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患上洁癖后,我抛弃了他导语:流产出院后,我发现家里变了。空气是消毒水味,
屋内没有一点灰尘,地面干净到反光。衣物叠成方块,水杯倒扣,
所有的书本摆件必须朝北 45 度统一倾斜。我看着格式化的家,打给老公:“我住院时,
你请了家政阿姨?”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笑声:“惊喜吗?全屋的卫生都是我为了你出院,
特意打扫的。”我敷衍地回应他惊喜,挂断了电话。转身又回到刚离开的医院。
只因我在隔壁孕妇的病房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摆放。第一章流产三个月,
江裕白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应该相信他,可我不信这个巧合,势必要找到真相。
当我赶去医院。对方却转院了。就在我挂断电话没多久,护士说对方忽然匆忙办理出院。
我心底咯噔一下。利用家里的权力,我查到对方的信息。林冉,海城人,怀孕刚满两个月,
曾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接连的巧合,让我乱了心神。下意识为江裕白找各种理由和借口。
等到他手捧玫瑰,从家里赶来医院。一如往常脸上挂着笑意打趣:“老婆大人,
不会在气我没来接你回家吧?”我看着他的脸。没露出丝毫的破绽。他撇下玫瑰,
抽走我手中文件,低沉的声音责备道:“刚出院就不要工作,你好好休息,
天塌了老公顶着呢。”鼻尖弥漫着花香,看见他双手戴着黑色手套,
恰巧林冉住院时戴过白色的同款,我笑着问:“你怎么戴上了手套?
”江裕白不自然地躲避着我的眼神,想要转移话题时。我声音冷了下来,
四目相对:“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本以为他会装傻狡辩。没料到他直接承认了。
“对不起,老婆。”他脱下手套,露出手掌中密密麻麻的伤疤,
扯着嘴角苦笑:“我不小心患上了洁癖症。”我微怔:“洁癖症?”他牵起我的手,
自然地让我摆弄着结痂的伤口:“我就是多洗了几次手,谁知道手还能洗破。”“好了没事,
医生说只是压力太大了而已,很快就好了。”阳光悄然透进窗户,
他唇角浅浅笑意在阳光下格外温柔。此时我才看清,他眼睑下一层淡淡的青色,瞬间心疼。
这三个月来。他需要兼顾我和公司,却从未有过怨言。“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我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趁电梯没人的时候,他飞快转头亲了亲我的脸颊。“我知道,
你一直住在我心里。”我脸颊发红。愧疚涌上心头,我不该怀疑他。回到家,
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他的布局。躺在床上翻看心理学报告,研究如何缓解洁癖症,
这时江裕白的手机亮了,我余光瞥了一眼。“你洗手了吗?”我胸口猛地一滞,划开屏幕。
发现是短视频软件里的聊天框。“你身上肯定有老女人的味道了,记得消毒!记得洗澡!
记得洗手戴手套!”“小心我的洁癖症,不让你碰我。”往上翻,记录被删除了。
点进对方的主页,是个网名晴天的女人,不是林冉。曾经江裕白沉迷短视频,
空闲时他总是拿着手机,那时他说自己想给公司打造一个 IP。我正愣神,
江裕白浑身雾气从浴室出来,我见他在地毯上毫不在意的脚印:“你不难受吗?
”他眼底闪过一丝愣怔,走到床边将我扑倒:“为了心爱的人,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热息洒在我脸庞的同时,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我谎称自己太累了,推开他。
转身心沉到了谷底。我知道。江裕白出轨了。第二章我睡不着,躺在床上。半夜,
江裕白忽然起身,重新戴上手套。我屏住呼吸。见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他的晴天报备。
我紧闭着眼,慌乱的呼吸与细微的呜咽。却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隔天早上,
江裕白端着一杯芒果奶昔给我。“老婆。”他满脸愧疚,
叹了口气:“公司最近大会小会不断,我本该在家里陪你的,
但公司那边……”男人的语气恰到好处地在这停下,他在等我一如往常般体谅他放他走。
然而这次,我只是沉默。我端起杯子,芒果奶昔我昨天见到过。在晴天的视频里,
她最喜欢他亲手做的奶昔。可是,我芒果过敏。江裕白接手父亲公司那天,
我打算做一个芒果蛋糕祝贺。没几分钟,我就因为急性过敏休克,
