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林晨，我回来了。"机场出口，江雪拉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朝我走来。
五年不见，她还是那么美，岁月仿佛格外眷顾她，甚至比当年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苏晴刚发来消息："老公，记得买菜回家，
今晚我做你爱吃的糖醋里脊。""雪儿......"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我，大眼睛里满是好奇。江雪轻抚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小宝，
叫林叔叔。""林叔叔好。"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开口，那声音让我心头一颤。
"这是你的孩子？"我问道，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江雪点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叫江小宝，今年五岁了。"五年前，江雪突然出国留学，
走得那样决绝，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我当时正在创业阶段，公司刚起步，
根本抽不开身去挽留她。后来遇到了苏晴，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我们结婚三年，
感情一直很好。"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接过她的行李，这个动作做得那么自然，
就像五年前一样。"公司派我回国开拓市场，正好小宝也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
"江雪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走向停车场的路上，
江小宝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林叔叔，你是不是我爸爸？"我差点被这句话绊倒，
江雪的脸瞬间红了："小宝，不要乱说话。""可是妈妈，
你昨天晚上说的......""小宝！"江雪赶紧打断了他，
但那个未尽的话音却如雷贯耳。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五年前，江雪走之前，
我们确实有过最后一次...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开车的路上，
我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母子俩。江小宝靠在江雪怀里睡着了，
小脸和我年幼时的照片有几分相似。不，不只是几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林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雪的声音很轻，"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已经结婚了，
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孩子......""即使是，那又怎样？
"江雪苦笑，"我一个人带着他过了五年，现在也能继续下去。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这五年来，我和苏晴一直没有孩子，
医生说我们两个都没问题，只是缘分未到。现在看来，也许根本不是缘分的问题。
"你先住酒店吗？还是......""我在天河区租了套房子，明天就能入住。
今晚确实需要住酒店。"江雪顿了顿，"林晨，你不用管我们，我回来只是为了工作。
"但我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江雪的眼神告诉我，她回来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
很可能就是怀里这个睡得正香的小男孩。到了酒店门口，江小宝醒了。他揉着眼睛看着我，
忽然说："林叔叔，你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呢。"我的心猛地一沉。江雪抱起孩子，
看着我说："林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她停顿了一下，
"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孩子的身世，
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看着母子俩走进酒店大堂，我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动。手机响了，
是苏晴打来的："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菜都买好了吗？"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妻子的名字，
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愧疚。苏晴是个好女人，这三年来对我体贴入微，从来没有怨言。
她不知道，今天开始，她的世界可能要彻底改变了。"晴晴，我马上回来。"我发动汽车，
心情却无比沉重。回家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江小宝那张小脸。那眉眼，那神态，
那说话时的小表情，简直就是我小时候的翻版。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儿子，
那我这五年来都错过了什么？更重要的是，江雪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我忽然意识到，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不管我愿不愿意，江雪和江小宝的出现，都将彻底改变我、苏晴，以及所有人的命运。
停在家楼下，我看着窗户里透出的温馨灯光，苏晴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这样平静美好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我深深吸了口气，
拿起手机给江雪发了条消息："如果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很快，她回复了："谢谢。
但有些事情，你帮不了我。"看着这条消息，我的心里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江雪回来，
绝对不只是为了工作这么简单。第2章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公司，
但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开会的时候，助理小王汇报季度报表，我完全没听进去，
脑子里全是江小宝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林总，江雪女士来了，说是来谈合作的。
"前台小姐的话让我猛地回过神。江雪？她怎么来公司了？"让她到我办公室。"几分钟后，
江雪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江小宝。她穿着一身职业装，看起来干练又美丽。
"小宝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我问道。"新环境，他有点不适应，所以带着他熟悉一下。
"江雪坐下，"林晨，我来是想和你谈个合作。""什么合作？
""我现在在美国一家投资公司工作，他们想进入中国市场，
正好你的公司在这个行业做得不错。"江雪拿出一份资料，"这是初步的合作意向书。
"我接过资料，但注意力全在江小宝身上。这孩子正好奇地四处张望，
