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妻子出轨视频那天,我正好签完癌症晚期诊断书。 我默默将诊断书撕碎冲进马桶,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她却带着情夫和精神病医生闯进家门,说我遗传了母亲的疯病。
电击治疗室里,我咬着牙记住每一张脸。 三个月后,
他们在我“意外死亡”的葬礼上欢呼胜利。 而南美洲的某座私人岛屿上,
我接通了第一个越洋电话:“计划启动,让所有背叛者破产。” 监控画面里,
曾经夺走我一切的人们,正在疯狂抢夺我留下的“虚假遗产”。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黏在喉咙里,挥之不去。手里的纸质报告沉甸甸的,像一块冰。
侵袭性肝细胞癌,晚期,预后极差。医生后面的话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什么“积极治疗”、“尽力延长”、“保持希望”,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世界很安静,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沉重地砸着。走出医院,阳光刺眼得过分,
街上的车流人潮喧嚣涌动,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开车回家,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没有一丝颤抖,只是冰凉。手机在仪表盘上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简讯,
没有文字,只有一个视频附件。鬼使神差,我点开了它。画面晃动,光线暧昧,
背景是我出差常住的丽思卡尔顿套房。床上交织的两个人影无比熟悉。女人的侧脸贴着枕头,
陶醉地仰着,那是我妻子林薇。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侧过头吻她脖颈时,
露出了半张脸——张淮,我大学睡在上铺的兄弟,我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视频里压抑的喘息和***尖锐地刺破车内的寂静。我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视频播放完,自动黑屏。前面路口红灯亮了,我缓缓踩下刹车,停稳。
然后拿起那张宣告我***的癌症诊断书,一下,一下,仔细地撕成碎片,摇下车窗,
扔进路边的垃圾桶。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白屑,像苍白的雪。也好。回到家,
冰冷的寂静迎接我。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备份了那个视频,加密,上传到云端,
然后彻底删除手机上的所有痕迹。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椅子里,看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
钥匙***锁孔的声音。门开了。林薇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轻快:“老公?我回来了,
还带了朋友来看你。”我起身,走出书房。客厅里不止林薇。张淮站在那里,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五十岁上下,
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老公,你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太好,
我很担心你。”林薇走上前,想拉我的手,我微微侧身避开。她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很快又被担忧覆盖,“你总说自己睡不着,胡思乱想,还……还提起你妈妈当年的事。
我实在不放心,请了张医生来给你看看。”张淮适时地开口,语气充满关切:“是啊,陈默,
别硬扛着。有什么不舒服,跟医生说说。这位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知名的刘主任,
专业水平很高。”刘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像在审视一件标本:“陈先生,
据您夫人描述,您近期出现了严重的幻听、妄想,并有明显的攻击倾向?
还提及了遗传自母亲的精神分裂症状?”我看着他,
又看看一脸“担忧”的林薇和满脸“诚恳”的张淮。心脏那块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我母亲年轻时曾因重度抑郁住院治疗过一段时间,
这成了他们绝佳的借口。“我没病。”我的声音干涩,但出乎意料的平静。
“有病的人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有病。”林薇立刻接口,语气带着哭腔,“老公,你别怕,
接受治疗好不好?我会陪着你的。刘主任,您看他这个样子……”刘主任上前一步,
眼神带着压迫感:“陈先生,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请您配合我们的初步评估。如果您拒绝,
根据您夫人的陈述和您表现出来的抗拒状态,我们可能需要采取强制措施。
”张淮也假惺惺地劝:“兄弟,别倔了,让医生看看。”我看着他们三人,
像一个配合演出的木偶。他们不需要我的辩解,他们早已写好剧本。“我说了,我没病。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里透出 deliberately 的疲惫和沙哑,
这让他们眼中的“确信”又加深了几分。刘主任对身后使了个眼色。不知何时,
门外又进来两个穿着白大褂、人高马大的男护工。“陈先生,
鉴于您目前的情绪状态和家属的强烈要求,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接受住院观察和治疗。
”刘主任的语气不容置疑。林薇适时地“哭”了出来:“老公,你去吧,好好治病,
公司有我……有我和张淮帮你看着,你放心……”我没有挣扎。
当那两个护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时,我没有任何反抗。我只是抬起头,目光从林薇脸上,
移到张淮脸上,再到那个刘主任脸上。他们的眼神,
林薇的虚假的悲痛底下是迫不及待的轻松,张淮的关切后面是贪婪的兴奋,
刘主任的专业冷静里是漠然的残忍。我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像一头沉默的牲口,
被押出了我的家,塞进了门口那辆印着精神病院标志的车里。电击治疗室,冰冷的金属床,
浓烈的酒精和消毒水味道。皮带勒紧手腕脚踝,呼吸面罩扣下来。
那个刘主任的声音隔着面罩传来,模糊而遥远:“放松,陈先生,这只是治疗的一部分,
很快就好。”剧烈的电流瞬间穿透大脑。世界炸成一片空白,
无法形容的痛苦吞噬每一根神经。牙齿死死咬在一起,牙龈迸出铁锈味的血。
全身肌肉痉挛抽搐,失去控制。意识在痛苦的浪潮里浮沉。每一次短暂的意识回笼,
我都用尽全部力气,睁开被汗水黏住的眼睛,看向那个操作仪器的身影,
看向玻璃反光里映出的那些冷漠或好奇的脸。刘主任冷静无波的眼睛。
旁边记录数据的护士漠不关心的表情。还有一次,张淮居然就站在观察窗外,抱着手臂,
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欣赏着我的惨状。电流再次袭来。痛苦无边无际。
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像用烧红的烙铁烙刻在灵魂上:记住他们!记住这张脸!这一个!
