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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顾言之的退婚书,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我脸上。“沈月见,你心机深沉,善妒多疑,

实非良配。与云瑶的善良纯洁相比,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冰冷的字句,

由他那张我爱慕了十年的俊美薄唇中吐出,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大堂之上,

我那所谓的父亲,尚书沈正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主母王氏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

而我的好嫡姐沈云瑶,正依偎在顾言之身边,哭得梨花带雨。“言之哥哥,你别这么说姐姐,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让你看到姐姐的真面目……”好一朵盛世白莲。我,沈月见,

现代网文大神,穿来三天,

就领到了这么一个集齐了渣男、白莲花、偏心爹、恶毒主母的垃圾大礼包。

原主是尚书府最不受宠的庶女,和顾言之有自幼的婚约。她掏心掏肺,

却被这对狗男女联手设计,冠上恶毒之名,最终在羞愤中一头撞死,才换来了我的穿越。

“月见,”我爹沈正业终于开了金口,语气威严,“既然言之已经看不上你,

这门婚事就此作罢。为了沈家的颜面,你明日便收拾东西,去城郊的庄子上静思己过吧。

”去庄子?说得好听。一个被退婚的庶女,送到庄子上,不出三月,

就会被主母王氏以“暴病而亡”的名义处理掉,或者随便找个老鳏夫嫁了,

为家族换取最后一点利益。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看着顾言之那张写满“我为你退婚是你的荣幸”的脸,突然笑了。“顾公子,

”我刻意改了称呼,“退婚可以。但我沈月见的东西,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我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是我凭着记忆,熬了两个通宵写出来的东西。

“这是我闲来无事写的话本,名叫《霸道王爷的逃婚小娇妻》。”我清了清嗓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种极具感染力的语调念了起来:“‘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黑袍王爷捏着白衣少女的下巴,眼中闪过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少女倔强地别过头,眼角一滴清泪滑落。

”“‘呵,是吗?’王爷邪魅一笑,‘本王要的,就是你的人。

至于你的心……本王会亲手把它撕碎,再一点点拼凑成爱我的形状!’”整个大堂,

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闻所未闻的对话和情节震住了。沈云瑶忘了哭泣,王氏张大了嘴,

连我那古板的爹都皱起了眉。顾言之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大概觉得我疯了。

我念完最精华的一段,将话本往桌上一拍。“顾言之,你听好了。你今日对我弃之如敝屣,

他日,我必让你知道,什么叫——高攀不起!”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顾言之的嗤笑:“不知所云,疯言疯语。”我头也不回。疯?很快,

整个京城都要为我的“疯言疯语”而疯狂了。我带着生母留下的最后几两碎银子,

被“赶”出了尚书府。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我的话本,直奔京城最大的书局——翰墨斋。

掌柜的是个精明的胖子,翻了几页我的稿子,眉头就拧成了疙瘩。“姑娘,

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邪魅一笑’?‘小妖精’?闻所未闻,有伤风化啊!

”“掌柜的,”我微微一笑,“风化不风化,读者说了算。你信不信,三天之内,

京城所有闺秀都会为了我的话本抢破头?”掌柜的连连摇头。我也不废话,

直接从怀里掏出我所有的银子,拍在柜台上。“这是五两银子,算是我自己出钱,印一百册。

卖得好,我们三七分,你七我三。卖不出去,这钱就当是我打水漂了。

”掌柜的看在钱的份上,勉强答应了。三天后。翰墨斋门口,人山人海,

挤满了前来买书的丫鬟、婆子,甚至还有女扮男装的大家闺秀。“掌柜的!

还有没有《霸道王爷》?我家小姐说了,多少钱都买!”“没了!早就卖光了!

