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一家上市公司的项目总监，大城市里别人口中的精英。
但我实际上过着月薪三千的生活，剩下的钱，全部寄回家里。我妈周沁生日，
我吃着碗里三块钱的泡面，眼也不眨地给她转了二十万。电话里，我刚说出妈，生日快乐
，就听见她对我二姨的大嗓门：钱刚到账，二十万，这孩子，除了会打钱还会干什么？
电话没挂，我听见妹妹陈雪娇俏的声音***来：妈，哥就是这样啦，他哪有我会疼人。
二姨，我妈说得对，钱哪有心意重要，我给我妈求的平安福，可是跑了三个寺庙呢！
我默默挂了电话，辞职，买票，回家。既然你们那么喜欢贴心，那我就回来，
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正文：1.推开家门时，
二姨和几个亲戚正围着我妈周沁，夸她好福气。阿沁，你这辈子值了，女儿贴心，
儿子能干！就是！你看小雪给你求的这平安福，多精致！这才是真的孝顺！
我妹妹陈雪，正得意地依偎在周沁身边，手上戴着我上个月刚给她买的卡地亚手镯。
周沁满脸笑容，看到我，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指了指桌上的果盘：回来了？
自己找地方坐。那语气，仿佛我不是她的儿子，只是一个不期而至的客人。我没动，
只是将手里的行李箱立在玄关。妈，我辞职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周沁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她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辞职？陈默你疯了！
你那工作一年上百万，你说辞就辞？累了，我语气平淡，而且公司裁员，
我是第一批。我撒了谎。事实上，公司刚刚完成新一轮融资，我的初创股价值翻了二十倍，
几个创始人联合把我踢出了局，给了我一笔足够躺平几辈子的补偿金。这个消息，
我没打算告诉他们。裁员？怎么会裁你？周沁的声音尖锐起来，她不信，或者说，
是不愿相信她的摇钱树倒了。陈雪也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哥，你开什么玩笑？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这房子的月供，妈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有我的……她说到一半，
自觉失言，闭上了嘴。我看着她，笑了笑：你说的对，所以，我回来啃老了。
2.啃老？二姨夸张地叫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陈默，你一个大男人，
三十好几了，好意思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找了张沙发坐下，姿态放松，
小雪能心安理得地花我的钱，我为什么不能花我妈的钱？陈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周沁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人话吗？
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失业了，不想着怎么赚钱，还想回来拖累我们？拖累？
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异常讽刺，妈，您住的这套大平层，是我全款付的。
您身上这件香云纱，上个月我托人八千块买的。小雪开的那辆宝马，又是我全款。现在，
我只是失业了回来暂住，就成了拖累？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客厅中央。那几个刚才还在夸赞周沁的亲戚，此刻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作声。
周沁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她使出了惯用伎俩，一***坐到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啊！我命苦啊！
陈雪立刻跑过去扶她，一边瞪着我：哥！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你快给妈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冷眼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戏码，我说错了吗？你……
陈雪气结，你就是见不得我跟妈好！对，我点点头，你说得太对了。
我就是见不得你们好。所以从今天起，我要跟你们一起『好』。3.我的啃老生活，
正式拉开序幕。第二天一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周沁和陈雪已经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脸色都不太好看。见我出来，周沁没好气地说：锅里还有粥，自己盛。
我打着哈欠走过去，看了一眼，是白粥配咸菜。要知道，以前她们的早餐，
是楼下五星酒店送来的，光是配送费就要五十块。我盛了一碗，坐到她们对面。
陈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拿出手机开始刷：妈，我昨天看上了一款包，
是爱马仕今年的新款，配货就要十万……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瞟我。在她的预想中，
我应该会像以前一样，立刻说喜欢就买，哥给你转钱。周沁也停下筷子，
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挺好。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陈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哥，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我明白，
我打断她，但你哥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兜比脸还干净。你想要，自己赚钱买。
我一个月工资才五千！怎么买得起！陈雪尖叫起来。那就别买。我摊了摊手，
或者，你跟妈要。陈雪立刻看向周沁。周沁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她瞪了我一眼，
然后对陈雪说：你哥说得对，你也是成年人了，该懂事了。以后家里的开销，都要省着点。
她这是在敲打我，也是在宣告家里经济大权的转移。我毫不在意。吃完饭，
我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大。周沁过来骂了我好几次，让我小声点，我充耳不闻。
下午，陈雪要去跟朋友喝下午茶，换上了最新款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临走前，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哥，给点车费。我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两枚硬币，
放到她手心：省着点花。陈雪看着那两块钱，眼睛都红了，她把硬币狠狠砸在地上，
吼道：陈默，你故意的！我没钱，我一脸无辜，要不，你去坐公交？最终，
陈雪是哭着摔门而去的。周沁看着我，眼神复杂：阿默，你何必这样？小雪是你亲妹妹。
