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诩为情场浪子。前妻洋颖说我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和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我觉得她夸得还不够到位。那天是周五，我在滨江道闲逛，
准备找个酒吧勾搭个妹子共度良宵。五月的天津，风里已经带着夏天的燥热。
我穿着件花衬衫，扣子故意少扣两颗，露出锁骨——这可是我的杀手锏。"谢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洋颖。1我的前妻。
离婚两年没见，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栗色的长发烫成了***浪，红唇像颗熟透的樱桃。
她穿着件白色连衣裙，腰掐得细细的，
脚上是那双我熟悉的红色高跟鞋——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她穿的那双。"哟，
这不是洋大小姐吗？"我扬起招牌式的坏笑，"两年不见，更迷人了啊。
"洋颖没接我的荤话，只是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我。
我太熟悉这个眼神了——她在计算着什么。"有空吗？"她突然问，
"我煮了你爱喝的西湖龙井。"我挑眉："就喝茶？""你还想干什么？"她轻笑，
手指卷着发梢，"离婚两年，连和前妻喝个茶都不敢了？"激将法。这女人太了解我了。
"走呗。"我耸耸肩，"不过提前说好，喝完茶我就走，今晚还有约会。
"洋颖的家在五大道的一栋老洋房里。推开门，熟悉的茉莉香扑面而来。客厅一点没变，
连沙发上的抱枕都还是我们结婚时买的。"坐。"她指了指沙发，"我去泡茶。
"我环顾四周，照片墙上我们的合影居然还在。最中间那张是我在厨房从背后搂着她，
两人笑得像傻子。我喉咙突然有点发紧。洋颖端着茶盘回来，跪坐在茶几前。
她倒茶的手势还是那么优雅，手腕一翻，茶水划出漂亮的弧线。"尝尝，"她把茶杯推给我，
"今年的新茶。"我抿了一口，眉头皱起："这味道...""加了蜂蜜。"她歪头，
"你以前总嫌龙井太苦，非要加糖。"我胸口突然闷得慌。离婚时闹得那么难看，
她居然还记得这些细节。"最近怎么样？"她问，"听说你开了家广告公司？""小打小闹。
"我放下茶杯，"接点本地商家的活儿，够养活自己。""还是那么爱玩？
"我咧嘴一笑："男人嘛，就像自行车——""——不骑就会生锈。"她接完我的话，
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我听说你上个月同时交往三个女孩？"我后背一凉："你监视我？
""关心前夫不行吗？"她起身，裙摆扫过我的膝盖，"再来杯茶？"我该走的。
理智这么告诉我。但洋颖弯腰时露出的***让我挪不动***——我承认，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第二杯茶喝到一半，我开始头晕。"这茶...不对劲..."我扶着额头，
眼前的洋颖变成了重影。她凑近我，红唇一张一合："睡吧，亲爱的。
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醒来时，
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不是床——是张双人床大小的软垫，四周都是水泥墙。
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昏黄的灯。"操！"我猛地坐起，随即被脖子上的异物感吓了一跳。
一摸，是个皮质项圈，连着条铁链，另一端钉在墙上。我成了条被拴住的狗。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洋颖端着餐盘出现，还穿着那件白裙子，只是脱了高跟鞋，光着脚。
"醒了？"她把餐盘放在我面前，"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锅塌里脊。
"我瞪着她："***疯了吧？这是非法拘禁！""尝尝看，"她夹起一块肉递到我嘴边，
"我改良了配方，加了点蚝油。"我一把打翻餐盘："少来这套！放我出去！
"洋颖叹了口气，蹲下来收拾打翻的饭菜。她抬头时，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温柔得可怕。
"谢岩，"她轻声说，"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吗？我每天看着我们的照片，
回忆你对我说的每一句情话。然后，"她突然抓住我的脚踝，