下一批要等三天后!”掌柜的忙得满头大汗,脸上的肥肉都笑开了花。我躲在对面的茶楼里,

端着茶杯,看着这一幕,云淡风轻。开玩笑,我一个阅遍网文三千部的现代人,

写的霸总虐恋梗,还拿捏不了你们这些精神生活贫瘠的古代人?这只是个开始。

我不仅要赚钱,我还要用我的笔,亲手为顾言之和沈云瑶,

打造一座永世不得翻身的“火葬场”。2《霸道王爷爱上我》火了,火得一塌糊涂。

京城的大街小巷,闺阁绣房,到处都在讨论那个“该死的甜美”的女主角,

和那个“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霸道王爷。我拿到了第一笔分红,足足五十两。

这笔钱,让我暂时摆脱了生存危机。我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租了个小院子,

总算有了个安身之所。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泼天的富贵,

是能将顾家和沈家踩在脚下的资本。我立刻动笔,写了第二部,《冷面将军的白月光替身》。

这一次,我融入了更高级的玩法:追妻火葬场、白月光、替身……每一个梗,

都精准地踩在了古代闺秀们那颗渴望爱情又饱受压抑的心上。“他娶我,只是因为我的眼睛,

像极了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他回头看我一眼。

”“直到他为了他的白月光,亲手将我推下悬崖,我才明白,替身,永远都只是替身。

”故事的前半段,我把女主角写得卑微到尘埃里,赚足了读者的眼泪。后半段,

女主死遁归来,涅槃重生,男主幡然醒悟,开启漫漫追妻路。“对不起,我爱的是你。

”“晚了,我的心,已经在悬崖下摔碎了。”虐得读者一边哭着骂男主,

一边又欲罢不能地往下看。我拿着稿子再次找到翰墨斋的掌柜。他现在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尊活财神。“沈姑娘!您可算来了!”我直接把合作条件改了,五五分。

掌柜的连犹豫都没犹豫,一口答应。新话本一出,京城的轰动比上次更甚。

无数闺秀涌到翰墨斋,不是买书,是来寄刀片的。“把那个狗将军写死!让他追不到!

气死我了!”“呜呜呜,我们小柔太可怜了,凭什么要被这么虐待!

”读者情绪被我调动到了极致。翰墨斋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我的名字,“见月女士”,

成了京城话本界一个响当当的招牌。银子,像流水一样进了我的口袋。

我很快就盘下了那个小院子,还雇了两个丫鬟。日子过得比在尚书府当庶女时,

舒坦了一百倍。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沈家和顾家的耳朵里。这天,

我正在院子里构思我的下一个故事——《重生之嫡女复仇手册》,我的嫡姐沈云瑶,

带着顾言之,不请自来了。沈云瑶还是那副柔弱无骨的样子,眼睛红红的,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你怎么能写这种……这种不知羞耻的东西?”她看着我,

一脸的痛心疾首,“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天天写这些情情爱爱,我们沈家的脸,

都让你丢尽了!”顾言之站在她身旁,看着我的眼神极为复杂。有鄙夷,

也有掩饰不住的好奇。“沈月见,你闹够了没有?为了钱,你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

”我笑了。“不知羞耻?丢脸?”我放下笔,慢悠悠地走到他们面前,

“我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靠着惺惺作态,抢别人的未婚夫,

那才叫真的不知羞耻,丢人现眼。”“你!”沈云瑶的脸瞬间白了。“姐姐,你误会了,

我和言之哥哥是真心相爱的……”“真心相爱?”我打断她,目光转向顾言之,“顾公子,

我这本《冷面将军的白月光替身》,你看了吗?”顾言之的脸色一僵。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看了。京城里但凡是个识字的,谁没看?“我话本里的那个将军,

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伤害了默默爱着他的妻子。最后追悔莫及,却再也换不回妻子的心。

”我看着顾言之,一字一顿地说:“你猜,京城里的人,都觉得那个蠢货将军,像谁?

