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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火锅汤溅到陈伟他妈手背上,她“哎哟”一声甩开筷子,

溅起的红油点子正好落在我新买的白裙子上。“看看!看看!还没进门就克我!

”陈妈声音尖得能戳破火锅店的玻璃。我低头,拿纸巾慢慢擦着裙子上的油渍。指尖有点凉。

麻辣锅底翻滚的泡泡顶得锅盖“哔啵”响,像我现在的心跳。“陶暖,不是阿姨说你,

”陈妈用那只没沾油的手拍桌子,“二十万彩礼,你当我们陈家开金矿啊?

伟伟他爸在厂里累死累活,你也忍心?”陈伟坐在我对面,闷头往嘴里塞羊肉卷,

腮帮子鼓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妈。热气熏得他额头冒汗。“阿姨,”我放下纸巾,

声音平平的,“这数,两年前就说定了。”“两年前是两年前!”陈妈嗓门更高了,

“现在厂子效益不好,伟伟他爸工资都降了!十万,就十万!爱嫁不嫁!这年头,

二十万都能买个黄花大闺女了!”这话像根针,猛地扎了我一下。我看向陈伟。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躲闪,嘴唇动了动:“暖…暖暖,我妈说的也有道理…你看,

现在…现在都讲新事新办嘛…”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含糊不清。

我看着他那张汗涔涔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谈了五年,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怂。

那个说“暖暖我挣钱娶你”的人,缩水了。“新事新办?”我重复一遍,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楚,“意思就是,答应好的彩礼,能像菜市场买菜一样砍价?

”陈妈眉毛竖起来:“陶暖!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子一表人才,配你绰绰有余!

你不就一个没爹没妈、在城里打工的小丫头吗?十万块还嫌少?你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

”周围几桌的客人,眼光若有若无地飘过来。火锅的热气混着各种食物的味道,有点闷得慌。

我拿起桌上的冰镇酸梅汤,吸管搅着杯子里的冰块,叮当响。“阿姨,

”我看着杯子里沉浮的冰块,慢慢说,“您觉得我值多少?”“十万!顶天了!

”陈妈斩钉截铁。陈伟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他妈一脚。我抬眼,看着陈伟:“你呢?陈伟,

你觉得我值多少?”他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陈妈抢着说:“他当然听我的!十万!陶暖,你别给脸不要脸!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拖成老姑娘,倒贴都没人要!”我点点头,把吸管从杯子里抽出来,放在一边。

冰凉的杯壁握在手里,很舒服。“行。”我说。陈妈脸上立刻露出胜利的笑容,

夹杂着点轻蔑。陈伟也像松了口气,终于挤出一点笑:“暖暖,

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打断他:“我的意思是,这店,就到此为止吧。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冻住。陈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说什么?!”“我说,

”我把杯子放下,声音清晰,“彩礼不用谈了,婚,也不用结了。”“陶暖!

”陈伟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你发什么疯!就为这点彩礼?

”“这点彩礼?”我看着他,心里那点凉意彻底蔓延开,“陈伟,你觉得是‘这点’钱的事?

”他急急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再商量!你别冲动!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帆布包,“你妈说得对,我不值二十万。

你找值十万的去吧。”“陶暖!你别走!”陈伟想绕过桌子来拉我。他爸,

一直沉默抽烟的陈爸,这时候也终于开口了,带着点不耐烦:“小陶,闹脾气差不多得了!

坐下!好好说!”我侧身避开陈伟的手,帆布包带子滑到我肩上。“陈伟,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我觉得温暖的眼睛,

现在只剩下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羞成怒,

“刚才你妈说‘十万块能买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默认了,对吗?

”他嘴唇哆嗦着,想辩解。“还有,”我继续说,声音很平静,

“你说‘现在都讲新事新办’,意思就是以前答应我的,现在可以不作数了。对吧?

”“暖暖,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摇头,“我明白了。我们完了。

”我转身就走。“陶暖!你给我站住!”陈妈尖叫着追出来,“你甩了我儿子?你凭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你算个什么东西!”火锅店门口的风吹过来,带着点夏夜的凉。我停下脚步,

回头。陈伟和他爸妈都追了出来。陈爸脸色铁青,陈妈气急败坏,

陈伟则是一脸被羞辱的愤怒。“陶暖!你今天敢走,以后别后悔!”陈伟指着我吼,

“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离了我陈伟,你上哪找比我好的!”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点好笑。“陈伟,”我说,“你会后悔的。” 说完,我没再停留,

快步走向路边停着的那辆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小车。身后传来陈妈尖利的咒骂:“呸!

装什么装!开个破车了不起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离了我儿子,你就等着哭吧!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里很安静。手机在帆布包里嗡嗡震动。我掏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西城A栋-601张姐”。划开接听。“喂,张姐?”“哎哟,陶小姐!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你!”电话那头声音很急,“我家水管爆了!水漫金山啦!

物业电话打不通,急死我了!”“别急张姐,我马上处理。”我发动车子,“你在家吗?

我让维修师傅过去。”“在的在的!太谢谢您了陶小姐!这大晚上的……”“没事,应该的。

您先找个盆接水,别滑倒,师傅半小时内到。”我挂了电话,

直接拨通了一个备注为“赵工”的号码。“赵师傅,西城A栋601,水管爆了,紧急情况,

麻烦您带工具马上过去一趟,费用照旧加急算。”“好嘞陶老板!马上到!”放下手机,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陈家三口还站在火锅店门口,陈伟似乎想冲过来,

被他爸拉住了。陈妈还在跳脚指指点点。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心里堵着的那块冰,

好像裂开了一条缝。我猛打方向盘,汇入夜晚的车流。去哪儿?回家?还是去西城看看情况?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东湖御景-12栋王婶”。“陶小姐啊!睡了没?实在不好意思哦!