最后走到了我的办公桌前，盯着桌上的照片看。那是我和苏晴的结婚照。"这个阿姨是谁？
"江小宝指着照片问。"她是......"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雪走过来，
轻声说："小宝，这是林叔叔的妻子。"江小宝眨了眨眼睛："那我妈妈是谁？
"这个问题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江雪的脸色变了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小宝，
不要问这些。"江雪有些紧张。但江小宝却突然说："妈妈，昨天晚上你哭了，
是不是因为见到林叔叔了？"我的心猛地一跳。江雪哭了？为什么？"小宝，去那边看书。
"江雪指了指沙发上的儿童读物。等江小宝走开，江雪低声对我说："林晨，
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关于小宝的身世？"江雪点点头，
但又摇摇头："不只是这个。还有...我回来的真正原因。"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小宝确实是你的儿子。"江雪的话如炸雷般响起，"五年前我离开，就是因为怀了他。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亲口确认，我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那时候，你的事业刚起步，我不想拖累你。
而且......"江雪咬了咬嘴唇，"而且你父母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觉得我配不上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五年前的种种。确实，那时候父母对江雪很有意见，
总觉得她出身不好，不适合做林家的儿媳妇。"所以你就这样离开了？
连给我选择的机会都不留？"我有些愤怒。"我给过你机会。"江雪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走之前，我问过你，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意外，你会怎么办。你当时说，事业为重。
"我愣住了。确实有这样的对话，但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在试探我对她的感情深浅，
完全没想到她是在暗示怀孕的事。"那现在你回来，是想......""我回来，
是因为小宝病了。"江雪的话让我心头一紧，"他得了一种很罕见的血液病，
需要做骨髓移植。医生说，直系血亲的匹配率最高。"我瞬间明白了她回来的真正目的。
不是为了旧情复燃，不是为了破坏我的婚姻，而是为了救孩子。"我们的儿子病了，
需要我的骨髓？"江雪点点头："我已经做过配型了，不匹配。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看着沙发上正在专心看书的江小宝，我的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这个孩子，我的儿子，
居然身患重病？"病情严重吗？""如果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他最多还能活两年。
"江雪的声音哽咽了，"林晨，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小宝，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的手在颤抖。原来，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五年来，
我一直以为江雪是因为不够爱我才离开，没想到她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
"我马上去做配型检查。"我毫不犹豫地说道。"谢谢。"江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苏晴拿着保温盒走了进来："老公，
给你送午......"话说到一半，她看到了江雪和江小宝，脸色瞬间变了。
三个大人就这样面面相觑，而江小宝天真地看着苏晴说："阿姨，
你是照片上的漂亮阿姨对吗？你比照片上更漂亮呢。"苏晴看看江雪，又看看江小宝，
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我脸上。那眼神中有疑惑，有震惊，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痛苦。
"晴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晶放下保温盒，声音平静得可怕："林晨，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第3章回到家，苏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杯茶，却一口都没喝。我站在客厅中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种场面，
是我最害怕面对的。"她是谁？"苏晴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她叫江雪，是我的...前女友。"我如实说道。
"那个孩子呢？"苏晴的手微微颤抖，"他看起来很像你。"我深吸了一口气："晴晴，
我得告诉你一个事实。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苏晴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瓷片四散，茶水溅了一地。她呆呆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的儿子？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你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五年前，
在我们认识之前。"我赶紧解释，"晴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
江雪当年怀孕后就出国了，她从来没告诉过我。"苏晴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
我想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不要碰我！"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林晨，我们结婚三年了，
三年！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还有一个儿子！""我真的不知道！"我试图解释，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会什么？"苏晴冷笑，"会娶她而不是娶我？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是的，如果当年我知道江雪怀孕了，我确实会娶她。
不管父母同不同意，不管事业怎样，我都会承担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看到我的表情，
苏晴更加痛苦了："看来我猜对了。林晨，这三年来，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晴晴，
我当然爱你。"我急忙说道，"这三年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你更爱她。
"苏晴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就说嘛，为什么这三年来，
我总觉得你心里藏着什么东西。原来，你心里一直都有她。"我想反驳，
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苏晴说得没错，这些年来，我确实经常想起江雪，
想她为什么要离开，想如果她没走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她回来了，还带着你的儿子。
