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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雨点砸在窗户上,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急切地敲打着玻璃。李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低垂,

仿佛一块湿漉漉的裹尸布笼罩着这座滨海小城。又是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这个月的第三场了,

天气预报说是受海上异常气流影响。他才不信。天气预报连明天会不会下雨都说不准,

更别说解释为什么最近海水变得像墨汁一样黑,

或者为什么总有人在深夜听到从海上传来奇怪的嗡鸣声。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打断了他的思绪。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李维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是李维先生吗?”一个女声传来,紧张而急促,“我叫李琳,是张教授的女儿。

我父亲...他上周去世了。”李维握手机的手指收紧了些。张明远教授死了?

那个固执又睿智的老海洋学家,他曾经的导师和朋友。“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他低声说,“什么时候的事?”“五天前。警方说是意外,

说他晚上去海边采样时被大浪卷走了。”她的声音颤抖,“但我不相信。他留下了一些东西,

指名要交给你。他说...他说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只有你能明白那些东西的意义。

”李维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张教授那张总是带着忧虑表情的脸。三个月前,

老人突然联系他,说有些“不寻常的发现”,需要李维的“特殊专业知识”。

当时李维婉拒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满怀热情的海洋生物学博士,

而是一个靠着替人写技术报告和偶尔调查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糊口的废人。

“我父亲说你会需要这个,”李琳继续说,“他说世界正处于危险中。

”李维几乎能听到张教授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老人总是带着一种迫切的严肃,

即使是在讨论最普通的海洋酸化问题时也是如此。“危险?”李维轻声问,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我不知道具体指什么,

但他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些别的东西。你能来一趟吗?今天下午?”窗外,

雨开始倾盆而下,敲打玻璃的声音变得更急了。李维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

应该让过去的就留在过去。但张教授是他最为尊重的人之一,他欠老人太多。

“地址发给我吧,”他终于说道,“我两小时后到。”挂断电话后,

李维盯着空酒杯看了很久。张教授死了,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好人。

而老人临终前还想到了他,那个让他失望的学生。他站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却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从阳台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李维屏住呼吸。

他住在六楼,阳台外面没有任何可以站立的地方。也许是风把花盆吹倒了?

但所有的盆栽他都早已搬进室内了——自从连续暴雨开始后就没再放回去过。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从伞架中抽出一把沉重的长柄雨伞,慢慢推开阳台门。

阳台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水被风吹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滩滩水迹。但靠近栏杆的地方,

有个小纸箱被打湿了,看上去普普通通,就像是快递常用的那种纸箱。李维皱眉。

他不记得自己订购过任何东西,而且快递员也不会把包裹放在阳台上。谨慎地,

他用雨伞尖端捅了捅纸箱。箱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李维后退半步,握紧雨伞。

纸箱又动了一下,然后一侧被从里面顶开,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钻了出来。那是一只小猫,

全身湿透,毛发紧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瘦小。它抬起头,

用一双异常明亮的绿色眼睛看着李维,然后打了个喷嚏。“终于出来了,”小猫开口说道,

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们人类的包装技术真是糟糕透顶。”李维僵在原地,

雨伞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一定是喝多了,或者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猫不会说话,尤其不会用流利的中文抱怨包装问题。“喂,别傻站着行吗?”小猫继续说道,

抖了抖身上的水,“里面都快闷死了。有吃的吗?我快饿扁了。”李维眨了眨眼,

又揉了揉眼睛。小猫还在那里,现在正坐在湿漉漉的阳台上,

一只后腿翘起来舔着肚子上的毛。“我在做梦,”李维喃喃自语,“或者我终于疯了。

”“你没疯,也没做梦,”小猫停下梳洗的动作,瞥了他一眼,

“虽然你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理想。酒精含量超标,睡眠不足,

营养不良——这些我们稍后再讨论。现在,能先进去吗?外面雨很大,而且我讨厌淋湿。

”李维机械地点点头,侧身让开通道。小猫优雅地走进屋内,

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爪印。“毛巾?”它提示道。李维从浴室拿来一条旧毛巾,

蹲下身准备给小猫擦干,却被它阻止了。“我自己来,”小猫说,

用一种近乎人类的嫌弃表情看了看毛巾,“虽然粗糙了点,但勉强能用。

”它开始在毛巾上打滚,熟练地擦干自己的身体。李维坐在地板上,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你是谁?”他终于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小猫停止擦毛,

