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电梯门缓缓合上的那一刻，温以桔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三十楼，
二十九楼，二十八楼...数字一层层往下跳，就像她这十年来数过的每一个失眠的夜晚。
"叮——"十二楼到了。电梯门开启，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黑色西装，白色衬衫，
连领带的花纹都和十年前那个夏天一模一样。叶瑾言。他依然是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人，
只是鬓角多了几根银丝，眼神比从前更加深邃冷漠。温以桔紧紧抓着手里的辞职信，
指节泛白。"几楼？"叶瑾言的声音还是那样磁性好听，但语气客套得像对陌生人说话。
"一楼。"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按键的声音很轻，但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以桔偷偷看向他的侧脸，心想，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了。十年了。
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职场，她跟着他的脚步走了整整十年。高中时，
她坐在他后面两排，每天上课都在偷偷看他的后脑勺。大学时，她报考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不同系别，但总能在图书馆里"偶遇"。毕业后，她费尽心思进入他所在的公司，
从最底层的实习生做起，一做就是三年。而现在，她终于要结束这场荒唐的暗恋了。
"温以桔。"叶瑾言忽然开口叫她的名字。她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回头看他。
"你的辞职报告我看到了。"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张纸上，"原因是什么？
"温以桔的心脏狂跳，手心开始冒汗。她不能说，不能告诉他，
她辞职是因为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没有结果的感情，不能告诉他，她爱了他十年，累了，
也绝望了。"个人原因。"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公司给你的待遇不够好？
""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也不是。"叶瑾言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那留下来。
"温以桔愣住了。这三个字，是她想听的，也是她最害怕听到的。因为她知道，
他说的"留下来"，只是因为她是个好员工，仅此而已。"叮——"一楼到了。电梯门开启，
温以桔快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叶瑾言跟了出来。"温以桔。
"他又叫了她一次。这次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我知道。
"叶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知道你跟了我十年。"温以桔的脚步猛地停住。那一瞬间，
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她缓缓转身，
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阳光从玻璃门透进来，在他身上洒下一片金辉，
就像十年前那个夏日午后，他站在教室门口等她交作业时的模样。"你知道？
"温以桔的声音有些颤抖。叶瑾言点点头，"从高中开始就知道。
"如果说刚才是世界安静了，那现在就是世界坍塌了。温以桔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羞耻感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原来她自以为隐秘的暗恋，在他眼里只是一场拙劣的表演。
原来她这十年来的所有努力，所有的小心翼翼，所有的患得患失，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
"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生活的，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喜欢你。"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但是我现在不喜欢了，所以我要离开。
"这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大的谎话。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了呢？如果可以不喜欢，
她又怎么会坚持这么久？但是她必须这样说，必须给自己留一点尊严，也给他留一点空间。
叶瑾言看着她，眼神很复杂，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他说，
"我批准你的辞职。"温以桔抬起头看他，想要记住他最后的样子。然后她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大门。阳光很刺眼，她眯起眼睛，走进了这个没有叶瑾言的世界。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男人站在原地看了她很久，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
他也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会让他后悔很多年。第二章三个月后，
温以桔在一家小型广告公司找到了新工作。工资不高，工作量也不小，但她很满足。
至少这里没有叶瑾言，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开始新生活。
同事们都很好奇她为什么要从那么好的大公司跳槽到这里来，温以桔总是笑着说想换个环境。
只有她的闺蜜苏染知道真相。"你这是在逃避。"苏染端着咖啡坐在她对面，
"十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不然呢？"温以桔苦笑，"继续做他身边的隐形人？
""你可以表白啊。""我表白过了。"苏染差点被咖啡噎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离职那天。"温以桔轻描淡写地说，"他拒绝了。"其实叶瑾言并没有明确拒绝，
但温以桔觉得，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那他现在怎么样？"苏染八卦地问。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又是一个谎话。温以桔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但她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她删掉了他的微信，取关了他的微博，