被送进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听说,我在里头做了多久手术,江裕白就在外头哭了多久。
后来,他不允许家里有任何芒果。没想到当初立下规矩的人,最先忘了规矩。
所以是为什么呢?曾经的誓言犹在耳畔,我们明明相爱的不是吗?我忍不住拉住他的手,
想问清楚。没等我开口……手被他大力地甩开,砸到桌子上,瞬间红了一片。然而,
江裕白一个眼神都没留。冲进浴室洗手。等他出来,看见独自坐在沙发上涂药的我。
撒娇地蹲在我面前:“老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洁癖症又犯了。”“我给你吹吹,
吹吹就不痛了。”最后,他吵着闹着,要我和往常一样把他送进电梯。出门时,
小区的女保洁恰好打扫这一层。擦肩而过的瞬间,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扭头看去,
她一身工作服遮掩着全身。只是眼角的泪痣。和视频里一模一样。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我愣在原地。原来她就是晴天,我们小区的保洁。我抬头看去。
电梯中途没有停下,直达地下车库。转身回到房间,我拿起手机,打开车子上的微型监控。
监控是昨晚我下楼安装的。我盯着屏幕,呼吸再次急促,我还在赌,赌一切只是我敏感多疑。
可我输了。视频里,江裕白刚打开车门,那个女保洁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她拿起喷壶就给江裕白消毒,仰着头傲娇地说了什么。江裕白就开始脱上衣,脱裤子,
让对方检查。直到对方满意地点点头。江裕白才用力把她拉入怀里,激动地吻了好久,
车子才启动。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揪住,痛得我根本无法呼吸。我固执地强忍泪水,
截图发给律师妹妹。“查查江裕白和小区里的女保洁,他出轨了。”不久,
妹妹就打来电话:“疯了吧!江裕白是不是有病?出轨一个妈妈!”“那保洁叫向晴天,
长得普通,家里也没钱,学历又是初中……他图什么啊?”妹妹咬牙切齿:“最重要的是,
对方还有严重的洁癖症!”她的话,让我瞬间愣在原地。“这份工作就是江裕白安排的,
甚至还在小区给她买了套房子。”“这个王八蛋,在你住院期间,
江裕白把她的工作调到了医院!”“谁知道是去照顾你,还是去偷情!
”第三章电话还没挂断,我收到了江裕白的消息。“老婆,下午有一个应酬,别等我吃饭了。
”“爱你宝宝。”上一秒还和别人拥吻,下一秒便毫不心虚地爱我。
那他和其他男人有什么区别?我把消息告诉妹妹,
没一会她告诉我:“江裕白要给那女的举办生日宴,
邀请了很多你的朋友……”她语气顿了顿,补充完:“在那个巷子里的酒馆。
”就连她也知道,那座酒馆承载着我们美好的回忆。这里,珍藏着彼此的十八岁,
他向我求婚,给我庆生……我将这里视作世外桃源,捧在手心。可他却随意带人闯了进来。
我语气平静地开口:“我要去找他。”酒馆内曾经我们的包厢,我看见一群盛装出席的朋友。
向晴天一身当季高定,被江裕白搂在怀里。华美的礼服外,却套了件滑稽的防尘布。
惹得角落的女士捂住嘴角。他清了清嗓:“今天是我家女孩的生日,感谢各位的捧场。
”圈子里的人向来察言观色,没人会在此刻不识抬举地提起我。何况,父亲重病,
我沈家隐退,公司的实际掌控者是江裕白。那些人笑着恭维:“要不是江总有眼光,
找的女人个个标致清秀。”一个快要破产的千金小姐上前巴结。“你这个外套好独特,
特别定制的吗?”向晴天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推开她的手。“当然,我特意穿来的,
因为你们身上都是细菌,很脏。”此话一出,周围人脸色瞬间变了。
她却丝毫不懂人情世故般,得意地抱着江裕白的手臂。无奈,江裕白只好举起酒杯。
向众人举杯致歉。酒杯在空中相撞的瞬间,酒水飞溅在女孩的鞋面上。“啊!”她尖叫一声,
脸色瞬间惨白。“脏死了!脏死了!”“我都说了不想来,环境也脏,人也脏,
你说怎么办啊!”她指着江裕白的鼻子,毫不客气地一顿臭骂。众人目瞪口呆。
更让人震惊的是,江裕白二话不说,跪在她的面前。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鞋面。
我看着江裕白,动作轻柔,眉眼温柔。心瞬间空了。指甲狠狠扎进掌心的肉里。
妹妹气红了脸,撸起袖子就要冲进去。被我拦住了。她甩手想要挣脱,
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呆住了。泪水从我眼眶涌出,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她想起妈妈出轨那年。知道我受不了背叛。她焦急地问:“姐,你没事吧?
