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自幼相识的未婚夫在我的画展上带着别的女人来闹事。
在别人的艺术展上忽视我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转身就和他对家在一起了。1 画廊风波我三十岁生日,接手家族画廊的关键首展日。
画廊里,暖黄灯光打在每一幅精心挑选的画作上。我穿着量身定制的米白色丝质长裙,
正和几个重要藏家低声交谈,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今天太重要了,
这是我正式执掌“云栖画廊”的第一炮,不容有失。可就在这时,
展厅入口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我心里“咯噔”一下,抬眼望去——沈墨,我的未婚夫,
正牵着一个女人的手,施施然走了进来。那女人叫林溪,是沈墨挂在嘴边的,
他的新“缪斯”。她今天穿了条火红色的丝绒长裙,在满是素雅色调的画廊里,很是突兀。
更加让我血压飙升的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支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画笔,
走到一幅我耗时数月、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青年艺术家的《静巷》画稿前,
“即兴”在画角添了几笔夸张的、色彩艳丽的涂鸦。“哎呀,沈墨你看,
这样是不是更有‘生命力’啦?”林溪娇弱的声音响起,惹得周围嘉宾纷纷侧目。
我感觉脸上的温度“唰”地一下降到底,血液却往脑门上冲。“沈墨!”我强压着怒火,
快步走过去,声音都在发颤,“你什么意思?带着她来捣乱?”沈墨皱了皱眉,
脸上没什么歉意,反而带着点不耐烦:“乔晚,你别小题大做。
林溪就是觉得这幅画缺点东西,随手加了两笔,艺术嘛,本来就是要打破束缚的。
”他顿了顿,甚至还维护起林溪,“而且,林溪的画很有灵气,你该多学学。
”他总是这样有恃无恐,我们青梅竹马长大,他心里清楚我对他的情感,
再加上他家对我家公司的帮助,让他觉得我非他不可。在旁人看来,
甚至是今天之前的我看来,我们都是金童玉女,特别般配的一对。他是著名画家,
我是有能力的策展人,琴瑟和鸣。林溪是他的学妹,一直和他有来往,但本着信任他的原则,
我并未过多干涉。但今天,沈墨的举动打破了我长久以来对他的信任。周围的嘉宾们,
刚才还和我谈笑风生,此刻都停下了交谈,眼神里带着惋惜,还有些人,
嘴角甚至勾起了看好戏的弧度。我被这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
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舞台中央。“打破束缚?”我气得笑了出来,指着被破坏的画稿,
“这叫破坏!沈墨,今天是画廊首展,也是我三十岁生日,你就是这么给我‘庆生’的?
”沈墨没再理我,反而转头对林溪柔声道:“好了好了,别理她,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拥着林溪,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走过,留下我一个人,
在原地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
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眼眶也有点发热。那个和我一起长大,
小时候睡一个被窝,上学时每天在我家楼下叫我起床,
大学毕业后穿着正式的西装单膝跪地紧张地问我“晚晚,你愿意嫁给我吗?”的青年,
已经在岁月中渐渐流失不在。远处牵着林溪的手的沈墨看到这一幕,心里也略过一丝烦躁。
自从乔晚的事业逐渐步入正轨,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既然这样,
就不要怪他用这种方式让乔晚认清现实了。我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旁边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助理低声吩咐:“把那幅画撤下来。”助理点点头,赶紧去忙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沈墨和林溪在展厅里说说笑笑,林溪时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
是那个匿名收藏家的加密聊天窗口弹了消息。头像是一片模糊的星空,备注是“藏”。
消息很短:今晚的‘艺术品’,看起来有点糟心?我看着屏幕,指尖顿了顿,
打下一行字发过去:何止糟心,简直是灾难现场。发完,我把手机塞回口袋,
心里那股憋屈劲儿,总算稍稍缓解了一点。“藏”是我在网络上认识的好友,
因为独特却又相同的艺术见地,我们很聊得来。看来今天他也许也到场了?