坐直身子看着他:“我是来帮忙的。你可以叫我‘守秘者’,不过这个名字有点拗口。

就叫墨墨吧,我挺喜欢这个发音。”“守秘者?”李维重复道,“守什么秘?”“很多秘密,

”墨墨神秘地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老朋友张教授遇到麻烦了,***烦。

而他收集的那些东西正在给你招来杀身之祸。”李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这不是幻觉,

这只猫知道张教授的事。“张教授死了,”他低声说,“今天早上他女儿联系我。

”墨墨的耳朵抽动了一下,绿色的眼睛眯起来:“比预计的还要早。那我们得加快行动了。

”“什么行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猫跳上沙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下:“简单来说,

有个非常不好的东西正试图从深海来到我们的世界。张教授发现了证据,

现在那些东西的追随者正在清除所有知情者。而你,亲爱的李维,是名单上的下一个。

”李维苦笑一声:“听起来我该再喝一杯。”“事实上,”墨墨严肃地说,“你该醒醒酒,

然后我们去取张教授留给你的东西。时间不多了,我能感觉到祂的低语越来越强了。”“祂?

祂是谁?”墨墨没有立即回答。它转过头,望向窗外暴雨中的海平面,

小小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古老者,”它最终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沉睡在深海之下的存在,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现在祂正在醒来,

而祂的投影已经在这个世界显现。”李维跟随墨墨的目光看向窗外。在灰暗的天空下,

海面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漆黑,仿佛不是水,而是浓稠的石油。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他也能感觉到某种不对劲——某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东西正在发生。“为什么是我?”他问,

“为什么张教授认为我能做什么?”墨墨转过头,那双绿色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他的灵魂。

“因为你曾经亲眼见过祂,李维。三年前,在那次海洋考察中,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那段记忆被你的大脑封锁了,但它仍然存在。而现在,是时候面对它了。

”李维感到一阵恶心袭来。三年前的那次事故——官方报告说是设备故障导致的船难,

11人丧生,只有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他确实不记得太多细节,只记得突如其来的风暴,

然后是黑暗和寒冷。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记忆缺失。

但现在这只自称守秘者的猫告诉他,他见过某种超自然的存在?“不,”他摇头,

“那只是一次事故,一场悲剧。”墨墨跳下沙发,走到他脚边,用头蹭了蹭他的腿。

这个动作出奇地安慰人,尽管说话的还是一只猫。“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它说,

“但事实就是事实。张教授一直在暗中调查那起事件,他发现了真相。而现在,

他为此付出了生命。”李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论这是不是幻觉,

他都需要更多信息。“张教授的女儿说留下了一些东西要交给我。

”墨墨点点头:“我们必须拿到那些东西,而且要快。追随者们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追随者?你是说...人类?”“曾经是人类,”墨墨的声音变得冰冷,

“现在他们更像是容器,容纳着古老者意志的空壳。他们看起来像人,行动像人,

但内在已经完全被侵蚀了。

”李维想起最近本地新闻中报道的几起奇怪事件:平时温和的居民突然暴力攻击他人,

听到了海洋的召唤”;海边出现的怪异涂鸦和符号;还有那些总是在暴雨夜发生的失踪案件。

也许他并不是疯了,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正在变得疯狂。“好吧,”他终于说,

“假设我相信你说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墨墨的尾巴满意地翘起来:“首先,

给我找点吃的,最好是鱼。然后我们去找张教授的女儿。我能感觉到风暴即将来临,

而这次风暴会带来比雨更可怕的东西。”李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沙丁鱼,

倒在盘子里递给墨墨。小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完全不像一只普通猫的吃相。看着它进食,