"我看到你和那些女人调情的照片。"我这才注意到，
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和不同女人出入酒店、在酒吧接吻、甚至在我家门口拥别。
"你跟踪我？""我爱你。"她答非所问，手指顺着我的小腿往上爬，
"所以我要纠正你的错误。"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洋颖，听着，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嘘——"她按住我的嘴唇，"先吃饭。然后我给你看个惊喜。
"她重新端来一份饭菜，这次我乖乖吃了——鬼知道她在茶里下了什么药，
我现在还四肢发软。饭后，洋颖推来一个移动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我给你买了新衣服，
"她兴奋得像个小女孩，"都是你喜欢的牌子。"我扫了一眼，确实都是我的风格，
但..."为什么都是高领的？"她笑着抚摸我脖子上的项圈："遮住这个呀。
虽然我觉得你很适合戴项圈，"她俯身在我耳边轻语，"特别是...在床上。
"我喉咙发干。洋颖一直是个热情似火的情人，离婚后我遇到过不少女人，没一个比得上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努力保持冷静，"玩囚禁play也要双方同意好吗？
""我要你重新爱上我。"她解开自己的连衣裙，露出黑色蕾丝内衣，"像以前那样。
"我该反抗的。但当她跨坐到我腿上时，我的身体可耻地背叛了我。
两年的禁欲生活让我的抵抗力几乎为零。"你看，"她咬着我的耳垂，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事后，她像只餍足的猫蜷在我怀里。我盯着天花板，
思考人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这里是我家的地下室，"她突然说，"隔音很好，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你计划多久了？""从离婚那天开始。"她玩着我的手指，
"我买下这栋房子就是因为有这个地下室。"我苦笑："所以现在是'美女与野兽'现实版？
只不过野兽被关在笼子里？"她咯咯笑起来："你还是这么有趣。知道吗？
我最爱的就是你这张嘴。"她突然正色，"除了用它亲别的女人的时候。
"我决定换个策略："洋颖，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因为正常方式没用！"她猛地坐起，"我试过等你回头，试过找新男友，
甚至试过催眠自己忘记你！"她的声音哽咽，"但每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我就想杀了她们，再把你锁起来..."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洋颖不是闹着玩的——她病了。"听着，"我尽量温柔地说，"我需要去厕所。"她眨眨眼，
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尿壶："用这个。""我要大的！""哦。
"她变魔术似的又拿出个便携马桶，"请便。"我目瞪口呆："你认真的？""非常。
"她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去给你做宵夜。想吃煎饼果子吗？我学会了摊煎饼。
"她哼着歌上楼了，留下我和我的新"坐便器"面面相觑。我检查了下项圈，锁得很结实。
铁链长度刚好够我在这个十平米的地下室活动。角落里有个简易淋浴间，
旁边是书架——居然都是我爱看的推理小说。
:00 阅读 11:30 午餐 ......最下面一行写着："22:00 ***"。
我哭笑不得。这女人把我当什么了？**机器人？洋颖端着煎饼果子回来时，
我已经把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任何能当武器的东西。"找这个吗？
"她晃了晃我的手机，"放心，我每天会给你半小时处理工作邮件。"她补充道，"当然，
是在我监督下。"我接过煎饼果子，咬了一口，意外地好吃。"怎么样？"她期待地问。
"不错，"我实话实说，"就是果子有点软。"她眼睛一亮："你果然还是那个挑剔的谢岩！
"突然抱住我，"我好想你..."这一刻，我竟然有点心软。洋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带着熟悉的香水味。但随即，理智占了上风。"洋颖，你不能一直关着我。公司会报警，
朋友会找我...""别担心，"她轻松地说，"我用你手机发了朋友圈，
说要去***静修一个月。"她狡黠地眨眼，"你还记得张婷吗？她问我能不能一起去，