还有这一个!每一个!……时间在无尽的“治疗”中变得模糊。吃药,打针,电击,被捆绑,
被关禁闭。我变得“听话”,变得“顺从”。我不再申辩自己没病,我只是沉默,眼神空洞,
配合一切“治疗”。我的癌症症状开始出现,腹痛,呕吐,迅速消瘦,
这却被他们当成了“精神躯体化障碍”的加重,记录了更多药量。
他们对我这个“精神病”的呓语毫无兴趣。在一次例行“谈心”中,
我对着那个负责我的年轻医生,
块地板下面……密码是……她的生日……留给薇薇……我只信她……”年轻医生记录了下来,
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或许还有别的。谁知道呢。几天后,我感觉看守的力度似乎松了一丝。
又过了一段时间,刘主任宣布我的“病情”大有好转。某天夜里,剧烈的腹痛袭来,
我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值班护士过来看了一眼,
嘟囔了一句“又发作了”,例行公事地打了针镇静剂,嫌恶地走开了。药效上来前,
我感受到生命在一点点抽离。也好。这具破烂躯壳,本来也没多久可用了。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仿佛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惊呼:“……没呼吸了!快叫医生!
”“抢救无效!”“通知家属吧!”……我的“葬礼”在一个阴雨天举行。
通过隐藏在高处花丛里的微型摄像头,我看着一切。林薇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香奈儿套裙,
妆容精致,拿着手帕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肩膀微微耸动,演技精湛。张淮一身黑西装,
站在她身边,时不时体贴地揽一下她的肩膀,低声“安慰”。
来吊唁的公司董事、生意伙伴们,表情各异,惋惜、探究、幸灾乐祸。刘主任也来了,
表情严肃专业,仿佛只是在尽一个医者最后的责任。葬礼流程走得很快。
众宣读了我的“遗嘱”——一份我早在一年前就被他们暗中引导、甚至可能被篡改过的文件。
大部分财产,公司股份,都归了林薇,一部分“回馈”给了好兄弟张淮。
我看着镜头里他们低头掩饰嘴角笑意的样子。最后,到了亲友告别环节。
到我的“骨灰盒”上——那里面装的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骨灰——放声“痛哭”:“陈默!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你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张淮红着眼圈不知道是不是偷偷抹了辣椒水,
用力把她扶起来:“薇薇,别这样,陈默看到了会难过的。让他安息吧……公司,还有我,
我会照顾你的。”周围的人无不唏嘘,或真或假地感叹着情深义重和天妒英才。葬礼结束,
人群逐渐散去。休息室里,只剩下了最核心的那几个人。林薇,张淮,
还有两个一直支持张淮夺权的公司元老。林薇一把扯下头上的黑色纱巾,扔在沙发上,
长舒一口气,脸上是彻底解脱的狂喜,声音再也没有丝毫掩饰:“总算死了!这个废物!
精神病!早知道这么容易,该早点送他进去!”张淮大笑着开了一瓶香槟,
泡沫喷涌而出:“恭喜陈太太!不,现在该叫林董了!以后公司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还得谢谢刘主任,手段高明啊。”一个秃顶的男人谄媚地笑着。“双喜临门!来,
为我们林董,为我们的新时代,干杯!”另一个矮胖男人举杯。水晶杯碰撞在一起,
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香槟酒液晃动,映出他们一张张贪婪、得意、扭曲的笑脸。
狂欢才刚刚开始。……南美洲,某座私人岛屿。阳光炽烈,
洒在纯白色的沙滩和湛蓝的海水上。海风湿润,带着热带植物的香气。
一间极简主义风格的书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无敌海景。我坐在舒适的人体工学椅上,
面色依然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
经过顶尖医疗团队这几个月来的精心治疗和最新药物的控制,虽然癌症未愈,
但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面前的桌上,放着好几块高清屏幕。其中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