李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天翻地覆。一小时前,他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前科学家,

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现在,他在给一只会说话的猫喂食,

同时讨论着如何阻止某个来自深海的邪神降临。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琳发来的地址信息。

他看了看窗外越来越猛的暴雨,又看了看正在舔爪子的墨墨。“我们怎么去?”他问,

“这种天气可打不到车。”墨墨跳上窗台,望向远处的海平面,背上的毛突然竖了起来。

“不必担心交通问题,”它低声说,“他们已经来了。”李维顺着它的目光看去。

在暴雨笼罩的街道上,几个身影正不自然地站立着,面朝他的公寓方向。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正牢牢锁定他的窗户。

他们的动作同步得可怕,就像被同一根线操纵的木偶。“追随者,

”墨墨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比预期的还要快。我们得从后门走,现在就走!

”李维心跳加速,抓起手机和钱包,跟随墨墨冲向门口。在他锁门的瞬间,

他听到楼梯间传来沉重而同步的脚步声,正在一层层接近。雨声雷动中,

似乎还夹杂着别的声音——一种低沉的、非人的嗡鸣,仿佛来自深海的低语,

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楼梯间的脚步声沉重而整齐,像是某种机械而非人类发出的声音。

李维屏住呼吸,从门上的猫眼向外窥视。三个穿着湿透雨衣的人正站在门外。

他们的站姿完全一致,肩膀平齐,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雨水从雨衣上滴落,

在脚边形成一小滩水迹。最令人不安的是他们的面孔——毫无表情,眼睛睁得太大,

眨都不眨一下。“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李维压低声音问墨墨。小猫蹲在他脚边,

尾巴不安地摆动:“祂能感知到那些知晓祂存在的人。自从张教授联系你之后,

你就已经在雷达上了。现在他们来清除威胁。”门把手突然转动起来,先是试探性地,

然后更加用力。李维后退一步,庆幸自己刚才顺手锁了门。“李维先生,

”门外传来一个平淡无波的声音,不像是人类喉咙发出的,“请开门。我们带来海洋的祝福。

”“是啊,听起来真诱人,”李维喃喃自语,“特别是‘祝福’那部分。

”墨墨白了他一眼:“现在不是幽默的时候。后门,快!”李维转身冲向厨房,

那里有一个服务电梯和紧急通道。这栋老式公寓楼曾经是家酒店,保留了多个出口的设计。

他抓起一把厨刀塞进外套口袋,虽然不确定这对“被海洋祝福”的追随者能有多大作用。

墨墨敏捷地跳上他的肩膀,爪子紧紧抓住衣服:“三楼,然后走西侧楼梯。

他们主要力量集中在主入口。”“你怎么知道?”“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思维——或者说,

祂通过他们散发出的意念。像是腐烂海藻的味道。”墨墨的鼻子皱了起来。李维不再提问,

推开厨房门进入服务通道。这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他按下服务电梯的按钮,但毫无反应。“电力被切断了,”墨墨说,“楼梯间。快!

”紧急通道的门在走廊另一端。李维轻手轻脚地快速移动,尽量不发出声音。从楼梯井中,

他已经能听到下面传来更多的脚步声。“他们有多少人?”他低声问肩上的小猫。

“整栋楼正在被包围,”墨墨的耳朵抽动着,“但西侧楼梯还没有被完全封锁。快点!

”李维推开防火门,开始向下奔跑。在二楼转角处,

他突然停下脚步——下面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正在向上走来。“怎么办?”他紧张地问。