"苏晴擦了擦眼泪，突然问道，"林晨，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我是说，现在这种情况，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苏晴的声音变得冷静，但那种冷静比愤怒更让我害怕，"你想和她复合吗？"我沉默了。
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答案。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江雪打来的。
"林晨，小宝突然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现在在儿童医院，你能来吗？
"江雪的声音很焦急。我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但被苏晴拦住了。"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苏晴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她一个电话，你就什么都不顾了。""晴晴，孩子生病了，
我必须去看看。""是的，你必须去。因为那是你的儿子，而我......"苏晴苦笑，
"我什么都不是。"我心如刀绞，但孩子病了，我真的不能不管。"晴晴，我们回来再谈，
好吗？"苏晴摆摆手，坐回了沙发上："你去吧。不用回来了。""什么意思？
""我需要冷静一下，你也是。"苏晴闭上了眼睛，"林晨，
也许我们都需要重新考虑一下这段婚姻。"我的心猛地一沉。但江雪那边还在等着，
我只能先离开。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小宝已经在儿科病房里打着点滴。
小小的身体在病床上显得那么脆弱，看得我心疼不已。"医生怎么说？"我问江雪。
"是感染引起的发烧，因为他免疫力本来就低。"江雪红着眼睛，"医生说，
他的病情在恶化，必须尽快找到匹配的骨髓。"我握了握拳头："我明天就去做配型检查。
""谢谢。"江雪看着我，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林晨，
我知道我的出现给你造成了很大困扰。你的妻子...她还好吗？"我摇摇头："她很生气，
我们可能......""对不起。"江雪低下头，"是我太自私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小宝是我的全部。"看着病床上的江小宝，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我的儿子，生下来就没有享受过父爱，现在又要承受病痛的折磨。作为父亲，
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但是苏晴呢？她是无辜的，却要承受这些痛苦。我该怎么面对她？
"爸爸......"江小宝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这一声"爸爸"，
让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孩子发着烧，却本能地认出了我。江雪也惊呆了："小宝，
你...你叫什么？"江小宝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妈妈，他就是我爸爸对不对？
我梦见他了，他说他是我爸爸。"江雪的眼泪掉了下来，点了点头："是的，小宝。
他是你爸爸。"我伸出手，轻抚着江小宝的额头。
这是我第一次以父亲的身份接触自己的儿子。那种感觉，无法言喻。"爸爸，你以前在哪里？
为什么不来看我？"江小宝天真地问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说："爸爸以前不知道你在哪里，现在找到你了，再也不会离开了。"说完这话，
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承诺了什么。再也不会离开？那苏晴怎么办？我们的婚姻怎么办？
但看着江小宝期待的眼神，我却说不出反悔的话。第4章在医院陪了一夜，
江小宝的烧总算退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做了配型检查，结果要三天后才能出来。
回到公司，我发现苏晴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我。她换了一身黑色套装，看起来很严肃。
"晴晴？"我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我想了一整夜。"苏晴站起来，看着我说道，
"林晨，我们离婚吧。"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我彻底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们离婚。"苏晴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可怕，
"你有了儿子，还是和初恋的儿子。你们是一家人，而我是外人。""晴晴，不是这样的。
"我急忙想要解释，"我们可以慢慢处理这件事，不一定要离婚。""怎么慢慢处理？
"苏晴冷笑，"让我接受你有个五岁的儿子？让我和你的前女友和谐相处？
还是让我当你儿子的后妈？"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林晨，昨天你听到那个孩子生病，
连解释都不跟我解释一句就跑了。"苏晴的眼中有痛苦，"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在你心里，
他们比我重要。""不是这样的......""是的，就是这样。"苏晴打断了我，
"而且我觉得这样也对。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他需要父亲。江雪也是，
她为了孩子承受了这么多，你应该补偿她们。"我震惊地看着苏晴。
她居然在劝我选择江雪母子？
"但是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感情敌不过血缘关系，也敌不过你心中的白月光。
"苏晴苦笑，"林晨，你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就是心里最美好最念念不忘的那个人。而我，
只是你得不到白月光时的将就。""晴晴，你不是将就！"我想去抓她的手，
但她后退了一步。"我是不是将就，你自己心里清楚。"苏晴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协议。房子、车子、存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干干净净地离开。
"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苏晴太了解我了，
她知道我对江雪和江小宝无法割舍，所以选择了成全。"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晴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因为我爱你。"苏晴的眼中有泪光闪动，"正因为爱你，
所以不想看到你痛苦。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成全你们。"这话让我的心如刀绞。
苏晴的好，让我更加愧疚。"我不会签的。"我把离婚协议推回给她，"晴晴，
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什么别的办法？"苏晴问道，"让江雪做你的情人？
让那个孩子做你的私生子？林晨，你觉得这样对他们公平吗？"我又一次被问得无话可说。
"还有，如果你不跟我离婚，江雪会愿意让你照顾孩子吗？她会让孩子叫你爸爸吗？
"苏晴步步紧逼，"你想想，如果你是她，你会让自己的孩子认一个有妻子的男人当爸爸吗？
"这话说到了要害上。确实，如果我不离婚，江雪绝对不会让我真正参与到江小宝的生活中。
而那个孩子，我的儿子，最需要的就是父亲的陪伴和照顾。"而且，那个孩子病得很重，
对吗？"苏晴继续说道，"他需要父亲的骨髓，也需要父亲的陪伴。林晨，