妈，我看着她，我只是在用您教我的方式，教她懂事。4.没了我的经济支持，
陈雪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头。她那些所谓的名媛朋友，见她不再抢着买单，
连下午茶都不再约她。她想买的新款化妆品，看着价格标签，只能悻悻然放回原处。
不到半个月，她就受不了了。这天晚上，她把我堵在房间门口，放低了姿态：哥，我错了，
你别跟我计较了行不行？下个月我闺蜜结婚，我总不能穿得太寒酸吧？你先借我五万，
我发了工资就还你。她那五千块的工资，还完信用卡都不够，拿什么还我？
我靠在门框上：没钱。哥！她跺了跺脚，开始掉眼泪，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我可是你亲妹妹！亲兄妹，明算账。我油盐不进。她见我不吃这套，
又跑去跟周沁哭诉。周沁把我叫到客厅，语重心长地劝我：阿默，小雪毕竟是个女孩子，
爱美是天性。她出去也代表着我们家的脸面，你不能让她太难堪。
我们家现在还有脸面吗？我反问，一个靠儿子养，一个靠哥哥养。现在儿子失业了，
脸面在哪？周沁又被我噎住了。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你跟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钱？你别怕，妈这里还有点私房钱，你先拿去应急。说着，
她真的要去卧室拿卡。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这份爱，
被太多东西裹挟，变得面目全非。我拉住她：妈，我没欠钱。那你……
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天晚上，周沁想了很久。第二天，
她做出一个决定：把家里的钟点工辞了，以后家务她和陈雪分担。她还列了一张开支表，
把每个月的花销都记上，决心缩减一切不必要的开支。陈雪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反抗。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毫无波澜。这才哪到哪？5.家里断了高消费后，最先崩溃的是陈雪。
她以前每天一杯的手冲咖啡，换成了速溶。最新款的包包衣服，只能在网上看看图片。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再也不能在朋友圈炫耀她光鲜亮丽的生活。这天，
几个亲戚又上门了。领头的是二姨，她一进门，就拉着周沁的手，唉声叹气：阿沁啊，
我听说陈默失业了？这孩子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工作多难找啊。
另一个表姑接话：可不是嘛，我们家强子，985毕业，现在一个月才一万出头。
陈默这都三十好几了，再找工作，难喽。她们名为关心，实为看笑话。周沁的脸色很难看。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二姨，表姑，你们来了。
二姨看见我，眼睛一亮，立刻把矛头对准我：陈默啊，不是二姨说你，你也是个大人了，
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失业了就赶紧去找工作啊，天天待在家里算怎么回事？你妈和你妹妹，
还要不要生活了？就是啊，表姑附和道，你看看你，把小雪都拖累成什么样了。
我昨天见她，脸都瘦了一圈，好几千的裙子，愣是穿出了地摊货的感觉。她们一唱一和，
把我和周沁、陈雪贬低得一文不值。陈雪坐在旁边，头埋得很低，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周沁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我笑了。二姨，表姑，谢谢你们关心。
工作的事，不劳你们操心了。我晃了晃手里的书，我最近在研究表演，
我觉得我挺有天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二姨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表……表演？
陈默，你没发烧吧？没有啊，我一脸认真，我觉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看我，
演了这么多年的『成功人士』，你们不都信了吗？二姨和表姑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我不再理会她们，径直走到陈雪面前，把书递给她：小雪，这本书你也看看。
你比我有天赋，毕竟，你演了这么多年的『贴心小棉袄』，一定很有心得。
陈雪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6.亲戚们灰溜溜地走了。
客厅里，周沁和陈雪都沉默着，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良久，周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陈默，这套房子，我要卖了。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房子卖了，钱我们三个分。我拿一半养老，剩下的你和小雪一人一半。以后，
你们谁也别想指望我。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你拿了钱，赶紧给我搬出去，
我不想再看见你。陈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套房子市价一千多万，
卖了她能分到将近三百万。这笔钱，足够她挥霍好一阵子了。她立刻附和：妈说得对！哥，
你赶紧搬走吧！这个家不欢迎你！我看着她们，突然觉得很可笑。这就是我的母亲，
我的妹妹。在我失业之后，她们想的不是如何共渡难关，而是如何瓜分我最后的资产，
然后一脚把我踢开。妈，我平静地开口，您确定要卖？房本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
周沁一愣。当初买房，为了规避一些政策，房本上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她大概是忘了。
那又怎么样？陈雪尖叫道，房子是哥买给我们住的，那就是我们家的共同财产！
你想独吞？我没想独吞，我看着她们，我只是提醒你们，没有我的同意，这房子，
你们卖不了。陈默！周沁气得浑身发抖，你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才甘心吗？
是你们在逼我。我站起身，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你们不是觉得我失业了没用吗？不是觉得我拖累你们了吗？我冷笑一声：这才几天？
你们没了保姆，连外卖都AA的日子就过不下去，就急着要卖房子分家了？
陈雪梗着脖子反驳：那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在家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像样的饭？我气笑了，陈雪，
你嘴里的『不像样的饭』，是我刚毕业时，连续吃了三年的速食。你说的『吃香的喝辣的』，
是我用无数个通宵，牺牲了健康和所有个人生活换来的！我为了一个项目，
可以三天只睡四个小时，胃出血被送进急诊，第二天早上九点，
照样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会议室！你们呢？你们在家享受着我的一切，还觉得理所当然！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胸口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喷薄而出。你们受不了了？