墨墨没有回答,而是迅速爬上栏杆,等待那个追随者出现。

当那个穿着湿雨衣的身影转过拐角时,墨墨猛地跳下,精准地落在对方脸上。

追随者发出一种不像是人类的嘶嘶声,双手抓向脸上的小猫。但墨墨异常敏捷,

爪子深深抓进那人的眼皮和脸颊。令人惊讶的是,伤口流出的不是红色的血液,

而是一种暗蓝色、近乎黑色的粘稠液体。李维没有犹豫,趁这个机会冲下去,

用身体狠狠撞向那个受袭的追随者。那人向后倒下,头撞在混凝土台阶上,

发出令人不安的闷响。即使如此,他仍然在挣扎着想站起来,双手胡乱抓向脸上的墨墨。

“踢他的头!”墨墨喊道,仍然紧紧抓住那人的脸。李维犹豫了一瞬。

尽管对方可能是被什么邪神控制的追随者,但外表仍然是人类。他从未打过人,

更别说...“李维!现在!”追随者的一只手终于抓住了墨墨,试图把它从脸上扯下来。

李维不再犹豫,用力踢向那人的头部。一次,两次,直到挣扎停止。

暗蓝色的液体从破裂的头骨中渗出,在灰色台阶上蔓延开来。墨墨跳开,

厌恶地甩着爪子:“恶心。祂的毒素已经完全替代了他们的血液。

”李维盯着那具不再动弹的尸体,胃里一阵翻腾。那人的眼睛仍然睁着,

但现在变成了完全的乳白色,像是煮熟的蛋白。“他...死了吗?”“某种意义上,

他们早就死了,”墨墨冷冷地说,“现在只是容器破裂。别发呆,更多的来了。

”从楼下传来呼唤声,

声音在楼梯井中回荡:“李维先生...接受祝福...融入深海...”李维打了个寒颤,

抓起墨墨再次放在肩上,继续向下奔跑。终于到达一楼后,他推开紧急出口的门,

来到一条狭窄的后巷。雨水立刻浇透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巷子里堆满了垃圾桶,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烂气味。至少这里看起来没有追随者。“现在怎么办?”李维问,

把墨墨塞进外套里避雨,“我的车在街道另一侧。”“不能去取车,

”墨墨的声音从外套里传来,闷闷的,“他们肯定在那里等着。步行,我们去海边。

”“海边?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张教授的女儿住在滨海区,记得吗?而且,

”墨墨探出头来,雨水顺着它的脸流下,“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祂的力量在陆地上会减弱,追随者们也知道这一点。”李维叹了口气,但还是点头同意。

他 peek 出巷口,主街上似乎没有那些穿着雨衣的身影。暴雨让能见度变得很低,

这倒是提供了些许掩护。“走吧,但一有不对劲我们就跑。

”他们沿着建筑物屋檐下快速移动,尽量避免暴露在开阔地带。城市仿佛被遗弃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商店都关门闭户。这不寻常,即使是在暴雨天,

通常也会有几个行人或车辆。“所有人都到哪里去了?”李维低声问。

墨墨从他外套领口处探头观察:“可能市政发布了风暴警告。或者祂的影响正在扩大,

让人们本能地避开这片区域。”转过一个街角后,李维突然停下脚步。前方不远处,

一群穿着雨衣的人站在雨中,面朝同一个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位置。那些人站成一排,

完全静止,任由雨水浇在身上。“他们发现我们了,”墨墨小声说,“慢慢后退,

不要突然动作。”李维开始向后挪步,但已经太迟了。所有追随者同时转过头来,

乳白色的眼睛锁定在他身上。然后,如同一个整体,他们开始移动,步伐完全一致。“跑!

”墨墨喊道。李维转身全力奔跑,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不紧不慢但持续不断。更可怕的是,从相邻的街道也出现了更多的追随者,

正在形成包围之势。“这边!”墨墨指引他拐进一条小巷,“我知道一条近路。

”他们在小巷中穿梭,墨墨不断给出方向。令人惊讶的是,小猫对这座城市的结构了如指掌,

指引他穿过一些李维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通道。终于,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后,

他们暂时甩掉了追兵。李维靠在墙上,大口喘气,雨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流下。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走哪条路?”他气喘吁吁地问。墨墨跳到一个板条箱上,