你真的忍心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继续没有爸爸吗？"我的内心开始动摇。苏晴说得没错，
江小宝确实需要我。不只是需要我的骨髓，更需要我这个父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晴看着我，"你在想，这样对我不公平。但是林晨，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我输给了你的白月光，输给了血缘关系，这是我的命。
""晴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签字吧。"苏晴把笔递给我，
"让我们都解脱。你去照顾你的儿子，我去寻找真正爱我的人。"我拿着笔，手在发抖。
这一签，就意味着我和苏晴三年的婚姻彻底结束。但不签，江小宝怎么办？江雪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助理小王敲门进来："林总，江雪女士又来了，她说有急事找您。
"苏晴看了我一眼，自己走向门口："我先走了。协议书放在这里，你考虑清楚。
"江雪进来的时候正好和苏晴擦肩而过。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但空气中的紧张感让人窒息。"出什么事了？"我问江雪。"配型结果提前出来了。
"江雪拿出一份报告，眼中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林晨，你们配型成功了！
医生说匹配度高达99%！"这个消息让我瞬间忘记了所有烦恼。我的骨髓能救江小宝！
我的儿子有救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我急切地问道。"越快越好。
但是......"江雪咬了咬嘴唇，"医生说，手术后需要人陪护，而且康复期很长。
小宝需要父亲的陪伴。"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含蓄地询问，
我愿不愿意全身心地投入到江小宝的治疗和康复中。"我明白。"我点点头，
"我会一直陪着他的。"江雪的眼中涌出了泪水："谢谢。
但是你的妻子......"我看了看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心中有了决定。
"她已经同意离婚了。"第5章一个月后，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苏晴看着我签完最后一个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接过协议书，淡淡地说："从今以后，
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晴晴......"我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解释什么，也不用道歉。"苏晴站起来，"林晨，我希望你幸福。
也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健康成长。"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
我的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失去了苏晴，我确实很痛苦，但为了江小宝，我别无选择。
第二天，我就陪着江小宝进了医院，准备进行骨髓移植手术。"爸爸，我会死吗？
"江小宝躺在病床上，眼中有恐惧。"不会的，爸爸不会让你死的。"我握着他的小手，
"爸爸会保护你。"江雪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感激："林晨，谢谢你。""不用谢，
他是我儿子。"我看着江雪，"雪儿，这些年你辛苦了。
"江雪摇摇头："能看到小宝健康成长，再辛苦都值得。"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医生说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康复期。江小宝需要在医院住三个月，这期间不能有任何感染。
这三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陪着江小宝。我们一起看书，一起游戏，一起聊天。
慢慢地，这个之前对我还有些陌生的孩子，开始完全接受了我这个爸爸。"爸爸，
为什么你以前不来看我？"有一天，江小宝突然问道。我看了眼江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雪坐过来，轻抚着江小宝的头发："因为妈妈带你去了很远的地方，爸爸找不到我们。
""那现在爸爸找到我们了，是不是就不会再离开了？"江小宝期待地看着我。"是的，
爸爸再也不会离开了。"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江雪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那天晚上，江小宝睡着后，江雪和我一起坐在走廊里聊天。"林晨，你真的想好了吗？
"江雪问道，"为了小宝，你付出了太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道，"雪儿，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开会怎么样。现在我们有机会重新开始了。
"江雪沉默了很久，才说："林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意思？
""我是说......"江雪咬了咬嘴唇，"也许我们不应该重新开始。
"这话让我很意外："为什么？""因为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光。
"江雪看着病房里熟睡的江小宝，"这五年来，我一个人带着小宝，已经习惯了独立的生活。
而你，也有了新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说道，"为了小宝，
我们也应该在一起。""仅仅是为了小宝吗？"江雪看着我，"林晨，如果没有小宝，
你还会选择我吗？"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没有江小宝，
我还会离开苏晴选择江雪吗？说实话，我不确定。看到我的犹豫，
江雪苦笑了一下："看来你也不确定。林晨，我们不要为了孩子而勉强在一起。
那样对谁都不好。""那小宝怎么办？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谁说单亲家庭就不完整了？
"江雪反问道，"这五年来，我和小宝过得很好。现在有了你的照顾，他会更好。
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必须结婚。"我有些不明白江雪的想法："你是不想和我复合？
""我是想问你，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因为责任？"江雪直视着我的眼睛，"林晨，
如果你娶我只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遗憾，或者为了给小宝一个完整的家，那我宁愿不要。
"这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对江雪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是爱？还是愧疚？还是责任？
"你不用急着回答。"江雪站起来，"我们先专心照顾小宝，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但是我知道，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我对江雪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三个月后，
江小宝康复出院。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好，只要按时复查，定期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