你们觉得被拖累了？我才回来几天！你们就觉得是地狱了？那我过去那十年，
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周沁和陈雪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们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既然你们这么想分家，好，
我成全你们。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林薇吗？对，是我。帮我个忙，
把我之前定制的那辆车，送到我妈这儿来。对，就是现在。林薇是我的助理，
一个能力极强的女人。挂了电话，我看着周沁和陈雪惊疑不定的脸，笑了。好戏，
才刚刚开始。7.不到一个小时，门铃响了。陈雪以为是外卖，不耐烦地去开门。门一开，
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门口站着的，不是外卖员，而是两位穿着黑色西装，
戴着白手套的男人。他们身后，楼道里停着一辆崭新的，通体漆黑，
在灯光下闪耀着冰冷光泽的宾利添越。其中一个男人微微躬身，递上一把车钥匙：请问，
是陈默先生吗？您定制的车辆已经送达，请您签收。陈雪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沁也闻声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同样目瞪口呆。我慢悠悠地走过去，
从男人手中接过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辛苦了。陈先生客气了。
车辆已经停入地库您的专属车位，相关文件在车里。男人说完，便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
玄关处，死一般的寂静。陈雪和周沁，像是两尊石雕，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手里的车钥匙。
良久，周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陈默……这……这是怎么回事？哦，
买了个车。我轻描淡写地说。买……买车？陈雪的声音都在发抖，这……这是宾利！
几百万的宾利！你哪来的钱？我不是说了吗，我看着她，笑得像个恶魔，我失业了，
公司给了我一笔补偿金。补偿金能买宾利？周沁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你到底有多少钱？不多，我掂了掂手里的钥匙，也就够我们一家，什么都不干，
躺平过几辈子吧。白纸黑字的股权转让协议，不如一把宾利的车钥匙来得有冲击力。
周沁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陈雪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嫉妒，还有一丝恐惧。
她们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失业了，我是自由了。我不是落魄了，我是起飞了。而她们，
刚刚差点把这艘可以带她们飞上天的航母，亲手推开。周沁的嘴唇哆嗦着，她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妈，现在，
您还要卖房子吗？8.周沁的脸，血色尽失。她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悔恨。
不……不卖了……阿默，妈……妈是跟你开玩笑的……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试图抓住我的胳膊。我侧身躲开了。是吗？我轻笑一声，可我当真了。我站起身，
看着她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荒芜。车也买了，
我晃了晃钥匙，不过，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以后，我们还是得省着点过。
我把她们之前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陈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不傻，
她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我虽然有钱，但我不打算给她们花了。哥……
她试图用她惯用的撒娇语气来软化我。我没给她这个机会。陈雪，你下个月闺蜜的婚礼，
还去吗？我问。她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份子钱准备好了吗？她摇摇头。那正好，
我拍了拍那辆崭新的宾利，你跟妈，就开这辆车去。陈雪的眼睛瞬间亮了。
开着几百万的宾利去参加婚礼，那是何等的风光！然后，我话锋一转，嘴角的弧度更冷，
到了酒店门口，你跟妈就下车，然后让代驾把车开回来。份子钱，你们自己想办法。
吃饭的时候，就说自己要减肥，只喝水。这样，面子也有了，里子……也省了。
两全其美，你说呢？陈雪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她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
周沁也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这是要用最恶毒的方式，折磨她们。让她们看得见，摸得着，
却享受不到。让她们守着金山，过着饭都吃不饱的日子。陈默！
周沁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非要这么对我们吗？我们是你的亲人啊！亲人？
我冷笑，在我『失业』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要把我赶出家门，
你们要卖了我买的房子分钱！现在，你们跟我谈亲人？妈，小雪，我看着她们，
眼神冰冷，是你们，亲手教会了我，什么叫绝情。9.第二天，
我宣布了我的啃老新规。第一，从今天起，家里的一切开销，由我统一管理。
你们每天只有五十块的零花钱。第二，家务活，我们三个人平分。谁也别想偷懒。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们惨白的脸，学会习惯没钱的日子。
因为，我的钱，都买车了。陈雪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五十块？五十块够干什么？
我买杯咖啡都不够！那就喝白开水，免费还健康。陈默，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冲到我面前，眼泪说来就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以前，你一个月花我十几万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周沁也试图反抗：阿默，家里开销我管得好好的，
不用你操心……您管得好吗？我拿出一本账本，这是我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
上个月，您打麻将输了两万，办美容卡花了五万，
给不知道哪个野男人买了一块十万的表……周-沁的脸色越来越白。我合上账本：妈，
您是觉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那一天，家里很安静。陈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