会是在场的哪一位呢?不知道这次他能对这场展览发表怎样的见解。
2 艺术圈的挑衅接下来的一周,沈墨和林溪就跟商量好了似的,
频繁出现在各种艺术圈活动上。有次我去参加一个新锐艺术家的分享会,刚找好位置坐下,
就看到沈墨和林溪也来了,就坐在我斜前方。林溪穿着和艺术家风格完全不搭的洛丽塔裙,
手里拿着个巨大的棉花糖,一边吃一边和沈墨叽叽喳喳。分享会中途,
艺术家展示自己的创作过程视频,里面有一段是他在偏远小镇写生的画面。
林溪突然“咦”了一声,大声说:“沈墨,这地方我知道!上次我们去采风,
你还在那儿给我拍了好多照片呢!”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艺术家的脸色也有点尴尬。
我坐在后面,手指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沈墨听着林溪的话,
嘴里应和着,看上去却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看向我的方向。在第三次和我的目光重合时,
我的手机收到他发来的消息:乔晚,林溪初出茅庐,你不要多想,大度一点。我简直要气笑,
我的未婚夫在公开场合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却要我“大度”。周五,
一位界内很有名望却又十分神秘的艺术经纪人约我一家咖啡馆谈合作,我喜出望外,
如果能和这位手握多方资源的经纪人达成合作,对于我的事业无疑是一大助力。
结果我到了之后,竟然看到沈墨和林溪也在那儿。林溪看到我,眼睛一亮,
故意提高了音量:“乔晚?你也来喝咖啡啊?好巧哦,我和沈墨正准备聊点艺术上的事呢。
”她晃了晃手里的速写本,“沈墨说,我的画很有潜力,准备帮我规划个小型个展呢。
”我气得差点当场发作,强忍着说:“我有约了。”“约了?和谁啊?”林溪不依不饶,
还探头探脑地往我对面的空位看。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那个“藏”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一道温润好听的男声,带着点笑意:“乔小姐,我到了,
在你斜后方的位置。”3 神秘经纪人我猛地转头,看到斜后方靠窗的位置,
坐着一个穿着深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朝我这边看过来,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就是我今天要见的艺术经纪人?“我看到你了。”我对着电话低声说,
然后站起身,“失陪了,我朋友到了。”林溪还想说什么,沈墨拉了她一把,
皱着眉看我:“乔晚,你别无理取闹。”看着乔晚走向那个陌生男人的背影,
他的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流逝。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藏”的对面坐下。“藏?”我试探着问。他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睛,
点了点头:“是我。抱歉,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傅斯年。
”“傅斯年……”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是乔晚。”傅斯年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很温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抱歉,今天冒昧约你出来。”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看到了云栖画廊首展的报道,有些想法,想和你聊聊。另外,”他顿了顿,
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张票,“晚上有一场私人古董画展,我想你会感兴趣。
”我看着那份关于明显投入很多心血的文件,又看了看那张印着精美青铜器图案的画展门票,
心里那股因为沈墨和林溪带来的烦躁,瞬间消散了不少。“谢谢你,傅先生。
”我真心实意地说。“叫我斯年就好。”他笑了笑,“艺术是美好的,
不该被那些糟心事影响。”和傅斯年聊天很愉快,他对艺术的见解很独到,
而且很懂我的想法。我们从古典油画聊到现代装置艺术,时间过得飞快。
就在我们聊得正投机的时候,沈墨和林溪竟然也走到了我们这桌旁边。“乔晚,这位是?
”沈墨的语气不太好,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傅斯年,莫名有一种“宣誓***”的感觉。
傅斯年抬眼看了他一下,没什么表情,又转回头看着我,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我觉得,
云栖画廊可以尝试做一些跨媒介的艺术融合展……”完全把沈墨当成了空气。林溪不干了,
她瞪着傅斯年:“喂,你谁啊?没看到我们在和乔晚说话吗?”傅斯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我和乔小姐在谈事,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林溪被噎了一下,转而看向我,“乔晚,你怎么能和陌生人在这里聊这么久?
沈墨还在等你呢!”傅斯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看着林溪,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陌生人?我想,林小姐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他顿了顿,
“傅氏投资,知道吗?最近艺术圈很火的那个新艺术基金,就是我主导的。
”林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傅氏投资,那可是圈内举足轻重的存在,
傅斯年更是传说中“隐世”的大佬级人物。沈墨也愣住了,他显然也没想到,
我对面坐的竟然是傅斯年。傅家和沈家都是业内老牌家族,势均力敌,也多有合作,
沈墨也没办法直接得罪傅斯年。傅斯年只把目光分过去一瞬,再次看向我,
语气又变得温和起来:“乔小姐,我们继续?”“好。”我点点头,心里莫名觉得很爽。
沈墨和林溪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傅斯年看着我,眼底带着笑意:“心情好点了?”“嗯,好多了。
”我诚实地说。“那就好。”他拿起那份古董画展的门票,“晚上的画展,一起?”“好啊。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4 古董画展晚上的私人古董画展,在一个闹中取静的四合院里。
昏黄的灯光下,一件件精美的青铜器、瓷器、玉器静静陈列着,散发着历史的厚重与美感。
我和傅斯年并肩走着,低声交流着对展品的看法。他的知识面很广,从文物的年代、工艺,
到背后的历史故事、文化内涵,都能娓娓道来。走到一件汉代青铜马面前,我停下脚步,
忍不住赞叹:“真美啊,线条太流畅了。”傅斯年站在我身边,目光也落在青铜马上,“嗯,
汉代的青铜器,大气磅礴,很有力量感。”他顿了顿,侧头看我,“你很喜欢青铜器?