警惕地观察四周:“祂能看到 through 他们的眼睛,能感知到我们的位置。

就像鲨鱼嗅到血液一样,你的意识在祂眼中如同灯塔。”“真令人安慰,”李维苦笑,

“那怎么办?”“我们需要一些保护,”墨墨思考着,“某种能干扰祂感知的东西。铜,

最好是氧化铜。”李维眨了眨眼:“铜?为什么?”“祂和祂的追随者对某些金属很敏感,

特别是铜。会干扰他们的感知能力。”墨墨解释道,

“这也是为什么张教授能隐藏这么久——他的实验室里有大量的铜制品。

”李维想起张教授的实验室,墙上确实挂满了各种铜制仪器和装饰。

当时他还觉得那只是老人的古怪收藏癖好。

“所以如果我能找到一些铜...”“不是随便什么铜,”墨墨打断他,

“必须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带有某种符号的铜制品。幸运的是,我知道哪里能找到。

”墨墨指引李维来到一栋老旧的建筑前,门口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海洋民俗博物馆”。

这是小城中最被忽视的景点之一,李维甚至不记得它什么时候开放过。“这里?

”李维怀疑地问,“这里面能有什么帮助?”“相信我,”墨墨神秘地说,

“这类地方往往保存着古老的知识,关于如何保护自己不受‘深海居民’侵害的知识。

”后门意外地没有上锁。内部昏暗而 dusty,

陈列着各种与海洋有关的民俗物品:渔船模型、渔网、古老的海图,

以及一些看起来像是避邪用的符咒和护身符。墨墨轻车熟路地带领李维来到一个陈列柜前,

里面展示着各种铜制物品,上面刻有奇怪的螺旋符号。“这些是古老的海上护符,

”墨墨解释道,“渔民们曾经用它们来保护自己不受深海中的‘不好的东西’侵害。

拿几个放在口袋里。”李维打破玻璃柜,取出几个铜制护符。它们冰冷而沉重,

上面刻着的符号似乎在某些角度下会微微发光。“现在,”墨墨说,

“我们去拿张教授留下的东西。”张教授的女儿李琳住在滨海区的一栋老房子里。

当李维终于到达时,天已经快黑了,暴雨仍然没有减弱的迹象。李琳开门时显得紧张而疲惫,

但看到李维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李维先生?感谢上帝你来了。

我一直在担心...”她的声音变小,注意到李维肩上的小猫,“这是...?

”“说来话长,”李维简短地说,“你说张教授留下了些东西给我?”李琳点点头,

警惕地看了看窗外,然后拉上窗帘:“请进。咖啡?”“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来点烈的,

”李维说,跟着她走进客厅,“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李琳倒了两杯威士忌,手微微颤抖。

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有着和张教授一样聪明的眼睛,但现在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父亲两周前来到我家,表现得非常奇怪,”她开始讲述,声音低沉,

“他说自己发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某种在深海中的存在。

他给我看了一些照片...一些不可能存在的生物。”李维接过酒杯,

抿了一口:“海洋中有很多我们尚未了解的生物。”“不,”李琳摇头,

“这些不是普通生物。它们...不对。形状不对,比例不对。像是从噩梦中爬出来的东西。

”她颤抖着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然后他给了我这个,说如果他发生什么意外,

就一定要交给你。”她拿出一个小木盒,推到李维面前。

盒子上刻着与那些铜护符相似的螺旋符号。李维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本和一个小型硬盘。

笔记本的扉页上有着张教授熟悉的笔迹:“致李维——真相有时比虚构更可怕,

但无知比两者都更危险。”墨墨跳上桌子,用爪子轻轻触摸笔记本:“就是他收集的证据。

我们必须尽快...”小猫突然住口,耳朵竖起来,转向门口的方向。

李维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那种同步的脚步声,正在逐渐接近。“他们来了,”墨墨说,

“比预期的还要快。铜护符能干扰他们的感知,但不能完全阻挡。

”李琳的脸色变得苍白:“那些...那些人?他们又来了?昨晚就有人在房子周围徘徊,

穿着雨衣,站在雨里一动不动...”李维迅速收起笔记本和硬盘:“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现在就走。”但当他看向窗外时,心沉了下去。街道两端都出现了穿着雨衣的身影,

正在缓慢但坚定地包围这栋房子。他们无路可逃。“地下室,”李琳突然说,

“父亲改造过那里,说是‘安全屋’。跟我来!”她带领他们来到一扇隐蔽的门后,

走下狭窄的楼梯。地下室与李维想象的完全不同——墙壁上贴满了铜板,

天花板上悬挂着更多铜制符号。一张大桌子上散落着各种科学仪器和纸张,

角落里还有一个发电机。“你父亲确实准备好了,”李维惊讶地说,“这一切是为什么?