我回复'滚'然后拉黑了她。"我扶额。张婷是我上个月约会的女孩。
"你这是犯罪...""这是爱情。"她纠正我，"明天我给你带惊喜。"那晚，
洋颖睡在我身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我望着她熟睡的脸，想起我们刚结婚时，
她总说我是她的太阳。现在，她把我变成了她的囚徒。铁链在黑暗中发出轻微的响声。
2醒来时，洋颖正趴在我胸口画着什么。冰凉的笔尖在皮肤上游走，痒得我想笑。
"画什么呢？达芬奇人体素描？"我试图坐起来，铁链哗啦作响。洋颖头也不抬："别动，
快画完了。"我低头一看，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这疯女人在我胸口纹了个二维码！"操！
***在我身上搞什么行为艺术？""扫扫看。"她递给我手机，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狐疑地扫码，页面跳转到网易云音乐，自动播放起《爱情买卖》。我差点把手机摔她脸上。
"有病吧你？"洋颖笑得花枝乱颤："这样别的女人扫你二维码，
就会知道你是我的私有财产。"她突然凑近，"而且，我每天都会更新链接哦。
"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突然想起件事："我公司...""放心，"她打断我，
"我用你手机给助理发了消息，说你要闭关策划新项目。"她歪头，"对了，
你助理小美好像很喜欢你？她回复了三个爱心呢。"我后背发凉。
小美是我上个月刚勾搭的实习生。"你...""我删了。"洋颖轻描淡写地说，
"顺便告诉她你有艾滋病。""***！""开玩笑的。"她眨眨眼，"我说你有老婆了。
"早餐是煎饼果子和豆腐脑，洋颖甚至记得我不吃香菜。她坐在床边，
像喂小孩一样一勺勺喂我。"我自己来。"我伸手要接碗。"不行。"她躲开，
"万一你摔碗用碎片割断铁链呢？"我翻白眼："你电影看多了吧？
""《禁室培欲》全系列我都看了。"她认真地说，"还做了笔记。"我差点被豆腐脑呛死。
饭后，洋颖推来一个移动白板："今日课程表。"我瞪大眼："课程表？""嗯。
"她指着白板，
回忆我们的初遇；10:30-11:30 检讨你的出轨行为；12:00...""停！
"我举手投降，"你这是要搞思想改造？""是爱情补习班。"她纠正道，
"你太容易变心了，需要重塑爱情观。
"我哭笑不得："所以你的解决方案是把我拴在地下室上课？""效果显著不是吗？
"她俯身，发丝扫过我的脸，"这两天你只想着我。"我竟无言以对。
上午的"课程"比想象中难熬。洋颖让我详细描述第一次见她的场景，我说错一个细节，
她就会用羽毛笔挠我脚心。"那天你穿蓝色连衣裙！""错。"她冷笑，"是淡紫色。
""不可能！我记得..."她翻开相册，我傻眼了——确实是淡紫色。
原来我的记忆这么不靠谱。"看，"洋颖得意地说，"你连我穿什么都记不清，
却记得每个前女友的三围。"我尴尬地咳嗽："这个..."中午她做了我最爱的罾蹦鲤鱼。
鱼炸得酥脆，浇汁酸甜适口。我吃得满嘴流油，暂时忘了自己是个囚徒。"好吃吗？
"她托腮看我。"嗯。"我点头，"比红旗饭庄的还..."话没说完，
她突然变了脸色："你和谁去的红旗饭庄？"操，说漏嘴了。上个月刚带网红去过。
洋颖慢慢放下筷子，从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我瞥见封面写着《谢岩罪行录》，
厚度堪比字典。"日期？"她冷声问。"呃...""不说？"她翻开笔记本，
"那我查监控。"我头皮发麻："你还装了监控？""当然。"她微笑，
"从我们离婚那天开始，你约会的每个地方我都知道。"我突然觉得嘴里的鱼肉不香了。
下午的"课程"更变态。洋颖让我给每个前女友写绝交信，还必须用毛笔写楷书。
"这太幼稚了吧？""写完才能吃晚饭。"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今晚有红烧牛尾哦。
"我咽了口唾沫。这女人真懂我的软肋。写到第七封时，我手腕酸得发抖。
洋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知道吗？"她轻声说，
"每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这里..."她按住自己胸口，"就像被刀绞一样。
"我僵住了。她的眼泪滴在我脖子上，烫得吓人。"对不起。"我听见自己说。
她猛地扳过我的脸："我要的不是道歉！"眼神疯狂又脆弱，"我要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我哑口无言。该怎么解释爱不是数学公式，没法对等计算？晚饭果然有红烧牛尾。
洋颖还开了瓶红酒，说是庆祝我们"复合一周年"。
"我们昨天才...""在我的时间线里，"她打断我，"我们已经复合365天了。