”“没睡呢王婶,您说。”“哎呀,就是我家对门新搬来的那户,养了条大狗!

天天半夜叫啊!吵得我们家小宝根本没法睡!跟物业投诉几次了,他们就敷衍!

您看能不能……”“王婶您别急,我明天上午亲自过去一趟,跟那户业主沟通一下。

”“哎哟那太麻烦您了!谢谢谢谢!”“应该的。”挂了电话,我调转车头,往西城方向开。

算了,回家也睡不着,不如去处理一下张姐的水管,顺便看看情况。西城小区离得不远,

是个有点年头但位置很好的小区。门口保安认识我的车,直接放行。A栋楼下,

张姐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正焦急地张望。看到我的车,像看到救星一样跑过来。“陶小姐!

您可算来了!太麻烦您了!”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手里还拿着个塑料盆。

“赵师傅上去了吗?”我下车锁门。“上去了上去了!刚到!

您看这事儿闹的……”“没事张姐,走,上去看看。”我跟着她走进单元门。

601室一片狼藉。水从厨房蔓延到客厅,地上汪着一层。

赵师傅正拿着工具在橱柜下面捣鼓。“陶老板!”赵师傅看见我,打了个招呼,“老化了,

接头崩了!得换个新的!”“辛苦赵师傅,该怎么修就怎么修,安全第一。

”我踩着水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看。水流已经小了很多。张姐在旁边不停道谢,

又有些局促不安:“陶小姐,这维修费……”“张姐,”我打断她,“这属于自然损耗,

费用我这边负责,您不用担心。”张姐愣住了,

随即眼圈有点红:“这…这怎么好意思…每次都麻烦您…”“房子租给您,

保障居住是应该的。”我语气尽量温和,“您先去清理一下客厅的水,这里交给赵师傅。

”张姐抹了抹眼睛,连声应着去拿拖把了。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脚下是冰凉的水渍,

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和一丝铁锈味。手机还在震动,是另一个租户的电话。

帆布包里的钥匙串沉甸甸的,那上面挂着很多把钥匙,每一把都代表着一个地方。脑海里,

突然闪过火锅店门口陈伟他妈那张刻薄的脸,还有陈伟那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算什么?

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一个备注为“周会计”的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敲字。“周姐,

把我名下所有房产的租金账户清单,明天上午整理好发我邮箱。”发送。没过几秒,

那边回复了:“收到,陶总。东湖御景三期那两套上个月收齐了,

西城这边有几户这个月可能晚几天,需要催一下吗?”“不用,按合同来就行。

清单明细要全。”“明白。”放下手机,我走到窗边。楼下昏黄的路灯光里,

能看到小区里其他几栋楼的轮廓。其中不少窗户还亮着灯。赵师傅修好了水管,

直起腰:“陶老板,搞定!换了个铜接头,保准结实!费用还是记您账上?”“嗯,

辛苦了赵师傅。”我点头,“麻烦您再帮张姐检查一下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漏水隐患。

”“得嘞!”张姐拿着拖把,还在不停道谢。我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独自带着孙子的老人,

心里那点因为分手带来的闷气,渐渐被一种更沉实的东西压了下去。“张姐,

以后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或者邻居有什么扰民的情况,直接打我电话。

”我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陶暖。“哎!哎!谢谢陶小姐!

”张姐双手接过,像捧着什么宝贝。离开西城小区,夜已经深了。我没有回家,

而是把车开到了江边。熄了火,摇下车窗。江风很大,带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吹散了火锅店里沾染的油烟味和那令人窒息的争吵。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五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大学校园到现在,我以为足够了解一个人。原来不是。

在二十万面前,在亲妈的刻薄面前,陈伟缩了回去,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底色。值不值?

陈妈尖锐的质问犹在耳边。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一下,是周会计发来的预览信息:“陶总,

粗略统计,本月应收租金合计约:¥182,600.00 部分为押金结转,

部分租户按季/年付”我看着那个数字,江风灌进来,吹得我头发乱飞。

原来我“不值”的那二十万,一个月就能赚回来,还不止。心里的冰,彻底化了,

变成一种冰冷的清醒。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多少失落。

只有一种“不过如此”的释然。那点对所谓“家”的模糊期待,散了就散了吧。我靠回座椅,

发动车子,汇入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晚。方向盘握在手里,很稳。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习惯了。手机里多了几条微信。陈伟发的。“暖暖,还在生气吗?昨天是我妈不对,

她说话是难听,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五年感情不容易。

”“彩礼的事我们再商量,你别冲动。我妈那人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在哪?

我去找你。”我看了一眼,没回。直接删了对话框。还有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陶暖!

你把我儿子当什么了?说甩就甩?我告诉你,想进我陈家门的姑娘多了去了!你别后悔!

——陈伟妈妈”删掉,拉黑号码。世界清净了。周会计的效率很高,

一份详细的电子版租金清单已经躺在邮箱里。密密麻麻的表格,

了我名下分布在城市不同区域的二十多套房产地址、租户姓名、租金金额、付款方式和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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