”顾言之的拳头,猛地攥紧了。他当然知道。现在全京城的人,

都在私下里把他当成那个“狗将军”议论。他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沈月见,你这是在报复我。”他咬着牙说。“报复?”我笑得更灿烂了,“不,顾公子,

我这是在教你做人。我还会写第三本,第四本。我会让你和你的白月光,

成为全天下最‘动人’的爱情故事的主角,名垂千古。”“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看着他们铁青的脸色,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就是笔杆子的力量。杀人,不见血。

他们被我气走了。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果然,第二天,翰墨斋出事了。

一群官差冲进书局,以“内容淫秽,有伤风化”为由,查封了所有我的话本,

还把掌柜的抓走了。我站在街角,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是沈家和顾家出手了。他们想用权势,

来堵住我的笔。天真。我正准备启动我的后备计划,一个穿着玄色衣衫的小厮,

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是见月女士吗?”我警惕地看着他。小厮递给我一个木盒子。

“我家主人说,您的故事,不该就这么被埋没了。”我打开盒子。里面,

是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上面用金线刻着一个繁复的图样。令牌下,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三个字:“朕,也想看后续。”那个“朕”字,写得龙飞凤舞,

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我的心,猛地一跳。整个大业王朝,敢用这个字自称的,

只有一个人。当朝太子,萧衍。3太子的令牌,像一道护身符。我拿着它找到京兆府尹。

那位刚才还对我横眉冷对的府尹大人,在看到令牌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汗如雨下,差点当场给我跪下。翰墨斋的封条,当天就撕了。被抓走的掌柜,

也被恭恭敬敬地请了出来。我的话本,重新上架,而且比以前卖得更火。经此一役,

“见月女士”这个名字,不仅在闺秀圈子里炸开了锅,连带着在官场和权贵圈里,

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所有人都知道,我背后,有“大人物”。沈家和顾家,

也瞬间偃旗息鼓,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我安安稳稳地赚着我的钱,

构思着我的“打脸宇宙”。但我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太子萧衍。

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为什么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话本写手?还“朕,

也想看后续”?他到底是单纯的读者,还是……另有所图?这份来自权力顶端的关注,

是机遇,也是深不见底的旋涡。我决定,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先按兵不动。

我用赚来的钱,盘下了翰墨斋对面的一个铺子,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书坊,

取名“月见书坊”。开业那天,我搞了个古代版的“作者签售会”。我戴着帷帽,

坐在屏风后面,为前来购书的前一百名读者,亲笔签名。这个新奇的玩法,再次引爆了京城。

月见书坊门口,队伍排得一眼望不到头。我正忙着签名,一个清冷的声音,

隔着屏风传了过来。“《白月光替身》的结局,本宫不喜欢。”我的手一顿。

这个声音……我抬起头,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身形挺拔,

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气质清贵,卓尔不群。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却让人不敢直视。是他,太子萧衍。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来。“为何不喜欢?

”我稳住心神,问道。“男主角最后孤独终老,郁郁而终。太便宜他了。”他的声音里,

听不出一丝波澜,“你应该让他活着。让他亲眼看着女主角嫁给一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

生儿育女,幸福美满。而他,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日复一日地被悔恨和嫉妒啃噬,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我的后背,窜起一阵凉意。

这位太子殿下,有点狠啊。不过……我喜欢。“殿下说的是。”我微微一笑,“下一部,

我一定采纳您的意见。”他似乎也笑了一下。“你很聪明。”他没有再多说,

留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转身离去。我打开钱袋,里面是满满一袋金叶子。这位催更大佬,

出手真是阔绰。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打理书坊的生意,一边笔耕不辍。

我推出了《重生之嫡女复仇手册》,把沈云瑶做的那些龌龊事,改头换面,全都写了进去。

我还写了《霸道总裁的契约新娘》,《穿书女配要逆袭》,

《王妃每天都想和离》……我的“月见宇宙”越来越庞大,粉丝也越来越多。月见书坊,

成了京城最时髦的文化地标。而那位神秘的太子殿下,成了我最忠实的读者。他从不露面,

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不是对我话本情节的点评,

就是对人物走向的建议。他的见解,总是那么一针见血,甚至带着一种洞察人性的冷酷。

我们就像是以文会友的笔友,进行着一场场精神上的交锋。直到那天,

他派人送来了一份请柬。“东宫设宴,请见月女士一叙。”我看着那张烫金的请柬,

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这场鸿门宴,我非去不可。我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