那个狗东西不值得你哭!”不值得吗?可我爱了他好久好久,可我一心一意地爱着他。
十六岁,有人嘲笑江裕白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我冲上去就和对方打架。十九岁,
我跪在父亲脚下,求他把江裕白接回家,说自己此生非他不嫁。二十四岁,公司面临破产,
那群人为难江裕白,非要灌他酒。我拎起酒瓶,往那群人头上砸。
我从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的爱人。可到头来,我全心全意维护的男人,竟然给别的女人下跪。
只是为了擦拭鞋面的水渍。我拨打江裕白的电话。他不接。我固执地一遍一遍地打。
向晴天也看见了,她抢过手机。“我的生日,你说你要选择谁?”犹豫不过几秒的江裕白,
将手机静音,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选你。”心如死灰,我看向妹妹,
声音很轻:“帮我拟一份协议,我要他净身出户。”第四章江裕白一身酒气推开门时,
已经是凌晨了。我面色如常,坐在沙发上。江裕白脱下外套,满眼温柔地走向我。“对不起,
我回来晚了。”他把外套盖在我身上,作势要抱我。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让我瞬间推开了他。江裕白眼底闪过一丝愣怔。误以为我在生气。他蹲在我身边,
一双大眼此刻委屈极了。“都怪客户非要拉着我喝酒。”“我以后不喝了,
以后去哪都带着老婆。”见我沉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盒。里面是蓝宝石钻戒。
年少走在放学路上,我说蓝宝石象征着忠贞的婚姻。可相伴多年,婚礼梦到现在都只是虚影。
我仔细端详着它。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在酒馆,
清楚地看见这颗宝石是江裕白送给那个女人的生日礼物。只是她嫌弃宝石太小了。
她想要黄金。我放下戒指,平静开口:“明天陪我去老地方,我们聊聊过去和未来,好吗?
”他的动作一顿,抬手摸了摸鼻子:“老婆,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不起宝宝,
下次……”我仰头,打断他的话。“明天是我的生日。”空气十分安静,
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好巧,我和那个女人的生日如此接近。所以,他把我的生日忘了。
江裕白面露难色,还是开口婉拒:“老婆,明天真的是大急事,你最好了。”“你想要什么,
我都给你买。”接连两次,我强忍着鼻尖的酸涩,眼底隐隐有了泪花。“算我求你了。
”我只想好好告别。可无声的沉默,已是答案。当晚,我辗转反侧,再次失眠。
又看到江裕白半夜起身,戴好手套,拍照报备。此刻我终于认清。我十几年的爱情消失了。
隔天一早,江裕白要出门。我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拒绝送他。出门前,他回过头,喊住了我。
“沈念。”我停下脚步。四目相对,我的眼底什么都没有。江裕白莫名有一股心慌,
从心底油然而生。“我今天争取早点完成工作,晚上陪你过生日。”闻言,我只是笑了笑。
“谢谢你。”江裕白,谢谢你陪我走出母亲的阴郁,然而背叛我。他没有多想,
照常安慰了我一句,就走了。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只是一句:“他出轨了,我要离婚,
拿回公司。”那头沉默许久,应了声。我出门,直奔公司。赶上这个月的股东大会。
江裕白不在。我手撑着桌沿,目光锐利:“今天起,我代表父亲收回江裕白的代理董事身份。
”“以后由我来负责,大小事皆由我过目。”台下一片寂静,但没人反对。
我想是父亲出手了。人们都说,父亲生病隐退,集团以后是江裕白的天下。却不知,
他只是为了我,给他铺路。与此同时,富丽堂皇的海城国际酒店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妹妹说,江裕白答应了那个女的,今天给她举办婚礼。对方早在互联网预热了很久。
我忙碌了一下午。算准送入洞房的时间,我离开公司,前往酒店。地板上散落一地的衣服,
可见两人的迫不及待。娇媚的声音从浴室传来:“裕白,我的身材是不是比那个老女人的好?
”江裕白哑着嗓音回应,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你年轻又漂亮。
”反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我上前,一把拉开浴室门。第五章看见我,江裕白愣住了。
向晴天尖叫一声,整个人仓皇地往江裕白身上躲。我看着那张浮现慌张的脸,
还是我爱了多年的样子。忽然变得陌生。“老婆,我……你听我解释。”我没理他,
笑着看向他怀里的女人。“向晴天,你有洁癖,是睡过太多男人了吗?”她背对着我,
身材贴合在江裕白的怀里不敢动。江裕白抿了抿唇:“与她无关,是我的错。
”“我可以解释。”我上下扫视他,勾起嘴角:“江总,你还是和媒体好好解释吧。
”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外大批的媒体冲了进来。镜头对准两人,闪光灯此起彼伏。
向晴天捂住胸口,害怕地放声尖叫。“江先生,你和挂在你身上的女士是什么关系?
”“你真的出轨自小区的保洁的传闻,是真的吗?”“那位小姐,也请你回答一下,
你有洁癖是如何接受江裕白的?因为钱吗?”江裕白脸色铁青,捂住身体,威胁驱赶他们。
丝毫不起作用。镜头将两人的肉体和恶心,全数记录。江裕白好不容易拿到电话,
打给昔日的朋友想要求助。无人接听,接听的也不帮。他不知道,
他的一举一动正在进行全网直播。全国观众都在围观这场大瓜。我躲在记者后,转身就走。
鱼死网破,并不舒心。我走在路上,看着直播。晃动的镜头中。
一位穿着工人服饰、脸上挂着白色水泥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进来,脸色发黑。
对着向晴天就是一巴掌。“老子辛辛苦苦上工地,给家里挣钱。”“你个***给老子戴帽子,
泡男人!”“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向晴天脸色惨白,一边惨叫,一边喊江裕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