知道里面可能藏着吓人的东西,
却还是忍不住想翻开看看。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开始往西斜了,光线渐渐变得柔和。
远处的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炊烟袅袅升起,
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香味。“先找个地方搭帐篷吧。”程慕说,
“天黑前看看情况。”王浩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放心,
晚上带你见识见识那红灯笼的厉害。”两人沿着村里的小路往里走,两旁的房子都门窗紧闭,
只有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纺车转动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像老旧的时钟在倒数。
那些刚才在溪边洗衣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
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走到村子中间,他们看到一块空场,
空场旁边有几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就这儿吧。”王浩放下背包,开始摆弄帐篷,
“这地方宽敞,晚上看灯笼也方便。”程慕没动,他靠在槐树上,看着远处的房屋。
那些房子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些藤蔓甚至从窗户里钻进去,像是某种活物,
在悄悄蔓延。他的目光落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那里挂着一串风干的东西,黑乎乎的,
看不出是什么。风一吹,那东西轻轻晃动着,像一串串吊死的老鼠。“你看啥呢?
”王浩把帐篷支好了,冲他喊,“过来帮忙把睡袋拿出来。”程慕走过去,蹲下身帮忙。
手指碰到睡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凉。“你说,那李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程慕忍不住问。“真个屁。”王浩不以为意,“我看他就是在村里待久了,脑子不正常。
你想啊,全是女人的村子,男人进去了还能吃亏?”程慕没说话,他想起老猎户的话,
想起女孩慌乱的眼神,想起李大哥红得异常的嘴唇。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
一点点往上涌。太阳渐渐沉到山后面去了,天色暗了下来。村里的房屋里,
开始亮起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纸,映出模糊的人影。就在这时,程慕看到,第一盏红灯笼,
在村口的那间房子门口挂了起来。那灯笼是正红色的,红得像血,
在昏暗中透着一股诡异的光。紧接着,第二盏,第三盏……越来越多的红灯笼被挂了起来,
沿着村里的小路一路延伸,像一条蜿蜒的血河。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甜香,
那香味很特别,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某种果实的味道,让人闻了之后,
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又有些……躁动。王浩眼睛都直了,他搓了搓手,
兴奋地说:“来了来了!程慕,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说着,
就想往挂着灯笼的房子走去。“等等。”程慕拉住他,“老猎户说过,别碰那些灯笼。
”“哎呀,他懂个屁。”王浩甩开他的手,“这明显就是欢迎我们呢。你不去我去了啊。
”他说完,快步朝着最近的那间挂着灯笼的房子走去,伸手就摘下了门口的灯笼。
程慕站在原地,看着王浩推门走进那间屋子,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把那盏红灯笼的光,
也关在了里面。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纺车声。
那些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着,光透过薄薄的纸,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像一个个跳动的鬼。程慕的心跳得有些快,他想喊住王浩,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他听到,从王浩进去的那间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模糊的呻吟。那声音很轻,
像是女人的,又像是……男人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程慕的后背,
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正想过去看看,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公子,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程慕猛地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蓝布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皮肤白皙,眉眼弯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的手里,
提着一盏红灯笼,灯笼的光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她身后的院门敞开着,
里面也亮着灯,隐约能看到院子里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花,在夜色里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我……”程慕张了张嘴,想说不用,却发现自己的目光,怎么也离不开那盏红灯笼。
那灯笼的光,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他往前走。女人笑了笑,往旁边让了让:“进来坐坐吧,
我这有自家酿的苦茶,喝了能解乏。”程慕的脚步,像是不受控制一样,
朝着那扇敞开的院门走去。他闻到那股甜香似乎更浓了,从院子里飘出来,钻进他的鼻子里,
让他的脑子有些发晕。他走进院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王浩进去的那间屋子,门依旧关着,
,,程慕的目光在那扇紧闭的门上停留了片刻,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忽然翻涌上来,
像被什么东西挠着,又像有根无形的线,牵着他往眼前这方院落里走。
女人已经转身往里屋去了,蓝布旗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极轻的风,
混着院子里那股甜香,往他鼻腔里钻。“这花叫‘引魂’,是村里独有的。
”女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站在廊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白瓷茶盏,“夜里开得最盛,
香味能安神。”程慕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花,花瓣是深紫色的,边缘泛着点诡异的银光,
凑得近了,那香味里竟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刚宰杀的牲口身上的味道。他皱了皱眉,
刚想说什么,女人已经把茶盏递了过来:“尝尝吧,这茶是用山泉水和晨露泡的,
配上咱们村的‘特产’,别处喝不到。”茶盏里的茶汤是深褐色的,
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闻起来带着点草木的苦涩,又夹杂着刚才那股甜香。
程慕想起老猎户的话,手顿在半空:“我不太渴。”女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却亮了亮,