戴上帷帽,准时赴宴。东宫,比我想象的还要恢弘,也还要冷清。

引路的太监把我带到一座水榭之中,便悄然退下。水榭中央,摆着一席酒菜。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坐在那里。这一次,他没有穿那身清冷的月白袍子,

而是换上了一身玄色的太子常服,金线绣着龙纹,衬得他越发尊贵,也越发疏离。

他没有戴冠,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地束着。他转过头,看向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是很俊美,但也带着一种天生的凉薄感。“孤,

等你很久了。”他开口,声音比信上的文字,还要冷上三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4“草民沈月见,拜见太子殿下。”我摘下帷帽,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福身礼。萧衍的目光,

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很平静,却像X光一样,似乎能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不必多礼,坐。”他的语气,不像是在邀请,更像是在命令。我依言在他对面坐下。

一时间,水榭里只有风吹过水面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你的话本,

孤都看了。”他率先打破了沉默。“能得殿下青眼,是草民的荣幸。”“你笔下的那些男人,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霸道,隐忍,深情,偏执……你似乎很懂男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草民只是胡编乱造,当不得真。”“是吗?”他放下酒杯,

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眼紧紧地盯着我,“那你告诉孤,如果一个男人,

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你觉得,他是深情,还是愚蠢?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个问题,太危险了。这已经不是在讨论话本了,

这是在试探我的政治立场。“殿下,”我垂下眼眸,避开他锐利的视线,

“草民只是一介商女,不懂什么江山社稷。但在草民的故事里,

如果一个角色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只能说明,在他心里,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江山。

”萧衍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咀嚼我话里的意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像是冰雪初融,让他那张凉薄的脸,多了一丝温度。“说得好。

”他拿起酒壶,亲自给我斟了一杯酒。“为你的‘江山’,喝一杯。”我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我却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次的试探,

我应该是过关了。“孤找你来,不只是为了喝酒。”萧衍放下酒杯,切入了正题,

“孤想请你,为孤写一个故事。”“殿下想写什么?”“一个关于……‘民心’的故事。

”他缓缓地向我讲述了他的构想。原来,最近朝中因为一项新政,吵得不可开交。

新政旨在抑制土地兼并,将一部分豪强劣绅霸占的田地,重新分给流离失所的农民。

这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触动了以丞相为首的旧贵族集团的利益。他们在朝中百般阻挠,

在民间散布谣言,说新政是“与民争利”,搞得人心惶惶,新政迟迟无法推行。“孤需要你,

用你的笔,把这个故事,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讲给全天下的百姓听。”萧衍看着我,

“孤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谁才是真正在为他们着想,谁,又是趴在他们身上吸血的蛀虫。

”我明白了。他要的,不是一个话本。而是一个舆论武器。这是一场豪赌。赢了,

我将彻底成为太子阵营的人,一步登天。输了,我,以及我的月见书坊,

将会被那些旧贵族们撕得粉身碎骨。“殿下,”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您为什么选择我?”“因为,”萧衍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的笔下,有人性,有欲望,有悲欢离合。你看似在写风花雪月,实则写的,是人心。

而得人心者,得天下。”我的心脏,因为他这句话,漏跳了一拍。这个男人,

他看懂了我的故事。也看懂了我。“好。”我答应了他,“这个故事,我写。”从那天起,

我闭门谢客,专心创作。我没有直接写朝堂之争,那太枯燥,也没人爱看。

我把它改编成了一个“仙侠故事”。故事里,

有一个造福万民的“神尊”影射皇帝和太子,他想降下甘霖,滋润干涸的土地。

却有一群霸占了水源的“妖王”影射旧贵族,他们用法术迷惑百姓,说神尊的甘霖有毒,

会毁掉他们的家园。故事的主角,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少年。他一开始也听信了谣言,