"她举杯，"每一天我都想象着你回到我身边。"我胸口发闷。这哪是爱情，分明是执念。
红酒喝到第三杯，洋颖开始说胡话："谢岩，如果我们死了，骨灰能混在一起吗？""不能。
"我斩钉截铁。"为什么？"她委屈地嘟嘴。"我怕你半夜把我骨灰扬了。"她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突然哭了："你总是这样...用玩笑推开我..."我手足无措。
喝醉的洋颖像个迷路的孩子，完全不像白天那个控制狂。她踉跄着扑进我怀里，
酒气混着香水味："谢岩...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我没回答。
铁链在黑暗中发出轻微的响声。半夜，我被窸窣声惊醒。洋颖正在翻我的钱包，
手里拿着把剪刀。"干嘛呢？"我眯着眼问。她吓了一跳，
随即举起战利品——我收藏的前女友照片。"销毁罪证。"她理直气壮。我无奈："随你便。
"她剪得特别认真，每剪一刀都念叨着"叫你勾引我老公"。我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
莫名想笑。剪到最后一张时，她突然停住："这是谁？"我凑近一看，
愣住了——照片里的女孩穿着高中校服，扎着马尾，笑容灿烂。"这是你。"我轻声说，
"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拍的。"洋颖的手微微发抖。她轻轻抚摸照片，
眼神柔软下来："原来...你还留着..."我喉咙发紧。这张照片在我钱包里放了十年，
连离婚时都没扔。洋颖默默把照片放回钱包，转身走了。我听见她上楼的声音，
然后是压抑的啜泣。我盯着天花板，铁链在手腕上留下浅浅的红痕。突然意识到，
在这荒唐的囚禁游戏里，我们俩都是囚徒。3洋颖正用软尺量我的腰围。
冰凉的尺子贴着皮肤滑动，像条蛇。"瘦了两厘米。"她皱眉，
"是不是昨天的红烧肉太肥了？"我揉着惺忪睡眼："***连我的腰围都记录？""当然。
"她从床头柜抽出本《谢岩身体数据大全》，"包括你每次的晨勃角度。
"我一把抢过本子翻开，差点吐血——这女人连我打喷嚏的频率都画了折线图！"变态吧你？
""这叫爱情统计学。"她夺回本子，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今天有惊喜！"我后背发凉。
上次她说"惊喜"，结果给我纹了个会播放《爱情买卖》的二维码。洋颖蹦蹦跳跳上楼，
回来时抱着个纸箱。拆开一看，是套深蓝色西装。"试试？"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按你的尺寸定做的。"我警惕地盯着衣服："不会又藏了追踪器吧？""怎么会！
"她撇嘴，"只在领带夹里装了个GPS。"我翻了个白眼，还是换上了。西装意外地合身，
剪裁精良，面料舒服得像第二层皮肤。"怎么样？"洋颖帮我系领带，
手指若有若无地蹭过我喉结。"还行。"我故意板着脸，"就是缺条金链子，像暴发户那种。
"她噗嗤笑了："你还是这么爱贫。"突然正色，"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愣住。
离婚两年，她居然还记得这个日子。"所以..."她变魔术似的掏出个丝绒盒子，
"复婚礼物。"盒子里是对铂金戒指，内圈刻着"Y&X FOREVER"。
我喉咙发紧——这他妈是婚戒升级版。"洋颖..."我斟酌着词句，
"你知道强迫的婚姻不会幸福...""谁说是强迫？"她歪头，
"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老脸一红。这女人总能找到我的死穴。
早餐是心形煎蛋和鲜榨橙汁。洋颖甚至用番茄酱在蛋上画了笑脸。"吃吧。"她托腮看我，
"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地下室之外？"我叉子差点掉地上。"天台。"她晃了晃钥匙，
"铁链够长。"久违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两年没上过天台，
洋颖居然把它改造成了空中花园。紫藤花架下摆着张双人吊床，旁边是个小型烧烤架。
"喜欢吗？"她牵着我走到栏杆边，"我每天在这儿看日落，想象你也在。
"天津的天际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突然鼻子发酸——以前我们常来这儿烧烤，
我烤糊的鸡翅她总抢着吃。"为什么..."我声音发哑，"为什么非要这样？
正常追求不行吗？""试过了。"她靠在我肩上，"送花，送饭，
在你公司楼下等...你都躲着我。"她苦笑，"有次跟了你三条街，你钻进男厕所两小时。
"我无言以对。那段时间我确实在躲她，怕自己心软。"谢岩。"她突然转身面对我，