像夜里的猫盯着猎物:“公子是怕这茶有问题?”她拿起自己手边的另一盏,
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动作自然得很,“你看,没事的。
”程慕看着她嘴角残留的茶渍,心里那点犹豫忽然被好奇心压了下去。他接过茶盏,
指尖碰到瓷面,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茶汤入口时很苦,像嚼了一把晒干的黄连,
但咽下去之后,喉咙里却泛起一丝奇异的甜,顺着食道往下滑,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温水泡过,
舒服得让人想眯起眼睛。“怎么样?”女人笑盈盈地看着他。“……还行。”程慕放下茶盏,
只觉得头有点晕,眼前的院子好像在轻轻晃动,那些深紫色的花影在地上扭曲着,
像一群蠕动的虫子。女人没再劝他多喝,只是坐在对面的竹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问他从哪里来,问他城里的事。她的声音很软,像羽毛拂过心尖,程慕听着听着,
眼皮越来越沉,脑子里那些关于失恋的烦恼、关于村子的疑虑,都像被浓雾罩住了,
模糊不清。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鸡叫,清亮得像划破了夜空。程慕一个激灵,
猛地清醒过来,院子里的甜香好像淡了些,那些晃动的花影也恢复了正常。他抬头看了看天,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四周暗沉沉的。“鸡叫了。”女人站起身,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眼神变得有些冷,“公子该走了。”程慕一愣:“现在?”“嗯,我们村有规矩,鸡叫之后,
不能留外男。”女人走到院门口,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
“快走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程慕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那股舒服的感觉荡然无存,只剩下莫名的恐慌。他站起身,
踉跄了一下——腿竟然有点麻,像蹲了太久血脉不通。“你的茶……”程慕想说什么,
女人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冷得像冰,“快走。”程慕没再多问,快步走出院子。
门在他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了,还传来落锁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
那盏红灯笼依旧挂在门口,红得刺眼,在风里轻轻晃着,像一只盯着他的眼睛。
往帐篷那边走的时候,程慕觉得头越来越晕,脚步也发飘,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
昏昏沉沉的。他路过王浩进去的那间屋子,门还是关着的,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静得让人心里发毛。“王浩?”他试探着喊了一声,没人应。他想过去敲门,手刚抬起来,
就听到旁边的阴影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程慕心里一紧,借着灯笼的光看过去,
只见一个人影从墙根下钻了出来,正是傍晚遇到的那个李大哥。李大哥脸色比刚才更黄了,
嘴唇却红得像要滴血,他看到程慕,眼睛猛地瞪圆了,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你……你喝了她们的茶?”他的指甲尖冰凉,掐得程慕胳膊生疼。
程慕被他抓得一愣,点了点头:“喝了一点,怎么了?”李大哥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松开手,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怜悯?“完了,完了……”他嘴里喃喃着,
像是在说程慕,又像是在说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程慕追问,“这茶有问题?
王浩他……”“别问了!”李大哥突然拔高声音,又赶紧捂住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赶紧回你的帐篷,天亮之前别出来!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他说完,
转身就往村子深处跑,脚步踉跄,却快得惊人,转眼就消失在红灯笼映照不到的阴影里。
程慕站在原地,头晕得更厉害了,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他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才勉强挪回空场。帐篷里黑沉沉的,他拉开拉链钻进去,倒头就睡,连鞋子都没脱。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帐篷外有脚步声,很轻,一步一步地绕着帐篷走,
还有女人的低笑声,咿咿呀呀的,像傍晚听到的那首诡异的歌。他想睁开眼,
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只能任由那些声音在耳边盘旋,像无数只虫子钻进脑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程慕猛地睁开眼,
浑身都是冷汗,衣服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他坐起身,头痛欲裂,
喉咙里还残留着那股苦茶的甜味,只是现在闻起来,腥得让人作呕。“王浩?”他冲出帐篷,
空场旁边空荡荡的,王浩昨晚进去的那间屋子门开着,里面没人。程慕心里一沉,
快步走过去。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桌子上放着一个空了的茶盏,
和昨晚他用过的那个一模一样。墙角堆着些干草,上面好像沾着点什么深色的东西,
程慕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几缕黑色的毛发,像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他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王浩去哪了?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
那些昨天在溪边洗衣的女人又出现了,依旧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木槌敲打衣物,
“砰砰”的声音像是在敲鼓,敲得他心烦意乱。他问她们有没有见过王浩,她们都只是摇头,
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那个苗族女孩也不见了,台阶上空空的,
只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程慕回到空场,坐在槐树下,脑子里乱糟糟的。
李大哥的警告,女人态度的转变,王浩的失踪,
还有那杯诡异的苦茶……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这个村子,真的像李大哥说的那样,
是个销骨窟。他摸出手机,想报警,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屏幕上只有“无服务”三个字,像一个冰冷的嘲讽。“不能慌。”程慕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浩肯定还在村里,我得找到他。”他想起昨晚李大哥说的话,
天亮之前别出来,但现在天已经亮了,那些女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他决定再去看看,
也许能发现些线索。他沿着村子的小路往里走,走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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