后来历经千辛万苦,亲眼看到了“妖王”们的贪婪和百姓的苦难,最终幡然醒悟,

帮助“神尊”,打破了“妖王”的谎言。故事写得一波三折,热血沸腾。我把它命名为,

《问道苍生》。稿子写好后,我交给了太子。三天后,京城所有的说书先生,

都收到了一个新的话本。一场席卷整个大业王朝的舆论风暴,就此拉开序幕。

5《问道苍生》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京城炸开了花。茶楼酒肆,勾栏瓦舍,

到处都在传说书先生们口中那个热血的凡人少年,那个悲悯的“神尊”,

和那群贪婪的“妖王”。百姓们或许不懂什么叫“土地兼并”,但他们听得懂故事。

他们能从故事里,感受到自己的影子,能分辨出谁好谁坏。“原来那些贵族老爷,

就是霸占了我们水源的妖王啊!”“是啊!太子殿下的新政,是想给我们降甘霖,

我们还差点冤枉了好人!”民间的舆论,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逆转。丞相府。“啪!

”一个名贵的青瓷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个小小的话本,

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丞相气得浑身发抖,“是谁写的?给本相查!

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沈云瑶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她当然知道是谁写的。“见月女士”,

如今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庶妹,

竟然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而顾言之,则坐在另一边,沉默不语。他看着窗外,

眼神晦暗不明。他亲眼看到,沈月见是如何从一个被他抛弃的弃女,

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的光芒,已经耀眼到让他无法直视。悔恨,像毒蛇一样,

啃噬着他的心脏。他终于明白,自己当初丢掉的,是一颗怎样璀璨的明珠。舆论的压力,

像潮水一样涌向旧贵族集团。朝堂上,原本那些摇摆不定的中立派官员,也纷纷倒向了太子。

新政,终于得以顺利推行。这一局,太子大获全胜。而我,沈月见,这个藏在幕后的执笔者,

也一战成名。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身边,有一个厉害的“笔杆子”。月见书坊的地位,

也水涨船高,再也无人敢轻易撼动。我赚得盆满钵满,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买下了一座三进的大宅子。我终于,靠着自己的笔,成了名副其实的京城富婆。

搬进新家的那天,我收到了两份“贺礼”。一份,来自顾言之。

是一箱子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附带一张信笺,上面是他写的四个字:“盼君回头。

”我看着那四个字,笑了。直接让下人,连人带东西,一起扔了出去。追妻火葬场?抱歉,

你的火葬场,连号都排不上了。另一份贺礼,来自太子萧衍。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盆兰花。

是极名贵的“素冠荷鼎”,花开并蒂,幽香清远。附带的纸条上,

也只有一句话:“今夜子时,后院一叙。”我看着那盆兰花,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入夜。

我屏退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凉亭里。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池塘上,

泛着粼粼的波光。子时刚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面前。是萧衍。

他换下了一身朝服,穿着简单的劲装,少了几分储君的威严,多了几分江湖侠客的潇洒。

“殿下深夜造访,不怕被人发现吗?”“我的行踪,还没人能发现。”他走到我對面坐下,

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这次的事,多谢你。”“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淡淡地说。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沈月见,你总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殿下是君,