”李琳启动发电机,灯光亮起:“他说如果有一天他用上这个地方,

就意味着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墨墨跳上桌子,开始翻阅张教授的笔记本:“聪明人。

他发现了仪式的地点和时间。”小猫突然停顿,抬起头看向李维,“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祂不仅试图投影,还计划建立一个永久性的通道。”“通道?在哪里?”李维问。

墨墨用爪子指向笔记本上的一页海图:“就在这里。城市港口外的海沟。

而且时间...”小猫突然僵住,“就在今晚。暴雨最猛烈的时候。

”地下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外面暴雨敲打地面的声音和隐约的脚步声在头顶上回荡。

“那我们怎么办?”李琳问,声音颤抖。李维拿起张教授的笔记本,

翻看着那些令人不安的照片和图表。深海中的诡异生物,异常的能量读数,

还有那些奇怪的符号和计算。在一页的边缘,

张教授潦草地写着一句话:“唯有光能驱散深海黑暗。”“光?”李维喃喃自语。

墨墨跳到他肩上:“不仅仅是普通的光。特定频率的光,能干扰祂的频率振动。

”李维突然想起什么,翻到笔记本后面。那里有张教授关于水下声学设备的笔记,

以及一些关于利用特定声光频率破坏“异常能量场”的计算。“声光浮标,”李维说,

“我们可以改装声学浮标,发出特定频率的光和声音。

”李琳皱眉:“但我们怎么在暴风雨中部署到海沟去?

而且那些...追随者...不会阻止我们吗?”头顶上传来沉重的撞击声,

像是有人在试图破门而入。追随者已经进入房子了。“时间不多了,

”墨墨警惕地看着天花板,“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李维快速思考着。

他曾在一家海洋技术公司工作过,知道港口存放着一些实验用的声学浮标。

如果能改装它们...“港口仓库有我需要的东西,”他说,“但怎么通过那些追随者?

”墨墨的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中发出微光:“我引开他们。你们去仓库。”“这太危险了!

”李琳反对。“我是守秘者,”墨墨骄傲地抬起头,“对付这些低阶追随者绰绰有余。

但你们必须快——祂的力量在增长,我能感觉到。”更多的撞击声从头顶传来,门开始破裂。

“决定了,”李维抓起笔记本和硬盘,“李琳,你知道还有其它出口吗?

”李琳点头:“父亲安装了一条紧急通道,通向街道下游的一个隐蔽出口。”“好。墨墨,

你怎么引开他们?”小猫露出一个近乎微笑的表情:“哦,我有些小把戏。现在,走吧!

”当他们爬出通道来到一条后巷时,听到房子里传来巨大的噪音和某种非人类的尖叫声。

李维犹豫了一下,担心墨墨的安危。“相信它,”李琳拉他的手臂,

“我父亲在笔记中提到过‘守护者’。现在我们得完成自己的部分。”暴雨中,

他们朝着港口方向奔跑。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水和黑暗。但李维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正在深海之中苏醒,等待着降临这个世界。而他,

一个失败的前科学家和一只会说话的猫,可能是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人。暴雨如注,

李维和李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

李维紧握着口袋里的铜护符,能感觉到它们散发出的微弱热量,

仿佛在对抗着周遭某种不可见的寒意。“港口还有多远?”李维喘着气问道,

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街道两旁的房屋窗户漆黑,仿佛整座城市的人都已逃离,

或是躲藏了起来。“再过五个街区,”李琳指着前方,“但我担心主路已经被他们封锁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从前方拐角处转出一排人影。那些穿着雨衣的追随者站在雨中,

