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猴随着老白猿来到水帘洞前,但见一派壮丽景象:瀑布如银河倒泻,雷鸣般的水声震耳欲聋,飞溅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水幕之后,隐约可见一个洞口,被流淌的水帘遮掩,神秘莫测。
“此乃花果山第一福地,水帘洞。”
老白猿拄着木杖,目光悠远,“自天地开辟以来便存在,内中别有乾坤,是我猴族世代守护的圣地。”
一只黑背猿猴见老白猿对石猴十分亲切,心中不满,便高声叫道:“白猿公常说,能入水帘洞者方为真豪杰,今日既有新来的兄弟,何不展现一番身手若有人能钻入洞中而不伤身体,我等就拜他为王。”
众猴闻言哗然,几只胆大的猴子先后尝试,却都在接近瀑布时被水流冲得东倒西歪,狼狈退回。
灰眉老猴摇头叹道:“这瀑布水力万钧,非寻常可入,多年来,也只有白猿公曾进去过。”
老白猿却微微一笑,看向石猴:“你不试试?”
石猴本就好奇,被这一激,更生出好胜之心,它走到水潭边,凝望瀑布,金眼中光芒流转。
黑背猿猴见状嗤笑:“什么天生地养的,也不过那样儿。”
石猴不理睬它,忽然闭上双眼,感知那瀑布的水流,中间部分水流最急,但两侧靠近岩壁处,却缓和许多。
片刻后,石猴睁开眼,目光锁定瀑布右侧水势稍缓处。
“看好了!”
石猴忽然叫道,这是它出世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众猴惊讶间,石猴己纵身跃起,先跳向水潭中一块凸起的石头,再借力斜飞向瀑布右侧,然后扑向水幕,消失不见。
群猴哗然,纷纷涌到潭边,睁大眼睛望着瀑布,却什么也看不见。
黑背猿猴脸色变幻,既希望石猴失败受伤,又隐隐期待它真的成功。
时间一点点过去,瀑布依旧轰鸣,不见石猴踪影。
“怕是失手了”有猴子小声嘀咕。
就在此时,瀑布水幕忽然一阵波动,石猴从中钻出,稳稳落在潭边石头上,手中还拿着几个鲜果,显然是洞中所获。
它目光炯炯,兴奋地比划着:“里面好大,没有水,有石桌石椅,像有人住过!”
群猴震惊不己,黑背猿猴面色难看,却不得不服气。
老白猿眼中闪过欣慰,扬声道:“按照约定,能入水帘洞者,当为我等之王,今日石猴兄弟成功入洞,可为猴王。”
大多数猴子欢呼雀跃,纷纷跪拜,少数如黑背猿猴般强壮的猴子,虽不情愿,也只得随众行礼。
“既为我王,当入主水帘洞!”
灰眉老猴提议。
于是石猴在前,老白猿在后,群猴依次尝试穿越瀑布,在石猴的指点下,大多数猴子都成功进入,只有少数特别弱小或胆怯的,需要帮助。
进入洞中,众猴无不惊叹,洞内宽敞明亮,别有天地“这哪里是山洞,分明是神仙府邸”有猴子惊叹。
在老白猿的指引下,猴群安顿下来,水帘洞果然是天造地设的家园,不但遮风避雨,洞深处还有清泉和野果,足以维持生计。
然而石猴并没有沉浸在喜悦中,它独自走到洞内一处僻静角落,那里石壁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图案,它伸手抚摸那些刻痕,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影像:星光璀璨的夜空,一道金光划破天际,一块巨石从空中坠落……它摇摇头,影像消失不见。
“那些是古老的记忆。”
老白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据说在水帘洞深处,藏着花果山最大的秘密。”
石猴转身缓缓问道:“什么秘密?”
老白猿却摇头:“时机未到,现在,你该学习如何做一个王了。”
接下来的日子,石猴带领猴群整顿秩序,划分职责,将水帘洞打理得井井有条,它天生聪慧,许多事情一学就会,甚至无师自通。
它发现自己在水帘洞中时,感知特别敏锐,能隐约感知到洞外的情况,有一次,它正在洞中休息,忽然感觉到洞外有陌生的气息。
悄声走到水帘后,它透过水流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身影正在潭边采集什么。
那人动作鬼祟,不时望向水帘洞方向。
石猴正欲出洞询问,那道人似乎察觉什么,迅速离去。
它把此事告诉老白猿,老白猿沉吟道:“那是天庭的眼线,花果山灵脉汇聚,向来受各方关注,你出世时的异象,更是引来不少窥探。”
“天庭为何要监视我们?”
石猴不解。
“花果山是天地灵脉交汇之处,谁掌控了这里,谁就能影响三界灵气流向。”
老白猿语气凝重,“更何况,水帘洞中藏着连三界都忌惮的秘密。”
石猴还想再问,老白猿却转了话题:“你既为王,不能只管理猴群。
花果山上还有许多其他族群,需得与他们打交道。”
于是石猴开始了解花果山的势力分布,除了猴族,山上还有七十二洞妖王,各领一方,有各类草木精灵联盟,守护山间灵植,有上古遗族隐居花果山深处,不问世事,还有就是外部势力的眼线潜伏在各处。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石猴正在洞外演练身手,忽然听到东面山林中传来喧哗声,它灵敏地攀上高树望去,只见一群狼群正在追逐几只小猴。
“狼族又来越界了”猴子们惊叫。
石猴目光一冷,纵身跃去,几个起落便赶到事发地。
“花果山什么时候轮到狼族撒野了?”
石猴冷冷道,挡在小猴身前。
狼群头领一愣,随即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新立的什么猴王,告诉你,这东面山坡向来是我们狼族的地盘,这几只小猴越界偷果,按规矩该抓回去做苦力!”
“花果山何时成了你们划地盘的所在?”
石猴毫不退让,“立刻放开它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狼头领怒吼一声,扑了上来,它的速度极快,爪牙锋利,显然修炼有些年头。
但石猴更快,它侧身避开扑击,右手如电伸出,抓住狼群前肢,借力一甩,竟将比自己大两倍的狼群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狼见状,一齐扑上,石猴不慌不忙,身形如风般在狼群间穿梭,每一次出手必有一狼倒地,不过片刻,所有狼群都躺在地上***。
狼群头领挣扎起身,又惊又怒:“你你等着,我家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石猴踏步上前,金眼中光芒逼人:“回去告诉你们大王,花果山各族和平共处便罢,若再有欺凌弱小之事,我必亲访狼王洞。”
狼群们狼狈逃窜,消息传开,猴群欢欣鼓舞,其他族群也对这位新猴王刮目相看。
然而石猴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远处山崖上的一双眼睛看在眼里。
那是一个苦行头陀打扮的僧人,站在隐蔽处,手中玉简记录着:“目标展现领导力与战斗力,性情刚正,保护弱小,符合预期。”
记录完毕,头陀身影悄然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