草民是民。君民有别,不敢逾越。”“是吗?”他放下茶杯,突然伸手,

摘下了我束发的一根簪子。我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我愣住了。他拿着那根簪子,

在指尖把玩着,一双凤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如果孤说,孤想逾越呢?”他的声音,

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我的心,狂跳起来。“殿下,您喝醉了。”“孤没有。

”他站起身,一步步地向我走来,“从你看懂孤的第一个故事开始,孤就知道,你和她们,

都不一样。”“孤在你身上,看到了孤自己的影子。孤独,骄傲,不肯认输。

”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将那根簪子,重新为我插回头上。冰凉的指尖,

不经意地划过我的耳廓,带起一阵战栗。“沈月见,”他的呼吸,拂在我的脸颊上,

“做孤的谋士,如何?”“或者……”他顿了顿,声音里,

染上了一抹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的蛊惑。“做孤的女人。”6萧衍的话,

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做他的女人?是做他众多姬妾中的一个,

还是……我不敢想。帝王家,是最无情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泥潭里爬出来,

不想再跳进另一个更深的漩涡。“殿下说笑了。”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草民身份低微,不敢有此妄想。”萧衍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了过去。“孤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他没有再逼我,而是转开了话题。

“丞相一党虽然元气大伤,但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最近,在暗中联络北境的安王。”安王,

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手握三十万兵权,镇守北疆,是朝中最不稳定的因素。

“他们想做什么?”“逼宫。”萧衍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却听得心惊肉跳。“那你……”“孤自有安排。”他看着我,“孤现在需要你做的,

是再写一个故事。”“这次,是写给谁看?”“安王。”我愣住了。“孤要你写一个,

关于‘忠义’与‘背叛’的故事。”萧衍缓缓道,“孤要让安王明白,飞鸟尽,良弓藏。

他今日帮了丞相,明日,丞相就会把他当成最大的威胁,除之而后快。”这是一个阳谋。

用一个故事,去离间两个权臣。“我明白了。”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再次进入了闭关状态。

这个故事,比《问道苍生》更难写。因为它要写的,是比民心更复杂的——权臣之心。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反复推敲,修改了无数遍。陆执砚……不,现在应该叫萧衍了。

他每晚都会悄悄地来我的宅子,和我一起讨论故事情节。我们点着一盏孤灯,在书桌的两端,

像是两个并肩作战的战友。我发现,他不仅懂权谋,更懂人性。

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故事里的不足,让人物的动机和行为,变得更加合理,

更加有说服力。这段时间,是我们靠得最近的时候。我们之间,

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我常常会在写累了的时候,一抬头,就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欣赏,有探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每当这时,

我都会慌乱地低下头,心脏不争气地狂跳。我告诫自己,沈月见,别陷进去。这个男人,

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他的温柔,可能是致命的毒药。终于,在半个月后,故事定稿了。

我将它命名为,《孤城》。故事讲述了一个功高盖主的将军,帮助一个权臣登上了王位。

但新王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计害死了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将军。整个故事,

充满了悲凉和肃杀之气。萧衍看完后,沉默了很久。“好一个‘君王猜忌,功臣难善终’。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这支笔,真是比刀剑还锋利。”他拿走了稿子。很快,

这个名为《孤城》的话本,就通过秘密渠道,送到了远在北境的安王手中。我们能做的,

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只能等待。等待安王,做出他的选择。京城,

陷入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丞相一党,似乎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变得异常低调。

而顾言之,却像是疯了一样。他每天都来我的宅子门口等我,风雨无阻。我从不理会。

他便让下人送来各种名贵的礼物,全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这天,我坐着马车出门,

准备去书坊看看。顾言之的马车,像一头蛮横的野兽,直接拦住了我的去路。他从车上下来,

不顾下人的阻拦,强行掀开了我的车帘。“月见,你跟我谈谈。”他瘦了很多,

眼下带着青黑,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偏执和悔恨。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不,有!”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我知道错了,

月见。你回来吧,我马上就去沈家提亲,我娶你,我娶你做我的正妻!”“放手。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放!”他固执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你写那些话本,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你成功了,我注意到你了。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我看着他这张自以为是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顾言之,

”我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围着你转?”“我写话本,

是为了赚钱,为了活下去,为了我自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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