甚至连共同朋友的朋友圈都不敢多看，生怕不小心看到他的消息。这种刻意的忽视，
比关注更痛苦。"叮铃铃——"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温以桔小姐吗？
我是叶瑾言的助理，我们叶总想约您见个面。"温以桔的手开始发抖。"什么事？
""具体的事情叶总会跟您说，请问您今晚七点有时间吗？地点是环球中心的咖啡厅。
"温以桔看了看苏染，苏染疯狂地点头。"好的。"她听见自己这样说。挂掉电话后，
苏染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找你！他肯定是想挽回你！""不会的。"温以桔摇摇头，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她的心还是不争气地开始狂跳。晚上六点半，
温以桔提前到了咖啡厅。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柠檬水，然后开始等。七点整，
叶瑾言出现了。他还是那身黑色西装，但看起来比三个月前憔悴了一些。"不好意思，
让你久等了。"他在她对面坐下。"没有，我也刚到。
"温以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有什么事吗？"叶瑾言点了杯美式咖啡，
然后看着她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信吗？
"温以桔的手猛地一抖，柠檬水洒了一桌子。服务员赶紧过来收拾，温以桔慌忙道歉，
脸红得像番茄。等收拾完毕，她才抬头看向叶瑾言。"你说什么？""我说，我也喜欢你。
"叶瑾言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温以桔觉得自己在做梦。
"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她小心翼翼地问。"高中。
""那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叶瑾言苦笑，"因为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冲动，
毕竟你那时候还小。"温以桔瞪大眼睛，"我那时候已经十七岁了！""对我来说，
十七岁的女孩子就是小孩子。"叶瑾言喝了口咖啡，"而且我当时一心只想考大学，
没有心思谈恋爱。""那大学呢？""大学我以为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毕竟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温以桔想起大学四年，她确实没有主动找过他，
每次都是在图书馆"偶遇"，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打招呼。"工作以后呢？
""工作以后..."叶瑾言停顿了一下，"我是你的上司，我不能利用职权之便。
"温以桔听完，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来这十年来，她一直在等一个表白，
而他一直在等她长大，等她主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十年。
"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在你的公司了。"她轻声说。"是的。"叶瑾言点点头，
"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了。""那你现在告诉我，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吗？"叶瑾言看着她，
眼神很温柔。"如果你愿意的话。"温以桔的眼泪掉了下来。十年的暗恋，
竟然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可是她害怕，害怕这只是梦，害怕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说。叶瑾言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我等你的答案。
"第三章温以桔回到家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坐在沙发上，
反复回想着叶瑾言说的每一句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他也喜欢她。
他说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他说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在一起。苏染接到她的电话后，
立刻开车赶了过来。"你疯了吗？"苏染听完经过后，激动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他都表白了，你居然说要考虑？""我觉得太不真实了。"温以桔抱着抱枕，"十年了，
我已经习惯了他不喜欢我这件事。""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开心吗？"温以桔想了想，
"开心，但也害怕。""怕什么？""怕他只是一时冲动，怕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我，
怕他只是因为我离开了才觉得失去了什么。"苏染在她身边坐下，认真地说："桔桔，
你知道吗？真正的爱情就是会让人患得患失的。如果你一点都不害怕，
那可能就不是真的喜欢了。""可是我已经决定放下了。""放下了吗？"苏染反问，
"如果真的放下了，你今晚为什么要去见他？如果真的放下了，
你听到他表白的时候为什么会哭？"温以桔沉默了。苏染说得对，她根本没有放下，
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我给你一个建议。"苏染拍拍她的肩膀，"试试看。就算最后不行，
至少你不会后悔。"第二天，温以桔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同事问她怎么了，她说没睡好。
其实她确实没睡好，整晚都在想叶瑾言的话。下午的时候，她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
"昨晚睡得好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她发微信，温以桔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才回复："还好。""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我昨天可能太突然了。""没有。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还是做朋友。"看到这条消息，温以桔忽然有些生气。朋友？
她暗恋了他十年，他说喜欢她，然后又说可以做朋友？她快速打字："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发出去后，她立刻后悔了。这样说是不是太直接了？会不会吓到他？手机很快响了，