”“算是吧,觉得它们很有故事感。”我点点头,“我爷爷以前也收藏过一些小玩意,
小时候经常听他讲这些。”“哦?”傅斯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乔老先生是?
”“我爷爷……”我刚想介绍,手机突然响了,是沈墨打来的。我皱了皱眉,没接,
直接按了静音。傅斯年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
只是指着不远处的一件宋代青瓷:“那是汝窑的,去看看?”“好。
”我赶紧把手机塞回口袋,跟着他走过去。汝窑的天青色果然名不虚传,在灯光下,
像一汪清澈的湖水,温润雅致。“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
”傅斯年轻声念了一句,目光落在我脸上,“很适合你。”我愣了一下,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温柔。就在这时,沈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还伴随着短信提示音。我有些烦躁地拿出手机,看到沈墨发来的短信:乔晚,
你到底在哪儿?林溪不舒服,我在医院,你赶紧过来!你不是认识省医的专家吗?
立刻联系一下让他来给林溪看看。这次,我早已不像之前那样,
因为沈墨和林溪的一些事情有着过大的情绪起伏。说白了,林溪不舒服关我什么事?
他又凭什么命令我?我摁灭手机,塞回包里。即使这样,傅斯年依旧注意到我的情绪起伏,
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没什么。”我深吸一口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傅斯年看着我,没再追问,只是说:“如果不开心,我们就先离开?”“不用,
”我摇摇头,抬头露出一个笑容,“难得来看这么好的展,别被影响了。”快结束的时候,
傅斯年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他把盒子递给我,“这个,
送给你。”我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成画笔形状的胸针,主体是温润的白玉,
笔尖处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精致又别致。“这太贵重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收。
“不算什么。”傅斯年笑了笑,“就当是……庆祝云栖画廊首展,虽然过程有点波折,
但结果是好的。”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觉得它很配你今天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米白色连衣裙,胸口确实空落落的。“谢谢你,斯年。
”我把胸针别在胸口,“我很喜欢。”傅斯年看着我,眼神温柔,“喜欢就好。
”5 告别过去离开四合院,傅斯年送我回家。车上,他放着轻柔的古典音乐。
我看着窗外流逝的夜景,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是沈墨带来的烦躁,另一方面,
是傅斯年带来的、那种陌生又温暖的感觉。“在想什么?”傅斯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像做梦一样。”我诚实地说。“是美梦还是噩梦?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底带着笑意。“美梦。”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傅斯年笑了,
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那就好。”车子停在我家楼下。“上去吧。
”傅斯年说。“嗯。”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又回过头,“斯年,今天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他看着我,“早点休息。”我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走到楼梯拐角,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傅斯年的车还停在那里,车灯亮着,像一双温柔的眼睛,目送着我。
我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同时,我也更加坚定,是时候和不对的人做一个了断了。
6 资金威胁第二天早上,我刚到画廊,助理就神色慌张地跑过来:“乔总,不好了!
沈先生来了,还……还带着一份文件。”我心里一沉,
猜他应该是看到我放在床头的婚约解除协议了。走进办公室,沈墨坐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
看到我进来,他把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乔晚,你什么意思?”他指着文件,
“这是什么?离婚协议书?”我看着那份打印出来的、关于解除婚约的协议,
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婚约还是解除了吧。”“不合适?
”沈墨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乔晚,你是不是因为傅斯年?!我就知道,
你昨天和他鬼混了一天!”他试图用放大的声音掩饰内心的慌张,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总是觉得我忽视了他,可即使我工作再忙,
也会记得他喜欢的咖啡口味,会在他熬夜画画的时候送上果盘,大小纪念日也都会认真准备。
“沈墨,你说话放尊重点!”我皱紧眉头,“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而且,
就算没有傅斯年,我们的婚约,也该结束了。”“自由?”沈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的自由是建立在我们沈家的支持上的!没有沈家,云栖画廊能有今天?乔晚,我告诉你,
这份协议,我不会签!除非你想让云栖画廊的资金链彻底断裂!”他的话像一盆冷水,
浇在我头上。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云栖画廊刚起步,很多项目都依赖沈家的资金支持。
“你这是威胁我?”我看着他,心里又气又冷。“是又怎么样?
