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拜过两个老师,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活人教我出卖灵魂,死人教我玩弄人心。
他们联手把我打造成娱乐圈最锋利的一把刀。
可他们忘了,刀磨得太快太亮,第一个要斩的,就是握刀的人。
01雪。
一片一片,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叫林初心,一个刚被剧组扔在深山的十八线小演员。
零下二十度的气温,正在抽干我身上最后一丝热气。
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的时候,一个冰冷的男声,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
想活?
谁?
想活,就拿出手机,拨通苏慕白的电话。
求他。
像狗一样,求他来救你。
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从破烂的羽绒服里掏出冻得像冰块的手机。
通讯录里,那个只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的男人,苏慕白。
一个据说是被豪门赶出来的落魄经纪人。
我为什么会有他的电话?
来不及想。
我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
在我快要绝望时,通了。
一个清冷,没什么情绪的男声。
“喂。”
我张了张嘴,牙齿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告诉他,你在盘山公路废弃的2号哨站。
告诉他,你快死了。
哭,哭出来!
脑子里的声音像个暴君。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瞬间结成了冰碴。
“苏先生……救我……盘山公路,2号哨站……我快……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像是在审判我的生死。
就在我以为他会挂断时。
“在那等着。”
嘟。
电话断了。
我抱着手机,蜷缩在雪地里,像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知过了多久。
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黑暗。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
一条被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迈出来。
是苏慕白。
他甚至没穿大衣,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格格不入。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只有审视。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
“林初心?”
我点点头。
他弯下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他的手指很冷。
“记住这张脸。”
他说。
“记住这张,你摇尾乞怜求来的脸。”
我看着他,瞳孔里映出他俊美却冰冷的面容。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