是叶瑾言打来的电话。"桔桔。"他叫她的小名，声音有些紧张，
"你刚才那条消息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温以桔深吸一口气，
"我不想做你的朋友，因为我做了十年你的朋友了，我累了。""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你的女朋友。"话一出口，温以桔就想把舌头咬断。天哪，
她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叶瑾言的笑声。"好。"他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温以桔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我还没下班呢。
"她小声说。"我知道，我在你们楼下。"温以桔透过窗户往下看，
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家公司上班？""我一直有关注你。
"叶瑾言的声音很温柔，"下班后我带你去吃饭，庆祝一下。""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在一起。"温以桔的心跳得很快，感觉像做梦一样。"好。"她说。
挂掉电话后，温以桔开始紧张起来。她没有化妆，头发也有些乱，
这样下去见他会不会很丢脸？她偷偷溜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又补了点唇膏。
同事看她这个样子，八卦地问："有约会？""嗯。"温以桔脸红。"男朋友？""嗯。
""新交的？"温以桔想了想，"算是吧。"十年的暗恋对象，今天才正式在一起，
算不算新交的？下班时间到了，温以桔收拾好东西，怀着忐忑的心情下楼。
叶瑾言靠在车旁等她，看到她出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女朋友。"他走过来，
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温以桔的手被他握住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十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她的手心开始出汗，但叶瑾言并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紧张？"他问。"有一点。"她老实回答。"我也是。"叶瑾言笑着说，
"毕竟是第一次做你的男朋友。"这句话让温以桔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原来他也会紧张，
原来他也不是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叶瑾言。"我们去哪里吃饭？""你想去哪里？
"温以桔想了想，"就去我们高中附近那家小馆子吧。"叶瑾言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好，去那里。"那家小馆子还在，老板娘也还记得他们。"哎呀，
这不是那个每天来买包子的小姑娘吗？"老板娘笑着说，"都长这么大了，这是你男朋友吧？
长得真帅。"温以桔脸红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高中的时候，她确实经常来这里买早餐，
因为叶瑾言也在这里买，她想和他"偶遇"。叶瑾言看着她的表情，
低声说："原来你那时候就在跟踪我。""我没有！"温以桔急忙否认，
"我只是...只是喜欢吃这里的包子。""是吗？"叶瑾言挑眉，
"那你今天还要吃包子吗？""要！"第四章和叶瑾言在一起的第一个月，
温以桔觉得自己像活在梦里。他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发早安，晚上会送她回家，
周末会陪她逛街看电影。就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甜蜜而美好。
但温以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叶瑾言对她很好，好到让她觉得不真实。他会记住她爱吃的菜，
会在她感冒的时候买药送过来，会在她加班的时候带宵夜给她。
但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薄膜，怎么都无法真正贴近。比如，
他们从来没有深入聊过过去的事情。比如，他对她的工作和朋友都不太关心。比如，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接过吻。是的，一个月了，他们连接吻都没有。牵手、拥抱都有，
但就是没有接吻。每次温以桔以为他要吻她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最后一刻避开。
"他是不是不想和你接吻？"苏染在电话里问。"我也不知道。"温以桔有些困惑，
"可能是他比较保守吧。""保守？"苏染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他都二十八岁了，
不可能这么保守。""那你说是为什么？""可能是他心里还有其他人。
"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温以桔的心里。其他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但仔细想想，叶瑾言这些年肯定也谈过恋爱，也有过喜欢的人。
会不会他只是因为她的坚持才和她在一起，心里其实还想着别人？这个想法一旦产生，
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温以桔开始观察叶瑾言的一举一动，分析他的每一句话，
试图找到蛛丝马迹。终于，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她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叶瑾言正在看财经新闻，听到她的问题，手顿了一下。"有过。"他没有抬头，
语气很平静。温以桔的心一沉，"几个？""两个。""都分手了？""嗯。
""为什么分手？"这次叶瑾言抬起头看她，眼神有些复杂。"桔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温以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叶瑾言放下平板，走到她身边坐下。"第一个是大学同学，谈了两年，
毕业后因为异地分手了。""第二个呢？""第二个是工作后认识的，谈了一年多，
去年分手的。"去年？温以桔算了算时间，去年她还在他的公司上班。那个时候他有女朋友，
却从来没有在公司提过。"为什么分手？"她小心翼翼地问。叶瑾言沉默了很久，
才说："性格不合。"这个答案太敷衍了，温以桔并不满意。"具体是哪里不合？""桔桔。
"叶瑾言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了？""没什么，我就是想了解你。""那我也想了解你。