一动不动,乳白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们的数量比之前更多了,

至少有十几人,完全堵住了去路。“后退!”李维拉住李琳,转身想往回跑,

却发现后方也出现了同样的身影。他们被前后夹击,困在了这段街道上。

追随者开始同步向前移动,步伐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维能听到那种低沉的嗡鸣声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强烈。

它像是在呼唤着什么,诱惑着人放弃抵抗,融入那无尽的深海之中。

“李维先生...”李琳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我们怎么办?”李维快速扫视四周,

发现右侧两栋建筑之间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几乎被一堆废弃的板条箱和垃圾袋掩盖。“那里!

”他指着那条缝隙,“快!”他们挤进那条狭窄的通道,勉强能够侧身通过。

追随者们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一举动,停顿了一瞬,然后才开始试图挤进通道。

但由于身体僵硬不灵活,他们被卡在了入口处。“这只能暂时拖住他们,”李琳说,

她的声音在狭窄空间中回荡,“这条路通向哪里?

”李维凭着记忆回想城市布局:“如果我没记错,应该能通往后街,

然后我们可以绕道去港口。”他们在黑暗中艰难前行,雨水从两侧墙壁上方流下,

形成一道小瀑布。通道尽头被一扇生锈的铁门挡住,李维用力撞了几下,门纹丝不动。

“锁住了,”他沮丧地说,能听到身后追随者试图挤进通道的声音越来越近,“该死!

”李琳在黑暗中摸索着门锁:“等等,这是老式的挂锁,

也许...”她从头发上取下一枚发卡,巧妙地捅进锁孔摆弄了几下。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嗒声,锁弹开了。“你从哪学的这手?”李维惊讶地问。“我父亲教的,

”李琳简短地回答,推开门,“他说总有可能会用上。”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后街,

堆满了垃圾桶和废弃物品。但至少这里暂时没有追随者的身影。他们沿着街道快速移动,

尽量保持隐蔽。“看,”李琳突然指着远处港口方向的上空,“那是什么?

”李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在港口上空,暴雨云层中似乎有一个漩涡正在形成,

云层以不自然的方式旋转着,偶尔闪过一种诡异的磷光。更令人不安的是,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明显的海腥味,像是低潮时海滩上的气味,但更加浓重和***。

“祂的力量在增强,”李维低声说,感到口袋中的铜护符变得更加温热,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他们又穿过几条小巷,终于看到了港口仓库的轮廓。

巨大的工业建筑在暴雨中若隐若现,像是沉睡的巨兽。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仓库入口处有至少六名追随者把守,他们面朝外站立,

形成一道无法悄无声息通过的防线。“现在怎么办?”李琳问道,声音被雨声部分掩盖。

李维思考着 options。硬闯显然不明智,他们没有任何武器能对付这么多人。

绕道而行又太耗时,墨墨为他们争取的时间正在快速流逝。突然,仓库侧面的一扇小门打开,

一个穿着工装裤的身影向他们招手。那人看起来正常,眼睛没有那种乳白色的诡异感,

表情急切而警惕。“这边!快!”那人压低声音喊道,同时警惕地看向那些追随者,

似乎担心被他们发现。李维犹豫了一下。这可能是陷阱,但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我是港口管理员老陈,”那人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虑,“张教授之前交代过,

