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躺在ICU里,我跪着求女友把准备结婚的20万拿出来救命,
她却把钱转头提了辆新车,送给了她的“好大哥”。
1.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建筑内钻进我的鼻腔,刺得我一阵阵发酸。
我坐在ICU病房外的长椅上身体僵硬。头顶的白炽灯光惨白刺眼,
照亮了走廊也照亮了来往护士脸上的职业性冷静。我感觉沉在没有浮力的深海里,
呼吸都带着溺水般的痛感。十分钟前主治医师李医生把我叫进办公室,
他摘下口罩后那张我熟悉的带着疲惫却温和的脸上,露出了沉重宣判般的表情。“陈峰,
你要有心理准备,你母亲的情况很不好,突发性爆发心肌炎,心肌功能损伤严重,
我们用尽了常规手段效果依然不理想。”我感觉耳朵里灌满了嗡鸣声,
李医生的每个字都像小锤子在敲打我紧绷的神经。
在唯一的希望是立刻注射一种瑞士进口的特效药‘心肌肽’稳定住情况后尽快安排搭桥手术,
但是……”我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但是”后面跟着的都是残酷的现实。
“但是这种药非常昂贵且不在医保范围内,
光是第一期注射的药费加上手术的预付款需要二十万,
而且必须在24小时内缴清我们才好向上级医院申请药物调拨。”二十万。
三个字像三座大山压在了我的脊梁上,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里被棉花堵死般又干又涩。我看着手里刚打印出来的缴费通知单,上面的“200,
000.00”像是烙铁烫出的字符灼痛了我的眼睛。
我与相恋五年的女友林薇上个月刚付掉新房首付,
为此我们掏空了自己与两个家庭的全部积蓄,我的卡里只剩下三千六百块生活费。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薇发来的微信。
“峰,今晚跟浩哥他们K歌呢,项目谈得差不多了,好开心!你早点睡哦,
爱你[飞吻]”一张配图显示在昏暗的KTV包厢里她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笑得灿烂,
那个男人就是她口中无所不能的“好大哥”张浩。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许久终究没能把“我妈病危了”打出去。
ICU病房厚重的门隔开了一个生与死的世界,我能听到里面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那每一声都像母亲生命倒计时的秒针敲在我的心上让我痛不欲生。我不能失去她。
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她了。我猛地站起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最后的希望,
那笔我们存下来准备用来办婚礼和装修的二十万是我们共同的钱,存在林薇的卡里。
现在它是我妈的救命钱。2.我走到走廊尽头,窗外的沉沉黑夜里城市霓虹在远处闪烁,
像一片遥远冰冷的星海,我能看到玻璃上自己苍白扭曲的脸。
深吸一口气我拨通了林薇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里震耳的音乐和嘈杂的欢笑声像针扎进我的耳朵里。“喂?陈峰?什么事啊,
这么晚了。”林薇的声音带着被玩乐打扰的不耐烦还有几分酒后的含混。
我竭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但一开口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薇薇……你在哪?
我妈……我妈病危了。”电话那头安静下去,几秒后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音乐声小了很多。
“病危?怎么回事?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一些但语气里更多是惊讶不是担忧。
我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要二十万,
24小时内就要交。”我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句话:“薇薇,
我们那笔婚款能不能先拿来救我妈?”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在这死般的寂静里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陈峰,
”林薇终于开口了声音却像十二月的冰棱又冷又硬,“那钱是我们的婚款,
是用来买家电、办婚礼、装修我们新家的,不是给你妈看病的。
”我如坠冰窟不敢相信这是从我爱了五年的女人嘴里说出的话。
“可……可那是我妈的救命钱啊!”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那是人命!薇薇!
家电可以以后再买婚礼可以从简但人命不能等啊!”“无底洞。”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你说什么?”“我说阿姨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这二十万投进去后面呢?三十万?五十万?
万一打了水漂怎么办?
我们俩辛辛苦苦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就是为了给一个随时可能……的人陪葬吗?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我最痛的地方,我浑身发抖愤怒与悲伤将我撕裂。
“林薇!那是我妈!也是你未来的婆婆!”“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她嗤笑一声,
“行了我这边正忙着呢,
马上就要拿到天使轮融资了我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给他掉链子让他觉得我是个拖后腿的女人,
你自己先找亲戚朋友凑凑吧。
”“我哪里还有亲戚……”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忙音。她挂了。
在我母亲生死一线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挂了我的电话。
我握着手机感觉手里攥着的不是一个通讯工具而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它的所有温度都被电话那头女人的话吸干了。3.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意识行动了起来,
我像发了疯的野兽冲出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嘶吼着报出了林薇公寓的地址。“师傅,求你了,
开快点!”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化作模糊的光影,就像我此刻混乱到快要爆炸的思绪,
个曾经在我感冒时会整夜守着我、在我工作不顺时会温柔安慰我的林薇会变得如此陌生冷血。
出租车在林薇租住的高档公寓楼下停稳我付了钱踉跄着冲下车,
大雨倾盆而下将我瞬间淋了个透心凉。
就在这时公寓的玻璃门被推开一男一女亲密地走了出来,男人为女人撑着伞笑得一脸得意。
是林薇和张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随即又奔涌起来。我猛地冲了过去拦在了他们面前。
林薇看到我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厌恶地皱起了眉:“陈峰?你来干什么!疯了吗你!
”张浩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抱着臂膀嘴角噙着轻蔑的笑。
我看着林薇这个我曾以为要相伴一生的女人,
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和名贵的衣裙再想想ICU里戴着呼吸机的母亲,
所有的理智和尊严在这一刻崩塌。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当着张浩的面重重地跪在了林薇面前。
冰冷的雨水混着滚烫的泪水从我的脸颊滑落,我抓住她冰凉的手声音嘶哑:“薇薇,
算我求你了……救救我妈……就当我……就当我跟你借的我以后做牛做马一定还你还你双倍!