"叶瑾言反问，"你有过男朋友吗？"温以桔摇摇头，"没有。""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但她不能这样说，太卑微了。"没遇到合适的。"她说。
叶瑾言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但温以桔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晚上，
叶瑾言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安静。到了楼下，温以桔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桔桔。
"叶瑾言叫住了她。"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温以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察觉到了吗？"没有啊。"她勉强笑了笑，"我们很好。
"叶瑾言看着她，眼神很认真。"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
"温以桔看着他，忽然很想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很满意。"她说，"晚安。"说完就急忙下了车。叶瑾言看着她走进单元楼，
才开车离开。温以桔回到家，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叶瑾言对她已经很好了，她不应该要求太多。但内心深处，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能是因为这段感情来得太容易了，反而让她没有安全感。十年的暗恋，一朝得偿所愿，
这种戏剧性的转折让她觉得不真实。她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更害怕哪天醒来发现叶瑾言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她。第二天是周一，温以桔照常上班。
中午的时候，她收到了叶瑾言的微信。"今晚有应酬，可能不能送你回家了。""没关系。
"她回复。"周末我带你去见个朋友。"温以桔愣了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带她见朋友。"什么朋友？""大学同学，你应该认识，林修然。
"林修然，温以桔当然认识。叶瑾言大学最好的朋友，人长得很帅，性格也很开朗，
在学校的时候很受女生欢迎。"好啊。"她回复。但心里其实有点紧张。见朋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叶瑾言要公开他们的关系了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朋友聚会？温以桔想了一下午，
也没想明白。晚上下班后，她一个人回了家。刚进门，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
""请问是温以桔小姐吗？"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是的，您是？
""我是林雪柔，瑾言的...朋友。"第五章温以桔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林雪柔，
这个名字她听说过。在叶瑾言的公司时，偶尔会听到其他同事提起这个名字，
说是总裁身边的女人，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大家都说得很含糊。"请问有什么事吗？
"温以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想和你见个面，聊聊关于瑾言的事情。
"林雪柔的声音很温柔，但透着一种强势，"今晚方便吗？"温以桔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了。"今晚不太方便，要不明天？""那好，明天晚上七点，星河咖啡厅，
我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给温以桔拒绝的机会。温以桔坐在沙发上，心情很复杂。
这个林雪柔找她到底想说什么？而且她怎么有自己的电话号码？想来想去，
温以桔给苏染打了电话。"你说什么？那个女人主动找你？"苏染听完后，语气很严肃，
"这绝对有问题。""你说她会和我说什么？""无非就是那几种套路，
要么说她和叶瑾言还没分手，要么说叶瑾言心里还有她，要么就是劝你离开他。
""那我要不要去见她？""当然要去！"苏染坚决地说，"你必须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
否则你永远会心里有疙瘩。"苏染说得对，温以桔确实需要搞清楚。第二天晚上，
温以桔提前十分钟到了星河咖啡厅。她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柠檬水，然后开始等。
七点整，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很漂亮，很有气质，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
妆容精致。就是那种一看就是名媛千金的女人。女人环视了一圈，视线停在温以桔身上，
然后走了过来。"你好，我是林雪柔。"女人伸出手，笑容很得体。"你好。
"温以桔和她握了握手，发现对方的手很凉。"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刚从公司过来。
"林雪柔在她对面坐下，"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谢谢。"温以桔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找你。"林雪柔点了杯拿铁，然后看着温以桔说。
"确实有些好奇。""那我就直说了。"林雪柔放下菜单，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我和瑾言在一起三年了。"温以桔的心一沉。三年？
但叶瑾言明明说他的上一任女朋友是去年分手的，而且只谈了一年多。"你是不是搞错了？
"温以桔努力保持冷静，"叶瑾言说他去年就分手了。""分手？"林雪柔笑了，
但笑容很冷，"谁告诉你我们分手了？""他自己说的。""他骗了你。"林雪柔拿出手机，
翻出一张照片给温以桔看，"这是上个月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时拍的。"照片上，
叶瑾言和林雪柔站在海边，女人靠在他的怀里，两人都在笑。
温以桔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坍塌。上个月，正是她和叶瑾言在一起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温以桔的声音有些发抖。"因为我不希望你被蒙在鼓里。
"林雪柔收起手机，"瑾言这个人喜欢玩暧昧，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不信。"温以桔摇摇头，"他对我很好，我们是正式在一起的。""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