"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会回来吗？"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我突然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算了。"她猛地捂住我的嘴，"别回答。"拽着我往回走，"该上课了。
"今天的"爱情补习班"主题是"谢岩出轨全记录"。
洋颖用PPT展示我这两年约会的照片，还配了数据分析。"平均每周1.3次约会。
"她激光笔点着柱状图，"最高纪录是情人节当天三场。
"我如坐针毡："你这是侵犯隐私...""第48页。"她冷声打断，"去年圣诞节，
你和那个空姐在丽思卡尔顿...""停！"我举手投降，"我错了行吗？你要我怎样？
""忏悔。"她递给我纸笔，"写三千字检讨，重点分析你的渣男心理。
"我咬着笔杆绞尽脑汁："本人谢岩，因管不住下半身...""认真写！"她敲我脑袋，
"否则今晚睡地板。"写到一半，我突然腹痛如绞。"厕所..."我蜷成一团，
"真的要大的..."洋颖犹豫片刻，拿出个塑料便盆："用这个。
""***..."我疼得冒冷汗，"这是要老子在床上拉屎？""那..."她咬唇，
"我带你去卫生间，但门得开着。"我疯狂点头。只要能离开这个鬼便盆，让我裸奔都行。
卫生间在一楼，铁链长度刚好够到马桶。我坐在上面与洋颖大眼瞪小眼。"转过去行吗？
""不行。"她抱臂倚门，"万一你拆马桶水箱呢？"我无语。这女人把《越狱》看多了吧？
解决完生理问题，我趁洗手时偷偷环顾四周。窗户都装了防盗网，客厅电话线被剪断了。
唯一的出口是大门，但锁看起来是电子密码的。"看够了吗？"洋颖冷笑，"密码每天换，
别费心思了。"回到地下室，我假装继续写检讨，实则用余光观察铁链结构。
项圈是皮质内衬，锁孔很小，需要特制钥匙。"写完了吗？"洋颖过来收作业。
我递上胡编乱造的检讨书。她认真读完，突然笑了："文笔退步了啊，
当年你给我写的情书可比这真诚多了。"我心头一刺。那封情书我写了整整一周，
还特意洒了香水。晚饭是海鲜火锅。洋颖开了瓶红酒，
说庆祝我们"复合两个月纪念日"——按她的扭曲时间线。"你知道吗？"她给我剥虾，
"我学会了你最爱吃的所有菜。"我闷头喝酒。洋颖以前是厨房杀手，有次差点把公寓点着。
"为什么..."我抬头，"为什么是我？"她停下动作："什么？""你漂亮，聪明，
家境好..."我苦笑，"干嘛非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洋颖凝视着酒杯，
突然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酒吧？""不是。"她摇头，"更早。高中操场，
我被篮球砸中，是你背我去医务室的。"我完全没印象。那时我是个浪荡子，天天换女朋友。
"你肯定不记得了。"她轻笑，"但我记得。你后背的温度，
你脖子的汗味...还有你在医务室偷亲护士被我抓到时，那个慌张的表情。"我喉咙发紧。
原来我们的羁绊比想象中更深。"后来在酒吧重逢，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她眼睛亮起来，
"你搭讪的方式烂透了——'美女，你长得像我下任女友'。"我忍不住笑了。
确实是我的风格。"谢岩。"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如果...如果当初我没发现你出轨，
我们会离婚吗？"我沉默。那个小三其实只是导火索，真正的问题是我害怕承诺，
害怕被束缚。"算了。"她松开手，"睡觉吧。"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学时的洋颖，
穿着白裙子在操场等我。我想跑过去，却发现脚被铁链锁住了。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第二天早晨，洋颖带来个意外消息："我要出门两天，去北京开会。"我心跳加速："所以？
""所以你要乖乖的。"她拿出个监控显示屏，"我随时能看到你。
"她给我准备了足够的水和食物，甚至留了几本新买的漫画。临走前，她突然紧紧抱住我。
"谢岩..."她声音闷在我胸口，"别让我失望。"门关上的瞬间，
我立刻检查监控摄像头。是个普通家用款，大概率没录音功能。我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
开始搜索整个地下室。三小时后，我在马桶水箱后面找到了惊喜——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
充好电的。附着的纸条上写着："打给想打的人。密码是结婚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