”林薇被我的举动激怒了她像被脏东西碰了一下猛地甩开我的手尖声叫道:“你起来!
陈峰你是不是有病!你丢不丢人!”“呵,
”一旁的张浩终于开口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兄弟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没出息,阿姨的病我们也很遗憾但人要往前看现实一点,
林薇跟着你不能还没结婚就背上一身债吧?这不公平。”公平?他跟我谈公平?
我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林薇:“那笔钱也有我的一半!
那是我辛辛苦苦加班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是吗?”林薇的眼神里是鄙夷,
“你的那一半够付咱们新房的首付了吗?要不是我爸妈贴了十万你连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倒有脸来跟我谈你的一半?”“那钱我今天必须用!”她不耐烦地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
“浩哥的项目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一辆好车去撑场面见投资人!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你懂不懂!”说完她不再看我一眼挽住张浩的胳膊钻进了他撑开的伞下,
头也不回地走向路边上了一辆刚驶来的网约车。
我瘫跪在冰冷的积水中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却冲不掉心里的绝望和刺骨的寒意。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就定那辆宝马三系,白色,
你开着最帅……”“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小未来嘛,
宝贝……”车子绝尘而去溅起一片泥水糊了我一脸。
我的人生在这一刻好像也一起被碾进了这肮脏的泥水里。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
记忆断了片只剩下雨水的冰冷和心脏被反复碾压的钝痛,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坐在ICU外的长椅上浑身湿透,
水滴顺着头发滴答落在地上聚成一小滩绝望的印记。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还是林薇和张浩在KTV的合影,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输掉了爱情输掉了尊严可能马上就要输掉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股悲愤涌上心头我抬手想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却碰到了胸口一个坚硬的物体。
我颤抖着手从脖子上把它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样式古朴的墨绿玉佩是我妈在我十八岁生日时送给我的,
说是家里唯一的传家宝能保平安,我一直当成普通的玉石戴着没想过它会有什么特别。
可现在握着这枚被我体温捂热的玉佩就像握住了母亲的手。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地砸了下来滴落在玉佩温润的表面。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我的泪水被玉佩吸收了进去那墨绿的玉佩竟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阵柔和温热的绿光,
光芒越来越盛最后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我的眉心。
我来不及惊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主强烈的情感波动与生命链接请求……“生命与财富”系统启动……绑定中……叮!
系统绑定成功!我愣住了以为是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
检测到宿主直系亲属母亲:王淑芬生命体征垂危,触发新手引导任务:拯救母亲。
任务描述:在12小时内,解除宿主母亲的生命危机。
任务奖励:初级基因优化液×1,系统启动资金1,000,000元。
任务辅助:开启初级诊断功能。
话音刚落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屏幕如科幻电影里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屏幕顶端是我母亲的名字和照片下面则是一连串我看不懂却显得专业的身体数据流。
数据流飞速闪动后最终定格。诊断结果:心肌细胞线粒体能量代谢障碍。
病因:罕见性“科恩斯-塞尔综合征”急性发作。常规治疗方案西医判定为误诊,
效果微乎其微。系统推荐治疗方案中医:使用黄芪15克,丹参10克,
炙甘草5克,研磨成粉,以温水调和成糊状,对患者进行全身药浴擦拭涂抹亦可。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脏狂跳。“科恩斯-塞尔综合征”?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但这三种药材黄芪、丹参、甘草都是最常见廉价的中药!这……这是真的吗?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倒计时开始:11小时59分58秒。
我看着屏幕上鲜红的倒计时又看了看ICU那扇紧闭的大门。幻觉也好奇迹也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试!这是我妈最后的希望!
5.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震惊与疑虑,
我看着脑海中鲜红的倒计时像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浮木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医院大门。
夜已经深了幸运的是医院对面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大药房,
我冲进去近乎嘶吼地报出那三味药的名字,
药剂师被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将药材配齐并帮我打成了细腻的粉末。
一共才花了三十五块六。
三十五块六对比缴费单上那触目惊心的二十万显得如此荒诞却又承载了我全部的希望。
我揣着那包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粉末一路狂奔回医院,
用一个一次性纸杯小心翼翼地按照系统提示的比例用温水将药粉调和成一滩深褐色的糊状物,
它看起来毫不起眼有些粗陋。我端着这杯“救命神药”心脏狂跳地来到ICU的探视窗前,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母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脸色灰败,
呼吸机规律地起伏着每一次都像是对她生命的叹息。
能被拒绝的理由“我想进去给我妈擦擦身子让她走得干净一点”换来了一次短暂的探视机会。
换上无菌服走进那间充满仪器滴答声的病房我的脚步从未如此沉重。
我拧开带来的温水瓶将药糊倒在毛巾上然后颤抖着轻轻仔细地擦拭着母亲的手臂前胸和额头,
那温热的触感和记忆中母亲的手掌一样温暖,我一边擦一边在她耳边哽咽着低语:“妈,
你一定要挺过去……一定……”奇迹在我绝望的祈祷中悄然发生了。
不过十几分钟我看到床头监护仪上母亲原本紊乱微弱的心率曲线竟然开始变得平稳有力,
着血氧饱和度的数字也从危险的85一点一点地缓慢而坚定地向上攀升至88、90、93!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死死地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这个脆弱的奇迹。
第二天清晨李医生带着一群专家来查房,
当他看到监护仪上那排趋于正常的生命数据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有故障又调取了昨夜一整晚的数据流最后摘下眼镜揉着太阳穴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医学奇迹……这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医学奇迹!”一位年长的专家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