如果有人来找声学设备,要提供帮助。

没想到是真的...”这个提及张教授让李维稍微放下心来。“走,”他对李琳说,

“冒险一试。”他们快速穿过开阔地,来到那扇小门前。老陈急忙把他们拉进去,

然后迅速关上门并上锁。仓库内部堆满了各种海洋设备和集装箱,

高高的天花板上有几盏应急灯提供照明。与外面的暴雨相比,这里相对安静干燥,

但那种海腥味仍然存在,甚至更加浓重。“谢谢你的帮助,”李维对老陈说,

“我们需要找到声学浮标,越快越好。”老陈点点头,眼睛却不断瞟向门口,

显得紧张不安:“那些穿雨衣的人...他们三天前就开始在港口徘徊。起初我们没在意,

但昨天他们开始攻击试图接近某些区域的人。警察来了也没用,他们说那些人‘没有违法’,

只是站在那里。”他摇摇头,“但我知道不对劲,很不对劲。”“张教授提到了声光浮标,

”李维急切地问,“你知道在哪里吗?”“当然,跟我来。”老陈带领他们穿过一排排货架,

来到仓库后方的一个区域。这里堆放着各种科研设备,其中就有数个圆柱形的声学浮标,

大约半人高,表面有复杂的传感器和灯组。“完美,”李维检查着设备,

“我们需要改装它们,调整声光频率。张教授的笔记里有具体参数。

”李琳拿出硬盘和笔记本:“这里有读取设备吗?

”老陈指指角落里的办公室:“那里有电脑,但不确定能不能读取这种专业硬盘。

”他们进入狭小的办公室,李维尝试将硬盘连接到电脑上。令人欣慰的是,

系统识别出了硬盘,虽然需要特殊软件才能访问其中的数据。“等等,

”李琳翻着张教授的笔记本,“后面有访问代码和说明。”遵循笔记本上的指示,

李维成功打开了硬盘中的文件。里面有大量研究数据、照片和视频文件,

还有张教授的实验记录。最令人注意的是一个名为“频率计算”的文件夹,

里面详细记录了声光设备对抗“异常现象”的最佳参数设置。“就是这些,”李维说,

快速浏览着数据,“我们需要将浮标的声波频率调整到120-140千赫兹范围,

光线脉冲频率在20赫兹左右。张教授认为这个范围能最大程度干扰祂的能量场。

”老陈看起来有些困惑,但没有多问,只是帮忙找来必要的工具和设备。他们选择三个浮标,

开始按照张教授的指示进行改装。工作中的李维感到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仿佛他的双手记得如何操作这些设备,即使他的大脑已经多年没有接触这类工作。

在三年前的事故后,他放弃了海洋科学研究,再也无法面对与深海有关的一切。但现在,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那些知识和技能又回来了。“完成了第一个,”李维说,

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还需要至少两个小时完成所有改装。”突然,

仓库大门处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在用巨力撞击金属门。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老陈脸色苍白,“大门很坚固,但支撑不了太久。

”李琳从窗户缝隙向外看去:“更多追随者正在聚集。至少有二十人...不,三十人以上。

”撞击声越来越响,大门开始变形。李维加快手中的工作,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老陈,

港口有船只能让我们部署这些浮标吗?”他问道,手上不停。

管理员思考了一下:“有几艘小工作艇,但钥匙在主控室。

而且在这种风暴中出海...”他摇摇头,“太危险了。

”“比留在这里面对那些人更危险吗?”李琳反问。老陈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说得对。

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通往码头,也许能避开他们。”就在此时,仓库大门的一处铰链断裂,

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一只苍白的手从缝隙中伸了进来,试图扩大开口。

“没时间完成所有改装了,”李维决定,“我们带上两个浮标,现在就走!

”他们快速将改装好的浮标装上推车,老陈带领他们穿过仓库后方的一条狭窄通道。

这条通道连接着数个仓库,最终通向码头区域。通道内昏暗潮湿,弥漫着更加强烈的海腥味。

李维能感觉到手中的铜护符变得滚烫,几乎无法握住。某种强大的力量正在附近,

祂的存在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就在前面,”老陈指着通道尽头的一扇门,

“出去后左转就是三号码头,工作艇通常停在那里。”然而,当他们推开门时,心沉了下去。

码头上站满了追随者,数量之多超乎想象——至少有五十人,或许更多。

他们静静地站在暴雨中,面朝大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在海面上,漩涡变得更大更明显,

磷光闪烁的频率越来越高。更令人不安的是,海水中开始出现某种诡异的生物。

它们像是巨大的水母,但又有着类似章鱼的触手和发光的内核。这些生物随着波浪起伏,

缓缓向码头方向移动。“上帝啊,”老陈喃喃自语,划了个十字,“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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