”沈墨脸上得意中又混着一丝心虚,“乔晚,识相点,赶紧把这份协议收起来,
好好跟我回去,别再想着那个傅斯年了。不然,我让你和你的画廊,都没好果子吃!
”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助理推门进来,
身后跟着傅斯年。傅斯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径直走到我身边,把文件放在桌上,
正是那份关于傅氏投资与云栖画廊合作的意向书。“沈先生,”傅斯年的语气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关于云栖画廊的资金问题,你可以不用担心了。傅氏投资,
会和云栖画廊达成深度合作。”沈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傅氏投资的实力,他比谁都清楚。
有傅氏投资介入,沈家那点资金支持,根本不算什么了。
“傅……傅先生……”沈墨的声音都在发颤,“这……这是怎么回事?”“没什么,
”傅斯年看都没看他,只是看着我,“我相信乔晚的能力,也看好云栖画廊的未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婚约,我觉得,乔晚值得更好的。”沈墨僵在原地,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傅斯年不再理他,对我温和地说:“协议你看看,如果没问题,
我们可以尽快签约。”我拿起那份合作意向书,看着上面的条款,比我预想的还要优厚。
“谢谢你,斯年。”我抬起头,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感激。“我说了,我看好你。
”他的眼神温柔,“好了,你忙,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傅斯年走后,
沈墨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乔晚……”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不甘,
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悔。7 家族聚餐沈墨在傅斯年走后,
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瘫坐在沙发上,指节泛白地攥着沙发扶手。“乔晚,
你……你真要为了傅斯年,毁了我们两家的交情?”他声音发哑,
还想拿“家族”当最后一根稻草。我拿起桌上那份签好的合作意向书,
指尖划过“傅氏投资”的鲜红印章,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沈墨,
是你在我们订婚之后有了出轨事实,先毁了我们的婚约,也是你先拿画廊的资金威胁我。
至于两家交情,从你带着林溪在首展上胡闹那天起,就已经碎了。”他猛地抬头,
眼底闪过一丝怨怼,还想辩解:“我和林溪只是艺术上的共鸣!她懂我画里的光影,你懂吗?
你只知道盯着画廊的业绩,像个冷冰冰的商人!
”“艺术共鸣需要让她在别人的画稿上乱涂乱画?需要在我谈合作时阴阳怪气?
”我把合作意向书轻轻放在他面前,“沈墨,你不是懂艺术,是借着艺术的名头,
把自己的自私和不尊重包装得好看而已。”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最后只能颓然地垂着头。傅斯年的介入,彻底断了他拿捏我的筹码——没有沈家的资金,
云栖画廊还有傅氏投资兜底;没有婚约的束缚,我反而能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好,
算你狠。”他站起身,扯了扯皱巴巴的西装领口,拿起桌上的解除婚约协议,
飞快地签上名字,笔尖划过纸张时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纸页。签完后,他把协议甩在我面前,
“乔晚,希望你别后悔!傅斯年那种人,身边从不缺围着转的女人,你未必能抓得住!
”我没接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狼狈地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像是卸下了压在肩上多年的重担。助理小雅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手里端着一杯温好的蜂蜜水:“乔总,您脸色不太好,喝点水缓缓吧。
”她瞥了眼桌上的协议,又补充道,“其实……我早就觉得沈先生配不上您,
您有没有想过他多久没有关心你了?以前您刚工作的时候,他三天两头往展馆跑,
老婆老婆地叫你。今年都已经不再来了,难得来一次,还带着那个林溪。”我接过水杯,
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眼眶莫名有点发热。原来,我以为藏得很好的委屈,
早就被身边的人看在眼里。“谢谢你,小雅。”我对她笑了笑,“通知下去,下午开个会,
我们讨论一下和傅氏投资合作的第一个展。”“好嘞!”助理立刻精神起来,
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我走到窗边,看着沈墨的车驶出画廊门口,汇入车流。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心里还是有一点空落落的——不是舍不得他,
是舍不得那个曾经抱着“或许能好好走下去”的期待、一次次妥协的自己。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傅斯年发来的消息:协议签了?别太累,晚上我订了上次你说想吃的那家淮扬菜。
看着屏幕上温柔的文字,我心里的空落渐渐被填满。我回复他:签了,晚上见。或许,
告别错的人,才能和对的人相遇。这句话,原来不是安慰人的空话。
8 淮扬菜馆晚上的淮扬菜馆藏在老巷子里,门口挂着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